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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记事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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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阿原附和。
晚上阿原向任重江先生报告，任重江先生认可了他对牛肉包子的喜爱之情，但是告诫他下次闻齐飞做的时候把全过程拍下来发给他。阿原深思过后同意了。
☆、第十章
花盆、夜市
秋天真的到了，风都变凉了。由迷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盯着那几盆吊兰看。等阿飞做完早饭出来，看到三个人都蹲在吊兰前面。
“阿飞，天冷了，不知道吊兰能不能撑过秋天还有冬天。”由纪撑着脑袋看那几盆恹恹的吊兰。
“估计养在水里不行。”阿飞把早饭都端到桌子上。
“那我们晚上回来把吊兰移到花盆里吧。”由迷提议。
“嗯……这样也许行，但是家里没有花盆。”阿飞示意他们可以吃早饭了。
“我们去买吧？”由迷说。
“但是下个星期要期中调研了，我今天晚上还想看书哪。”
“阿飞，吊兰死了好可惜，一起去吧。”由迷极力怂恿。
“嗯，阿飞，一起去吧。”由纪也附和。
“阿飞，不去就是残害吊兰的凶手。”阿原拿过手中的筷子，狠狠插了一个包子吃。
“……一起去吧。”
虽说是一起去，但也不一定要穿同居服啊。……不是以前那件熊猫套头衫，而是后来以同居服一件太少了为原因又买的秋天穿的薄毛衣。
“由迷，一定要穿同居服出去么？”早知道就不多嘴学校周围的夜市上有花盆卖了。
“阿飞，你不合群。”三个人同时看着阿飞。
“……走吧。”
夜市上
他就知道穿同居服出来会是这个样子，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人他们，还不时有指指点点。阿飞窘的恨不得马上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掉。但是看到前面的由纪和由迷，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样子，只顾自己看夜市上的东西。
由纪回头看到阿飞在看他们，就问：“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们都没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吗？”阿飞看到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由纪说。
“阿飞，可能因为我和由迷是双胞胎的关系，走在路上一直会被议论，时间久了我们就不在意了。”由纪指着前面的台灯摊位，让由迷和阿原先去看看，他和阿飞去买吃的。
“哦，由纪我要烤鱿鱼。”
“嗯嗯，章鱼丸子。”说完两人就跑去那个摊位了。
“由纪，是我太在意了吗？”阿飞有些低落的看着手里的袋子。
“阿飞，你做东西真的很好吃，有家的味道。”由纪伸手拿掉阿飞头发上飘到的树叶。
“嗯，我也觉得有家的味道。”
“阿飞，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由纪认真的表情让阿飞觉得很无措。
阿飞
低头向前快走几步，走到卖吃的的摊位上，买了那几只爱吃的，回头看到由纪正蹲在卖金鱼的摊位旁看金鱼。
“阿飞，买金鱼吧。感觉……很漂亮啊。”
“嗯，金鱼之类的很安静，吃的很少，应该很好养的。”阿飞阿飞撑着膝盖站在由纪后面看由纪犹豫着不知道买哪条。
“要一条好养的。”由纪在众多金鱼里逡巡。
“要那条，长的和由迷一模一样。” 阿飞指着其中一条说。
“阿飞……我和由迷也长的一模一样。”
“嗯……没说不一样。”阿飞拎起那条金鱼就往由迷那边去了。
嚓——嚓——大半夜里传来铲土的声音。
“有人经过会不会以为我们在挖土埋尸体？感觉好刺激啊。”由迷铲了好多土进花盆，花盆里的土高高的就像盛满的米饭。
“由迷，土会不会太多了？”由纪看着由迷的土问。
“由迷，你的土下面的洞上垫了小石块吗？”阿飞瞥了眼由迷的花盆。
“要垫吗？阿飞，你懂的真多。”说完，把土全部倒出来，打着手电筒去找小石块了。阿原和由纪看到由迷走了，各自铲了一铲由迷倒出来的土，然后死死盯着阿飞。阿飞只能也铲了一铲到自己的花盆里，成为共犯。
晚上，由纪和阿飞一起睡床，他们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丝橘色的灯光还有低声的交谈声。那只又在他们家过夜的鸟就躲在阳台上四盆吊兰的影子后面慢慢睡着。
那条和由迷长的一模一样的金鱼正在由迷床头悠闲的游着，愉快的打量着这个新家。
☆、第十一章
少年、双打
由迷去学校小卖部买水喝，路上看到一群网球部的走过。
“阿御，如果刚刚我那个球没有失误那肯定就是我赢了。”男生说完抬手擦了擦汗，脸上的表情很不甘心。
“余津，你是输了比赛不甘心哪吧，即使那球你不失误也还有下一球会失误的。”另一个男生说。
“我是那种不甘心输球的人吗？”那个叫余津的男生跳脚。
