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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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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从缅甸买新的籽料;也需要一些时日;一时间玉石轩没有籽料可卖。刚引爆赌石圈;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无石可赌。
    前几日还羡慕嫉妒恨的鼎翠轩;现在可是大大的开心了玉石轩无石可赌时;他的铺子里还有足够的资料。随着消息发散而出后;原本门可罗雀的鼎翠轩;一时间车水马龙。朱桢乐呵呵的站在门前迎宾;多年都没这么舒坦过。
    提神的鼻烟不但没让张瑾精神;反而让张瑾流露出满脸疲惫;纸卷塞在流血的鼻孔里;再望向玄齐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惧怕。层听老辈人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原本张瑾还没放在心上;现在张瑾明白;这个话真的不能乱讲。
    刚走到鼎翠轩的门前;朱桢就向张瑾打招呼:“张少爷;你今天怎么了?风寒?”
    张瑾连忙摇头;瓮声瓮气说:“没事;就是撞到了鼻子。”说着把塞鼻头的纸卷拿出来;鲜血淋漓;裹着鼻烟渣往外落。
    “新到一批料子都在后院里;张公子你去瞧瞧。”朱桢本就是随口一问;见张瑾不远多说;自己也没有继续追问;随手拉过来一个伙计;让他带着张瑾和玄齐等人往后院里走。
    一面往前走;小伙计点头哈腰的同时说:“鼎翠轩新到一批大号的料子;昨天还解出来过帝王绿;虽然不是老坑料;但也是玻璃种”
    玄齐显得有些萎靡;并没有在意小伙计说什么。而张瑾已经瞪圆眼睛;双目放射出华光;出言追问:“那块料子有多大?有没有两百公斤?”
    “比拳头小一半;还不到一公斤。”小伙计勉强的笑了笑;料子与料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不光是水种;还有个头;即使小伙计想吹嘘一番;但却没有这样的底气。
    穿过好似弄堂般的回廊;走进了宽敞的后院;琉璃钢瓦铸就的穹顶上;透过斜斜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让本就精力不济的玄齐;升腾出一丝慵懒。
    而张瑾已经亢奋起来;那一双眼睛好似两颗小灯泡。三脚两步冲到前去;开始挑选钢台红绸上的籽料。这里的籽料个头都很大;有车厢般大小的;还有半挂车般大小的。当然这些料子的价格也都不菲;最贵的达到三千万;冷幽幽摆在地面上;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随着玄齐一百五十万切出两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又被估价十亿后;赌石子里忽然升腾出一丝浮躁。高投资意味着高回报;这样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所以买家们瞄上越来越大的料子;投资也越来越大。
    原本还只是小赌怡情;现在已经升级到赌命。鼎翠轩已经红火一周;光听说就有三个人输光家财;而后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
    当输赢牵扯到全部身家时;很多人都很容易疯狂起来;继而丧失理智。赢了还想赢;输了的想捞回来。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般;谁又能保证自己逢赌必赢呢?就连神仙都难断的寸玉;肉眼凡胎又怎能分的清楚。
    于是在这个小区域内;大块的籽料每天都被切碎;而后又有新的籽料运来。悲欢离合的人们;每日都在上演财富暴涨的神话;还有倾家荡产的悲剧。
    张瑾围着最大的籽料绕了两圈;而后转身问玄齐:“这里面有翡翠吗?”
    玄齐不由的用上鉴气术;最大的籽料;标价三千万的籽料;这一刻静静的躺在地上;被玄齐看个通透;这哪是籽料啊就是一块大石头。对比这样的结果;玄齐心中然;看样子鼎翠轩的老板;就是那个往籽料里掺石头的混蛋。
    “呵呵”沉寂半晌后;玄齐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低声的笑了笑。这下让张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呵呵是什么意思?是看好吗?
    一直没开口的苏茗雪;忽然间觉察到什么。自己的表弟平日里对其他事情都没有这么上心;为什么几次三番的约玄齐;又为什么他对这些籽料又如此的看重?莫非他心里有鬼?
    想到这里;苏茗雪忽然张口说:“张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这里的老板会认识你?又为什么你总怂恿玄齐来赌石?”
