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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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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娘娘,陛下这是哀痛过度,以致昏厥不醒,须得好生将养,万不可再受刺激了,微臣等已商议了几副药方,先给陛下调养一下,其余诸事且容微臣们再做计议。”
一众太医们围着高宗望闻问切了好一阵子,又低声地商议了一番之后,由着一名年岁最长的太医出头禀报了一句道。
“有劳诸位费心了,来人,即刻送陛下回后殿安歇。”
一听高宗无大碍,武后似乎大大地松了口气,对着那名老太医谢了一声,旋即便冲着惶恐不安地站在一旁的一众宦官们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等谨遵娘娘令谕。”
在大殿里候着的宦官们大多是武后的心腹,自然是不会反对武后的令谕,至于少数几个高宗提拔起来的新人么,纵使想反对,也没那个胆,也就只能是各自躬身应诺不迭,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抬起龙床上的高宗,便往后殿转了去。
“尔等全都退下!”
高宗一离去,武后的脸立马便板了起来,冰冷无比地一挥手,将殿中诸般人等全都赶出了殿去,现场只剩下李显一人在。
“显儿先前言及孙全福假传圣旨可是确有其事么?”
众人离去之后,武后并没有立刻发话,而是端坐在了龙床上,冷漠无比地看了李显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淡然地开口问了一句道。
“回母后的话,儿臣不敢虚言哄骗母后,此事所见者众,左羽林军大将军薛仁贵以及郎将薛涛所部数百人众皆亲眼目睹。”
李显丝毫不惧武后的冷漠眼神,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一派义愤填膺状地回答道。
“嗯,此事娘知道了,断不会让显儿平白受了委屈去的,而今太子刚去,你父皇又,唉,娘心里乱得紧,也罢,娘这就下诏彻查,显儿且先回殿去等着好了。”武后伸出右手,轻轻地一抚额头,作出一脸难受的样子,长叹了口气,随口说了一句便要将李显就此打发了出去。
好了?好个屁了!李显哪会相信武后的许诺,更不想在宫中这么个险地多呆,要知道这地儿可是武后经营了多年的地盘,满宫上下天晓得有多少人是武后的人手,万一接下来要是再来上个意外,就算李显本人不怕,那也得为自己那两位娇妻考虑一下才是,只是要想脱身显然没那么容易,瞧武后那架势,浑然没有就此放李显出宫的意思。
“母后,儿臣身为皇子,自该为母后分忧,今太子哥哥去得不明不白,儿臣请命彻查此事,恳请母后恩准。”
李显深知要想顺利脱身的唯一机会便是以攻为守,赌的便是武后不敢同意自己的要求,毕竟李显这数年来可说是屡破要案,说是当朝的断案高手也绝不为国,纵使武后将事情的手尾抹得再干净,也未见得李显便不能查出个端倪来,这个险想来武后未必敢冒。
“显儿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然,此事却势不能由显儿来办,瓜田李下的事儿总须得防的,不必多言了,显儿还是回殿去候着罢,娘心里疼,就不多留显儿了。”
武后一口便拒绝了李显的要求,蛮横无比地硬是要留李显在宫中,很显然,武后那头必然还有着别样的安排在。
“母后教训得是,太子哥哥刚去,朝局恐将有变,孩儿若再逗留宫中,瓜田李下之嫌确是难免,为免天下人误会,恳请母后恩准儿臣这便出宫回府。”
李显本就是辩才无双之辈,一抓住武后话里的一个破绽,立马便毫不客气地便以其人之矛攻其人之盾。
“也罢,娘准了,尔道乏罢。”
武后被李显这么一顶,登时便有些子下不来台,眼神冷厉地扫了李显一眼,见李显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脸色不免有些子难看了起来,可也拿软硬不吃的李显没办法,无奈之下,也只能是不耐地挥了下手,下了逐客令。
“母后请节哀,儿臣告退。”
李显是一刻都不想多留,恭敬万分地行了个礼之后,便即毅然决然地退出了乾元殿,丝毫不在意背后传来的怨毒之眼神。
“末将参见殿下!”
