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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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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我去逛鼓浪屿,给我讲里面的故事,带我去吃龙头路的鱼丸和海蛎煎,晚上时候我们去凤缘外婆家吃咖喱香辣蟹,坐在露天的阳台上看海景。
  他一连找了我三天,我有些惊诧这样的频率,直到第四天有一个女孩子发信息给我,“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想找你谈谈。”
  我啼笑皆非,只好回到,“对不起,要是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我是不会跟他出去的,我保证,以后我不会跟他出去的。”
  从此以后廖乐宇再来约我,我都一笑置之,渐渐的,他也厌了兴致。
  那天晚上跟秦可书聊起这件事,她也不觉得意外,跟我提起她在回到上海后,曾经圈子里的男生都像是脱胎换骨,眼望四方,脚踏八方。
  我大笑,跟她说,“其实我没什么意外,只是那个女生如此精明,不出三天就把我的手机号码搞到也算是有如神助,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能力。”
  她也大笑,“要是我才不会像她那么做,我喜欢的男人要是跟别人约会开心,我会让他去,如果他那么轻易的喜欢上别人,他根本不值得我留恋。”
  我忽然想到了薛问枢,我忽然惦记起了他的好。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他那一秒钟的停顿,让我以为他有女朋友,后来,差不多过了一年后我无意中跟郑奕提起时候他告诉我,“薛问枢早就跟那个女的分手了,我们都知道的,只是当时那个女生死活不肯,他只好单方面分手,那个女生也不厚道,后来自己找了个新的男朋友之后才跟薛问枢提的分手,对外说是她甩了薛问枢,其实什么样我们都清楚。”
  “我跟他相遇的那时候已经单方面分手了?”
  “是啊,都快两个月了。”
  “所以我不是小三咯。”
  他白了我一眼,“拜托,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相大白,其实不是我不相信薛问枢,只是我对自己的身份有些耿耿于怀,他是什么样的男生我很清楚,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讨好女生,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心计玩暧昧劈腿。
  他一直就是感情上直率单纯的人。
  但是直率单纯,也会伤人,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对我直率坦白。
  来了学校三个月,也有些男生追,但是都是嘻嘻闹闹的,没有什么诚意,跟我同龄的男孩子还是爱玩爱闹,总是不会有心要安定下来。
  何彦非十二月份时候出差来过一次厦门,他在约好的咖啡馆里见到我就说,“施莐,我觉得你好像越活越小了。”
  我哈哈大笑,“以前为人师表,误人子弟,现在被为人师表,所以当然越活越小了。”话题一转,我打量了他许久,“你倒是越活越有领导的气魄了。”
  “有男朋友没?”他主动的问。
  我摇摇头,做洒脱的样子,“还没,没心情。”
  他笑笑没说什么,席间我们都聊了些其他的话题,比如南京的那些漂亮的地方,他跟我提到南大的老校区,说是很古典很娴静,他很喜欢。
  我的心蓦地一紧,然后无所谓的笑笑,是几年前已经模糊了,我和薛问枢两个人并肩走在校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木遮盖了炫目的艳阳。
  这些都是很美好的回忆,可是这只是回忆而已。
  何彦非在厦门出差三天,可是几天后的圣诞的前一天,他却打电话给我约我圣诞节出去吃饭,我惊讶之余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这里很漂亮,就多住了几天。”他满满的都是笑意。
  我当然可以理解,悠闲又漂亮的城市,还有一个美丽神秘的岛屿,很多旅客在这里待了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肯离开。
  不过我拒绝的很坚决,“对不起,我不想出去吃饭。”
  他有些意外,“有约会?”
  “不是,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自己吃饭。”
  圣诞节,很美丽的日子,谁都不愿意孤零零的坐在家里,对着电视美食发呆,追忆那些难过的往事,可是圣诞节这个敏感的日子,和谁吃饭都不妥当,任何严肃的约会和任何可能产生严肃关系的暗示,此刻的我碰都不想碰。
  “算了。”他有些失望,抢先挂了电话。
  我也挂上电话,自己出去。
  厦门十二月份不算太冷,我从学校走出去,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往上走,身旁有一辆辆的公交车驶过,我的身影被徒然拉长又缩回去,然后不知道走了远,我走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偏僻的茶餐厅,里面人不多,空荡荡的大厅里服务员声音倒是很响亮,“小姐几位?”
