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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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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宫为贤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带着自己的亲兵将佐呼喊着亡命往北杀去不管挡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袍泽还是敌人只要挡住自己逃跑的路线砍了再说
赵大海这时候一见官军四散奔逃放了羊这下就只能追着一股狠杀了
追杀中赵大海看到一群身穿将军盔甲的将佐被一群亲兵护卫着亡命北逃看來那就是这群追兵的首脑赵大海大呼道:“放弃其他冲上去捉住狗官有酒喝啊”
被他这一提醒那些杀疯了的兄弟也发现了官军将领斩将夺旗那是每个士兵的梦想于是大家立刻放弃了其他绵羊嚎叫着杀向他们的好酒好肉和战功
一个游击是宫为贤从小兵提拔起來的这时候一见大队贼人血红着眼睛呐喊着杀向自己主将立刻将战马一代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喊道:“兄弟们大人对我等有恩现在报效的时候到啦随我断后掩护大人离开”
亲兵那平时都是被主将用士兵血肉供养的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献身保命那些亲兵也知道自己的宿命于是一个个毫不犹豫的随着这个游击反身杀回用自己的生命缠住赵大海的追兵虽然战斗很短暂但战斗却异常惨烈当赵大海砍倒最后一个站着的官军的时候宫为贤及其大旗已经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下
赵大海抹了把脸上的鲜血看看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一个个筋疲力尽的兄弟只好恨恨的对着北面吐口带血的浓痰吩咐道:“敲起得胜鼓我们回军庆功”
(摒弃数量要求质量回归原先的好大家支持谢谢)
第二百一十九章 要求死守
望着互相践踏不顾生死的败兵,被赵大海肆意砍杀着滚滚远去,望着一地的死人死马,一地的刀枪。朱铁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突然消失,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就瘫倒在地,现在,即使是一个三岁孩童也可以轻易杀死他。
随着朱铁的倒地,战场上所有的人都这样颓然倒下,他们个个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们不是被杀敌累的,而是被自己初对官军,初次面对三倍于自己的官军,在精神上压迫的。
只有监军士和随军健妇营的女人们不能休息,他们要救治伤者,整理牺牲者的遗体,监军士还要不断的四出巡逻,以防有敌人在自己兄弟们最是虚弱的时候来偷袭他们。
这一战主要拼的不是战斗力,主要拼的是心里素质,所以整个黑虎军兄弟伤亡并不大。伤32人,大都是皮外伤,主要是羽箭造成的,这多亏有藤甲藤盔保护。阵亡十四人,一人是被长箭穿透了藤盔直达脑部而死,其余人是被射中了面部,几个是被射中6箭而死。
不放心战斗进程的吕世赶到战场的时候,远远的在山坡上看见战场上除了几个士兵在人群了翻找游荡,其他的无论敌我都躺倒在地却是吓了一大跳。
不会是敌我都全军尽没了吧。战斗竟然是这么的残酷吗?急火火打马跑到近前方才看清,那朱铁大队长倒在地上瞪着双眼呼呼喘气,看到军师俯下身子看着自己的时候,才艰难的嘿嘿傻笑道;“军师,完啦。”
吕世这才放下心,也没有去听他解释完啦的意思,自己已经明白战斗的结果了。也先不管地上瘫倒的众人,知道他们不是累倒的,是紧张过度,一旦松懈就出现浑身乏力的现象,一会就会好起来。
看看躺倒一片的战场,吕世没看见赵大海的骑兵,就问匆匆赶来的耿奎:“赵大海和他的骑兵哪里去啦?”
“回军师话,赵副统领带着骑兵追击官军去了。”
“这一战,官军死伤多少?逃走多少?”吕世一面打量着地上官军的尸体伤兵,一面随口问道。
“死伤在面前的大概有五百,逃跑的大约有三千。”耿奎老实的回答。
吕世当时就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三百追击三千?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增援?”吕世跳脚大叫,然后开始踢打那些还倒在地上只有眼珠能动的兄弟:“快,快,快去救援赵大海,快啊。”一时间急的都变了声音。
耿奎也似乎感觉到,三百对三千,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比例,尤其是对三千百战边军,看样赵大海是真的危险了,于是也不再稳重,一下子跳起来,对着那些监军士大喊:“整队,整队,救援赵大海。”
那些躺在地上的枪兵也感觉到事态严重,一个个跟火燎了屁股一样在地上跳起,呼喊着整队,准备出发救援。
正这时候,一哨人马在北面呼哨而来,带起的烟尘遮蔽了半个天空,吕世当时面色惨白,完了,完了,赵大海凶多吉少,这是官军灭了那自不量力的赵大海反攻啦。
正在吕世跳脚的时候,朱铁眼尖,拉住吕世道:“先生快看,那烟尘里的旗帜是我们黑虎军的。”
吕世手打凉棚看去,可不是,一杆火红大旗,一群火红的将士,正在那滚滚尘土里欢呼叫喊着冲了过来,为首的不是那个绿衣官袍的赵大海还是哪个?
