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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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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齐扑向野鸡。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历时三分钟的搏斗之后,野鸡惨遭拔毛儿,被三位大师分而食之。满嘴流油之后,尘空大师指挥两位师兄,一本正经地给献身的野鸡念了一大段感人涕下的超生咒。
烤野鸡的味道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和展牧原在丛林里烤小鸟的往事。野鸡很肥,但香不过那只瘦啦吧唧的小鸟。他突然很想展牧原。
自上次狮子山一别,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他一直在等着展牧原上山找他,展牧原却连个影子都不见,这让他十分郁闷。展牧原是真不想要他了吧?可是不要他,也总该来看看他吧?连看都懒得看吗?
他垂头丧气地回了禅房。法荼长老哼哼唧唧地卧在禅房里等他。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他坐到法荼长老一边,甩了甩师傅的袖子。
法荼长老颤颤抖抖地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四次了……”
“什么四次?”尘空问。
“我一早上拉了四次了……哎哟……”
尘空不禁又乐上了,嘿嘿地笑。
法荼长老踹了他一脚:“你那出的什么馊主意?想害死你师傅吗?”
尘空仰面躺下,神情幽暗地说:“师傅,我这么没出息,什么都不会,你干嘛捧我啊?你随便捧个师兄都比我强吧?”
“那没法儿比,”法荼长老费力地坐起来,捂着肚子,“你年轻,模样儿又好,又是世家子弟气质高贵,有个圣僧的架势知道不?你又机灵,反应快,不容易露出马脚。我们云光寺的兴旺就靠你啦!”
尘空扑哧一声笑了:“我上次给一个富豪做法会的时候,他小老婆勾引我,想跟我睡觉。”
法荼长老眼睛一瞪:“啊?那你失身了?”
尘空“切”了一声:“她也配?她那大腿比我的腰都粗。”
“我看你最近就是有点思春了,”法荼长老说,“神不守舍的……是不是想你那相好的了?”
“我那天看见他了,师傅。”尘空说,“去狮子山的那天……”
“哦?”
“我在他面前长脸了,师傅……”尘空偏过脸,对着法荼长老得意洋洋地笑,又笑得十分天真。
法荼长老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光头。
“师傅,你说他怎么不来找我啊?”尘空认真地问。
“你盼着他来找你吗?”法荼长老说。
尘空的脸一下子红了:“谁盼着他来啊?我,我是盼着他来求我回去,然后我狠狠地拒绝他,就像他当年拒绝我一样!”
“你那点心思都摆在脸上,蒙谁呢?”法荼长老不屑一顾。
“反,反正我是不会还俗的。”
“哎呦,谁让你还俗了?”法荼长老鄙视地看他,“人家连找都不找你,你还俗给谁看呢?别臭美了你!”
尘空忽得一下子坐起来,歪着脑袋看师傅,气得咬牙切齿地:“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这样说我?怕我心里不堵得慌是不是?我告诉你,他要是来了,我连见都不见他。我这人一辈子没出息,在这件事儿上,我坚决要出息一次!不信你等着瞧!”
话音刚落,一个小和尚推门进来说:“师傅,外面有一位姓展的施主,要拜见尘空师兄。”
“啊?”尘空傻眼了,这,这就是现世报吗?
法荼长老强忍笑意,正色说:“出去告诉他,尘空大师不见客。”
“是,师傅。”小和尚转身就走。
“别啊!”尘空跳起来,“谁说我不见了?”
“你刚才不是说他就是来了你也不见吗?你不是说你坚决要出息一次吗?”法荼长老说。
倪洁安一急,强词夺理:“那,那刚才的我和现在的我能是一个人吗?赫拉克利特不是说过吗?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现在的河和刚才的河已经不一样了……说着就整理着僧衣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觉得实在汗颜,尴尬地笑着回头说:“这个,师傅,我……我去主要是拒绝他的,让他断了对我的念想。帮助世人解脱,也是我们做和尚的本分嘛。嘿嘿。”
法荼长老脱下一只鞋子狠命丢过去:“想去就去,还放屁!”
