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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作者:尼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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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低声说道:“张嘴!”
  李国明一边呻吟着扭动了身体,一边乖乖的张开了嘴。小鹿恶狠狠的往他口中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都松成这个样儿了,你他妈的还有脸喊疼?”
  随即他合身向上一蹭,往李国明脸上又啐了一口:“疼?一边疼一边硬,你他妈的真会疼!”
  李国明真是疼了,疼到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小鹿一点一点的撕裂,他不知道小鹿往自己体内捅了几根手指,也许三根,也许四根,也许是半只手掌,也许是一只拳头。他是彻底的门户大开了,仿佛肠子都被滚烫烫的晾在了外面,他后悔了,他想逃,然而小鹿的手指偏又摁住了他体内那点痒处,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阵狠揉,揉得他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得,前头的器官硬到极致,自动的开始抖颤,精液向上直射出了老远。
  然后他就软了,软得瘫在小鹿身下,只剩了一丝两气。
  午夜时分,李国明和小鹿还没有睡。
  小鹿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举着一本书还在看。李国明脱了他的衣服,然后赤身趴在他的身边,亲他的耳朵,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胸膛,最后跪伏着趴在他蜷起张开的腿间,伸了湿漉漉的舌头上上下下的舔。
  小鹿只许他这样做,而他自己也是乐在其中。舌尖抵住股间入口,轻轻的揉轻轻的顶,他有时候能刺激出小鹿的一声呻吟。自得其乐的撅着屁股爬来爬去,他雪白的屁股晃在电灯光下,屁股蛋上蹭着一抹干涸了的血迹。
  后来,小鹿放下书,像对待一只大狗一样,坐起身把李国明拖抱到了上方身边。李国明抱着膝盖坐了,因为屁股疼,所以歪着身子坐,然而依旧笑眯眯的,对着小鹿傻乐。
  小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他眉清目秀的,正经是个好模样:“你怎么能贱成这样儿?是不是小时候让人欺负怕了?”
  李国明想了想,还是笑:“嗯,小时候总挨揍。”
  小鹿又问:“你现在最怕什么?”
  李国明听了这话,仿佛是有些忸怩了:“现在跟了您,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原来??在到程将军身边之前,我最怕得病。”
  小鹿问道:“病?什么病?”
  李国明也笑了:“脏病呗!我那时候有个朋友,就让人传上了那个病,治了一通也治不好,没多久就活活烂死了。太脏了,都没人敢给他收尸。”
  小鹿笑了,轻声说道:“你这么个滥货,程廷礼也肯要?”
  李国明认真的反驳:“我不滥,我挑人的!”说这话他一伸胳膊,让小鹿看:“您瞧,我身上连个疤瘌都没有,健康着呢!”
  小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李国明又抱了他的胳膊:“您不看书了,那咱们睡觉?”
  小鹿抽出胳膊,揪了他的头发往下摁:“继续舔,我睡了你再睡。”
  凌晨时分,小鹿醒了来。
  他坐起身,发现李国明枕着自己的大腿,蜷缩着睡得很沉。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国明的睡相,小鹿总觉得他像是另一条道路上的自己——假如自己去年没有逃出程家,现在大概也就是李国明这副模样了。
  这个想法让小鹿又后怕又庆幸。他鄙视“另一条道路”上的自己,就像鄙视当初那个动辄要自杀的自己一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鹿发现,没了何若龙,自己也是一样的活,没少吃一口饭,没少睡一夜觉,甚至连分量都没有减。
  只是夜里到了临睡觉前,他往卧室里一进,就见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床上一个人也没有。白天在外面,对着部下,他绷着小师长的架子,永远是有一说一、不苟言笑;晚上回了来,他那架子绷累了,偶尔也想轻轻松松的谈笑一阵,扯几句上不得台面的淡话,然而,无有知音。
  他也怕自己会忽然思念起何若龙,他不能容许自己对个死人害相思病,所以白天他是拼命的忙,他以为自己白天忙累了,夜里便可以疲惫不堪的倒头便睡;然而他太年轻了,太有精气神了,白天忙出成绩之后,他夜里会更亢奋。他总有欲望,被那欲望催逼得坐立不安。李国明落进了他的手中,每天晚上都要嗷嗷乱叫着小死一场。
  后来李国明实在是受不了了,狗一样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求他饶命。又背地里找了武魁诉苦,让武魁赶紧设法再弄几个漂亮小子回来,替自己分忧。
  武魁和李国明有过几夜露水姻缘——他作为屠夫中的美男子,自打升官发财之后,四面八方的和各色美人结下露水姻缘,李国明不过是其中之一,不算出众。听了他的要求,武魁摸着下巴想了想,没想出什么结果,于是摸着光头继续想。李国明看着他那个油光锃亮的大脑袋,心中泛起一阵厌恶,暗骂:“看你那熊样儿吧!”
