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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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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加上明军对边境的严格监管,使得流向中亚的大明商品锐减,价格骤升了不少,于是这些闻到商机的商人们利用地理优势开始向肃州蜂拥而来。
在集市转了一圈,看来男子的目的不在这里,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在肃州城里转了起来,街上时不时可见穿着红军装,背着步枪列队巡逻的明军士兵,而在大街上常常看到这样的情景,两队人各走大街一边,怒目相视,最后是各走一边,扬长而去。男子等人明白,西域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杀来杀去,就算是同一势力下的各部落之间也有仇敌,这两队人恐怕就是相遇的仇人。要是在其它地方早拔刀相向了。但是在肃州却不敢,只好各走一边。用目光火拼了一把后各走各的。
转了一圈,男子一行人没有见到他们想见的东西,只好回旅馆。在旅馆网吃完晚饭,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了。
他穿着很普通,走在大街上你都不会注意到他。此人开门见山道:“鄙人是大明西安卫戍区驻肃州的录事官,我知道,诸位来肃州的目的不简单,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如果是熟悉大明军制的人一听就明白,这位就是枢密院军情司在肃州的情报官,他们一般挂了一个各大卫戍区录事官的外衣。
男子猛地站了起来,宏声说道:“你们发现得快,我就是撒马尔罕苏丹一帖木儿,拜见贵国皇帝。”
明历十二年二月初六,刘浩然带着一干人为帖木儿一行人送行,在确定帖木儿的身份后,肃州驻军将帖木儿秘密护送到西安,再转送至南京。帖木儿是正月底抵达南京城。谁也不知道他与刘浩然接连两天的会晤商谈了什么东西。不过刘浩然还是邀请他出席了二月初二的大明国庆庆典和阅兵式。
看着帖木儿一行人远去,消失在朝阳照耀下的江北天地之际,刘浩然不由深吸一口气,注目眺望起眼前的山河,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山峦披上了一层霞光,显得无比壮丽。
“国瑞,你有没有志向?”刘浩然突然转头问身边的朱元樟。帖木儿悄悄地来,也是悄悄地去,一点声息都没有,就算是参加庆典和阅兵式也是藏在人群中,所以送行的人不多,而原本与这事无关的内政部尚书朱元璋却被拉来了,而且就靠在刘浩然身边。他心中正琢磨着皇帝陛下此举是何意,刘浩然突然一问。朱元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记得我最初的志向是活下去,后来与三位义兄及多位兄弟们在定远起事后,志向也变了,变成了要从教胡手里收复这片土地。现在这个志向实现了,你知道我现在的志向吗?”
“陛下,臣不知。”朱元障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现在的志向就是让这片土地和上面的百姓永不再受内乱外侮之难。”刘浩然指着前方说道。
听到这里,朱元獐不由也眯起眼睛看起前方的锦绣山河,过了一会说道:“回禀陛下,臣年少贫苦之时,最大的志向是希望这生能吃顿饱饭;后来加入郭元帅军中,就是想和兄弟们建功立业,不白活这一世;归附陛下之后臣的志向就是除暴安良,铲尽这些上不平之事。”
刘浩然不由点点头,朱元璋少时吃过不少苦头,非常痛恨欺凌弱的劣仲和贪官,有这个志向到也不奇怪。
“国瑞,人有志向就好,免的在各种诱惑中迷失自己应该坚持的方向。”
朱元璋的眼角不由跳了跳,最后拱手肃正道:“陛下,臣记住