  我极不情愿的回答,“一位。”
  大厅里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一个游荡到不知哪里的孤魂野鬼。
  我点了清炒生菜,蜜汁叉烧和白粥,一个人慢慢的吃,吃完后漠然的付钱离开,然后再慢慢的走回宿舍。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我没有了薛问枢,我离开他,是一种错误。
  我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怎么办。
  我一个人坐在校园僻静的石凳上,海风呼呼的吹着,把我的头发全数打乱,一团乱发披散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烦乱的心情。
  是他欠我的。可是错的是我。
  我连逼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后悔的话都说不出口。
  经过大操场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深蓝的天幕绽放美丽的烟火,想必是环岛路上嬉笑的浪漫的人们,我忽然不太记得今天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又是什么节庆或是纪念日?
  烟火升腾,怒放,陨落,消失。
  你在美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
  我已经不太记得这是第几个年头,当薛问枢走后。
  记忆就此停住,不会老去。

  第 34 章

  在学校的日子悠闲又无聊,但是总归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巴望着休息日的到来,在学校的时候却总是不经意的问,“啊?明天星期六?”
  所以等老板找我们谈下学期论文开题打算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惊讶,“下学期?什么?这学期都要结束了?”
  厦门的春夏交替的时节已经很热了,校园里绿荫一片,生机盎然。
  于是我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就像是流水,不经意间就从我的手中溜走,连给我品味的空隙都没有。
  那时候距离薛问枢离开我,已经快三年。
  我潜意识里好像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杂志,买了一本日系风格的时尚杂志,看到一样东西,是一个帽子,蓝色的边缘,帽后有一颗红心,上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牌子,写道,“Claude,How are you?”
  Claude是薛问枢的英文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那时候我正在玩那款经典的最终幻想游戏,很喜欢Claude,所以便随口给薛问枢想了这个名字,他也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
  我立刻就在网站寻找购买的方式,却发现这款帽子已经缺货,我冷静的关了网页,不由的嘲笑自己。
  这样的礼物,要是还是跟他在一起,买给他一定很有趣,很讨好。
  可是,他不在身边,买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我工作开始,和很早一些的朋友,有一些都没有再联系,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估计见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是会有那么一些瞬间,会因为一些与之相关的东西,突然想到他们。
  有时候也会发信息聊聊,但说不过几句就索然无味。
  和蒋歆一直保持淡淡的联系,她有时候会花一夜的时间跟我抱怨她的男朋友,或是前男友,我一边看文献一边顺着她心意的回复,不咸不淡。
  只是我没有想到,薛问枢回来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
  八月的南京热的像是瞬间就可以把人的灵魂蒸发掉一样,法国梧桐密集的聚在一起,撑起一片片阴凉也挡不住骄阳似火。
  等我从禄口机场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倾盆大雨好像是一场幻觉,把我阻挡在浦东机场,又好像是阴差阳错一般让我幻觉般的见到了薛问枢。
  整整三年。
  而那短短的三分钟好像是梦境,太过冰冷,睁开眼就是残忍的曙光。
  随着人群的拥挤,摸索了半天我在出口处见到了何彦非,他是特地来接我的,一看到我他就问道,“施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困的,早上起来太早了,然后又折腾到浦东机场。”然后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喏,你要的东西。”
  “谢谢啊。”他不急不躁的接过去,笑道,“上车吧,边走边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些相熟的人的近况,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却有些昏昏欲睡,但是神志却是清醒的,我一想到薛问枢,就不由的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或是害怕什么,可是这本来的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你这次在南京待几天?”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明天就走。”
  他微微的挑眉,“哦?怎么不多待几天?”
  “赶着回家睡觉。”我笑笑,“放假之后我就没回过家,到处吃喝玩乐,我娘在家都发话了,再不回来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你说我还敢乱跑吗?”
