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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只是兄弟作者:苏小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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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谓的远营,最後也没走多远。
袁向远坐在车上,右边大哥在开车,後面小妹在睡觉,他低头仔细研究地图。离H市大概3小时的路程,却荒凉的好像不属於这个世界。他记得年幼的时候全家人去过一次,那时父亲母亲都在。现在变得这麽物是人非。袁向远偷偷看了一眼袁向恪,後者冰著脸或许只是没有表情,认真的开著车。
“大哥,”还是说点什麽比较好:“你还记得嘛,小时候我们也去过那座山,和爸爸妈妈一起,我还在山里走丢了呢,那时候吓死我了。我还在想,你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怎麽就不见了呢。我拼命的喊,都没有回应,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
“嗯。我记得,当时我也吓坏了,拼命的找你。你哭了,在我找到你的时候,紧紧抓著我怎麽也不肯放手,那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保护你,一辈子。小远,”袁向恪转过来,眼里的目光炙热而真诚:“我爱你。”
这是他们相处这麽多年里袁向恪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情感。虽然他们看不到未来,可还是坚定的想要牵著对方的手走下去。不论今後的结局怎样,起码他们曾经都很坚定。
“我爱你。”
这时候的互相表白那麽的可贵,在一生中都不会有第二次,那种最初的心动没办法刻画,言语无法描述。
我们得到很多很多彼此的第一次,到後来,也不知道因此失去的和得到的孰轻孰重。这是无法比较的情感,因为虚无的情感不能用理智来思考。
感觉车子停下来,袁向落在後座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两个男子接吻的画面,又默默闭上,他们的侧脸那麽的美,带著对对方的深深的情感,风景美得像画一样,他们仿佛也融进去,或者他们本身就属於这里。这一幕穷极一生也不会忘记。
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他们会在一起,带著亲情爱情混合的情感,比任何人都牢固。
那一刻,袁向落被嫉妒缠绕的心情,居然慢慢的释然了,那些黑暗的、默默滋生的坏心,顷刻间都消失在空气里,仿若从未存在。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红著脸的袁向远向後看了一眼,小妹安静平和的睡颜,左边是爱人专心开车的侧脸,认真而迷人。他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情感,纯真的、浓烈的情感。
他们在一起。他的爱人,他的家人。他们都在一起。
在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时光停留。
明明就只是兄弟…10
爬山还是比想象中的困难,袁向远一边用手撑著腰,一边接受小妹的调侃,心里一群草泥马奔驰而过,後来又想到自己和被骂的两个人是一个妈,乖乖的在心里住了口。
是小时候家庭旅行来过的地方,再来的时候居然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三个人凑在一起感叹了一番物是人非。袁向远和袁向落在感叹,袁向恪在听。
不仅仅是少了两个人的问题,他和大哥的关系也奔向了未知的远方,前途未卜。还有小妹的姿态,小妹没有对他们的关系表态,袁向远觉得不安。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人,除了袁向恪就是小妹,也许袁向落还排在袁向恪之前。
他始终都是一个人,袁向远也好,袁向落也好,他们都把他想的太强大。
晚上很冷,三个人挤在帐篷里取暖,很多年他们都没有这麽贴近过。
不仅仅是身,还有心。
结束了两天一夜的野营活动,袁向远躺在床上看手机。时间是星期一早上五点。他因为睡太多而醒来,正值冬季,所以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他稍稍偏过头,看到睡在身边的袁向恪,在黑暗中有种轻微的不真实感。
他身上有很多他想要的东西,最显著的就是理智。
记忆中的哥哥,永远都是那样,平静的,面无表情的,波澜不惊的。那麽多词语都难以形容的理智。
他闭上眼,手摸到男人的额头,眉毛,眼睛。
手被抓住了。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甜到牙疼。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次,而这次袁向恪只是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他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几乎不能呼吸。
不知为什麽,袁向远除了失望,心里还泛起一阵惶恐,带著即将要失去的什麽东西。他把头埋在他怀里,男人冰凉的声线在黑暗中响起。
“小远,再睡一会吧。”
“嗯。”他轻轻的答应,闭上眼睛。
只是那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一切就是永远,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起床去公司,他依然在离公司一条街的小巷子下车,冒冒失失的往公司里冲,早上公司并不忙,袁向远急於适应,把历年的财务报表都拿出来看,公司的文件很多,在桌子上累了厚厚一叠,苏青青路过,还和他开了玩笑。
“袁公子,你要继承公司啊这麽拼命?!”
袁向远惊得快要跳起来,急忙四处望有没有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边压低了声音问苏青青:“你怎麽会知道......”
