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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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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命令,数百枝步枪同时开火,最前面上百名日本士兵身子向后一仰,纷纷到地。接着连环炮一阵怒吼,数十发铅弹像暴雨一样飞了出去,尽情地倾泻在十几个正当中的日本士兵身上。他们像是被一根大木头击中了一般,全身的骨头似乎被全部击碎了,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王金贵和战友将胡良才送到医护官那里,然后连忙跑去集合。全哨官兵先清点了一下人数。除去三个负伤的,其余的都在,然后大家补充了一下弹药,立即转身赶回队下一;”
缺了四个人的王金贵所在哨依然组成了一个三排一队的战斗队形,王金贵网好站在最前面。王金贵面对着狂呼乱叫、无边无际的日本士兵时,开始时还有点紧张,手也有些哆嗦,要不是士官长像炸雷一样在耳边响起的口令声,王金贵差点忘记取下通条。但是随着几轮射击,眼前的硝烟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数米之外的东西,王金贵也便眼不见心不烦了,专心致志地完成装药射击的每一个步骤。
突然间,王金贵听到了嗖嗖地声响,对面的日本兵在放箭,正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冲过一百米这道死亡封锁线的,可能是他们人数太多,从侧翼迂回过来的。
“有箭矢,大家不要慌!”一名士官在大声说道,他话刚落音,猛一抬头,一支箭矢穿过硝烟直飞过来,直接射中了他的左眼,而且是从眼窝里贯穿进去。士官当即没有了声响,噗的一声摔倒在地。
王金贵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在装填弹药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位士官当初最爱在实弹练时在士兵后面巡视,看到有人动作不对,抬腿便踢人的屁股。虽然包括王金贵在内的众人心里都有些恨他,但是突然看到他就这样倒下了,心里不由涌起一种莫名的悲伤,他可是参加过漠北战事的老兵,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倒下了。
在恍惚中,王金贵完全靠着本能的反应完成了每一个动作,然后开枪射击,在硝烟中,他看到一条黑烟呼地从自己的眼前飞了出去,原来是后面一排的战友忘记取通条了,可能他亲眼目睹士官的倒下,心绪同样也。
“请求补充通条!”王金贵听到后面的战友咬着牙高叫道。虽然通条被打出去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却是一种耻辱。
一个士官走了过来,递过一根通条,然后大吼一声:“娘的,都给我注意了,要想活着回家。都他娘的给我打起精神来。”
王金贵浑身一激灵,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往日的练让他明白,在战场上分神,下场是很凄惨的。
战斗在继续,王金贵像一个机械人一样,不停地装填弹药,不停地射击,在硝烟浓雾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打死了多少敌军,反正硝烟之外不断地传来惨叫声,还有受伤士兵在地上的呻吟声。而在他的身边,又有四个战友到下,其中一个被箭矢贯穿了喉咙。
中间连环炮还在不停地噗噗作响,它一分钟四发的速度几乎快要赶上乒枪的齐射,而它倾泻的铅弹也极大地压制了中间开阔地带的敌军,给旁边王金贵所在队缓解了压力。”几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王金贵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以前他总是听老兵们说,步兵最好的朋友是火炮,原来还不大相信,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突然听到团炮兵队迫击炮炮弹的声音,王金贵觉得一下子踏实多了。”的长啸声。这是野炮抬高炮口进行间接齐射,接二连三的迫击炮和野炮炮弹在前面远处轰得炸开,整个战场只听到剧烈的爆炸声和弹片飞溅的声音,仿佛战场已经被它们主宰了一样。
王金贵随着士官长的口令,端着步枪没有射击,他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前方正在消散的硝烟,一边和战友们一起欣赏起火炮演奏的“交响乐”不过王金贵还是有些遗憾,这只是团附属炮兵队,只有十二门七十毫米迫击炮即六斤向炮和六门八十毫米加农炮原六斤炮,所以威力一般般。要是师属炮兵团来过来,那可是有二十五门八十毫米加农炮、十二门一百毫米加农炮和六门一百二十五毫米加农炮。王金贵曾经参加过师一级的演习。师属炮兵团一进行火力覆盖,这两千日本兵也就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王金贵等步兵什么事了。
通过消散的硝烟,王金贵看到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腾天而起,无数的尘土随之冲上了天空,其中随之飞舞的有日本士兵的身体和残肢,然后哗地一声全部散落在周围,看来硝化火棉的威力还是很足。
