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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关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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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不认为赌场服务变化是偶然现象，看来顾云笙已经在加强防范提高警惕了，这明显是要随时关门大吉的趋势。
顾云笙忙完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张伯他们都不再，只有林枫围了薄毯，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换鞋的声音把林枫惊醒，轻声问道。
“恩，出了点麻烦事，刚处理完。听说你去看了阿进？”
林枫点点头，“我去的时候他没醒，呆了一会就回来了。”
注意到餐桌上没动的饭菜，顾云笙皱眉道，“还没吃饭吧？”
“这不是等你呢吗，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吃过了。”
“我没吃，”顾云笙笑道，“我们去天台烧烤吧，我记得某人是喜欢吃肉的。”
林枫爽朗的笑道，“正合我意。”
烧烤锅是电动的，自己热的挺快，但是待在周围感觉不到什么热量，夜里有风还是有点冷，见林枫打了个哆嗦，顾云笙道：“你等会，我去搞个小火盆来，家里还有几块木炭。”
顾云笙一下楼，林枫赶紧拿过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拆开，把早已准备好的GPS追踪器小心的安装到里面。
顾云笙很快返回，完全没有注意到林枫的行动，忙前忙后的两人很快把肉和蔬菜烤好。
“我手臂没什么事了，其实可以上班了。”林枫终于吃到晚饭，满足的不亦乐乎。
“最近我很少在公司，你可以在歇两天。”顾云笙拿了瓶啤酒往他身边凑了凑。
“怎么，有话说？”
顾云笙点了点头，开口道，“弥漫这种毒品你听说过吧。”
林枫停下嘴，点了点头。
“弥漫比较大众，算不上有什么特点，但是价位也不高，在沿海城市非常普及，但很少有人知道，弥漫实际上分为三个等级，现在深圳能买到的都是弥漫C。”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林枫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顾云笙倒是无所谓的笑笑，“我在坦白从宽啊。”
“我又不是缉毒警察。”
“我知道。我想说，你听着就行了，”顾云笙喝了口酒继续道，“弥漫A纯度太高，基本戒不掉而且很伤身。我父亲在时就已经稀释后才卖，就是几年前的弥漫B，我接管以后把B再次稀释，是现在的C级，只是比兴奋剂强些，虽然也有成瘾性，但危害少了很多。”
林枫听的专注，脱口而出道，“那不也是毒品吗。”
顾云笙点了点头，“郊区里有我们自己的加工厂，我已已经把它停掉了，以后，我可以做到，不会再有任何毒品从云鼎这里流向社会。”
林枫感觉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难受，他终于明白了顾云笙的用意，他放弃了毒品，还在筹谋关闭赌场，原来是在为了自己改邪归正！他是一个那么有野心那么肆无忌惮的人，居然在察觉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后，做出这样的让步……
林枫搂住顾云笙的肩膀，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谢谢你，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给我时间。”
林枫用力的点了点头，顾云笙侧过身来，吻上了林枫轻轻颤动的唇，手指插入他的黑发，动作轻柔到极致。林枫热烈的回应他，灵巧的舌探入顾云笙的口中，像一个活跃的精灵。
“别勾引我，”顾云笙克制的离开了他的嘴唇，“小心你的身体。”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林枫嘴硬道。
顾云笙叹了口气，“我的身边，从来不缺勾引我的人，能每次都轻易成功的，却只有你一个。”
“因为我是魅力超人。”
“林枫你真厉害！”
“哪厉害？”
“原本煽情煽的好好的，现在我都想吐了。”
林枫笑喷，袭向顾云笙的腋下，“你个屎！”
顾云笙索性就势把林枫打横抱起，“送屎壳郎回去睡觉喽……”
作者有话要说：
☆、收网
床上躺了两个小时，林枫仍然激动的难以入睡，这么久一来第一次感觉到无比轻松，他和顾云笙终于不再是对手关系，他们可以没有任何障碍而平安长久的在一起了……
左右睡不着，林枫蹦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决定连夜赶去彭齐家，早点跟他汇报任务，结束卧底工作，然后好光明正大的跟顾云笙在一起。
砰！砰！
“开门啊彭队，我林枫！”
穿着睡衣一脸茫然的彭齐半天后终于打开了房门，见门外站着的是脸快笑成一朵花的林枫后，彻底的清醒了。
“你小子疯了！卧底不想干了？”
林枫没理会的挤进房门，倒是没客气的自己换了拖鞋，招呼彭齐道，“彭队，过来坐，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怎么？有重要线索了？”
“顾云笙把毒品加工厂关闭了，他们以后不贩毒了，也不走私了，还有赌场也快不干了。”林枫激动道。
彭齐相当惊奇，“为什么不干了。”
“他们……恩……被我……感化了，以后不做违法的事了。”林枫当然不敢说出实情，吱吱呜呜道。
“哦，那倒不错，你小子有长进啊。”彭齐夸赞道，“那线索调查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收网。”
林枫一愣，怀疑彭齐没听清楚，又强调道，“他们已经不做违法的事情了，我们没必要再调查了。”