李显行到武运殿时,日头虽尚未升起,可天光已是大亮,眼尖的薛涛第一眼便瞧见了缓步行来的李显,立马大步迎上了前去,小心翼翼地行礼问了安。
“薛将军辛苦了。”
李显对薛涛这等边军出身的将领颇具好感,并不因其先前率部阻拦自己而记恨在心,此际见薛涛满脸诚惶诚恐地跑上来见礼,李显自不会为难于其,这便虚抬了下手,和蔼地回了一句道。
“禀殿下,先前高和胜、高公公来了,说是皇后娘娘有口谕,要将那四名冒犯了殿下的公公带去发落,末将不敢阻拦,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薛涛显然是心中有愧,李显越是温和,他便越是惶恐不安,憋红了脸,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李显的眼,口中结结巴巴地禀报道。
死老贼婆子,手脚还是真快!李显自知已无法利用太子之死来扳倒武后,对那四名打手级别的宦官之死活自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的,即便如此,这一听武后如此快便将尾巴抹了去,李显还是忍不住有些子火大,可也不好朝薛涛这么个局外人发作,只能是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孤知晓了,薛将军只管去忙罢。”
“诺。”
先前高和胜来带人之际,薛涛不是没犹豫过,可却没胆子违了武后的口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高和胜将四名嫌犯通通带了去,心里头始终在担心李显回来后会没法交差,这一见李显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登时便大松了口气,不敢再多啰嗦,紧赶着应了一声,恭敬万分地退到了路旁。
“殿下,您回来了。”
武运殿的后殿处,高邈正急得团团乱转,这一见李显从甬道里行了出来,立马便大松了口气,紧赶着跑上前来,关切地招呼了一声道。
“嗯,安排下去,孤这就出宫。”
李显对高邈的忠心与办事能力都甚是放心,也不解释,只是面色平静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先前李显与孙全福冲突的经过高邈虽不曾亲眼目睹,可结果却是都看在眼里的,自是知晓宫中如今已是险地,这一得知能离开,自是安心了不少,也不问缘由,应答了一声之后,紧赶着便去喝令一众随侍的丫鬟们忙着收拾行装不提。
“殿下。”
“殿下。”
寝室中,赵琼与明月公主都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塌边低声地交谈着,突见李显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忙都起了身,各自款款地福了福。
“嗯,都起来罢,走,回府去。”
李显一来是不想让二女担心,二来么,也没打算让二女参与到宫廷争夺的残酷游戏中去,自是不会跟二女多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言简意赅地吩咐了一声。
“殿下,究竟出了何事?妾身听说太子似乎薨了,可是真的么?”
明月公主出身王族,自是知晓天家的规矩大,轻易不敢开口探问,可赵琼却没这个顾忌,心直口快地便问了起来。
“嗯,回府罢。”
两世夫妻了,李显自是知晓赵琼那心直口快的性子,自不会计较其的莽撞,可也绝不愿多说此事,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一压手,示意赵琼不要再多问,二女见状,自不敢再多言,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默不作声地便忙着收拾了起来
“混帐,谁在那胡闹!”
李贤素来不喜欢早起,加之昨日酒宴上又喝得多了些,尽管天都已是大亮了,李贤依旧拥着名侍妾酣睡着,朦朦胧胧间听得房门剧响不停,登时便火了,一掀身上的薄被,猛然端坐了起来,扯着嗓子便骂了一声,然则房外的人不单没停下敲门的动作,反倒敲得更起劲了几分,登时便将李贤给彻底惹火了,光着脚便跳下了地,几个大步冲到了门边,用力拽开了门,打算给那不长眼的东西来上一个狠的。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太子薨了,薨了啊”
在房外敲门的人正是张彻,这一见李贤打开了门,张彻顾不得去理会李贤的怒气,紧赶着便嚷嚷了起来。
“什么?”
一听太子死了,李贤登时便傻了眼,旋即,一阵惊诧夹杂着狂喜不可遏止地从心底里涌了起来,双眼里瞬间便放出了期颐的光芒
第二百九十二章兄弟之约(上)
“此话当真?”
李贤一门心思便是想着要入主东宫,这一听太子居然就这么死了,自是立马便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只是并不敢相信此事竟然就这么发生了,哪怕李显早就曾数次提醒过武后那头不会放过太子,可李贤却是始终将信将疑,并没有真的听到心里去,这会儿一听张彻说得如此急迫,似乎不像有假,自是欣喜若狂,可到了底儿,还是勉强镇定了下来,这便紧赶着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是真的,皇城已彻底戒严了,是当值的齐三麟拼死送出来的情报,断不会有假!”
事关重大,张彻自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紧赶着应答道。
“呼”
齐三麟乃是李贤亲自安插在羽林军中的一名郎将,消息既然来源于其,自然便不可能有假,李贤心情一振之下,不由地便仰天长出了口大气,旋即,突然想到刚大婚的李显如今尚在宫中,心情不由地便又是一紧,当然了,他紧张的不是李显的安危,而是怕着李显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念及此,李贤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顾不得许多,紧赶着吼了一嗓子道:“快,备车,孤这就进宫去,快去!”
“诺!”
一见李贤如此紧张,张彻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冲着便向前院奔了去,霎那间,整个潞王府就此忙活了起来,然则,还没等王府众人忙出个所以然来,高邈便已带着李显的口讯赶到了路王府。
“高公公,宫中情况如何?太子可是真的薨了?陛下与娘娘处可有甚消息么?”
李贤参加了李显的婚礼,自是知晓高邈昨夜是在武运殿候着,这一听其到了,立马便将其招进了后院,没等高邈喘上一口大气,便急吼吼地将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去,独独没问李显如今何在,其猴急东宫之位的吃相着实难看得紧了些。
“回殿下话,太子确是薨了,我家殿下请您这就过府一叙。”
高邈从来就不喜欢李贤其人,此时一见其问来问去,独独没问自家主子的安危,自是更加不喜了几分,可也不敢有甚不妥的表示,只是言语间便简略了许多,丝毫不肯多吐露些实情。
“哦?七弟何时出的宫?这就到府上了?”
