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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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欢（sha）乐（bi）的校园生活

奶瓶底的课大部分学生都听得昏昏欲睡，可李华却听得十分有劲。在他看来，听奶瓶底的课和听有声小说差不多，以至于一节课下来，与大部分学生的疲乏相比，李华倒是精神奕奕。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枪械运用入门》。
在前往教室的途中，李华和伊莱斯遇见了维德。维德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银发男孩，他有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穿着天蓝色的外套和黑色紧身裤，踩着一双黑色长靴。
维德一见李华就拼命地挥手打招呼，不时还和身边的男孩耳语几句。男孩比维德矮，维德必须弓着身子垂下头才能贴近男孩的耳朵，这使得两人的姿势看起来颇为暧昧。
——这浓浓的基味……一定是我的错觉！
李华拉着似乎不太情愿的伊莱斯走向维德。
四人结伴前往《枪械运用入门》教室，维德一边走一边向李华和伊莱斯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尼尔·格兰特。”
男朋友？！
——不，一定是我多心了，男朋友并不一定就是指那种男朋友，也可以是单纯的男性朋友……嗯，就是这样。
李华垂死挣扎。
“尼尔，这是李华，我在洛兰认识的朋友，我们是一起来学校报道的。这是伊莱斯，李华的弟弟。”维德向尼尔介绍的同时，还把李华曾经扯谎两人名字风格不一样的理由一起说了出来。
朋友……
——果然这个男朋友就是指那种男朋友吗！这个世界已经如此开放了吗？不能生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还是说这个世界的男人已经可以生孩子了？求别这样好吗！虐身又虐心啊！
李华想起以前在公司听那些女职员八卦时说什么生孩子有多痛多痛，将来男人能怀孕了一定要老公来生孩子云云……深深地感觉到了虐。
“同性恋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李华乘维德和尼尔说话的时候，小声问伊莱斯道。
“算是吧。”伊莱斯同样小声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吧”？
“那生孩子怎么办？”李华又问。
伊莱斯想了想，答道：“和生孩子不冲突。”
——什么叫“和生孩子不冲突”？果然这个世界的男人已经可以生孩子了吗？！
一脑补自己将来也许会在这个世界找老婆，而自己的老婆又可能会以爱之名、或者因为怕痛而要求自己来生孩子，李华就累感不爱。
“男人……可以生孩子？”李华不死心地问。
“当然不能。”伊莱斯回答得理所当然。
李华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追问伊莱斯道：“那你说‘和生孩子不冲突’是什么意思？”
“恋爱和婚姻冲突吗？”伊莱斯不答反问。
想到天朝传统的指腹为婚、童养媳之类的例子，李华摇头表示：“不冲突。”
“所以……”虽然伊莱斯没有点明，但答案却显而易见。
爱情、性取向、婚姻和继承人之间是不相互冲突的。就比如伊莱斯的父母，双方都养了一大堆的情人，却不影响家庭“和睦”。
“家族利益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伊莱斯说，“在不损害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那……”从来都不在重点上的李华很快就忘记了自己问伊莱斯问题的初衷，“伊莱斯你以后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呢？”
“某个表妹，或者梵特斯家的大小姐。”伊莱斯答道。其实他希望能找个姓艾勒门特的妻子，哪怕是旁系的也好——对他和凯亚斯家都会十分有利——可惜艾勒门特家只内部通婚。
“某个表妹？”李华重复。
“嗯，”伊莱斯点头，“具体的得从血统的纯正程度、个人的强弱程度和对家族发展的有利程度等，做考量后才能定下来。当然，还要考虑性格等方面的因素。”
——这TMD哪里是结婚啊，分明就是在挑选商品好么！
“啊，真麻烦……”李华感慨。
伊莱斯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华道：“你没有失忆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语气不同。”
“这不是更好地从侧面证明了我就是你哥吗？”李华一脸得瑟。
“……”伊莱斯的表情有一瞬间地不自然，随后他直接转移话题，看似随意地问李华道：“你不是说你喜欢莎兰吗？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呃，喜欢是喜欢，但是……”还真不知道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伊莱斯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恶意地开始了科普：“暗精灵是很排外的，并且……”说到这里时他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他们是天生的战斗种族，从骨子里冷酷残暴、易怒好战。”
——战斗种族……你当暗精灵是老毛子（俄罗斯人）吗？再说了，温柔的莎兰老师哪里“冷酷残暴”、“易怒好战”了？
“莎兰老师很温柔。”李华用事实说话。
“那只是特例。”伊莱斯不以为意地说，“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杀手都是出自暗精灵族，他们与生俱来的敏捷身手和强大的魔法实力，再配上冷酷残暴的性格，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暗杀之王。”