“走吧!”刘浩然一踢马刺。率先策马而去,朱元璋和侍卫们紧跟其后,一行人很快披着霞光蒋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八十一章 驶向锡兰
孝林站在“赵牧”号的航楼卜,看着众艘二级战列舰俺可联离崇明岛军港”“赵牧。号是明历十一年十月才从辽宁省辽河口造船厂下水,采用的是沿着辽河运送下来的作木为主体,桅杆采用的也是这一地区出产的朽木,由于拥有十分丰富的森林资源,辽宁和三河省将成为大明造船业重要的原材料产地,因此内阁制定了一系列法规,用于保护这片具有战略意义的森林,并且制定了完善的论伐制度。每片森林进行间隔性砍伐,砍伐多少后再在其中种植上同样多的树木幼苗,夹在没有砍伐的成材树木中。让这些幼苗得到这些高大成材木的保护。数以万计的巡防营日夜在这些森林中间和周围巡视,严禁砍伐和防止森林大火。
“赵牧”号从辽河口经过一个多月的缓慢航行,终于来到了靖江岛上的装配厂。这一个多月里,新下水的“赵牧。号经历了海水和海风的洗礼,而造船厂的技师随船时刻观察,记录这艘船适应海航的全过程。但是一切都非常顺利,毕竟大明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造船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理论。而“赵牧”号又是在辽河口造船厂四号干船坞上经过三年的长期建造。不走过去那种快速突击造船制度下出产的战舰所能比拟的,船舱里所有的木材都得到了充分地干燥,站在船舱里,你还能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
在靖江岛上装配好所有的火炮后,一队海军海员正式接管了这艘战舰,然后在崇明岛外海域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炮组练习,以检验“赵牧”号是否能经受得住实战的严峻考验。到了明历十二年三月,这艘战舰才算正式被大明海军接受,列入第五舰队编制。陈孝林此时正好需要回锡兰指挥作战,于是“赵牧”号便成了他的旗舰。
“大都督,我们是不是可以起航了?赵牧。号舰长王秉章在一旁问道。
“可以起航!”陈孝林笑着说道,说罢便站到了舰楼的一侧去了,因为从这一刻起。王秉章将是这艘战舰的最高指挥官,就算陈孝林是舰队大都督,正常航行情况下,哪怕是小规模海战的情况下。也不能指挥王秉章,除非“赵牧”号加入到一支编队中去,陈孝林以编队最高指挥官的名义才能指挥到王秉章,这一切都是大明海军极其严格的《海军作战条例》所规定的。
“水手长,操帆长。准备挂帆起航!”王秉章站在舰楼指挥位上下令道。
水手长回了个礼后立即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铜哨,并顺手将一个沙漏翻过来,按照大明《海军航海条例》,战舰上做任何事情都有时间限制,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是要受到惩罚的,而沙漏则是水手长这位直接指挥官用来掌握时间的工具。
在操帆手的喝令下。三十个水手沿着绳缆爬上了三根桅杆。最后站到了最高的横扛上。他们非常麻利地将绑在横杆上的绳索解开,将第一横帆放下,再牢牢的将上下两端系在横杆上,接着便往下走,站在第二根横杆上,开始放第二面横帆。
陈孝林扬起头看了一会,旁边一个人突然开口道:“这些水手真是太勇敢,这么高还动作得这么麻利,要是我,腿都软了。”
陈孝林不由低下头。转身笑着说道:“严教授,这叫术有专攻,这些水手是大明海军最坚实的基础,也是一艘海船上最哼哼力的支撑。这还是风平浪静,要是在风暴中,你看到这些勇敢池水手在桅杆上与风暴做斗争,正是因为他们的勇敢,才使得我们能够战胜海浪,顺利抵达目的地。
严教授不由也笑了起来:“大都督,听完你的话,我都不由想起那一幕让人惊心动魄的画面来
“这些水手十五六岁就到海船上服役,他们花费了数年时间练就了一身本领,他们有的擅长在绳缆上与风暴海浪搏击,有的擅长木匠,有的擅长炮击,他们都是大明海军最大的财富。”
“大都督,我曾经听说大明海军一直非常缺乏海员。是不是这样的?”