“林枫，你在贼窝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有点糊涂了！”彭齐沉声道，“你以为犯罪是什么？现在改邪归正，卖出去的毒品收得回来吗，那么多人的身体被坑害是能改变的事实吗？行贿受贿达成的暗箱操作，是能撤销的吗？走私的武器在世界各个角落造成的伤亡，是能挽回的吗？！”
林枫被彭齐一段话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还不能从刚刚的激动兴奋回过神来。
彭齐起身去了书房，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录音笔，递到林枫面前，“你知道我们怎么知道的赌场存在，听听这个吧。”
林枫木然的按下了播放键，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哭诉了他的儿子原本在云鼎上班，后来越上越神秘，再后来几个越南人闯进家中，他儿子无奈接受了钱财，透露了赌场的存在，但是两天后就神秘死亡……
林枫想起了当初顾云笙的那句：杀一儆百。
彭齐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你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了，有感情是难免的。但是你要记住，警察是干什么的，我们的责任不光是纠正这个世界的错误，还要确保每项罪恶都得到它应有的惩罚。”
林枫低下头，语气弱的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就不能有一次例外吗，我会用下半生的时间抓更多更多的罪犯来弥补。”
“你想想那些因为吸毒而支离破碎的家庭，想想赌场那些一掷千金的贪官做了多少危害百姓的决定，你的良心能安吗？”
彭齐感觉到了林枫的摇摆，语气软了下来，试探道，“你那边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如果心里太煎熬就撤回来，就算没有卧底云鼎的案子也早晚能破。”
林枫肩膀忍不住颤抖，眼圈都有些泛红，“你是说，就算没有我，云鼎的案子也会破？”
彭齐点头道，“就算你不想继续，警局现在也有了几项新证据，很快就能打开突破口。”
林枫知道彭齐如果敢说这话，那至少是有九成的把握，他不想把顾云笙的命运交给别人，如果一定要有人把他送进监狱，林枫情愿那个人是自己……他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怎么能认为现实像童话一样美好，会给他和顾云笙一个最好的结局……
“我能查到赌场和毒品加工厂的位置，”林枫的声音极尽空洞，“走私抓不到现行了，可以根据前两项罪行申请搜查令，顾云笙的书房有保险箱，我猜测里面会有账本之类的东西。”
彭齐显得相当高兴，破获一起大案警局也会相当有面子，他在一旁夸赞多年对林枫的引导没有错，可是林枫却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可悲的想笑，又可笑的想哭。终究，他还是要成为亲手把顾云笙推入监狱的那个人啊。
在路上晃悠了半宿，直到远方的地平线升出新一天的朝阳来，才算稍稍驱赶了黎明前的寒冷。
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这或许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林枫不得不让自己的内心坚强起来，思考起他和顾云笙的另外一种结局来，如果法律不能放过他，如果顾云笙一定要偿还他的罪行，那就让我陪他一起承受好了……
顾云笙昨夜睡的很香，因为终于感觉到林枫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回想他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真诚，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枫摸上了他的床，从后面抱住 他的腰，“早安！”
听出声音里的一丝疲惫，顾云笙关心道，“没睡好吗？”
“恩，开心的睡不着。”
“傻瓜！你在家补觉吧，我自己去上班。”
“我听说赌场那边的并不顺利，今天不会再出事吧，”林枫试探道。
“赌场是个麻烦事，上午我还得过去瞅瞅。”
林枫不动声色，知道赌场的位置有了着落，顾云笙肯定不知道他的手机里已经有了追踪器。
见林枫不说话，顾云笙长吸了口气，道，“我们手里只留了一点弥漫A，剩下的全部存货会交易给美国买家，脱手后云鼎基本就真的干净了。”
“一次卖那么多？对方靠谱吗？”
“应该没问题，是苏伟安排的，他人脉比较广。”顾云笙翻身起床，开始穿西装。
林枫假装随意的问道，“什么时候交易？在哪？”
顾云笙有些惊奇的回头看他，似乎也觉得林枫问的太多，但他没有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答道，“后天早上十点，在上次救蒋柔的那间废弃仓库。”
林枫点了点头，“那地方不错，够隐蔽。”
“行了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操心……”
顾云笙给了他一个爽朗的笑容，“那么有精力的话，帮我写个深圳商会年终聚会的发言稿，我没推掉。”
“不是吧亲！”
“别整那表情，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现在可还是我的助理！”
“好吧，顾大总裁……”
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迅速，林枫躺在顾云笙的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有些不敢相信明天即将到来。
苏伟交易的那一刻，就是收网的时候。
彭齐已经按照林枫提供的线索做好了安排，明天上午将在同一时刻行动，兵分几路查封赌场，截获毒品交易现场，抓捕苏伟，最后逮捕顾云笙……