    “这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把张瑾问的哑口无言;同时吓得他神情颤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往下说。
    玄齐不由得对张瑾用上鉴气术;一看之后立刻吸了口凉气;原本应该是金黄色的财气;现在变成墨绿色的灾气。也就是说张瑾这段时间亏了不少钱;甚至为赌石还借了外债。如果短期内不能把这个窟窿堵上;财气变灾气;到时候祸从天降;将会成灭顶之灾。
    玄齐见张瑾还顾左右而言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用懒洋洋的声音说:“人与人相处;最关键的是以诚相待;更何况苏茗雪还是你的表姐;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今天不出手帮你”玄齐说着声音往上猛然一提:“你究竟做什么你心理清楚;难道真要我说出来吗?”
    听到玄齐这样说;张瑾的身躯更是颤抖了玄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好似能够洞穿人心;在这种默默的注视下;张瑾感觉到亚历山大;但却有心存一丝的侥幸;觉得玄齐这是在虚张声势;诈自己
    玄齐默默的丈量张瑾的财气长度;而后根据长度进行类比;测试已经变绿的财富长度;最后低声的说:“六千万有木有?是不是六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后;张瑾一下子跳起来;用如同灯泡般的眼睛望着玄齐;半是惊恐说:“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这几句话好似泻出张瑾身体内全部气劲;低声的说:“是的我这段时间在鼎翠轩赌石了;而且亏了六千万。”说着用更加微小的声音说:“其中三千万是高利贷;九出十三归。如果在一周内还不上;就会从四千五万变成五千六百万。”
    高利贷是一个较为古老;而且充满特性的行业。钱滚钱;利滚利。好似滚雪球般越滚越多;也越滚越大。时间就好似膨胀剂;施展魔法般把一切都巨型化。放高利贷的家伙;会像吸血的蚂蝗;不断的吸食利益;直到最后把你扒皮剔骨;连肉带血全吞下去。
    君不见多少家庭被逼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多走投无路的人;选择一了百了;却没想到放高利贷的紧追其后;要求父债子偿;又或者夫债妇偿。人死了债却不能了;本来就活着辛苦的人;现在变得更辛苦了
    “六千万?难道都是在这里赌垮的吗?”玄齐望着张瑾点头;便又继续问:“高利贷呢?也是从这里借的吗?”
    “是的”张瑾低声的说:“朱桢的祖上就放过爪子;也叫做印子。就是现在的高利贷;我连续赌垮了七块;总觉得下一块能涨;就借了点钱”
    “你怎么可以这样”苏茗雪气的身躯颤抖:“你借的可是高利贷;而且还用来赌博如果被你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看苏茗雪好似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却是在为张瑾开脱;张口狠狠把张瑾斥骂一通后;又对着玄齐说:“其实小谨;平日里谨小慎微;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不这次你就帮帮他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听着美人儿轻声细语的哀求;玄齐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时脑袋转动;这里面的确存在有问题。怎么就那么巧;张瑾连续赌垮七块;又怎么那么巧有人借钱给张瑾;这里面肯定存在有问题。
    玄齐用鉴气术又望了望周围;一时间鼎翠轩的情况一目了然;本该四方的围墙;东西两面立着墙垛;靠近南北的地方又修着影壁和花园假山;这哪是玩乐的场所;分明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虎口。有高人把这里改成风水局;搞的好像是赌场一样。
