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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记事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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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主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向阿飞离去的方向走去,走到红绿灯时正好轮到红灯,只能目送阿飞和三个男孩子一条狗远去。
  金主觉得有点烦躁,掏出烟,点上,吸了几口又觉得口中干涩的厉害,盯着手里亮红色的烟星看了一会儿,还是在红绿灯旁边的垃圾桶掐灭了烟。
  等到绿灯,金主迫不及待地追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本以为他们应该走远了,却在一家餐厅门口看到阿飞和刚刚看到双胞胎中的一个还有一条狗。
  餐厅里另外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笑得张牙舞爪,金刚看到玻璃窗里面的两个人很激动,阿飞蹲下来摸着金刚的头安抚它,金刚无赖的把头埋在阿飞的怀里面,死活不肯出来。阿飞仰头,对旁边的男孩子无奈笑笑,原来……阿飞左边的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下雪了。不大。
  大概是金刚的鼻子上落到雪花了,金刚跳起来摇晃着脑袋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意识到下雪了,金刚欢喜地绕着阿飞绕圈子,身上落满了雪花,就更欢喜地前脚跳起来搭着阿飞,好像要展示身上的雪花一样,阿飞和旁边的男孩大笑了起来。
  阿飞的那个酒窝那么深,那么晃眼。金主盯着阿飞的一举一动,手里紧紧捏着裤袋里的打火机,摩挲着它的花纹,这种金属的东西,不管在口袋里捂多久,都是冷冷的,没有一丝自己的温情在里面。
  下雪了,气压很低,空气里闷闷的,金主站在马路对面,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条马路,路上有车子来来回回开过,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可以看到阿飞,阿飞又不会看到金主。
  雪越来越大了,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在路灯下面,美得像钻石一样,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坚硬的本质,撬不开啊撬不开。
  阿飞的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旁边的男孩抬手,轻轻地拂去。
  原本坐在里面的两个男孩子拎着打包餐盒从餐馆出来,
  四人说笑着在风扬的雪里走得远了。
  有几粒雪飘到了金主的脖子里,真的是触肤生凉,让他生生打了个寒战,想伸出手抓出那粒雪花,才发现,早已经融化了,就在皮肤上,什么也抓不到。
  真拿这样凉的雪没有办法……
  


☆、第二十八章

  绑架
  周末,由纪和由迷说要去郊区的森林公园喂鸟,金刚要去宠物医院打针,必须要阿飞妈妈亲自带着才肯去,还一定不要由纪和由迷他们在场,不然就倔得不肯打针。阿原有一大堆的作业没有完成,算是留守在家里。
  阿飞怕金刚不肯打针,决定先在公园里消耗光它过盛的体力再去宠物医院。大中午的,又是太阳底下,不是特别冷。阿飞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解开金刚脖子里的狗链,金刚先是疯跑了一阵,然后假模假样的安静的坐到阿飞身边。
  阿飞撑着脑袋,有一茬没一茬地摸着金刚的毛,金刚身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暖的。
  “金刚,还有你陪陪我。”阿飞把头靠在金刚暖暖的肚子上,磨到阳光都变冷了,阿飞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带着金刚去打针了。
  那厢,由纪和由迷两人顺利完成喂鸟任务,准备打道回府。森林公园在郊区,只有一个线路的公交车能到,虽然是周末,但是人很少,冷清的路上只有由纪和由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往公交站台走去。
  吱嘎——急促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他们面前,车上迅速下来四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家伙,将他们两人围住。
  “乖乖上车不伤命。”为首的男人是个青年,穿得一身黑,甩着手里的棒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由纪和由迷。
  由迷微微上前了一点,稍落在后面的由纪皱着眉开口道:“你们要钱,我们马上交钱,不要伤我们。”
  “我们当然要钱,要的是大价钱,上车吧。”青年用棒子指了指车子。
  “由纪,走。”由迷拉着由迷,仗着运动神经还算发达,想从他们的空隙中逃走。由迷面前的大汉举起手里的棒子当头就是一棒,他侧头躲过了,顺势抬腿踢了那人一脚,那人被踢得一个踉跄。
  由迷拉着由纪想从那人空出的缝隙里跑走,由纪身后的那个男人见势用棒子狠狠敲在由纪的小腿上,由纪被打得一个趔趄单膝跪地,又被由迷一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剩下的人看到由纪倒在地上,都把家伙往由纪身上招呼。
  由迷回过来整个人扑在由纪身上,朝为首的那个男人大吼一声:“够了!够了!我们跟你们走!不要打了!”