  武魁想到最后,敷衍了李国明几句之后,并没有做出实质的行动,因为他自认为不是个拉皮条的,而且以他的私心论,他觉得让小鹿先玩着李国明,也不错。这要是真又弄出了个何若龙二号,再把师座哄过去一宿干一遍,那么,他自己想着,师座未免太吃亏了。师座在这方面一吃亏,他感觉自己好像都跟着吃亏了。
  武魁认为小鹿可以找男人,但是应该找些高级货色,何若龙是个土匪出身,而在武魁眼中,土匪绝不比杀猪的更高明。所以何若龙死了也好,否则的话,他一想起何若龙和小鹿这一对怨偶,心里就有点不平衡。心里不平衡,吃喝嫖赌时就不会那么愉快,而“愉快”二字,对于武魁来讲,是很重要的。
  武魁摸着大脑袋想了一通,末了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出炉不久,高级货色就当真驾到了——赵将军。
  赵将军这一趟来东河子,本不是奔着小鹿来的——依着他的本意,他是要亲自带兵从东河子旁边的县城穿过去,直接进入河北。然而眼看自己距离东河子越来越近,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和小鹿的种种胡作非为,胯下一杆长枪不由得起了骚动之意,人从绥远刚刚出发,此枪便已经趁着夜色屡次突破裤衩封锁,在被窝中露出头了。
  赵将军先前曾经立志,再不亲近小鹿,但是人这东西,总有个“好了疮疤忘了痛”的毛病,现在他老人家周身健康如意,从头到脚不疼不痒,唯有一杆肉枪时常作怪。想起小鹿对自己的那一番揉搓,赵将军神魂一荡,身不由己的半路拐弯,要来东河子检阅队伍了。
  小鹿听闻赵将军要来,坐在师部里没言语。表面看来,这是好事,多少杂牌军求着赵振声莅临都不可得,这正是个上好的巴结机会。但是内中玄妙,只有小鹿自己心里清楚。
  太清楚了,清楚得简直不必再多思量。小鹿在一把太师椅上正襟危坐,坐到最后起了身,他在屋子中央来回踱了一圈,又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得无情无绪,纯粹的只是笑。
  因为他发现情绪这东西其实也很多余,要思考,只要理智就够了;有欲望,只要发泄就够了。伤春悲秋,长吁短叹,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做派!