两轮火炮覆盖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余人的日本士兵们纷纷调头就跑,他们多是些农兵足轻,勇敢的武士冲在最前面,不是吃了枪子就是被炮弹轰上了天,失去主心骨的足轻们突然看到这如同天神逞威般的炮击,自然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炮击停止了,战场上恢复了平静,军令官走到前面,对王金贵所在队的队正说了几句话,队正便大声下令道:“第一哨负责左边,第二哨负责中间,第三哨负责右边,第四哨预备警戒,开始打扫战场。”
王金贵给装好弹药的步枪上好刺刀,然后端着它和战友们一起散开小心地向田野上走去。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最前面的应该都是大无畏的武士们。他们家境看上去都不太好,身上竹片做的铠甲被子弹打得稀烂。不过他们的都走向前扑倒,手里都紧紧握着兵器。这是谁家的武士,如此强悍?王金贵在心里不由问道。
走到后面,便是农兵足轻,他们的装备更差,有的人手里甚至只是一枝削尖了的竹矛。连铁尖都没有。真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如此低劣的装备。面对明军一个营的强势火力,居然坚持到伤亡过半才溃逃,一般的日本军队哪有这等彪悍?王金贵一般感叹道,一边继续走着。至于到底是哪一家的军队。这就不是王金贵所考虑的。
“还能站起来吗?”旁边一个战友用日语问躺在地上的伤员道,那个,伤员看上去伤势不轻,哼哼哈哈牛天没有站起来,或许他伤势不重,就是不愿站起来。问话的士兵等了半天没有看到效果,端起步枪走了上去,嗖地一声将刺刀刺进了那个伤员的胸膛。三棱刺刀非常的“凶悍”一刀下去出现一个梅花伤口,血水止不住的从伤口往外流,巨大的疼痛让伤员的整个身子像虾米一样弯曲,伤员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想握住刺刀。可是明军士兵双手一用力,刺刀从伤员的紧握的双手被抽了出来。
接着又是两刀下去,每一刀刺进伤员的胸膛,他都会哀嚎一声,但是他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握住刺刀,只是无力地虚在空中。日本伤员努力直起上半身,正好对着王金贵,他直盯着王金贵,双目充满了哀求和期盼,希望王金贵能将他从死亡中拉出来。王金贵端着步枪看着他,当刺刀每次捅进伤员的胸膛时,他的眼角都不由地颤抖一下。
可是没过一分钟,这今日本伤员便失血过多,开始迷糊,他的嘴巴不知在嘟哝什么,脸上全是绝望后的漠然,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盯着王金贵,不知道是祈求或是咒骂,最后,伤员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右手猛然伸向王金贵,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但是很快他的头一歪,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了。
按照出发前所学的条例,由于大明本身的药品也不多,除了自用之外剩余的不多。所以对于日本伤员只能救轻的,伤重的就无法救治了,但是为了让他们免除在挣扎中经历更多的痛苦,大明士兵只能送他们一程。
看到这个大明士兵的表现,旁边还准备装重伤的两个日本兵立即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在那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
王金贵和两三个战友立即端着枪围了过去,“趴下!”王金贵一边说着日语,一边用枪比划着,可是这两个日本兵死活也不肯趴下,想来是生怕一趴下明军士兵便来上几刀。
王金贵说了好几遍,两个日本兵就是在那里直摇头,一个。明军士兵不耐烦了,走上前给这两个日本兵一人来了一脚,终于将他们踢跪下了,然后再让他们各自抱着头。
王金贵和其余两个战友用枪指着这两个具本兵。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那个战友给这两个日本兵搜身。
据说日本有一种杀手叫忍者,可以暴起杀人,让人防不胜防,所以王金贵等人受的培是一定要小心。
“没有武器,也没有受伤。”仔细搜身后那个明军士兵说道,“那送到后面去吧。金贵,你押送过去。”
王金贵用枪押着这两个抱着头的日本兵,缓缓的往回走,尽管心里有点虚,但是王金贵并不害怕,他甚至做好了计哉,要是这两个日本兵敢耍花样,先开枪打死一个,再一刺刀捅死一个。就算失手,这里全是己军。自己只要与其纠缠一眸子就没有危险了。
不过一路上很平静,两个日本兵很老实,他们抱着头,弯着腰,只是低着头赶路。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王金贵很快便将这两人押解到了后面。傅雍连忙叫通事一问,原来这支军队是岸和田城过来的,他们原本是受坍港商人邀请去协助城防的,不知怎么突然接到命令出来伏击明军。
“楠木正仪的部下?”傅雍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即下令道“立即将情报上报团部。俘虏先集中在一起,届时统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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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士兵王金贵之堺港
二十二日,摒港市区圭金贵扛着步枪和战友们起办与处削读座号称日本最繁华的城市。街道是泥土路面,由于是冬季,加上常年累月被人来回地行走,所以非常坚硬,没有多少尘土扬起来。
