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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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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敏儿的话听来像是个历经风雨的过来人一般，是不是经历过多次恋爱的人都会这样，林言喝着粥暗自思量着，“那么说，同龄人是可以坦诚的，而比自己大的人，不需要坦诚，给他们想要的就好。”
韩敏儿只是笑了笑，“我吃完了。”
和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累，林言拿走了碗筷。
“下个星期，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谢谢你了。”
“正好，我换了部门，有些忙。”
楚云天和宋涵在客厅里闲聊，见林言出来便迎了上来，接过林言手中的碗筷。真是难得，这么勤快。
“说了什么。”楚云天问道。
“没什么。”
宋涵从林言房里出来到厨房，一直都看着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宋涵起身开门。
进来的居然是高斯年，他分外惊讶地看着屋内的三人，一时间愣在门口。
“你，你们怎么在这。”高斯年尤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言身上。
“碰巧遇上的。帮忙而已。”林言开口回答，“她在里面。”
又看了眼林言，高斯年着急地进了韩敏儿的房间，关了房门。
三人面面相觑，站了一会，便坐在客厅里，林言倒了壶茶，三人同时望着韩敏儿卧室的门。
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突然高斯年的一句“为什么？”飘了出来，而后一阵争吵，接着又是安静。
“韩敏儿和你说了什么？”这会换做宋涵开口了。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林言一句话就断了后面的路。
“哐”一声巨响从屋内传来，林言赶紧站了起来，宋涵一把拉住，“让他们自己解决，韩敏儿能处理。”
林言看了眼宋涵，你那么了解她。旋即又坐下，看着那个门口。
“见习完了，你打算怎么过。”楚云天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回家，然后和我爸妈一起去远足。”
“和爸妈，不和朋友吗？”
“这是我们家的例行活动，通过活动，沟通感情。天天坐在家里，怎么沟通，话题总绕不开家长里短，说人是非，没什么营养。”
“我突然越来越喜欢你的家庭了。”
“谢谢。”
“你父母难道就不会催促你做什么，或者问你关于将来的事。”宋涵在一旁插话道。
“有，怎么会没有。老妈问感情，老爸问工作，不过他们都有个共识，让我决定我要做什么，逼是什么都逼不来的。”
“咚”韩敏儿的房门打开，高斯年一脸的愤怒与失落，从房内走出来。看了一眼宋涵，转而望了一眼林言，深呼吸，开口道，“再见。”语气生硬而坚决。
三人一起站着，看着高斯年带着极大的愤怒走出了门口，林言向前一步，走到韩敏儿门口，看见里面的韩敏儿落着泪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安静地休息一天。”韩敏儿没有看门口，闭着眼睛说道。
“哦。”林言说完，又回到客厅，看着楚云天，眼神交流着，现下怎么办。
“我可不陪了，家里还有事呢？”楚云天双手一挥，后退一步绕开林言，“你们决定吧。”说完，笑着离开了屋子。
“这家伙溜得倒快。”林言嗔了一句，转身看了眼宋涵，想看他有什么想法，他却很镇定坐下看着窗外。
韩敏儿的房里十分安静，应该是不会出事，不过就这样走了也太不近人情。
“我说。”林言走到宋涵身边。
宋涵看向林言。
“去超市，买点菜什么的，给她留着，省的我们都走了，她连中饭、晚饭也没人弄吧。”
“好。”宋涵很自然地答应了下来。
超市离敏儿家并不远，宋涵推着车，跟在林言身后，任林言随意差遣。临到结账，林言一拍自己的口袋，心里暗骂着楚云天，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了，连个买单的人都没了。还没等林言拿出自己的钱包，宋涵早已掏出了钱夹，将纸币放在了柜台上。
宋涵主动地拎着袋子，同样地也跟在林言身后，两人不语，只是踩着阳光，一步一步朝韩敏儿家走去。
离楼道只10多米时，两人同时站住了，高斯年站在楼下，他并没有上去。见林言和宋涵从远处走来，高斯年走了过来。
“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高斯年对宋涵说。
宋涵认真地看着高斯年，停顿了几秒钟，说：“好，去哪？”
“随便找个地方。”
“可以，但林言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你是要和我谈韩敏儿的事，我不希望让她。”宋涵望了眼林言，“有什么误会。”
第31章 大清洗
离开韩敏儿家楼下，小区门口拐角，一间茶室，三人坐下。
林言鬼使神差地就跟了过来。
“为什么你在她的家中。”高斯年的怒气又升腾上来，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言。
“我正巧碰到了手术后很虚弱的她，我们以前就是同学，也曾经交往过，我想基于这两个关系，看到她这样，我不能袖手旁观。但你也看到了，真正照顾她的是她。”宋涵指了身旁的林言。
“你们交往过？”看来高斯年是第一次知道韩敏儿和宋涵之间的关系，“那么她要和我分手就是因为你？”
“你可以随便想。但是，我和她之间现在没关系，如果要有过去的话，也就在读高中的时候还交往着。她和你交往的时候，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话有证明吗？凭什么要我相信。”