鞋子砸在门框上,尘空撒腿跑了。
尘空在大殿外整理了僧衣,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表情,伪装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欠揍模样,很装逼地走上前去。
上了台阶,迈入门槛,他忽然愣住了。
大殿里,不但有衣冠楚楚的展牧原,还有一个装扮高贵的女人,依稀就是那慕容雪。慕容雪垂手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和展牧原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尘空瞬间便由天堂坠入了地狱。原来他们真的结婚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
他的神色变得肃穆悲戚,真的有了几分圣僧模样。他慢步上前,微一躬身:“阿弥陀佛。”
展牧原回头,微笑说:“大师,好久不见。”
尘空又向慕容雪打了问询:“女施主,有礼了。”
慕容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倪洁安……”
“贫僧法号尘空。”倪洁安低声说。
“呵呵,你剃了光头,也很好看。”慕容雪笑嘻嘻地说。
倪洁安低头施礼,忍不住瞟了瞟那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偏瘦,白白净净,凤目斜飞,有股子媚气。看着眼熟,又说不出像谁。
“这,这位小公子,是你儿子?”倪洁安问展牧原。
展牧原点头:“小儿子。”
倪洁安彻底死心了,稳住气息说:“你们终于喜结连理,很好。当年都是我的过错,实在无颜以对。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平安如意。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在青灯古佛旁为你们祷告祈福……”他的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连忙说,“小僧身体不适,请容我告退。有缘再见。”说完,不等展牧原答话,他转身大步走了。刚转过身,一滴泪就落了下来。他脚下不停,展牧原在他身后叫了两声,他也没有回头。
74
74、苏醒 。。。
倪洁安像个逃课的小学生一样躲在假山后面哭。他没哭出声音,光是唏嘘着掉眼泪。被泪水浸湿了的脸,经风一扫,红红白白,像出水芙蓉似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都出家了你还哭?他不结婚也没你的份儿,你难过什么?
他很后悔那天去了狮子山。在与展牧原重逢之前,他一直把感情封存得很好。可是那天的偶遇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两年多了,恩恩怨怨也淡化了,他对他的好却是越来越清晰了。他越是想着他的好,那种思念便越强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盼望着他来。而今他倒是来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娇妻爱子,美给谁看呢?
他愤愤不平地擦了两把眼泪,下定决心以后要当个真正的大师,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全世界的男人中,唯一可靠的只有佛祖。他决定爱佛祖。
身后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倪洁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展牧原抱着那个娇滴滴的小儿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倪洁安已经没有心情再扮演大师了,他赌气地剜了展牧原一眼,站起来就走。
“尘空大师,这是要去哪儿啊?”展牧原拖长了语调问。
“我又不是你家的和尚,你管我去哪儿!”倪洁安夹枪带棒地说。
“哟,”展牧原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尘空大师不是得道高僧吗?怎么说起话来,倒像个失恋了的戏子?”
“展牧原,你他妈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倪洁安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就生了个破孩子吗?你用得着抱到我面前显摆吗?”
“这怎么是个破孩子?”展牧原看了看怀里的小男孩,“倪天磊,你是个破孩子吗?”
“是。”孩子很认真地说。
“什么?”倪洁安一愣,脑袋又开始短路,“你的儿子不姓展,凭什么姓倪?”
“天磊啊,看你爸爸蠢成这样儿,干脆你别要他了,我给你做爸爸好不好?”展牧原抖了抖孩子的小手。
孩子笑嘻嘻地说:“好。”
倪洁安更糊涂了,歪着脑袋前前后后的想,上上下下地想,忽然抬手一指孩子:“他,他他他……”
“看你爸爸像不像只上蹿下跳的野猴子?”展牧原问孩子。
孩子也不知懂是不懂,只乖巧地点头说:“像。”
“这,这,这真……”倪洁安张口结舌。
“这真是你儿子。”慕容雪从角落里走出来,从展牧原手里接过孩子,抱到倪洁安面前,“他叫天磊,两岁了。难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你吗?”
倪洁安把脑袋伸到孩子面前,非常认真仔细地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眼睛和鼻子都很像……”
孩子大概觉得倪洁安的光头很好玩,便抬起一只手按在他的光头上,反复摸索,嘴里说:“球……”
倪洁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连慕容雪带儿子一起抱进了怀里,嚎啕大哭。
激动过后,三人围着一张石桌坐了。孩子坐在倪洁安腿上,倪洁安像抱着个玩具似的,一会儿揉揉他的耳朵,一会儿摸摸他的小手,满脸惊奇的神色。就睡了那么一觉,就出来这么个活生生的小玩意儿,真是太神奇了。
原来那一夜缠绵之后,慕容雪就被送回了英国。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怀了孕。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拿掉他,但去了医院又害怕。犹犹豫豫地耽搁下去,孩子竟然会动了。就像肚子里养了一尾小鱼,活蹦烂跳地拍打着尾翼,跟妈妈打招呼。那天她流了泪,有了母性,便一心一意留下了这孩子。
那时候她还恨着倪洁安,想永远隐瞒孩子的消息。可是后来,他从慕容兄弟嘴里知道了倪洁安与展牧原的故事,她竟也没来由地感动了。稍稍原谅了他一点儿。随着时间的推移,往事渐渐淡化了。她也接受了一位英国伯爵的求婚。那位绅士知道她的一切遭遇,万分疼惜,也算是个极好的归宿了。只是,她不能带着这孩子嫁入伯爵家。
久经思量,她把孩子带了回来。如果倪洁安肯留下孩子,她就回英国结婚。如果倪洁安不愿意,她就一辈子不结婚,与儿子一起生活……
听到这里,倪洁安一把抱住了孩子:“我怎么会不愿意?你尽管放心结婚去吧,我会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结结实实,你每过一段时间都可以回来验收一次。”
展牧原失笑,感觉他像养猪。
“可你现在是个出家人……”慕容雪为难地看着他。
倪洁安想,老天爷怎么会给我送来这么好的一架梯子?他仰天长叹:“为了孩子,我只好放弃我的终身信仰,还俗吧。”
慕容雪和展牧原相视一笑,慕容雪说:“太好了!”