  然后他走回太师椅前坐了下来,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了纸笔,开始提前开单子。
  单子开完不过三天,赵将军就到达东河子了。
  程廷礼已经是很讲究排场,但据小鹿看,在这一方面,赵将军比程廷礼更走极端,似乎恨不得要恢复前朝规矩,让部下们见了他都要下跪叩首。他要排场,小鹿就给他排场。赵将军是坐汽车过来的,于是迎接他老人家的仪仗队从东河子城内开始往外排,一直排出了好几里地。仪仗队自然是要打扮漂亮的,比仪仗队更漂亮的是军乐队。小鹿满县城的搜刮吹拉弹唱之士,临时拼凑出了几支军乐队,而这帮人既然全是人类,并且没有奇形怪状之徒,所以穿上军装之后,看着自然是形容整齐,也很拿得出手。
  城外已是如此热闹了,城内也有节目,除了有士绅名流列队欢迎之外,丛山还从县中学和县女中里挑选了几名伶俐俊秀的学生做代表,等到赵将军一进城一下汽车,学生代表就会跑过去向赵将军献花。到时候赵将军愿意讲话,就让他讲;不愿意讲,周遭众人鼓掌欢呼一阵子也就罢了。
  小鹿和丛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赵将军果然如约而至。小鹿赶到城外去迎接赵将军的汽车队伍,丛山留在城内做总调度。
  赵将军的汽车队伍刚在远方路上露了影子,小鹿身边的军乐队就开始大鸣大放了,而且因为训练无素,还不是好鸣放,是轰然爆发出一波巨响,震得小鹿都一哆嗦。及至领头的汽车缓缓开到小鹿面前了,站立在车门踏板上的卫兵跳下来分列左右,车窗随之开了,露出了赵将军的威严面孔。
  在震天撼地的军乐声中,小鹿站在车门外,对着赵将军一立正一敬礼,同时问候了一句。赵将军被军乐震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就看他的薄嘴唇一张一合在动,便暂时卸下威严面具,皱着眉毛向外一伸脑袋:“什么?!”
  小鹿一抬手,后方军乐戛然而止。
  然后双手下垂紧贴了军裤两侧,他对着赵将军深深一躬,隔着敞开着的车窗,他在赵将军耳边低而清楚的说道:“子苹向将军问安。”
  赵将军今天也是利落的军装打扮。将一侧胳膊肘架在车窗上,他目光微斜,近距离的欣赏了小鹿的面孔——他记得这小子是很漂亮的,上次也抬着他的下巴细细赏鉴过了;然而今日再见,他依然有惊艳之感。
  赵将军看着小鹿,小鹿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却是没有抬头回应赵将军的目光。于是赵将军的目光滑过他的长睫毛与直鼻梁,顺着他线条姣好的脸蛋脖子一路走了下去。
  走到最后,他收回目光,颇为豪迈的笑道:“鹿师长啊鹿师长,我不过是为了一点儿小小的军务而来,你何必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徒然的劳民伤财嘛!若是真有招待本将军的心思,有你一个也就够了!”
  话音落下,他向里挪了挪:“上来,坐我的车走!”
  小鹿正色答道:“谢将军。”
  然后他直起腰,由卫兵为自己打开了后排车门。钻进汽车中坐稳当了,他和赵将军成了并肩之势。
  赵将军偷眼瞄着他,看他今天是特别的正经,对自己居然是一眼不看,心中就有些不满意。及至汽车重新开动了,赵将军伸手一把攥住了小鹿的手,正打算再拿些话来敲打敲打他,不料小鹿眼望前方,却是把赵将军的手轻轻带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随即手腕一转得了自由,他将手掌覆上了赵将军的手背。一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大手,他一边扭过头,对着赵将军微微一笑。笑的时候,眼中有光。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鹿端然正色,眼望前方,一路上赵将军问他一句,他答一句,谄媚奉承的话是半分也没有。然而赵将军飘飘然的向后仰靠在座位上,心中却是痒酥酥的很得意。
  因为小鹿正在调理他的手。两只手十指交叉互相的揉着逗着,小鹿的手粗,有柔荑的形状,但无柔荑的质地,而且力气不小,斩截的霸占了他的大手,让他联想起年初时两人颠倒错乱的第一夜。
  赵将军是个有威严、而且也要威严的人,所以颠倒错乱是只能在夜里发生的,像梦,翌日清醒,不乱心神。
  汽车队伍驶入城内,迎来了新一波的欢迎高潮。小鹿转向赵将军,不看他,垂下眼帘低声问道:“本县中学的学生代表希望能有荣幸向您献花,将军要接受吗?”
