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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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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牧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头看看天色,又回头看着倪洁安:“时间还早,起来走吧。”
  
  “要走你走,反正我走不动了!”倪洁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展牧原往回走了几步,用脚尖踢了踢倪洁安的腿:“站起来,走!”
  
  “去你妈的!要走你自己走!老子又渴又饿又累,老子快要死了!”倪洁安绝望地嘶喊了几句,咬着嘴唇就想抽搭。
  
  “你敢哭!”展牧原眼睛一瞪,把倪洁安的哭声硬生生吓回去了。倪洁安眨巴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万般委屈地看着他,嘴里嗫嚅着:“我真的走不动……”
  
  展牧原微微叹口气,弯腰拉起他的手,放柔了声音说:“再坚持一个小时,我们就停下来休息。我听见前面好像有松鸡的叫声,赶得及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捉一只来做晚餐。”
  
  “真的吗?”倪洁安睁大了眼睛。
  
  “真的。”展牧原用力拉起他,拽着他的手,拖着他往前走。倪洁安被拖得踉踉跄跄的,双腿直打晃儿,但确实比自己走要省力许多。展牧原的手掌温暖有力,紧紧攥着他,让他感到些许安慰。他本已经失去信心,此时又想展牧原又聪明又有的是力气,一定能把他带出去。
  
  “真的有松鸡吗?”倪洁安感觉嘴里的口水越来越充沛,咽得咕咚一声。
  
  “嗯。”展牧原大步走着,不时用手扯开挡路的藤蔓。倪洁安一直跟在他身后走现成的路,都伤痕累累。他这个在前面开路的就可想而知了。但他决不能流露出一丝脆弱,因为他的状态是倪洁安全部的支撑。
  
  “我都能闻到烤松鸡的香味儿了。”倪洁安想象着松鸡身上的脂肪在火苗上兹兹流油儿,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嚼了。
  
  “别再说话了,保存体力。”展牧原说。
  
  倪洁安看着展牧原矫健的背影儿:“你不累吗?”
  
  “累。”
  
  “我怎么就没听你说累?”
  
  “我说给谁听?”展牧原半嘲半讽的,倪洁安嘟起了嘴,他知道自己没用,因此也不辩驳。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块林间空地,展牧原打量了一下四周:“今晚就睡这儿吧。”
  
  倪洁安带着点上当了的不满神情质问他:“我的松鸡呢?”
  
  展牧原半跪在一丛灌木边上,扒拉着一团干枯的藤蔓。
  
  倪洁安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你不是说有松鸡吗?”
  
  展牧原懒得理他,抱起枯藤铺在一棵树下,晚上可以稍微避寒。
  
  “你这个老骗子!”倪洁安气急败坏地揪上他的头发,用力一拽,展牧原痛哼了一声。倪洁安低头一看,手里残留了几根青丝,发根上还沾着血渍,他心惊了,却又横着心不想道歉。
  
  “我不是不能揍你!”展牧原摸了一下头发,指了指倪洁安,压低声音说,“我是不想浪费力气。”
  
  “我饿!”倪洁安理直气壮地歪着脖子,就像个不好惹的小孩儿。
  
  “你以为只有你才饿啊!”展牧原说,“这一路上能找到的吃的,大半都进了你肚子,老子还要拖着你拉着你,给你开路。你他妈能不能懂点儿事儿!”
  
  “反正我就是饿!”倪洁安顺着一棵树蹲到地上,带着哭腔说,“我不要冷月了,我不要爱情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想吃饭……我好饿……”
  
  “你哭吧,”展牧原冷酷地说,“眼泪会加速你体内水分的流失,你要是死在这里了,连个给你烧纸的人都没有。我要好好保存体力,走出去,过我的好日子。你就在这里做你的孤魂野鬼吧!”
  
  倪洁安一把擦掉眼泪,眼望着地面,微微地抽噎。
  
  展牧原捡来一堆枯柴,在空地中央燃起一堆火:“好好看着火,别让它蔓延出去。我去找吃的。”
  
  倪洁安不情不愿地蹭近了火堆,感觉展牧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回头大声喊:“你别走远了,我害怕。”
  
  “知道了。”展牧原远远地说。
  
  展牧原一走出了倪洁安的视线,立刻就双膝跪倒了。他已经饿得肠子都痉挛了,他随手捋过一把叶子,不顾一切地按进了嘴里,也没管有没有毒能不能吃。叶子又苦又涩,他忍不住干呕一声,又逼着自己硬生生咽了下去。接连吃了十来把叶子,他胃里刮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但却翻腾着想吐。他一动不动地在树下坐了很久,直到把那股子恶心压下去,才慢慢昂起了头。
  
  天快黑了,夕阳给树林镀上了一层鲜艳的明红色。展牧原扶着树身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凄凉和绝望让他眼眶湿润。走了七天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没有食物没有水,身体一天比一天沉重疲惫。他们真的能走出去吗?真的能吗?这希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渺茫。其实,他心里是不怪倪洁安的。他比倪洁安看得清楚,所以他也就比他更绝望。 但他必须把这绝望深深埋起来,倪洁安相信他,他要带他走出去。只要还有一丝力气,他就不会放弃。
  