苏青青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
“关於你的大哥,”苏青青笑眯眯的摆摆食指:“也许你也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他哦。”
“胡扯,”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袁向远的炸毛点:“我怎麽可能不了解我大哥!!!他是我大哥!!”像是要说服自己什麽似的,他加重了语气。
“我相信他,我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他。我如同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一激动之下没有控制好音量,一时间同事都朝他和苏青青看来。
苏青青朝他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摆出前辈的表情摸了摸他的头,离开了。
袁向远被摸了头,变得愣愣的,那是袁向恪喜欢的动作,他经常会用这种状似无奈的表情看他,然後摸摸他的头。早上那种莫名奇妙的心慌又出现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失去什麽,所以非常惶恐。
掏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翻到电话本里,反复看了几遍,又默默的退出来。即使电话打过去,他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毕竟什麽都是没有发生,就这麽患得患失的,未免太女人的一点。
中午袁向恪不知道在忙什麽,他打了电话过去也只是叫做萧文的秘书接的,语气竟然是同情中带了些担忧,叫他放宽心。他不知所以的挂了电话,殊不知,夜晚才是这狗血的一天的真正开始。
夜晚有一个宴会。
在临下班的时候袁向远接到自家大哥的电话,他如是说。
“小远,晚上有个宴会,我在车里放了要穿的衣服,叫司机去接你。”
不等袁向远回答就挂了电话。
车来的时候小妹也在车里,他快速的换了西装外套,一边偏头问小妹:“我在大哥公司上班诶,还在基层,这样参加没问题嘛?大家会知道啊。”
小妹惊诧的看了他一眼,居然偏头看向了窗外不说话,袁向远不知为什麽,也就没再问下去。心里想说大概小妹心情不好之类的话。
你看,我都无条件相信你了,你就是这麽,只会让我伤心。
袁向远一向不喜欢应酬,去宴会都是被迫,非去不可。
车子停在市里著名的五星级酒店,他一进门就奔向餐桌,没办法,中午忙的太厉害,都没吃东西。
正捧著蛋糕吃的开心,大哥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思考原来今天大哥是主人啊之类的,声音的主人就宣布了一个让他死都想不到的消息。
“谢谢大家光临鄙人的订婚宴。”
......
在一片掌声中,袁向远把盘子摔了,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中带了些诧异,他抬头朝袁向恪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显然也在看他,他冲他比了个中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
袁向恪看到了他最後的嘴型,很明显,他说,懦夫。他的脑子里在回放他的脸,他微微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接著睁开。牵了身边女人的手。
“这是肖苑琪,我的未婚妻。”
他是理智的袁向恪,他知道什麽是对什麽是错,他一步都不能走错。他必须逼迫自己下决定。然而在这个夜晚,他和别人订婚,看著自己爱的人走出门,他不能去追,反而要牵起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他第一後悔,自己是那麽理智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个懦夫。
他不能,他什麽都不能。对方是他的弟弟,他已经为了自己自私了一次,接下来的人生,他都会在忏悔中渡过。而袁向远,他必须更幸福。
那时候他也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
出了门,袁向远想到自己说的那两个字,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出来,原来自己是那样的相信他,他说喜欢,他说爱,他就相信。只当他是没勇气。可是袁向恪呢,他真的喜欢自己吗,是不是骗自己呢,这个想法,哪怕一刻都没在他的思维里存在过。
天气很冷,他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白色的气焰出现又消失,存在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两秒,那麽短暂,一如他们之间的爱情。
袁向远从7…11里买了一包烟,蹲在马路边上,抽出一根点火。烟草的气息深入腹腔,却怎麽也不能平复他内心的躁动,他深刻的觉得自己就要哭了。
可是不能哭。这麽冷的天,他又哈出一口热气,眼泪落下来的话,会被冻住吧。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闯了祸,被母亲骂,一个人在大雪天跑出家门,那个人追在他身後,给他擦掉冰凉冰凉的泪水,安慰他。
“我的小远是男子汉呢,不能哭哦,而且这麽冷的天,哭的话,眼泪会冻住哦,到时候你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黏在一起,你就再也看不到东西了哟。为了以後还能看到哥哥,你可不能哭啦啊。”
那时候那个人,那麽用心的哄著自己。
可是现在有什麽值得哭的呢,他跑出了门,袁向恪根本就没想到要追来,他在门外都听到他平静的介绍他的未婚妻,那麽的平静,一如往昔。
也许被困扰的只有自己,也许他们只是一夜情,对於同志来说太过正常,只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也许,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内心迸出这个念头,一时间火花四溅,他只坚持了一秒,他就决定忘记这个想法。
他相信袁向恪,即使他不是他的情人,他也还是他的哥哥。作为一个亲人,他必须给他他应得到的信任。
又无语望了半会苍天,鬼使神差的,他拿出电话,打给了苏青青。
苏青青明显在睡,接电话的声音带了些未睡醒的迷糊慵懒。
“嗯,你好,我是苏青青。”
“是我。”
“...谁?”