  “晚上请你吃饭?”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不了,晚上我去我舅舅家吃饭,下次吧。”
  不管现在何彦非还对我还有没有想法,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一切有关薛问枢的事情,三年的事情,分手的事情,以及回来的事情。
  其实我哪里都没去,我一个人沿着僻静的小道,在南大校园里走了一遍,走累了就找石凳坐下来,热辣的阳光铺天盖地的袭来,地上残存的水痕转眼消失不见,滚滚的热浪向我涌来,我迎着风扬起手,风穿过指尖,闷热潮湿,握在手里都粘腻,我却只觉得冷。
  我还喜欢他,那是一定的。
  在离开他的日子里,我能够坚持住,不会因为放纵自己的心而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不去因为家庭的压力相亲结婚,不去因为旁人的目光而生活,可是为什么我却不能在喜欢他的日子里,坚持等待。
  因为我害怕,害怕最后的曲终人散,害怕最后我被他像一团用过的纸巾,随意的丢弃到垃圾桶里。
  可是既然我那么害怕,为什么不找一个平和的男人,安稳的度过此生。
  前后矛盾的借口,我拿自己都觉得无力。
  我不觉得我做对了,相反,随着时光的飞逝,我越来越觉得,在人群中遇到一个相爱的灵魂是多么难得,再遇到与我当日同等状况的朋友,或是在网上看到异地异国相恋的求助,我从来都是主张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去付出和等待,因为这个人,一旦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和心都是酸涩的,但是眼泪却流不下来。
  我在这里坐了好久,想了好久,直到校园里的保安过来奇怪的问我是不是等人的,我抱歉的冲着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晚上照例是住在酒店里,我一个人在商场游荡了好久,才回来,刚回来就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陌生的号码的未接来电。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往心里去,我想,要是再打来的话我就接接看。
  果然,没多久手机又想了,我按了通话键,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施莐”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是薛问枢。
  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怔在那里,半天才能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传来,无比的清晰,“我今天才回来,我想见见你,你现在在哪里?”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就把电话掐断了,然后呆呆的站着,倚着墙,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觉得我整个身子好像是浸在寒冰之中,冷的发抖。
  手机铃声又锲而不舍的响起,我从来都不是个会闹情绪的人,默默的接通了电话,我勉强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轻云淡毫无波澜,“我不想见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薛问枢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施莐,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想跟我吵架,如果我们有什么事情的话,每个人都退一步,我们现在能不能都退一步再说话?”
  我的声音冷冰冰的,起伏没有语调,“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早就分手了。”
  “你要判我死刑也没有关系,可总要给我申辩的机会。”他认真的说道,“我想见你,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南京。”
  他立刻回到,“我明天过去。”
  “不用,我明天就回家。”
  “好,我去接你,什么时候?”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现在变得说话不管别人的想法,简直是任性妄为,于是我没好气的说,“不用,我自己认识路,到时候我发信息给你。”
  然后没有等他答复我就把电话挂掉了,然后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做什么。
  我忽然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了一句话,“在时间和命运中,我们就像是坐在不能下来的旋转木马上的无助小孩一般,人生的喜悦与悲伤,宛如高高低低的旋转木马般,向我们突袭而来,毫无容赦的余地”,而我现在就像是被命运摆布的小丑,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难道我执意的分手到最后会变成一个荒谬的笑话,那我这么固执是为什么。
  乱糟糟的思绪堆积在脑海里,直到半夜都不能安睡,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时钟一分一秒的快速驶向第二天的清晨,我却开始祷告时间来的慢一点,让我做好足够的准备去面对自己破败的尴尬和笑话。
  终于到大半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后好像转瞬间又是阳光普照,连苏醒的一刻我都觉得刚才我只是闭了下眼,就到了早晨。
  当薛问枢离开的时候,好像我也只是闭了下眼,他就回来了。
  我怎么也待不住了,于是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去车站乘早班车。
  还未洗漱完毕就听见手机响了几声,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薛问枢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几点的车?”
  我哭笑不得,他简直是上门要债来的,步步逼紧,连给我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我心里居然有暗暗的窃喜,他还记得我。
  可是还记得又怎么样,伤害都伤害过了,难道要说声“对不起”才算完事。
  我不知道薛问枢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的,在我从长途客车下来走出出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大厅里吵吵嚷嚷,那声音模糊不可辨,我张望了四周,正在疑惑是不是幻听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中午暴烈的太阳,晒得四处白晃晃的光,万物清晰到无处隐匿,那一瞬间,我脸上的惊讶,尴尬,疲惫也一览无遗。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薛问枢风轻云淡的说,“我怕你不见我,所以早上我就在这里等,从第一班车等起。”
  他没变,还是老样子,穿着简单白净的T恤,牛仔裤,头发略微的有些凌乱,面庞容貌都未有改变,只是多了份气定神闲的稳重,他的眼角处蒙上了一层淡淡青灰色,嘴唇紧紧的抿着,下颌的线条显得格外的刚毅。
  我提着行李箱,呆呆的站在原地,也许是我阻碍了旁边走过的汹涌人潮,薛问枢抓住我的胳膊轻轻的把我往墙边拉,动作熟稔,可是就这么轻轻的拽扯之间,那么一下,皮肤温度的摩擦,我的眼泪,洪水般不能抑制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薛问枢吓了一大跳,下一秒我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也不知道哭什么,可是就是抑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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