“哦，哦，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会是了。”那个说话的男生又对走在最前面叫阿御的男生说，“阿御，赢了要请客喝水。”
“嗯。”颇冷淡的回答。
在由迷和阿御擦肩而过的时候，由迷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看了好一会儿。
下课的时候，四人一起走回家，由迷经过网球场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上午遇到的那个叫阿御的男生看。
“由迷，怎么了？”由纪难得看到由迷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
“没事。走吧。”
“有点奇怪。”由纪又说。
“嗯……没有。”
网球部参加了今年的地区网球赛，只要一有空就会在网球场上练习。由迷每次路过网球场都会看到那个叫阿御的男生。
由迷去买水，又看到那个叫阿御的男生了，他也在买水。
“嗯……想起来了。”由迷突然把眼前的景象和脑海里的影像重合了。看了一会儿那个男生匆匆拎了几瓶水回球场的背影，由迷转过身继续买自己的水。
小的时候由纪和由迷的兴趣班从来都是只报一个名的，因为由迷多半上几次课就不去了。少儿网球也是这样。第一次是由纪去的，第二次换由迷去了。
由迷展开手里由纪给他画的地图，又和四周的环境对比了一下，他还是迷路了。随手把地图塞回口袋里，由迷决定凭运气走走，或许会走到3区F球场。走了好久，看到有自动贩卖机，就准备去买瓶水。在他之前有个男生在买，他等了好久那个男生都没有买好。
“1；2；3；4……你买了好多水。”由迷对那个男生说。
“嗯……F球场离这里挺远的，一次多买一点。”
“F球场，哪个区的？”
“3区。”
“哦，我也去那。”
男生看了由迷一眼说：“如果你帮我一起搬去球场，我请你喝水。”
“嗯，好。”由迷抱起8瓶水，但是刚走了几步就掉了3瓶，就干脆把水全部放下来。
“还是买太多了…
…”那个男生看着地上的15瓶水思考。
“我把我的水喝掉。”说完扭开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运动前喝太多不好。”
“哦。”
“一人7瓶还是太多了……”那个男生看着地上的15瓶水继续思考。
“那怎么办？”
“分两次拿。”说着，抱起4瓶水，然后示意由迷也拿4瓶。
搬到球场后，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小男生抱怨：“慢死了，有人帮你还这么慢，你不是一直被教练夸吗？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完踢倒了面前的几瓶水，其中有由迷没喝完的半瓶水。
“不是还有一半么，走吧。”由迷自顾自转过身去往回走，不顾身后那帮大一点的男孩子的嘲笑。
“嗯。”那个少年只低低应了句就沉默的跟在由迷身后。
“你叫什么？”
“你叫我阿御就好了。”
“我叫由迷。”
“由迷？我好像记得教练名单上写的是由纪。我看错了吗……”
“没有，我们是双胞胎。由纪是我哥哥。”
“哦。”
“组双打么？”
“嗯？”
“双打。”
“没想过。”
“那么我们组双打吧。”
“啊……哦。”
由迷回家就宣布要继续学习网球，由妈妈十分诧异，让由纪再去报个名和由迷一起学。由纪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扒饭的由迷拒绝了，他想学围棋。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由迷训练网球回来就像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躺床上就睡着了，还带打鼾的。由纪从围棋入门书里抬起头，看了一会儿旁边床上的由迷，继续低头看书。
整整一个暑假，由迷都泡在球场上，人都黑了一圈，由迷拉了拉上臂的皮肤对正在旁边刷牙的由纪说：“再也玩不了‘猜猜谁是由纪，谁是由迷’的游戏了。”
“嗯。”由纪吐掉满嘴泡泡，漱了漱口。
“由纪……网球挺有意思的。”
“嗯。”由纪扔了条毛巾到由迷翘起来的头发上。
由迷站在贩卖机旁边喝了一会儿水，刚刚买水的那个男生折了回来。
“你是……由迷。”阿御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阿御。”
“你认出我了刚刚怎么不打招呼。”
“刚刚还在认。”
“……你总这样。你现在还打网球吗？”
“不打。”
“要去网球场打一场吗？”
“嗯……和以前一样吗？”
“一样。赢了请你喝水。”
“哦。”
两人到球场畅快的打了一场。
“由迷，你手生了。”阿御隔着球场对由迷喊。
“嗯……明天再来。”由迷放下手中的球拍转身回教室拿书包，由纪他们应该下课了。
阿御看着由迷慢吞吞走回教学楼的背影，突然觉得很愉快，比赢了比赛还要愉快。
“阿御，那个人手生都那么厉害。他进不进网球部啊？”网球部的一个男生把手搭在阿御肩膀上问。
“谁知到呢……由迷的话，很难说。我们曾经是蝉联了三届的全国少年组双打冠军。”阿御回忆道。
“真厉害啊……”男生觉得阿御今天异常的话多，好像不那么冷了。
“是啊……”
由迷这几天天天去网球场打网球，由纪去看了一次就没再去看过了。今天由纪居然又出现在了网球场，还拿着相机在拍照。
“由纪，1，2，茄子。” 由迷站到由纪镜头前说。
“没电了。” 由纪放下手里的相机说。