李贤原本担心李显在宫中抢了先手,这一听李显居然在这等紧要关头回了王府,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出言追问道。
“我家殿下方才出的宫,按脚程算,此时恐刚到家,奴婢乃是半道受命前来请殿下的,还请殿下移步。”
事关太子之争,高邈本心自是想着自家主子能坐上大位,对李显派自己前来请李贤的举动,其实是极为抵触的,这一见李贤在那儿问个不休,心中立马便是大为的不爽,语带一丝不耐地出言催促了一句道。
“唔,那好,有劳高公公去回个话,就说孤一会便到。”
李贤这会儿满心眼里只有太子之位,自是没注意到高邈眼里隐藏着的不屑之色,低着头在厅堂上来回踱了几步,一挥手,客气地回答道。
“是,奴婢遵命。”
高邈一刻都不想在潞王府里多呆,这一听李贤如此说法,自是不愿再多啰嗦,紧赶着应答了一声,便即匆匆转回英王府去了
“殿下,车已备好,您可是要先进宫去?”
张彻的手脚相当的麻利,高邈刚一离开,他便已将诸事尽皆安排妥当,这一见李贤在二门厅堂上来回地踱步个不停,便已猜到了李贤的矛盾心理,有心提醒自家主子一句,这便凑到近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是先进宫还是先去英王府?这道选择题已在李贤的脑海里不知转了多少回了,却始终无法做出个选择——于李贤来说,不管是要争夺太子大位,还是要表示一下对太子之死的哀痛,这宫都是必须抢着进的,可问题是如今情形不明,李贤对进宫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再者,他也不想冷了与李显的兄弟情分,当然了,能从李显处得到些准信也是好事一桩,可又担心李显那头会玩些花活,毕竟太子之位只有一个,而嫡亲兄弟却有三人之多,哪怕李显已是信誓旦旦地说过无数次要保的人是他李贤,可李贤还是不免有些莫名的担心,只因李显不仅多智近妖,更兼勇冠三军,李贤自忖真要平手相争的话,自己除了年长之外,便再无其余优势可言了的。
“进宫!”
李贤面色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一跺脚,咬着牙,几乎是吼着下了令。
“诺,奴婢遵命!”
一听李贤选择了先进宫,张彻立马来了精神,紧赶着应答了一声,转身便要向外冲去,可还没等其跑下厅堂,背后又传来了李贤的呼喝声:“回来!”
“殿下,您还是”
李贤有令,张彻自是不敢不从,忙不迭地转身跑了回来,这一见李贤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地变幻个不休,不由地便有些沉不住气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待要再出言劝谏一番,却见李贤猛然抬起了手,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去英王府!”
李贤沉吟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改了主意。
“殿下”
这一听李贤不先进宫,张彻立马便急了,不管不顾地便要强行劝阻。
“混帐,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准备!”
李贤这个决心下得极为勉强,自是唯恐听了张彻之言后,再起了动摇,自是不愿让张彻再说将下去,这便一瞪眼,毫不客气地喝斥了起来。
“诺!”
这一见李贤发了飙,张彻自不敢再多纠缠,赶忙应答了一声,一路小跑地冲出了厅堂,高声喝斥一众随侍人等准备出行事宜,须臾,潞王府的大队人马便转出了王府门前的照壁,浩浩荡荡地向英王府方向赶了去
英王府的书房中,李显早已换下了吉服,穿上了白衣,带上了表示哀丧的黑纱,长跪坐于几子后头,手抚琴弦,一曲《蒿里》从指尖幽然而出,琴声凄婉,如泣如诉,极尽哀婉之绝唱,英挺的脸上满是悲意,眼中却无泪花,有的只是锥心的仇与恨——李显与李弘倒真谈不上有多少的兄弟之情分,可毕竟是亲兄弟,血脉终究是相连的,对于其的死,自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然则相比于对武后的恨意来说,这点伤感却又算不得甚事了——往日的事便不说了,前世的仇怨不提也罢,光是今日险些被武后借机干掉的恨便已是难消,更别说接下来李显注定将会是武后必除的首要目标,而这将是场你死我活的征战,不说为了大唐之社稷江山,即便是为了自家的性命安全,李显便绝对输不起,也断不能输了去,对于这等生死大敌,李显除了仇与恨之外,再无其余的感情可言,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用鲜血来献祭,不是对手的,便是自己的!
杀意在心中愈酿愈浓,琴声渐渐转急,不经意间,已从哀婉的《蒿里》转到了《十面埋伏》的杀伐之音,手指狂拨中,幻影无数,一声脆响之后,坚韧的琴弦竟已挡不住李显指尖上的暴戾,弦断声歇,唯有杀气在房中不可遏制地弥漫了开去,直冲得刚从屏风后头转出来的高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一片如坠冰窟的透心之凉,一时间脑袋竟为之空白一片,木讷讷地站在原地发起了呆来。
“嗯?”
李显抬头扫了高邈一眼,气势微微一收,轻吭了一声,瞬间便将傻愣着的高邈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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