展牧原只笑不语。
倪洁安觑着展牧原:“你干嘛不说话?我还俗你有意见?”
展牧原大模大样地揽住他的肩膀:“洁安,刚才你问我这位小公子是我儿子吗,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你说小儿子……”
展牧原缓慢地点着头。
倪洁安突然领悟了,乐不可支地抱着儿子窝进了展牧原的怀里。窝了几秒钟忽然抬起身子:“展牧原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你欺负我一次,我就生个孩子出来。”
、
慕容雪气得嘟起了小嘴儿:“倪洁安,在孩子面前,你怎么说这种下流话!”
“他懂什么啊!”倪洁安看着儿子,“磊磊,你懂爸爸说什么吗?”
倪天磊眨巴着眼睛:“下流话。”
倪洁安傻眼了。
展牧原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两年了,他的倪洁安终于回来了。
边城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冷月也在病房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他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边城的嘴唇上亲一下,说:“早安,城哥。”然后拧来温凉的毛巾,给他细细地擦拭身体。他知道边城是爱干净的人,总是让他利利落落,清清爽爽。在他的床头,冷月用清水养着一缸马蹄莲,缀了洁白的花骨朵。在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床头就摆着这样一株马蹄莲。风从窗口飘进来,那清冷的芬芳便能随风送出很远。
这天,冷月像往常一样,给边城擦洗过,然后坐在床畔,拿起他的胳膊,轻轻按摩着。仿佛很久没有这样宁静过了。阳光从敞开的窗口招进来,在边城翘微微的长睫毛上染了一层细碎的金色。他的睫毛并不浓密,但根根疏朗,好像是谁拿画笔一丝丝挑出来的。那长度,粗细,弧度都是经过反复思量的,那么恰到好处,那么自然纤秀。他猛然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像花朵盛开,有令人心碎的惊艳。
冷月在回味中,微微笑了。他说:“城哥,我们又在一起了。真好……”
按摩完胳膊,他站起来,抓捏着他的腿,从足踝一直抓捏倒腿根:“城哥,外面的天气很好……是你最喜欢的那种阳光灿烂的日子……如果你再不醒来,恐怕要错过这个夏天了……错过了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很多个夏天等着我们……是有很多个吧,城哥?我可以抱着这样的希望吗?我可以吗?……”
冷月吸了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他回头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齐轩架着一副黑墨镜,一只手抓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抱了大束的香水百合,无所顾忌地就进来了。
冷月慢慢站了起来:“你竟然敢来?”
齐轩按下墨镜,露出两只眼睛,从墨镜上方滑稽地看了看冷月:“我敢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在这里杀我。”
他把花插、进花瓶里,抱臂倚在边城床头,凝视着边城的脸,自言自语地说:“真能睡……”
“都是你害的!”冷月抑制着愤怒。
“我跟他之间有杀父之仇,准他杀人,就得准人杀他!我做错什么了?”齐轩也带了火气,“要不是我看上他了,他早死了一百次了!”
“你也配看上他!”冷月冷笑。
“这都要怪你!”齐轩尽量平息了语气,“我们正办好事儿呢,你进来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他脸皮薄,被你当成撞破了,他还活得下去吗?”
“我不跟你说废话!”冷月一字一顿说,“你就说说你想怎么死吧!”
“我想怎么都不死。”齐轩说。
“那可由不得你!”冷月的一只脚前移了半步。
“冷月,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齐轩说,“这么着吧,如果我把边城叫醒了,你就永远不能动手杀我,行吗?”
“你以为我不动手,你就能活啊?”冷月阴冷地看着他,“如果城哥醒了,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
“死在他手里我心甘情愿。”齐轩很快地说,“但你不能杀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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