“哦。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吗？”
“学生会要做一期宣传校园文化的校刊。我们部负责拍照。”
“哦。”
“我还有事。”
“哦。”
这几天由纪一直在网球场旁边的篮球场还有羽毛球场拍照，这几天由纪都很忙，没空帮他去买漫画，这几天由纪都很忙没空帮他把他要看的网球赛下好……由纪好忙啊。
天擦黑了，由迷才从外面回来，阿飞听到由迷回来就对由迷说：“由迷，厨房帮你留了饭。”
“哦。”
晚上，由迷和阿原换位置。由纪和由迷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床上。
“网球真的很有意思。”
“嗯。”
“我想打这次的地区赛。”
“嗯。”
“由纪，小时候你问我为什么唯独网球坚持下来了。”
“为什么？”
“当时没有回答你，因为我还不确定。现在可以告诉你了，网球是由纪唯一不想去打的。双胞胎是互补的，所以，我会想去打。”
“嗯。漫画在你的书柜里，比赛我看过了，没什么意思。”
“哦。”
“你晒黑了，我不帮你去上课了，会认出来。”
“哦……”
“睡吧。”
“哦……”
☆、第十二章
鱼的滋味
转眼秋天到了，虽然有点凉，但天气一直很好。没有去训练的由迷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房间里由纪正在看书，不时翻翻资料，可以听到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阿原正在发e…mail，厨房里不时传来碗碟相碰的声音，阿飞正在研究新菜色。
由迷撑着下巴，看电视里的男子跳水，看的有些无聊，带着困意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换了个台继续盯着电视。风吹来，带起窗户上的风铃一阵清脆的叮咚声，真是个惬意的午后……
“阿飞，好无聊啊……”由迷又打了个呵欠，爬起来进到厨房里找吃的。
“要尝尝吗？”阿飞拿起一盘油炸小黄鱼对由迷说。
“嗯……”由迷拿起一条放到嘴里嚼了嚼，“好吃。我全要了。”然后拿起盘子继续回去看电视。
“好吃的话下次就可以多做一点了，这次是实验，不敢做很多。”阿飞还在絮叨着。
“嗯……”由迷窝沙发上懒懒地回答。
吃完盘子里最后一条小黄鱼，由迷问阿飞：“阿飞，还有吗？”
“没有了，只买了一点点。”
“哦……”看着空荡荡的盘子由迷对阿飞说，“我们去钓鱼吧。”
“确实秋天钓的鱼比较肥……”
“由纪，阿原，我们去钓鱼吧。阿飞说秋天钓的鱼比较肥。”由迷一瞬间来了精神，对房间里的两人说。
“爸爸确实把钓具带来了，都没有用过。”由纪起来翻了一下阳台上的杂物堆。
阿原在e…mail的结尾加上一句要钓鱼去了，就点击发送了。
拿着由纪翻出来的渔具，四人向小区后面的河走去。
“会有鱼吗？”阿原看着平静的河面问由迷。
“谁知到呢……试试看。”由迷找了个位置把折叠椅放下，支好鱼竿。
“由纪，没有饵。”由迷朝旁边正在地上挖着什么的由纪喊。
“哦……蚯蚓。”由纪举起手里的蚯蚓示意由迷。
“哦。”
饵也有了，钓鱼的支架也架好了，就等鱼上钩了。等了很久，四人坐在折叠椅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由迷举起鱼竿看了一下，鱼饵还在，又放下。
实在无聊的由迷站了起来，顺着河向下游走去，走了一会突然又折了回来，剪了一段钓线再把放蚯蚓的瓶子拿走了，过了一会儿拎着两只龙虾回来放到桶里。
阿原看到由迷神奇的就拿了一根钓线和几条蚯蚓就钓到了两只龙虾，满脸佩服：“由迷，好厉害。”
“
当然。”由迷自豪的看了看还在等鱼的由纪。
“秋天河水变少，把龙虾的洞露了出来，只要把诱饵放到洞口，龙虾就会自己爬出来的。”由纪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说。
“反正我钓到了。”由迷拎着桶往下游走去。
阿原也剪了根钓线，跟在由迷后面。由迷刚刚可能是运气好，一下钓到两只，但是后面就几乎钓不到了，最后在太阳下山之前以八只龙虾的成绩告终。令人欣慰的是由纪和阿飞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回去的路上，四人对八只龙虾的分配出现的巨大的分歧，由迷企图独吞，但被无视了。晚饭时由迷本想在龙虾上桌的时候一举将龙虾全部歼灭的，但是阿飞端上来了一盘什锦龙虾炒饭……由迷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为了不让自己败的太厉害，由迷吃了很多炒饭。
☆、第十三章
少年和狗
阿飞在金主的手机里看到金主和一条狗的合照，那是应该是条猎犬，全身的毛发黑得发亮，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很好。
金主看到他盯着那条狗看，就说：“那是Warner，我父亲养的，听说精贵的很，隔了夜的肉都不吃更不要说狗粮了。”
“嗯，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它很老了，后来不见了。”
“没去找过吗？”
“找了，找不到了，就当他已经死了。”
“这样……”
“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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