  正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凄厉沙哑的啼鸣。
  
  展牧原抬起头,万分惊喜地发现一只鸽子那么大的鸟被树刺刺穿了翅膀,正挂在树枝上哀鸣。
  
  他慌忙脱掉破破烂烂的外套,抱住树干,全力向上爬去。树很高,而他很饿,力气不够,几次爬出几米又滑了下来,手掌被粗糙的树皮磨得血肉模糊。他坐在树下歇息一阵儿,又吃了几把草叶子,再次攀上树杆。这次,他一鼓作气爬到了目标处,双腿颤抖着盘住树杆,伸手从树刺上扯下那只倒霉的鸟儿,毫不犹豫地拧断了鸟脖子,将死鸟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下了树。
  
  倪洁安一看见这只肥嘟嘟的小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全神贯注地蹲在展牧原面前,看着他拔毛儿。毛儿拔光了之后,两人都有点丧气。没拔毛儿的时候看着肥嘟嘟的,可是毛拔光了以后,却就那么一小团肉,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的。
  
  好不容易熬到烤熟了,倪洁安一把抓过树枝,刚要上嘴,突然想起什么,把烤鸟伸向旁边的展牧原,眼巴巴地问:“要不,你先吃?”
  
  展牧原咽了下口水,移开目光:“我不是很饿,你先吃吧。”
  
  “我吃一半,剩下的给你。”倪洁安说着,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烫的眼泪都冒出来了。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肉,香得舌头根儿都要断了。
  
  “慢点儿吃。”展牧原挪了下位置,背对着他,用自己的肩膀给他挡住寒风。他随手捡起一段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写的是:冷月,冷月,冷月……他抬脚一抹,把这些字尽数抹去,扔了树枝。
  
  倪洁安没觉得自己啃了几口,手里就只剩下一条大腿儿了。他用了很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的嘴巴离开了那只大腿儿,他将少得可怜的一点肉递给展牧原:“对不起,我吃着吃着就吃多了……”
  
  展牧原抬起手,想接过那点肉,又接触到倪洁安意犹未尽的可怜目光,便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吃了吧,我在外面吃了几个野果子。”
  
  倪洁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早又啃在了鸟肉上。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含糊地嘟囔着:“也不带个野果子给我……”
  
  展牧原没说话,嘴里咬着段草茎儿,仰身躺下去。
  
  倪洁安把最后一点儿肉吃干净了,肚子总算有了底儿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乏意和困意一齐涌了上来。
  
  他很自然地躺倒展牧原身畔,枕着他的胳膊,把身子紧紧缩进他的身子下面,连脑袋都拱到了他的颈窝里。他又打了个呵欠:“我好累啊,展牧原……”
  
  “睡吧。”展牧原动了动脑袋,把他的头更紧地包在自己的颈窝里。
  
  不知睡了多久,展牧原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悄悄地爬起来,把倪洁安吃剩下的鸟骨头一根根放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倪洁安在暗色里睁开眼睛,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嚼骨头,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满脸。
  
  展牧原再次躺下的时候,倪洁安蜷缩在他怀里,细弱地说了句:“展哥哥,我以后听话……”
  
  “乖。”展牧原在迷迷糊糊中,吻了他的额头。
  
  




44

44、另一种人生 。。。 
 
 
  初冬的清晨,总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空气凛冽,深吸一口,大脑便透心儿地清朗了。冷月半梦半醒地翻过身,胳膊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搂,竟然搂了个空。
  
  “城哥?”他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没人答应,便坐起来,拉开窗帘,往院子瞅了一眼,笑意立刻浮上他的唇角。
  
  他打开窗户,懒洋洋地趴在窗楞上,看边城站在一层薄雪里,行云流水地打太极。他还是穿着那套深蓝色运动衣,白色轻跑鞋。很世俗的打扮,却是超然化外的人。他的脸宁静得就像冬天的湖水,动作从容舒展,和脚下的积雪,身后的枯树,头顶的蓝天和谐地融化在一起。就像有一个星河灿烂的宇宙在他双臂间流转。
  
  冷月支起脸庞,浅笑入神,看得呆了。八年前,他也是这样趴在窗前,看一身白衣的边城在落英缤纷中风生水起。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美好,好像靠在他怀里,就能超越时间,坐看云起。他曾以为,那些屈辱和伤害会彻底毁了边城。此时凝视着他飘逸的身姿,他方才明白,真正的孤洁是无法磨灭的。你尽可以把他撕成碎片,但是那每一个碎片依然会呈现出高傲洁白的样子。
  
  边城两手下垂,掌心向下,收其心意气息,复全归于丹田,凝神静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微笑回头望向冷月:“一大早就穿着睡衣趴在窗口,也不怕感冒。”
  