街道两边全是店铺。非常有日本风格,黑色的木制建筑,并不高,大门口挂着一块中开的布。上面有一个标识,每家店铺的标识都不同,上面还写着如“挂梗”之类的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街道两边站着很少的人。他们绝大部分是男的,站着店铺门口,漠然地看着列队整齐走过的明军。走过一条街,转过去就是一片住宅区,这里的人似乎多了一些。还有些女人,果然如那位水手所说,背上都背着一个包袱。王金贵和战友们互相交换着各自明白的眼神,嘴角都充满着笑意。这些人都跪在路边,俯拜在地上,只能看到后脑勺和
背。
突然间,一个人突然从街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他大约三十多岁,光着头,上身除了一件单薄的棉布衣衫外还披着一套破烂的竹甲,下身穿着一个裤兜,腿上随意围了两块破麻布,他的后背还插着一面足轻的靠旗,上面的标识已经破旧得看不起清楚了,光着的脚丫子被冻得通红。
这人手持着一根长木棒,依依呀呀地向明军冲了,看上去气势汹汹。
还有这等彪悍的日本兵,一个人敢与数百明军对战?王金贵一边诧异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和战友们举起步枪,对准了这今日本兵,只等着一声令下便可将其打成筛子。
这时一个。日本老妇人冲了过来,跌跌撞撞地冲到那今日本兵的跟前,拦腰一把抱住了他;然后死命地将其拖在地上,嘴里还大声哭诉着什么。接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日本老汉冲了出来,他一身棉布灰袍,看上去非常破旧。可能跑得太急。一只木屐都不见了。老汉跑了出来,连忙跪了下来,向列队举枪的明军连连磕头,嘴里大声说着什么。
这是唱得哪一出呀?不仅王金贵迷糊了,就连准备下令开火的士官长也迷糊了,不由地看向哨长。哨长也是头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最后傅雍带着通事过来,与那位日本老汉叽里呱啦对话了几句,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这个三十多岁的日本兵是个疯子,好像是在战场上受了什么刺激变疯的,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披挂上阵”满坍港市四处“征战。”今天原本被其父母,那对老汉和老妇人关在家里的,谁知不知怎么被他给跑出来了,看到这么多明军,一下子兴奋了,准备与敌军“决一死。
傅雍将情况说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是个非常彪悍的日本兵,想不到是个疯子。明军很快恢复队列,开始继续向前开拔,大家心里都有数,明军还没有下作到跟一个疯子过不去。
一队队明军继续走过,日本老妇人抱着自己还在依依呀呀乱叫不停地疯儿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停地磕头,而日本老汉则伏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头。
走过这条街,里面站着十几今日本人,他们的衣服看上很华丽,尽管和前面日本老妇人和老汉一样都是大明棉布,但是档次要高多了,花纹、质地不是一个档次。他们对着停下来的明军不停地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笑意,大声地不知说些什么。
傅雍和通事过去,交谈了一会,然后回过来对几个队正说道:“这些人是坍港大商人代表。欢迎我们明军进驻。看来昨天一场遭遇战,这些日本商人都老实了。各队继续前进,我们的任务是接防坍港的仓库
队伍向左走去,又是一条两边全是店铺的街道,尽头便是第二营的目的地一仓库区。
刚走到一半,突然一支箭矢从路边的房屋里飞出来,不偏不倚地正中一位明军士兵的脖子。鲜血嘶的一声飞了出来,就像是风吹过一样。
“敌袭!”士官长大叫了一声,王金贵连忙和战友们举起步枪,对准箭矢飞出来的房屋,还没等他们开枪,从另外一处房屋里又飞出十几支箭矢,纷纷射中了明军士兵,不过幸好都没有射中要害。
“射击!”王金贵所在哨向刚才的目标齐射,只听到噼里啪啦乱响,木屑被打得乱飞,随即单薄的房屋木板便出现了一排弹孔,而什狙击手也开枪了,一枪就把屋顶上的一个弓了下来。但是这一排枪过去,像是给无声无息沸腾的油锅里加了一瓢水,齐射的声音还在街道里回响,从其它地方呜的一声飞出数以百计的箭矢,铺天盖地地向明军飞来。
尽管日本的竹弓威力不大,但是还是造成了三十多个明军不同程度的负伤。“全营散开,以散队队形作战!”傅雍当即下令道。
王金贵立即和战友们向街道左边躲去,然后装填弹药。对着最近的有箭矢飞出的房屋和屋顶就是一排枪。不一会,只看这条街道上硝烟弥漫,枪声四起,在明军强大的火力压制面前,乱飞出来的箭矢很快便没有了踪迹,集金贵便开始随同什战友一起行动,在哨长的指挥开始逐一清理房屋。
贾四会做了手势,两个士兵开始用枪托狠砸起紧闭的木门,不到一分钟便将这扇不算结实的木门砸”以一人进出的缺口,然后随即再人闪到一边去了。贾伽公川。个从哪里捡来一块破布,用枪挑着在缺口处晃了一下,只见嗖的一声,一支箭矢飞了出来,掠过破布飞了出去。
贾四会立即掏出一个手榴弹,拧开手柄上的保险盖,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两边的士兵们都退开,然后一拉导火索,看到手柄尾部开始冒烟,便从缺口里一扔,然后立即向旁边跑去,跑到一个柱子后面立即抱着头蹲了下来。只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只听到屋子里一声巨响,一团浓烟带着木屑碎片冲了出来。
待到硝烟落定,王金贵抬起头看到房屋已经被炸出一个大缺口,而整面临街的木墙也是摇摇欲坠,贾四会带着两个士兵趁着网爆炸后的一瞬间已经冲了进去,王金贵也和余下的战友端着步枪往里冲,网冲进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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