“是的,严教授。在大明海军,优秀的海军海员和军官一样很缺乏和紧张,因为他们必须经过数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锻炼出来。而且一旦海军进入战时状态,可能会突然需要比平时多数倍的海员和军官,这一直是个大问题。”
“大都督,大明海军的海员都是招募制吗?”
“不全是,大明海军无论守备还是常备部队,基础都是义务兵制,但是由于常备部队的要求更高,所以海员多半都是义务服役海军士兵中的志愿兵,他们一般都要服役十五年,而且就算退役,也可能随时被招募回来。”
陈孝林所说的海军守备和常备部队一般泛指的是海防、内河舰队和第一至五舰队,不过也没有那么严格的区别,海防舰队的骨干就有不少是招募的志愿兵,以老带新地帮助占尺哪分的义务兵制海员,众此义务兵制海员旦成长起来,“孰”佩选入常备部队。进而成为志愿兵。
说话中。三根桅杆的上面三面横帆已经被完全放下,强劲的西北风将这些大帆吹得鼓如圆球,“赵牧”号速度一下子被提升起来,而且船体开始向左倾斜,一阵很很响的嘎吱声从船体各处传来,不过陈孝林和王秉章都很不在意,他们都知道,这是新船特有的现象,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船体各部分被外力拉扯均衡之后才声音便会变愕很细微。
“赵牧”号那庞大的身躯逐渐被巨大的白云所笼罩,陈孝林站在舰楼上,感觉整今天空全部被这朵朵白云所遮挡住。当舰首斜桅杆上巨大的三角帆被全部打开之后,陈孝林感觉到“赵牧”号那重达一千七百吨的舰体轻盈地如同在浪尖上掠过的海燕,在波浪微微的起伏下,在海风的吹拂下。在海面上戈;出一道白浪长痕,向南而去。
在它身后。则是两艘护航舰,从展开的帆可以看得出来,它们的帆没有全部打开,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它们的帆全部挂上,以速度和灵活见长的它们就不再是“赵牧”号的护航舰,而是让“赵牧”号只能看到它们的远去的背影。
随着航速加快,舰楼上的风变得大起来,陈孝林请严教授回船舱去,当这位南京大学的教授离开时,不仅舰长王秉章要向他挥帽行礼,连陈孝林也微微弯腰,以事示敬意。在大明,教授相当于一位将军,更何况这位严守慎教授年仅三十七岁。
严守慎回到船船,他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如同陈孝林和舰长一样的待遇,虽然房间不是很大,比起已经让给陈孝林的舰长室和被舰长占用的作战室要一些,但是严守慎知道,在这封闭狭窄的空间里,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是多么的不容易,就算大副以下的军官都需要两三个或几个人住一间房间,水手海员们更是数十人挤在一间大船舱里。
严守慎趴在桌子上写笔记,他是南京大学哲学系的教授,从他治学开始就养成了记笔记的习惯,而这次上船更是有一个重要的科研课题,所以笔记就显得更加必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丹声传来,“请进”。
“严教授。大都督和舰长请你去参加我们的例会。”门被打开,一位水手站在门口说道,他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脸上还带有一丝腼腆和羞涩。严守慎点点头:“好的。我就去。
他知道,尽管这位水手海员看上圭很年轻,但是人家说不定已经在海上跑了四五年了,见识过的东西比一位格物院的院士还要多,毕竟这“赵牧”号是大舰队的旗舰,配备的水手和海员不会太差。
来到宽阔的后船舱,这里位于舰长室和作战室的下面,也是数百名水手海员睡觉休息的地方,占据了整整一层早板的大半部分。不过这个时候,水手海员们睡觉用的吊带床都已经被收了起来,杂物也被堆到周围去了,空出一大块空地。除去正常值班的军官和水手,三百多人围坐在这里。将这里围得有点水泄不通,但是中间还是留出一块空地。