  赵将军盯着他的脸笑道:“献花?不必了,大下午的,让学生该念书就念书去,不必搞这些虚套。”
  小鹿一点头:“将军教训的是。”
  然后他打开车窗,伸出手去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士兵小跑过来,低声喝令各界代表后退,拓宽道路以供车队加速通过。
  小鹿把赵将军引到了自己的宅子里,因为自己这所宅子堪称是县城内数一数二的好房屋,而且在张春生的治理下,处处都洁净,不怕贵客挑剔。赵将军下了汽车,在亲信随从以及本地高级军官们的簇拥下,众星捧月一般的跨越大门。又因为前院都是些普通房屋,没有宽阔的厅堂容纳得下这许多人,所以小鹿让人布置出了后院花园子里的一座大花厅,此刻天气并不寒冷,今天又是个温暖的艳阳天,所以大花厅之中也是颇能让人久坐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并不多说多做,只默默的跟着赵将军走。赵将军偶尔对他说一句话,他起立答应了,态度也很庄重。而他越是庄重,赵将军越认定了他是个两面派——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货色,赵将军见得多了;白天扛牌坊晚上当婊子的尤物,他也玩过无数,然而小鹿和上述两款又不一样。赵将军越琢磨他,越感觉他邪。及至发现天色隐隐的有些暗了,赵将军摸出怀表看了看,见已经快到傍晚时分,而过了傍晚,即是夜晚。到了夜晚,他既然是驾临了此地,少不得要再将这位鹿师长赏鉴一番,那么??
  赵将军思及至此,忽然有些恐慌,想打退堂鼓。不过真让他走,他又意意思思的舍不得。
  欢迎晚宴也举行在了大花厅里,东河子虽然只是个县城,但因小鹿有钱,丛山又会操办,所以这一顿宴席是既丰盛又雅致,奇异昂贵的时令山珍自然是不缺少,所饮的洋酒也全是真正的舶来品。赵将军另有一番心事,所以酒也不多喝菜也不多吃,只美滋滋的听了一耳朵的马屁。及至看厅外天黑透了,他便摆出将军的架子,泰山一般的站起了身,表示自己要先行退席去休息,让余下诸位继续欢乐。余下诸位自然是不敢强留他的,于是他晃着大个子,昂着大脑袋,在卫士副官们的簇拥下,施施然的离去了。
  这一回为他领路的人,依然是小鹿。花园子里房屋不少,小鹿把他引到了一处很精致的院落之中。这院子内的卫生状况自不必提,正房卧室连着浴室,浴室内也安放了西式的大浴缸。浴室另开着一扇通向外界的小门,以供仆人用大铁桶拎了热水往浴缸里倒。赵将军斥退旁人,独带着小鹿进了正房卧室。及至进了房门,赵将军背着手转向小鹿,忽然一笑。
  小鹿随手关严了房门,然后迈步走到了赵将军面前。抬手捧住了赵将军的脸,他仰起头,把鼻尖凑上去嗅了嗅,又湿漉漉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赵将军的气味并不恶劣,是男子汉的体味混合了一点淡淡的汗味,口中还有微微的一点酒气。一口亲完了,赵将军裤裆里那杆老枪立刻打了立正。对着小鹿一抬双手,依着他的性子,他这就要把小鹿抱到床上扒了衣服,痛痛快快的狠干一场。
  然而小鹿拍了拍他的脸,却是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将军,去,洗个澡,要洗得干干净净。洗好了不要穿衣服,直接走出来,我要看你。”
  话音落下,他抬手一推赵将军:“快去!”
  赵将军猝不及防的被他推了个踉跄,莫名其妙的真转了身,他见浴室房门就开在眼前,便信步推门走了进去。浴室里面电灯通亮,满地满墙全铺着亮晶晶的白瓷片,浴缸上方水汽氤氲,是早已蓄好了一大缸热水。
  赵将军不知道小鹿这是又要搞什么把戏,只记得他说要看自己。宽衣解带迈进浴缸,赵将军稀里哗啦的撩水洗澡,一颗心跳得像只活兔子,感觉自己不虚此行,鹿师长果然是能够刺激到他的。
  随即赵将军瞧了瞧自己的大手大脚大长腿,又想:“我有什么好看的呢?”
  赵将军暂时抛却了将军的威严与体面。潦潦草草的洗过澡后,他扯下一条大浴巾周身擦了擦,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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