“袁向远...”
“哦,”那边打了个哈欠:“需要安慰吗?来吧。”说著就blabla报了一串地址,接著就麻利的挂了电话,袁向远听著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有些愣神。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自以为聪明自己被蒙在鼓里。多麽的可悲。
那个年代我是无条件相信你的,你一定不知道那种感觉,被自己的亲人情人朋友同时背叛的感觉。你是我的亲人情人以及朋友。我曾经那麽的爱你。带了崇拜的爱意,充满了敬畏,只是一个晚上,就变得粉碎。
他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火,他觉得很冷,彻骨的冷。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西北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他始终都没有落泪,他想,也许自己并没有别人想的那麽难过。
明明就只是兄弟…11
苏青青打著哈欠去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袁向远吓了一跳。
他比自己想象的...嗯...要好很多。
只是表情憔悴而已,衣衫工整,看起来也没有要自残的可能,她不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放我进来?”袁向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是微笑的弧度:“我很累,什麽都不想客套了。”
苏青青急忙让开路,他直直奔向沙发,倒在里面,头埋在沙发垫里再也没有抬起过。苏青青在一旁站在,走到卧室去拿一床棉被。
因为独居的缘故,她的棉被压在柜子的最底层,女生使了力去拽,感觉後面有人帮忙,手上一轻,力气反弹,她摔到了那人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躺在了地下。
她翻身在地板上想要撑起身体,被那人一拉又跌了下去,他伸手抱住了她。
正面拥抱的姿势,让人觉得好像被看穿的危机感。
“我告你性骚扰哦弟弟。”
“等我骚扰完你再告我吧。”袁向远声音还是平静的,可是抱著她的双手在轻微的发抖,还在用力收紧自己的怀抱,那种极害怕失去的拥抱法:“我是个男人,我应该坚强一点,对不对,我做不到。我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跟谁去说,前一天他还说爱我,他抱著我,我们做爱,我觉得他还在我体内,我从未觉得我们这样的贴近,所以我以为我是了解他的,结果呢,青青,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对不对,只是我看不透吗,我活该被骗吗?我不愿意相信,哪怕他是骗我的,我也会相信,我一直一直说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也许他事後就会跟你解释,也许他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我一直这麽安慰我自己,可是没有用,我该怎麽办,我要怎麽办,要怎麽办?”
袁向远抱著苏青青两个人躺在地板上,他在下,头靠在女生的肩膀上诉说著这些话语,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言词是激烈的,可是语调平缓,像是耗费了太多的情感之後的空虚,他只是累了。
苏青青摸著他的头,安静的听他诉说。
我们在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出口,你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能承受的更多。
“我想去问他,又不敢。我变得这麽娘,怎麽办。我要怎麽办。我觉得自己会崩溃,可最终可没有,走出门的时候他没有追上来,我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麽,或者他的答案就是我害怕的东西。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停止。”
如果情感是可以用理智来控制的东西──如果我们的喜怒哀乐有办法向出水的阀门一样被关掉,那麽不用体会的痛苦就跟难以体会的喜悦一样多。爱情一直都是痛并存在的东西,不管你的意愿,固执的存在著。
他一直在说著怎麽办,女生闭上眼,只靠声音传达的情感,哪怕并不是告诉你想的那个人,也那样的浓烈。
“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只能这样告诉他。他需要诉说,劝说没有用,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他们同病相怜的故事。他们经历太相似,所以产生的怜惜感也比对普通人更重。
“一切都会过去的,这算是很敷衍人的话,可也是我能讲出来的最大限额。”她理顺他的黑发:“你不是一个人在世上,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样的话一生中会说出几次,会对著亲人爱人还是朋友说出来,这些都不重要。在这一刻这是一份慎重的承诺,宣告不离不弃。
他从小就缺少的安全感,在一刻虽难以补全,但也是苏青青能做到的最大限额。
她爱的那个人,答应那个人的事,她都会想方设法做到。
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说出我相信的时候,她矫情的红了眼眶,却没有眼泪掉下来,那些无用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太奢侈了。
所以最後他吻上了他的唇,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反而用力抱紧了他。
他们爱的都不是彼此,却不妨碍他们做爱,那只是基本的互相抚慰而已。
他们连酒都没有喝就乱了性。袁向远在第二天醒来看到睡在旁边的全身赤裸的苏青青以及像是战争过後现场的房间,难耐的叹了口气。
惊吓太多,他已经懒得慌张了。何况昨日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根本就是清醒的。
苏青青还在睡,他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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