    来这里能赢钱的人;都是虎口夺食。从虎口里夺食物;岂能那么容易;一不小心也就葬身虎口。所谓虎口夺食;又或者虎口拔牙;乃至与虎谋皮;本身就是在走钢丝;一个不慎;自然会被连皮带骨都吞下去。玄齐心中升腾出不忿;决定跟这里的老板好好掰一掰腕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晦气
    朱桢很聪明;他只摆放籽料;提供切石机;完全就是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不管谁赌涨又或者切垮;都和他没关系;他卖的就是个籽料。而后顺道放些印子;赚一些高利贷的暴力。所以不管谁输谁赢谁跳楼;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玄齐再望了石料厂一眼;如果想要狙击朱桢;那就只有一个法子;把厂子里含有玉翠的籽料都买光;只要连续切垮十几二十块;赌石的人都会不淡定。有时候赌徒也相信风水气运;更相信轮回宿命;他们觉得自己能赢;能百战百胜;就是因为自己的后面站着赌神。如果连续切垮十几块;乃至几十块;他们就会觉得这个地方邪性;肯定会放手观望或者转战他地。
    举个最为恰当的例子;为什么玉石轩切出两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后;全部的籽料都被扫荡一空?因为那里是福地大家去买籽料;同时沾沾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的喜气。而鼎翠轩如果连续切垮;那就成了一处凶地;再加上本就是老虎口的风水。认清这个事实后;谁还敢在这里买料子啊
    就在玄齐思量时;砂轮机的周围又传来欢呼声;一个个的赌徒眼睛瞪得滚圆;眼珠里都是亢奋的血色;就仿佛切涨的这块料子是他们的。赌徒的心理总是特别的奇怪;他们只能够记住别人一夜暴富的样子;而会忘却别人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跳楼而亡的样子。
    玄齐虽然很想一举把全部带翡翠的籽料一扫而空;但又明白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连神仙都无法断开的寸玉;自己能看个通透;这不是福而是祸。满则损;谦受益。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妖孽;肯定会被有心人留意;继而招致杀身之祸。
    玄齐眉头紧紧皱起;开始苦苦思量究竟应该若何。玄士这个职业;低调而奢华;等着成为通天玄修时;才可以百无禁忌;没有足够的势力之前高调;那是取死之道。所以现在还是先低调些好;对方能摆出虎口阵;那就说明对方中也有玄门中人。
    张瑾见玄齐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由焦急起来:“找上几块有翡翠的料子;随便切出来;赌涨不就行了吗?”被高利贷逼的快疯的张瑾;恨不得也切出老坑玻璃种帝王绿。
    “我又怎么知道这批料子哪块有翡翠;那块是石头?”玄齐有口无心的说;同时又用出鉴气术;眼目前密密麻麻的几百块籽料;真正有翡翠的还不足十分之一;即使有的带翠;也是价值较低;个体较小的翡翠。
    再看那个切涨的玩家;头顶上不但没有冲天的金光财气;反而全是墨绿色的灾气。赌石或者说赌博;本身就是一个深渊;当你自以为能够全身而退时;其实你已经站到悬崖的边缘;一个不慎很随时能万劫不复。
    一块三点六公斤的糯种飘花绿翡翠;按照市价也就值六十来万。但鼎翠轩花一百万收购;高出市价百分之六十;让原本就很疯狂的赌徒;现在变得更加疯狂。鼎翠轩老于此道;用哄抬而起的翡翠价格;推升籽料价格。相对这多花的钱;能够刺激更多的人去赌;这就等于是助燃剂。
    如果一开始玄齐还是猜测怀疑鼎翠轩后面有高人;现在已经肯定这后面有高人;所以玄齐踌躇;究竟是拆穿还是不拆穿?