“因为我喜欢的是她。”林言低下了头，磕着瓜子，不语。
“你少找理由了，你会让你喜欢的女孩去照顾你的前女友，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因为我疯狂地喜欢她，所以，当我看见韩敏儿那么虚弱的时候，我送她回家的时候，我必须要让她知道，要让她清楚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暗地里照顾，那才是有问题，不是吗？”
高斯年不语，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得“咳，咳”在一旁通喉咙。
“我毕竟和她认识有七年了，没有了过去的爱恋，但好歹还算是认识的朋友，我想换做一个普通的人看到自己的同学虚弱地躺在医院里，都会出手帮忙的。我只是这样，所以，你们的分手与我无关。”宋涵也喝了口水，“再说，通过这件事，也让对这个女生更加喜欢，居然能信任我，又如此宽容，我干嘛要舍弃她去找韩敏儿呢。”
宋涵始终用平静地语气说着，林言则低着头猛磕着瓜子，宋涵说到了自己的那些话，一句更胜一句地让林言的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那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就因为那个孩子吗？我跟她说了，等我回来，可她居然就这样擅自做了处理。”高斯年怨恨地说。
“她这个人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受周围人的影响。你和她交往，就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再说当年”宋涵停顿了一下，“我和她，也是她提的分手，非常坚决。”
“干嘛，还后悔？”高斯年见宋涵停顿的样子起疑。
“到底是以前的感情，想起来，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她，从来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你们分手，你还是问问自己，你了解她的是什么，你能给她是什么，也许她要的你给不了，所以她要走了。”
“你了解她要什么？”高斯年提高了音调。
“不知道。我现在比较关心，她要的是什么？”林言的脸上一阵滚烫，狠狠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慢着，当时屋里还有个男的，是不是韩敏儿的新男朋友。”高斯年的怒气又开始反复。
“那是我朋友，开车送我们过来的。你别误会。”宋涵解释道。
高斯年一脸狐疑地看着宋涵，摆明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思量着宋涵的话，不断地抬起头，又低下头看了宋涵一遍又一遍。
“不行，我要去找韩敏儿再问问。”
“你想让她身体恢复不过来吗，你这么闹，她就会不跟你分手。”
“这不需要你管，我不问出个原因，我是不会放弃的。她跟我分手，一定有原因。”高斯年站了起来，“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还有那个孩子其实根本不是我的，她觉得对不起我了，所以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林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若放在过去说不定自己也会这样想，但现在林言对韩敏儿的认识今时不同往日。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韩敏儿没有病，也会气得要跟你分手。”林言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高斯年指着林言，没说出下面的话。
“你什么你，像个男人的样子吗？心胸这么狭隘。”林言拉了一把宋涵，“走，跟他废话什么啊。”
宋涵赶紧着就跟着林言出来。
“什么人吗？”林言嘴里说着，心里不断地骂自己，当年居然自己还喜欢他。
“东西拎了吗？”林言回头冲着宋涵说。
“拎了。”宋涵举起手中的塑料袋，“别冲着我凶啊。”
“被气的吗！韩敏儿和他分手，真是该。”
宋涵在身后笑了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快点上去做饭，楼上还有个人要照顾呢？”
给韩敏儿做了几个便当，留了字条，韩敏儿依然睡着，林言走到房内，听了她的呼吸声这才和宋涵一起离开。
走到楼下，宋涵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有点事，待会先不回旅社了，我送你到车站吧。”接完电话，宋涵的脸色有些变化。
“我自己能回去。”
两人站在车站，宋涵一直等到公交车来，看着林言上车这才走开。
但自车站分别后，一直到周日晚上，宋涵都没有出现。坐在大厅休息区，林言总时不时地看一眼门口，又或者翻看手机，没有人出现，也没有消息。
周一，没有楚云天的车停在门口，林言背了包小跑着冲向车站，啃着面包，似乎日子一下子就恢复到了宋涵搬来之前。
下了车，林言一个劲地朝中心大楼走去，但一路上林言说不出地感到有些怪异。今天，这里的保安多了不少，至少是平常的两倍吧，可能还不止。突然间，冒出了那么多个生面孔，这让林言心里隐隐觉着或许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
走进大楼，这里的情况也有不同，前台的小梅不在岗位上，两个生面孔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林言笑着打了招呼，路过电梯，从里面走出7个保安。
林言停住了脚步，周围环顾了一遍，不光是楼外生面孔好多，楼内也是，难不成真有大事。看了眼手表，8点45分，赶紧进办公室。