  “城哥,你是不是因为练太极才这样心静如水啊?”冷月说,“我也想练练。”
  
  “怎么?你心不静?”边城拿过一把扫帚,一边和冷月搭话,一边扫着院子里的雪。
  
  冷月叹了口气:“不知道月神堂的兄弟们都怎么样了……尤其是那些小孩子,都被我惯坏了,现在落在弄月手里,不知要挨多少打。还有展牧原,也不知道弄月有没有对付他!还有倪洁安,找不到我他大概要发疯了。”
  
  “心事真多。”边城摇摇头,继续弯腰扫雪。
  
  “不是我心事多,而是你太无情。”冷月大声说。
  
  “我确实不是什么多情的人,也不会去想些多余的事。”边城将院子里的薄雪扫成一堆,把手伸到结了冰的盆子里,捞起浮冰,撩水洗脸。
  
  “怎么是多余的事?”冷月的语气稍微有些冲了。
  
  边城的语气依然平静:“展牧原救我们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肯救我们,就意味着他甘愿承担一切后果,即使死在弄月手里,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后悔的。你担心也没有用。”
  
  “我也不是担心,”冷月的语气缓和下来,“我只是不想欠他。”
  
  “他可不是为了让你欠他,才救你。”边城拿起毛巾擦了脸,又把毛巾浸在水里,拧干了,走过来站在窗前,隔着窗户,擦着冷月的脸。
  
  冷月闭紧眼睛,昂着脸,任他擦着:“那他是为了什么?”
  
  边城连他耳朵后面都擦干净了,又走到水桶前,把毛巾浸到水里,搓了两把,拧了拧,走回来,拉过冷月一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仔细擦着:“他是为了他的心。”
  
  “不懂。”擦好了一只手,冷月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爱上一个人就想为他做点儿事。普天之下的有情人,都是这么个心态。我想我是了解他的。”
  
  “他究竟好人坏人啊?”冷月从边城手里接过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对着窗户刷起牙,边城把水桶放在下面接着。
  
  “那你是好人坏人啊,冷月杀手?”
  
  “那你呢,边城老大?”
  
  边城笑了笑,像摸小狗似得摸着冷月的脖子“也许我们是想做好人的,只是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冷月漱了漱口,吐出一大口牙膏沫儿:“城哥,如果你有个平凡的身世,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从没想过。”
  
  “如果我不是杀手,我想做个音乐老师。”冷月刷完了牙,神清气爽。
  
  “看来你还是喜欢跟小孩子打交道。”
  
  冷月点点头:“我喜欢小孩子。以前义父打我的时候,我总是想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义父,我一定不这样对待我的孩子们……”
  
  “可惜你不能生小孩,”边城笑得很好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然我们就生个十个八个的,来满足你的母性。”
  
  “去你的!”冷月伸手打他,他及时跳开了,站在冷月够不着的地方,冲他喜笑颜开。
  
  “下来吃饭吧,”边城说,“我煮了小米粥。”
  
  “又是小米粥啊……”冷月很不知足地说,“你就不会做点别的吗,城哥?你看我这脸,都吃得跟小米一个颜色了。”
  
  “反正我只会煮小米,你要想吃别的,你就自己做。”边城走进屋子里,冷月也从床上下来了。
  
  边城盛出一碗粥,递给冷月,冷月小跑着端到餐桌上,烫得捏住耳朵。边城端着碗走过来的时候,冷月已经摆好了筷子。
  
  小米粥,大馒头,煮鸡蛋,橄榄菜,腌茄子。两人相对而坐,细嚼慢咽,平安喜乐。
  
  “我的伤也好了,”边城喝了一口粥,“吃完早饭,我也出去找份工作。”
  
  冷月瞪大眼睛:“你能做什么啊?”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吗?”边城莞尔一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月说,“你太像仙人了,城哥。什么工作都不适合你。”
  
  “我可不那么认为。”边城耸了下肩膀。
  
  “我在酒吧唱歌赚得虽然不多,但是养你足够了,”冷月一脸正色地说,“你又何必出去抛头露面,看人脸色?”
  
  “你这话说得十分欠揍!”边城冷静下了评语。
  
  冷月忍不住笑了又笑。
  
  两人正说着,隔壁邻居家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拿刀片划玻璃似的,让人忍无可忍。
  
  冷月和边城对视一眼,都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冷月说:“这拉得什么啊?金蛇狂舞吧?”
  
  边城面无表情地说:“能把二胡拉得像电锯一样,真本事。”
  
  “这二胡也不知道几年没调音了,”冷月凝神听了一会儿,“简直是谬之千里。”
  
  “下次见到房东,让他减房租。”边城轻描淡写地说,“严重的噪声污染会影响健康。”
  
  冷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拿起筷子。
  
  “喂——你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外面传来。
  
  边城和冷月一齐起身,走到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提着一把二胡骑在墙头上,一张可爱的圆脸蛋儿涨得通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也不知道小点声儿!”
  
  “呵,这都能听见?”冷月笑着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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