陈孝林、王秉章坐在正中间的两个木桶上,旁边还空出一个,当严守慎走进来时。陈孝林、王秉章率先站了起来,向其表示致意,其余的军官和水手们也纷纷站了起来,用自己的方式向值得尊重的教授致敬。
严守慎在木桶上坐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最核心的就是这里,以自己、陈孝林、王秉章为首,左右坐着大副、二副、军令官、陆战哨长、医官、舵手等重要的军官士官,而在围坐的水手海员,最前面一圈的是军官。如负责火力的火炮指挥军官,负责操帆的帆缆军官,负责甲板的甲板军官,负责后勤的插重军官,在他们后面则是水手长、操帆长、甲板长以及非常有经验的老水手,再后面则是一般的水手,最后面则是经验较少的年轻水手,刚才请严守慎过来的水手就坐在最后端。他们以各自职责为范围,以负责军官为首坐成一个个小团体。
例会的仪式是先向妈祖祈福,妈祖自前宋以来。就成为海员心目中的庇护神,只要出海,每日都要祭拜,以保估在风雨莫测的大海上平。
大明海军海员可以说是最富有冒险和进取精神的一群人,但是却是忌讳最多也最古怪的一群人,他们的忌讳有一般不让女人上船,晚饭一定要在日落前吃完。甚至有时候向某个方向尿尿也是忌讳。
看着上至陈孝林、王秉章,下至普通海员,对着妈祖像虔诚恭谨行礼,严守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海员忌讳女人上船,却将一个神化的女人当保护神。不过严守慎不敢出言,而是跟着恭谨地行礼,对妈祖不敬,在船上可是大忌。
接着是给“赵牧”号“吉祥物”大明海军每一艘战舰都有自己的忤四;而且是稀奇古怪。无所不奇。从一只铁锚的锚尖到噪硼双猫,从一支报废的短镜到一条被制成标本的海鱼,什么都有可能,而每艘战舰上的舰长到水手都会固执地认为,这吉祥物就是这艘战舰灵魂附体所在,能够为自己带来好运,而“赵牧”号的吉祥物则是一块木板,像是一个木箱子的残缺物。
据说当“赵牧”号从辽河口向南试航时,一天风大,不知怎么的一根缆绳没有绑结实,呼的一声在甲板抡了一圈。要知道那根绳缆足有手腕粗,突然从绷紧的状态在空中飞速地掠过,要是被打中了,不死也要重伤。当绳缆向一名水手飞去,眼看就要被打中时,一个被放在木架上的木箱用自己的粉身碎骨救了这位水手一命,于是这个。“舍身为人”的木箱残骸便成了“赵牧”号的吉许物。
拜完吉祥物后,先是录事官给大家读一段报纸。让大家了解一下目前的“国内外形势”按照惯例,在这种例会上录事官不仅仅是读报纸,还会有教歌、念、甚至念获得许可下某位水手的家书。
接下来便是例会的重头戏,各队开始讨论起这几日的得与失,以及对其他团队的意见。一般例会是十天一次,所以需要对此前的工作进行总结。
各领队军官开始各自发言,他们先是说一说各自的成绩和不足,然后毫不客气地指出由于旁队的不良表现造成自己的不足。发言完毕,几位领队军官开始争吵起来。大明海军战舰上两三年前执行分管制,即一位军官按照职能分管一摊,他们需要对属下的士官、水手负责,负责争取他们最大的福利、保护他们的权利、照顾好他们中受伤生病者、监督他们遵守舰长各种规章制度包括个人卫生条例。甚至还负责保管阵亡或病故者的遗产遗物,将其交到家属手里。
现在这些军官就像是极度护崽的老母鸡,为了自己属下的利益毫不客气地与同僚们争吵。而舰长则是他们的裁判和法官,负责协调和裁决,大副在一旁协助调解。按照规定。战舰上的大副协助舰长,兼负责军令和军法,二副则是负责导航的航海官。
这一切与陈孝林无关,他转过头去与严守慎低声交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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