门已经开了，林言朝里一望，有些吃惊，三个保安站在里面，除了冯大姐还没来之外，其他人倒都在了。林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电脑，又看了一眼站在冯大姐桌旁的三个保安，心里的疑惑顿时弥漫开来。
9点，一阵脚步从门外传来。
一脸菜色的冯大姐，抱着纸箱走了进来，三个保安立刻让出了空位。冯大姐板着脸，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件一件地将自己的物品放到纸箱中。
“麻烦快点。”其中的一位保安开口道。
“干嘛，难不成还不让我收拾了，这些是我的东西，不是公司的。”冯大姐厉声说道。
保安不语，站到一边，等着冯大姐。
冯大姐办公桌旁的三人，低头不语，只是坐着。
“你们自己看好了，想好出路。”冯大姐干脆拉出抽屉，将里面的物品全倒了进去，“好了。可以了吧，要不要检查一下。”
保安让开一条路，引导冯大姐走出仓库。
冯大姐在前方走着，三个保安在她身后跟着，如保镖般护送着冯大姐走出了仓库。他们一走，坐在座位上的三人立刻就跟了出去，林言也紧跟其后。过道外一排的窗户，四人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空地上，柳主管抱着纸箱，身后也是三个保安，还有多个林言并没有见过的人都抱着纸箱或者提着包，身后纷纷跟着保安，被护送着送出了公司。
这是要做什么，这样的情景林言还是头一遭看到。
“工作了，各位。”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位面目清秀，个子中等的女子站在仓库门口，着装整齐，灰色西服外套白色衬衫，干净整洁。
她走了过来，微笑着朝林言走了过来。
“你是来我们公司见习的林老师吧。”
“对。”林言诧异地看着她。
“辛苦你了。从今天起，你还是回到研发部见习，赶紧收拾一下。”
第32章 泰餐
怎么就换了，林言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纸笔。出了仓库，一路走着，今天中心的气氛的确是变了味，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透着说不出的紧张。
敲门，林言站在了研发部的门前。推门进去，除了欧阳不在，其他人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怎么来了。想咱们了吧。”沈之溪先问道。
“我又被调回来了。”林言微笑着说。
宋涵抿着嘴，右手撑着头，用手指挡住了微笑的嘴，看着林言。
“真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刘志开口道。
“今天早上刚通知的。”林言解释道。
“对的，小林今天再次回到我们部门，作为见习助手。”不知什么时候欧阳聪站在了林言的身后。
“不好意思，挡住了你。”
“没事，刚才小金打电话来说你已经出来了，所以我就来看看。”林言让开了路，欧阳聪走了进来，指着自己的位置说，“你就做我原来的位置吧，这个就让后勤收了去。”
“原来的？”林言问。
“这是我们的新主管。”刘志忙不迭地补充说明
“我刚升职了，现在这里也没新人进来，你就先坐在这吧。”
“恭喜你了，我还是坐那吧，说不定有新的研究员进来。”林言有些推辞。
“这个月恐怕没有，你就坐吧。顺便就帮忙收拾一下，我刚搬走，一堆垃圾留在那。你看，你还帮了我大忙。要是看到什么资料，就帮我整理一下。”欧阳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林言走向他的老位置。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工作愉快。”欧阳见林言将电脑包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才转身离开。
一个周末，这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柳主管就这样走了，到底是为什么，之前可什么征兆都没有，还有冯大姐。
周围的五人，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没人说话，气氛冷清得很。就没有人讨论今天的事吗？早上的事，绝不简单，那么多人抱着纸箱出去，就没有点八卦或好奇吗？林言环视着周围的人。
刚打开电脑，宋涵走了过来，拿着一叠文件夹，“这是我上个星期的数据，麻烦你处理一下。”说完，刘志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眼他，眼神中奇怪的意味，宋涵只是耸了耸肩，不做声。
文件里有问题吗？还是
林言打开文件夹，一张便签贴在文件的正中间。
“欢迎回来，试管们可等着你呢”文字的旁边，一群伸着小手的试管张开双臂，冲着林言大笑。
“哼”林言看了一眼宋涵，就想着让我干活呢。
才工作一会，欧阳又进来，叫了林言隔壁的小王出去。过了十分钟，小王板着脸拿着一叠文件，直接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闷头不做声。
一上午，欧阳来了好几回，除了刘志和沈之溪没出去外，其他三人都来回进去好几次。宋涵的文件送了过去，待到他回来，又堆到了林言眼前。有些不对劲。
中午，原先的欢乐时光，变得死气沉沉，欧阳偶尔说了几句笑话，也就刘志附和里几声。
午休过后，办公室里依然如一潭死水，似乎没有谁有聊天的兴头，林言托着腮帮有些郁闷地看着周围的几个人。回头再瞅了电脑，一条短消息映入眼帘，是欧阳聪发来的。“上次真是抱歉，今天有空吗，给我个机会弥补一下。”
今天？林言不自觉地望了一眼前面宋涵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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