  为首的男人叫停了其他人,由迷喘着粗气坐起来,他的背上狠狠吃了几记棒子,抽痛。怀里的由迷后脑勺被打到不少下,整个人的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
  “我哥伤到头了,要不我跟你们走,放了他?”由迷也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轻手轻脚地把由
  纪的头放到自己大腿上,拍了拍由纪的脸,“由纪,还醒着吗?”由纪没反应,由迷有些急了。
  “废话少说,我们卸了你俩照样带走。”由迷没办法,只能在那群人的监督下背着由纪,被那帮人半拖半拉地上了那辆车。背上的伤早痛得麻木了。
  他们被运到一个工地上,工地上没有工人,也没有施工设备,应该是个烂尾的工程工地,他们被关在五楼的一个没装窗户的房间,房间里还是毛胚房的样子,到处是残缺不全的砖头,零碎的水管接头。原本寄希望的那个“窗户”边缘的水泥被蹭掉了,露出里面红红的砖头。更令人绝望的是除了冷风不断灌进来外,“窗户”外面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逃跑踏脚的地方,直通通向下就是水泥地。
  四周好像都没有另外的窗户,就连想从这个“窗户”爬到另一个窗户的可能性都没有。带他们来的那几个大汉没有在里面守着他们,而是把这间房间的木门锁了,就出去了。他们应该很确信由纪和由迷是不可能会从里面逃走。
  由迷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手表、手机之类的全部被收走了,天已经有点暗下来了,由纪一直没有醒,由迷很担心,紧紧抱着由纪,那个窗口不断灌进来的冷风正在消磨掉两人的热量。
  “由迷……”由纪的头在由迷怀里动了动,由纪的声音很弱。
  “由纪,由纪,你醒了,不要睡了,快醒醒!”由迷把由纪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
  “嗯……我们在哪里?好冷。”由纪打了个寒战,由迷把他抱得更紧。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个废弃的工地,究竟是谁要抓我们……”
  “由迷,先不要冲动,看他们会提什么要求。”由纪闭着眼睛,眉头皱的紧紧的。
  天已经黑透了,下雪了。房间里面很暗,只有那个窗户往里面飘着雪花,由迷猜外面的雪一定已经积起来了,外面透进来的光有一种冷亮的感觉,应该是雪光。从房间唯一的那扇门的门缝里望出去,房间外面没有灯光,由迷试着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站起来踢了两脚那门,他不敢太过分,他怕激怒那群人,他只想要一点取暖的东西。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那些人只是把他和由纪关在这里,他们已经走了?这里明显是个烂尾工程,应该没有水和电,那些人不可能和他们一样熬……由迷思来想去,拿不定注意,如果是他一个人,他肯定就走了,但是由纪的腿,可能骨折了,冒险走的话也不一定走得了,反而让那群人更起戒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要走就一定要保证能够走掉。
  由纪已经冻得牙齿不停发抖了。皱着眉头,由迷坐回角落里,把由纪紧紧抱着,抵着由纪的额头。由纪的身上很烫,应该发烧了。
  “由纪,你别睡,醒着点。”
  “嗯。”
  隔一会儿由迷就问由纪一下,问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由迷有点焦虑的看着窗外的雪花飘进来,窗前已经积起一小滩雪了,由迷缩了缩身子,用下巴蹭了蹭由纪的头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冷的不行,直打哆嗦,由纪的头疼得厉害,又冷,简直难受得无以复加,由迷只能不停搓着由纪的手脚,碰到由纪被打伤的小腿时由纪又是一阵疼。又冷又难受使得由纪的脸青白得厉害,由迷没办法,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由纪的上身和脸包在自己怀里,两人在窗户旁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由迷决定再过一会儿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就带着由纪离开,冒险也没有办法了,由纪的热度越来越高了。
  由纪好像睡着了,叫了好几次都不应,他的手指像冰一样冷,但脸颊上却又不自然的红着,嘴唇青紫着颤抖着,时不时还打个冷战,即使这样冷也叫不醒。
  由迷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站起来,把羽绒服脱下来裹着由纪,自己先抱着手臂跳了跳,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连续踹了几脚,踢开了那道木门,门的锁被踢坏了,歪歪的倒下来,外面两个大汉正围着一个电炉吃火锅,有台小电视机正在放着无声的娱乐节目。看来那群人真的有备而来,应该自己拉了私电。
  由迷想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从他们手里抢个电话,要报警,要叫救护车,至少要给由纪抢点取暖的东西,脑子里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要活下去。
  趁他们从地上几块砖头垒起来的矮凳上站起来的瞬间,由迷冲上去踹起那锅火锅往其中一个大汉的裆部去,大汉躲向一边,热汤只撒到了他的大腿上,他疼的退后了几步,骂骂咧咧的揉着大腿。另一个抄起旁边的一根水管,向由纪头上砸去,由纪让开了一点,水管砸到了右肩膀,整个右手一麻,由纪的左手按着肩膀,和面前的男人对峙着。
  由迷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男人,脚下慢慢挪着,他的脚边有一根木棍,是另外一个男人带来的,由迷揉着右手,发出“嘶——”的疼痛的□,面前的大汉嗤笑了声,举着手里的水管向由纪的门面砸来。由迷迅速蹲下,用左手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抡向大汉小腿后的麻经。
  大汉被打到麻经,脚步一滞,丢下手里的水管,疼得