赵大海跑到吕世面前,勒住战马,在吕世面前打了个圈,意气风发的大声道:“报告闯王,我部三百,追击三千边军二十里,杀官军两千余,现在回来交令。”
静,死一样的静,大家都被这个结果震惊了,而后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所有的人都围在吕世的身边,高举着刀枪,发自内心的骄傲的欢呼,谁也没想到,自己,原先的流民杆子,短短两月训练,就能与大明最强军边军对抗,不但对抗而且胜之,以仅仅近百死伤就杀敌几近三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改变,这是一个多么振奋人心的改变?
欢呼过后,赵大海带着那些战兵开始休息,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官军大队。
耿奎则带着五百辎重兵,抓紧修建防御用的山寨,
跟吕世形影不离的春兰带着自己的娘子军,马上开始给伤员包扎,吕世也加入到这些包扎的行列,虽然现在是冬天,气温很低,伤口感染的几率小得多,但不赶紧包扎,也会出大问题的。
在包扎的时候有的士兵还感动的大哭起来,吕世很是腹诽了一下这些窝囊的兄弟,至于吗?不就是自己动动手给你们包扎下伤口吗?但吕世忘记了自己是在中国的古代,古代上下等级森严,做上位者是不会关心下位者的死活的。但吕世一点做作都没有,怎么不让士兵感动?
包扎完伤员,那些战兵也都缓过劲来,纷纷站起开始打扫战场。
首先是那些战场上摔折了腿的战马。清点下来,能用的只有一百余匹,其他大部分都废掉了,可惜之余只有杀了吃肉。
马肉那可是金贵的东西,万里南行,沿途粮草收集不易,有了这些马肉,将给大家带来足够的肉食补助。
但这一下,那些战兵立刻就露出了他们是穷人的本性,近四百匹重伤不能救治的战马当场宰杀,那些马皮可是战略物资,可浪费不起,战马身上其他的也开始分拆归类,依着战士的心思,连马的内脏都要带走的,吕世实在是看不过就要大家丢掉,但大家怎么能舍得?这要是洗干净那可比草根树皮好吃多了,肝脏下货那要是让那些婆姨们施展开她们烹饪的手艺,那就是无上的美味。没办法,就随着他们了。但更要命的是还要把马的骨头也要带回去,说是这东西配上野菜熬汤那是相当的鲜美。吕世当场晕倒,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人,这也带那也带,能背得动吗?
这个倒也可以理解,都是饿怕了的,看见什么都要带走,不舍的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
就这样还得马肉马的内脏几近十万斤。还有就是战场上敌人遗弃的刀枪等物,那也不待军师吩咐都按照类别收集堆放,就连一个插进地里的箭头都没放弃,都小心的挖出来擦拭干净小心保管,这让吕世看到了什么叫打扫战场,如果有把扫帚那还真要把整个战场扫一遍才甘心。
当大家开始剥死亡者身上的衣物时候,吕世就坚决的叫停。不管大家怎么哀求,说死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好东西,那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那些衣服拿回去好好的浆洗一下,在缝补一番,就可以继续穿用,再者历来都是如此,不但要剥光敌人的,就是自己人的也要剥光的。吕世就是坚决不允,说是对死者的尊重,死者为大,吹胡子瞪眼睛的争辩,最后不得不拿出军师的身份压着才算平息下来。大家只好恋恋不舍的打消了念头。
战场的整理一直到下午才基本完事,大家坐下生起火烤了不少马肉,就着带来的干粮大吃一顿,整个临时营地那是欢声笑语不断,都说这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了;真正做到大块肉管饱了,有几个没出息的还被撑得直翻白眼。没在战场上被打死却差点被马肉撑死。
士兵们吃饭,吕世却没有这个时间,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召集赵大海耿奎以及朱铁王欣姜亮等开个小会。
总结下这次的战斗经验当然的题中应有,但是,最主要的是吕世安排后续的工作。
拿着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吕世一面啃一面道:“这次官军被我们打败,主要还是他们过于轻敌,同时也是没见过我们这样的阵法打发,与其说这次胜利是我们打败了官军,不如说官军自己打败了自己更恰当。”赵大海一面啃着马肉,一面点头,赞同吕世的说法,“兄弟说的对,其实这次要是真正官军全部赶来,且不说人马对比,就是他们完备的军种就会让我们穷于应付,所以,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耿奎也赞同这个说法,对还不太服气的王欣道:“王兄弟,下次官军前来,先以弓兵压制,再以长枪对攻,辅助骑兵包围左右,那是我们能敌的吗?”