    老鼋低声在玄齐耳边说:“你现在做的很好;懂得衡量得失;甚至比对彼此间的能力;这样很不错。但却又有些瞻前顾后;如果是这样;那只会让你的道心蒙尘;修行得不到寸进;所以你要用心的去看;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
    老鼋的话让玄齐沉思;好勇斗狠伸张正义;也要讲究一个章法;盲目的去伸张正义;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死无葬身之地。思索间玄齐的心神慢慢的放开;仔细打量整个院子内的布局。
    安放籽料的区域;高出地面大约三个台阶;就好像是猛虎的舌头。钢塑与木桩连成架子;连着披着红绸的钢板;托着上面硕大的籽料。高台与地面上是一根根粗粗的钢腿。玄齐的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那一条条的钢腿。
    “那谁过去别挡着老子发财好狗都不挡道你这个人难道还不如狗吗?”就在玄齐沉思时;耳畔忽然响起别人叫嚣;转身一瞧;就看到一张耀武扬威的脸;关键是这个人的印堂是黑的;全黑的黑。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寿命最多只剩下三天。
    没工夫理睬赶着要去投胎的这位;玄齐往旁边让了让。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个甚;反倒容易沾染一身晦气。在人群中特别倒霉的倒霉蛋;会被人称之为衰神;这样的家伙不光倒霉;而且还会连带着周围的人倒霉;所以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就是不想被衰神相中附体。
    玄齐的退让不但没让这小子消停;反而让他更是嚣张;一对好似死鱼眼般的肿眼泡;烁烁的盯着红沁;又贪婪的盯着苏茗雪;张口无下限说:“两个小妞长得都不错;不如今天晚上跟潘大爷玩玩;每人一万”
    天要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快要死的人;总是想方设法求死之道。金鱼眼就是这样的东西。
    玄齐能看出他周身的晦气;霉运当头的张瑾可看不出来;而且张瑾早就看这个金鱼眼不舒服见他对自己的表姐;还有自己曾经的女神出言不逊;立刻扬起自己的手掌;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个大耳瓜子抽在金鱼眼的嘴巴上。
    玄齐的嘴角往下抽;缓缓摇头;这五巴掌抽的可真够狠得。再用鉴气术望向张瑾;能看到他满手的晦气;当然这不是关键;金鱼眼身上的死气更加浓重;而张瑾头顶上墨绿色的灾气;正在变成乌墨色的晦气;最终会变成深黑色的死气。
    难怪人说倒霉的喝水都会塞牙缝;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倒霉催的。人在倒霉时很容易犯二;就是一副老天爷最大;自己老二的架势。金鱼眼被打的头晕目眩;双眼冒金星;双颊顷刻间肿起来;从身后拉出一柄带有锯齿的军刀;双目放射凶光:“老子捅死你”
    玄齐冷眼旁观;终于看到这两个人今天的因缘;按照现在的气运走下去;年轻力壮的张瑾;会夺过金鱼眼的军刀;反而把金鱼眼给弄死。而后张瑾的灾难之气爆发;同时晦气缠身;高利贷上张家逼债;老太太认为是奇耻大辱;不但不会帮他脱罪;反而会请求法官从严;从快;从重的审判。
    看到这里;玄齐不得不出面管一管了毕竟张瑾是苏茗雪的表弟;如果自己不伸手帮一下;他这辈子的命运可就截然不同了
    纵观一个人的一生;总是有很多这样或者那样的转折点;多少年以后;偶尔想起前尘往事;时常会感慨如果当年如何;现在又会怎样。所以在人的一生中有很多路口;有的成功;有的沉沦;在重要的路口做出重要的选择;就能够扶摇直上翱翔九天;在错误的路口做出错误的选择;很有可能就会彻底沉沦。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玄齐能做的就是不让张瑾在错误的路口上;继续错下去。想到这里;玄齐一步跨出来;好似鬼魅般把手一伸;轻飘飘的两根手指头;一下夹在金鱼眼刺过来的军刀上;用懒洋洋的声音说:“朋友何必如此动怒;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
    “过去”金鱼眼双眼血红:“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话刚说了一半;金鱼眼就呆滞了;精钢打造的军刀;在玄齐纤细的双手上变形;原本还是笔直的长刀一下被掰弯九十度。
    “你这”金鱼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目瞪口呆的看着玄齐把军刀夺过去;而后揉搓成一个小铁球。
    “我这个是硬气功”玄齐大言不惭;张着嘴忽悠:“刚刚我兄弟冒犯了;在这里我代表他想你赔罪”玄齐嘴上这样说;手掌却猛地用力;把铁球捏成更小的一团。
    这一下吓得金鱼眼后退三步;他虽然印堂全黑;人疯狂。但也知道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面对咄咄逼人的玄齐;金鱼眼心中清楚;如果继续犟下去;现在就要吃亏的。
    慌乱中;金鱼眼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原本如同死灰般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华光来;把手一挥大声喊:“凯哥快来啊兄弟被人欺负了”在金鱼眼的思维中;玄齐就是再能打;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在京城论人脉圈;谁又能比得过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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