  抱着小腿直叫唤。由迷打蛇棍上,准备上去补几脚,另外一个被烫到大腿的大汉捡起滚落在一旁的水管,举在手里,叉着腿向由迷冲过来。由迷招架了几下,被那人打到不少下,虽然也招呼回去了,但他终究体力有些跟不上,由迷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皮上的血,喘着粗气,盯着眼前同样喘着粗气的大汉,他不敢松懈,他怕他一松下来就会给眼前的敌人可乘之机,哪怕一秒钟,也不可以。
  外面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应该是他们的同伙回来了。
  几块砖头上的小电视机里还在上演着无声的娱乐节目,刚刚被踹落的锅在地上来回摆动着,发出嘲哳刺耳的摩擦声,里面剩余的残羹随着锅子来回动着,汤料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从电视旁翻倒的砖块前一直延伸到滚出老远的锅子前。
  房间里的两个人对峙着,呼出的气一出口就变成白白的水汽,由迷的右手捶着,左手拿着木棍,眼里的一片红光,让首领想到了沙漠里锤死的不要命的狼。
  由迷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大汉,眼神愈发的怨毒而狠戾,大汉觉得背后汗津津的,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由迷把视线移到首领身上,脚步慢慢向由纪所在的房间门口挪动。
  “先把他们关起来。”首领示意身后的小弟去把躺在地上的那个大汉扶起来。
  由迷皱着眉头,拖着手里的木棍,朝旁边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拐地朝由纪身边退去。僵着身子,硬挺挺的坐到由纪旁边,任手里的木棍滚到一边。由迷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像被抽离了一样,他想去抱着瑟瑟发抖的由纪,可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由纪明明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由纪……咳咳……我们会活着离开这里。”明明他现在很热,背后的水泥墙却冰冷的可怕,手指已经冻得没知觉了,他想弯一弯的,弯一弯、动一动,然后撑起他的身子,至少要看一眼旁边的由纪,却不能。
  由纪恢复了一点意识,一点一点往由迷身边挪,由迷感觉到了一点温暖,鼻子有点酸涩,眼圈痒痒的。
  外面传来一阵手机铃声,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资料已经送到我们指定的地方了?”“好啊,可以。”为首的男人把电话给了他边的小弟,举着电话示意了一下由纪和由迷,电话被送到了由纪手里。
  “喂……我是由纪。”由纪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由纪!你和由迷怎么样?我已经把他们要的东西给他们了,他们应该马上、马上就放了你们了!不要挂断电话!我听
  着他们送你们离开!你们、你们还好吗?怎么办、怎么办、天哪、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阿飞,声音里惶恐而害怕,歇斯底里的哽咽着,咬字都已经不清晰了。
  “你们跟着他们走,不要激怒他们。”电话里的声音换了,应该是阿飞的金主。
  “好,把……电话……咳、给阿飞吧。”由纪说,“……阿飞?”
  “……嗯?我、我……你、呃、你们……”
  “……”由纪手里的电话又被拿了回去,被挂断了。
  由迷背着由纪跟着那群人上了车,车行了会儿,行到一片田野前停了下来,把他们两人推下车就开走了,由迷想记一下他们的车牌号码,才发现哪有什么车牌,被撬掉了,说不定明天这辆车就会出现在废车场里,车上的人也会从此从这个城市消失,这一切真的像梦一样,只有背上的由纪,越来越沉。
  “由纪,不要睡啊,醒醒,我们已经没事了!安全了!到了医院你怎么睡都行,现在我快背不住你了。你下来,我扶着你走一会儿,先离开这里再说。”由迷慢慢把由纪从背上放下来。
  “由迷……我大概、要晕了……”说完,整个人都压在由迷身上,两人倒在坚硬的马路上,发出“砰——”的一声,震起了灰尘、雪花一片。
  由纪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阿飞,阿飞的脸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好像要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他而是阿飞。
  阿飞看到由纪醒过来,激动地叫医生过来,医生看过宣布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安心下来。由纪吃了点流质的东西恢复了点力气,靠在病床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上演着某个家庭伦理剧。
  由迷拿着几张单子从病房外面进来,他的右手吊在脖子里,脸上的青紫还没有消下去,整张脸很惨淡。阿原跟在后面,默默无言。
  由迷站在床前对由纪说:“由纪,我没敢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问我你怎么不听电话,我骗他们你去冬游了,晚上你自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圆谎。”
  “嗯。”
  阿飞没有说什么,默默收拾好饭盒。由迷走到窗台边,靠着窗台,医院外面是一个公园,里面有一个湖,很大很平静。
  病房里面静的可怕,只剩下电视机里母亲尖锐的怒骂声,酸涩、苍凉。
  “阿飞,你搬出去吧。”由迷突兀地开口。
  “由迷……不要这样。”由纪向着由迷的方向侧了侧脸。
  “由纪,你曾经一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不是只用小孩子的方式思考。你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只要按照我想要的方式生活就可以了,可是,那天,你突然倒下了,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很害怕。由纪,我怕你永远不会醒过来了。”由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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