李华张了张嘴想要为莎兰的种族辩护，伊莱斯却抢在他之前说道：“你知道莎兰多大了吗？她年轻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要知道，年龄越大的人越讲究修生养性……”就比如凯亚斯家的那群老不死。
——嘤嘤嘤，莎兰老师，您在我心目中的温柔形象是绝对不会因为这小孽障的几句话就支离破碎的！！！
如同自我安慰般地坚定着“信念”的同时，李华还是无法自制地脑补了莎兰“年轻”时“冷酷残暴”、“易怒好战”的模样，以至于他原本万分期待的《枪械运用入门》完全是开小差到下课的，甚至连老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最后，李华只能“折中”地安慰自己：不管自己有多喜欢莎兰，莎兰都不见得会喜欢自己。退一万步讲，如果莎兰喜欢自己，自己只要不去暗精灵的大本营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可是，这样自我安慰的想法才冒头没多久，潜意识便结合三观毫不留情地甩了李华两耳光——暗精灵盛产杀手，而杀手基本不受地域限制！
……看来追求莎兰老师的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
有命才有追求女神的资本，不是吗？这是爱情对生命的妥协啊（并不是）！可歌（xi）可泣（he）！
※※※

李华的校园生活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因为每个学生所上的课不尽相同，再加上学校的宿舍是单人住宿，所以同学之间的关系都比较疏远。对此，李华特意询问过诺克斯为什么，诺克斯的回答却是——方便将来同学之间对砍的时候不被感情左右。
——有什么学校会为保证“将来同学之间对砍的时候不被感情左右”而做这种课程和宿舍的安排啊！！！
尽管李华真的很想要这么吐槽，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力吐槽的“还真是贴心啊……”
李华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虽然和班上的同学不是很熟，但是和同寝室的几个哥们却玩得相当不错。而在这里，即使有着维德这样的朋友，可却再也没有过曾经大学室友间那样的肆无忌惮。
说到室友，李华和伊莱斯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后，越发习惯他的存在了，甚至睡着睡着就会搂着他当抱枕使。刚开始李华还觉得有些纠结和别扭，可久而久之这纠结和别扭就被他忘到后脑勺去了。
而原本不习惯枕边有人的伊莱斯，不知道是由于李华太没有攻击性还是他已经习惯了李华的存在，总之，他现在居然能在和李华同床共枕的情况下睡着了！虽然只是浅眠，但却足够休息。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伊莱斯的睡眠一向很浅，能在李华的身边睡着就意味着他潜意识里是“相信”李华的——相信李华不会攻击自己，相信李华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就在伊莱斯琢磨着“和李华在一起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问题时，李华开始把伊莱斯当成抱枕搂，不仅解决了困扰着伊莱斯的问题，还成功地令伊莱斯连续数个月睁眼到天亮。
每天只能靠白天找时间补眠，而晚上要忍受李华的“怀中抱弟杀”的煎熬的伊莱斯，开始怀念那短暂的、能在李华身边浅眠的日子。
——一定要尽快杀了他……
睡眠严重不足的伊莱斯第一次在无关家族权力斗争的情况下无比迫切地想要杀掉一个人……当然，每次动手的结果可想而知——不断地重复着他在传送塔初遇李华时的杯具（类似）场面。
对于时不时发动的可以称之为暗杀的攻击，伊莱斯给李华的解释是：测试你的反应力和战斗力，以便更好地教导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战斗本能。
在伊莱斯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的情况下，李华十分轻易地相信了伊莱斯的辩解，甚至还在每次被攻击后积极地询问伊莱斯自己的表现如何，完全一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逼样。

第二十三章　弟弟丢了

伊莱斯说要教李华控制战斗本能并非说谎，并且他还教得十分认真——虽然李华的学习效果并不理想。
奥古斯的战斗本能是目前对伊莱斯而言最棘手的问题。只要李华能够控制好战斗本能，他就有信心忽悠得李华乖乖被自己杀掉。虽然要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甚至甘愿交付生命的信任并不容易，但是现在的伊莱斯只有这条路可走。
即使曾经的奥古斯失忆变成了现在的李华，即使现在的李华和曾经的奥古斯一样对继承家族没有兴趣，可只要他强大的实力摆在那里，凯亚斯家那群老不死的就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回去，并恢复他的记忆！
这是伊莱斯绝对不能容忍的！
※※※
从李华刚来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四月有余。现在的李华完全可以熟练地操纵冰属性元素，再也不用担心寒冰冻在手上不会融化的问题了。当然，据伊莱斯说，这个令他自满的水平和四个圈比起来就像是婴儿和青壮年之间的差距，几乎没有可比性。
托四个圈基础扎实的福，李华适应他的身体后发现，相比穿越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跑得更快了、蹦得更高了，连带着视力和听力都好得不得了，简直就像是被主角光环辐射过。