被这简单一说,王欣和姜亮就彻底不语了。
看看有点沮丧的王欣,吕世笑笑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这样彻底的打疼了官军,让他们再不敢轻骑冒进,就为我们争取了转移时间,这非常关键。”
闻听吕世如此一说,大家才再次开心的吃喝起来。
“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关键。”吕世丢下骨头,搓搓手担心的道:“所以,我需要你们在这里,依托简单的堡寨,拼死挡住大队官军的进攻,挡住最少三天。”
看看赵大海为难的表情,吕世轻声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这次阻击,面对将是上万百战边军,死伤牺牲将是难免,但是,为了老营大队,只能抱着牺牲一部,全了大部的决心,这事就拜托各位了。”
赵大海闻听,当时扬起头,也将啃光的骨头往地上一摔,坚定的道:“兄弟放心,就是战剩我最后一个,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官军从这西口通过。”
吕世郑重站起,对赵大海深施一礼,对其他的兄弟都深施一礼:“拜托了。”
大家正要回礼,突然见前面一个监军士飞马赶来,边跑边大呼:“军师何在?前方传来敌情。”
第二百二十章 周暨县尊
绥德知县周暨拿着一纸公文唉声叹气,不为其他,这公文是巡抚紧急下发,言道米脂贼人叫吕世者,带一万贼寇欲南窜渭南,要求沿路州县坚决予以阻击,配合边军施行围剿,绥德是贼人南窜必经之路,因此上严该地官民奋起剿贼。
其实这剿贼之事不归他这个县令管,那是卫所千户的直辖,周暨作为一个严守本分的文官,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他得管剿贼卫所千户的钱粮。
为朝廷皇恩计,一定要剿灭这些贼寇,决心定下,一切都好办,单单就是这钱粮难办。
本县地处黄土高原,梁峁交错,沟壑纵横,产出就非常有限了,当初洪武初置延绥镇(明边陲九大军事重镇之一),洪武四年设绥德卫(亦为军事机构)。延绥镇初领神木道、榆林道、靖边道以及绥德卫、庆阳卫、延安卫、东胜卫共12营堡、36城堡。绥德卫辖百户所50个。成化九年因为这里交通实在是不行,道路崎岖,举步维艰,交通运输甚为不便。物资运输,完全依赖担挑、肩扛、畜驮、人背。于是不得不将延绥镇移驻榆林,可想而知绥德穷困如何了。
更兼着这几年天下大旱,更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无定河谷地倒是有些产出,但是,这些膏腴之地却都已经成了王庄王田,即使是剩下的,也都聚拢在大户士绅手中,根本就没县上什么关系,他们是不纳赋税钱粮的,今年为完成上面分派下来的钱粮赋税,自己也不知道逼散了多少人家,枷拷了多少汉子,才将将敷衍了上面,现在,官仓里都快饿死了老鼠,还哪里有粮食供给大军?
“东主,这巡抚大人的公文该如何处置?”钱粮师爷见东主只是在大堂转圈,却拿不出个章程来,于是小心提醒一下。
周暨脚步不停,只是抬头看看师爷,又是一阵嗨声,苦笑道:“贼人来袭,挡住是一定要的,现在我县的千户所这些年来,我们都紧着手头,每年都拨付些粮米,将将维持着不饿散了他们,还有六七百,那千户大人倒也实诚,也把器械整顿的不坏,巡抚更让我行驶签丁之权,这倒是可行,反正咱们县上别的没有,就是这穷汉子多多,只要有钱粮,不要说签丁两千,就是一万都不在话下,但是,要命就要命在这钱粮之上了,咱们没有啊。”
钱粮师爷闻听,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其实算起来,这周暨也算是这个大明里的一个好官,但是,在这大明,最最难做的就是这个好官,十年寒窗,才得了这个穷县为政,也怀着一番抱负,兢兢业业为皇帝经营一方,但是,整个大明都烂透了,任你是大罗金仙,也再难展布,阉党横行之时,最恨的就是这些好官,但好在这个绥德的确是个兔子都不愿意呆的地方,他周暨也就借了这个光,没人跟他抢,这才在这任上一干十年,这十年里,周暨兢兢业业指挥百姓淤田开山,勉强让百姓一天吃上一顿稀饭,阉党一倒,他周暨也没有享受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雨露,依旧是干他的县令。
但这新皇一来,却比阉党之时更加要命,不但天下大旱没有赈济,就连原先积欠都要补齐,周暨只好忍下心来,对那些百姓下手,刚刚应付了上面,这下子却来了这个开销,现在你让他再从哪里下手?
师爷也知道周暨难处,不忍再在小民身上下手,于是再次小心的建议道:“要不大人召集下县里的士绅纳些捐输,或许可解一时。”
周暨大人就再哀叹一声,自己这个县的富户士绅都是一天两顿的主,也没有什么油水,有油水的都在那河谷里呢,但是那帮士绅地主都挂靠在了各路王爷名下,对自己这个不得地的县尊根本连正眼不瞧,还有什么捐输?想去吧你。
“总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且不说巡抚令谕,就是那上万流民贼寇一过,那立刻就会将我县糟蹋成个白地,那就是伤筋动骨,再难恢复,也枉费了东主十年心血啊。”
师爷之言倒是实情,流民一过吃光吃绝,还要裹挟人口,为保绥德,还只能将杆子死死的堵在绥德境外,否则就是玉石俱焚。
周暨走了几圈之后,方下定决心的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去沿河堡寨走上一遭,说不得游说下那些富人老爷拿些钱粮出来,为皇上,为自己他们也该出些力气。”
一听这个办法,那师爷当时皱眉苦笑,这是真的把大人逼急了,跟那些一毛不拔的老爷富户筹措钱粮那就是虎口拔牙啊。
钱粮师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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