然后相继而来的便是搜查别墅，调查取证，抓捕相关人员苏驰和陈进等人，专业法务人员将进驻云鼎，排查各种账目和内部交易信息，云鼎这座大厦将在顷刻间倒塌。
林枫闭上眼睛，有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是对得起良心了，也对得起警察的职责，对得起肩上扛起的这份公平与正义了，但他欠顾云笙的太多太多了，他的承诺，他的真心，他倾尽全部的付出，林枫感觉身上没有流血，却痛的要死……
浴室的水声停止，顾云笙围着白色的浴巾，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头发还偶尔有水滴落下，点缀着脸上灿烂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年轻的孩子。他兴致很高，扑上床道，“明天是个大飞跃，我们离胜利完成越来越近了，要不要庆祝下！”
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温暖而阳刚，林枫突然倾身过去，把他紧紧搂住，“我只想抱着你，抱一夜，抱一辈子。”
“肉不肉麻啊林枫！”顾云笙嘴上嫌弃，却第一时间回抱住他，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顾云笙，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林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让我认清自己，接受自己，给我别人不能给的承诺，还有你的真心……我林枫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切。”
顾云笙惊叹起来：“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娘娘腔，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
“排比句都整出来了，跟谁学的……”
林枫脸色微红，“算了，我本来是认真的，被你把气氛都搞没了。”
“别啊，我认错，你继续说，我爱听。”
林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很认真的问，“如果把咱俩关到一个屋子里，从此与世隔绝的生活，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每天都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和体力来做·爱了。”顾云笙笑着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林枫给的想象里。
“你怎么这么肤浅……”
“做·爱有什么肤浅的，今天就先饶了你，明天正事办完，咱俩要大战到天亮。”
林枫笑容一僵，点头道，“好。”
“快睡吧，我困死了。”
看着顾云笙很快睡去，知道他这两天奔波的有多累，公司的正事不能耽误，助理又一再缺席，还要忙着关闭赌场和清理毒品的一系列问题……
林枫吻上他的额头，云笙，明天一定要坚强些……
作者有话要说：
☆、逮捕
第二天一早，见林枫依然没有上班的打算，以为他身份暴露后便已经无心再做助理的工作，顾云笙没有多想自己去了公司。
路上给苏伟打去了电话，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他已经出发赶往交易地点。顾云笙放下心来，嘱托他一路小心。
林枫在顾云笙离开别墅后，就迅速出了门，打车回到阔别已久的警局。迎接他的是全队的赞赏和拥抱，彭齐亲自给他拿来警服，“林枫，今天你是大功臣，我替你骄傲。”
“彭队，还是先别放松的太早，我们应该开始准备行动了。”林枫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你就在局里休息吧，等我们的好消息！”
“彭队！”林枫急忙叫道，“逮捕顾云笙，可不可以让我去？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彭齐觉得奇怪，“你不是和他们感情挺好的，我以为你不会想去干这事。”
林枫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想给他戴上手铐的，是别人……”
彭齐心里一颤，想象不出林枫和那个顾云笙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既然要求了，他当然没有道理不答应。
“行了，那就换衣服准备行动吧。”彭齐重重捏了捏他的肩膀，鼓励道。
林枫递过去了一个文件袋给他，“等任务结束了再打开看，别包庇我，还有一份我已经寄给纪检部门了。”
感觉到事情的怪异，彭齐本想多问，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必须坐镇指挥，保证几个方向的行动没有任何差池。
林枫换好警服，下楼上了警车，等时间一到就会驶向云鼎总部大楼，他的心几乎已经要跳出来了。
交给彭齐的文件袋里，是他手写的供述，颠倒黑白的描述了自己在废弃仓库的枪战中胡乱开枪，造成了对方人员手臂重伤残废；在酒吧主动和越南人聚众吸毒，随后还破坏酒吧治安；与云鼎相关人员萌生情愫，帮助其消灭罪证掩人耳目；以及当初为了考取警校，隐瞒了自己的吸毒史，伪造了档案……
另外还有一些林枫主动提供的取证材料，包括枪战中所用的□□型号，弹道位置等等。
这些都不是重罪，但加一起也足够他进监狱了，林枫已经准备出了几年来的积蓄，深圳只有一所监狱，只要贿赂好狱警，把他和顾云笙安排到同一间房应该不是难事，然后他再每隔几年惹点事保证自己不会提前出来。
顾云笙，千万不要恨我，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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