至于为什么是“被主角光环辐射”而不是“得到主角光环”，那是因为李华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这个路人甲会成为主角。
※※※
“我的表现怎么样？”又一次被伊莱斯偷袭的李华眨巴着眼睛看向伊莱斯，举起被他攻击擦破皮的手臂在他眼前晃悠着怒刷存在感。
那道细微的擦伤所带给李华的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李华却夸张地龇牙咧嘴，讨好般地对伊莱斯说：“看，我强忍着被攻击的痛苦没有完全躲开！”
四个多月的相处已经让伊莱斯习惯了李华和奥古斯之间的巨大反差，不过李华那相比奥古斯而言过于开朗的性格和过于丰富的面部表情依然还是给伊莱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长得出奇的梦。
就在伊莱斯打算对李华的“出色”表现打分时，骑着悬浮摩托的诺克斯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将他虏上了车。
“跟我走一趟。”诺克斯说完这句话时，悬浮摩托已经载着他们飞出老远，李华更是变成了视线中的一粒黑点。
——这里的飞车党不抢钱而抢人吗……
看着视野中很快消失的小黑点，错重点专业户李华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
※※※
“出什么事了？”伊莱斯见诺克斯驾驶悬浮摩托往传送塔的方向狂奔，心下立刻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难道凯亚斯家的那群老不死终于坐不住，准备亲临阿拉德了？
“凯亚斯家的长老全死了。”诺克斯语气平静，并在到达传送塔后直接开着悬浮摩托沿传送塔的外塔壁驶向天际！
“！”伊莱斯闻言一震，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对自己太自信了，那群白痴。”诺克斯将悬浮摩托加速至极限，悬浮摩托很快脱离传送塔的塔身冲向天空。
紧接着，原本了无一物的空中突然出现了由数个小型魔法阵组成的复杂传送魔法阵！
飞至一定高度失去了依托与冲劲的悬浮摩托眼看着就要向下坠去，却在魔法阵出现的瞬间如同被牵引般急速驶进了魔法阵里！
“还记得女性鬼剑士（之后简称女鬼剑）试验吗？”诺克斯问伊莱斯，却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巴恩带着最完美的两个实验体失踪了。帝国的间谍在赫顿玛尔见过她们，却没有看到巴恩。”
伊莱斯一点也不关心巴恩和女鬼剑实验体，他只想知道那群老不死的是怎么全灭的。要知道，那群老不死中可不乏活了五六百年的、实力恐怖的变态们。
对于伊莱斯的疑问，诺克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龙之战争吗？”
“知道。”伊莱斯点头。
曾经的第九使徒巴卡尔妄图靠独占生命之水来统治魔界，最终被第二使徒赫尔德所带领的魔界人驱逐，并剥夺了其第九使徒的称号。
“赫尔德说凯亚斯家的长老们妄图将生命之水转移到阿拉德，于是艾勒门特家的家主亲自出马，以一人之力剿灭了赫尔德名单上的所有凯亚斯长老。”诺克斯语气嘲讽地说。
震惊于艾勒门特家家主可怕实力的同时，伊莱斯下意识地开口道：“凯亚斯家绝对不可能有生命之水！”
“呵，那是当然的。生命之水一直被赫尔德藏得好好的。”诺克斯冷笑，“你以为当年巴卡尔被驱逐真的是因为生命之水吗？”
“……”伊莱斯沉默。
“凯亚斯家的长老们都死了，我和你们家的合作也该终止了。他们都希望你哥哥成为新的家主，可我却更看好你。为了我们将来可能存在的合作关系，请你务必成为凯亚斯家的新家主。”
诺克斯的悬浮摩托在穿过魔法阵后进入了一座看不见尽头的幽暗高塔里，它沿着不知名砖石砌成的内塔壁向上急速飞驰，可周围的景色却千遍一律，仿佛他们并没有前进而只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你……”伊莱斯不可置信地看向诺克斯。
从诺克斯刚才的话里可以判断，德洛斯与凯亚斯的合作由她全权做主。要知道，即使是在凯亚斯家，合作事宜也需要长老们共同协商之后才能决策！没想到德洛斯方面居然会完全遵循诺克斯的意愿！
曾经伊莱斯以为诺克斯是帝国皇帝的情妇，后来伊莱斯以为诺克斯是帝国皇帝的副手，而现在看来，诺克斯与帝国皇帝似乎是平级关系！帝国皇帝为什么会如此放纵她？
“巴恩自从悲鸣洞窟调查回来后，就表现出了对使徒那强大的力量狂热到偏执的追求。这次他带着两个实验体失踪，我担心他会被赫尔德蛊惑……”诺克斯说到这里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赫尔德为什么要蛊惑巴恩？”伊莱斯不解。
诺克斯显然没有回答伊莱斯的打算，她很直接地岔开了话题，道：“魔界与阿拉德之间的联系被暂时关闭了，只有这座被巴卡尔命名为‘寂静城’的高塔还能够不受影响地联通两界。虽然德洛斯与凯亚斯的合作已经结束，但是我依然决定帮助你回到魔界。作为报答，希望你在魔界时，能替我多留心关于巴恩和女鬼剑实验体的消息。”
“一定。”伊莱斯承诺。
家主之位的争夺自然是争分夺秒地进行着，如果诺克斯所言属实，那伊莱斯无疑欠了她一个大人情！毕竟，伊莱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座名为“寂静城”的、联通魔界与阿拉德的高塔存在。
诺克斯闻言勾起嘴角，“我也会帮你留心李华的。”
凯亚斯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长老，家族实力大打折扣，第二贵族已经名不副实，想必其他家族早已蠢蠢欲动了吧？相信凯亚斯家内部还是有很多人希望家主之位能由奥古斯坐镇的……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伊莱斯是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的！
“那就多谢了，我会找时间处理掉他的。”
“呵呵……”诺克斯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