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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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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该出发了。”
身为谋士重臣,张柬之算是这世上最了解李显的几个人之一,自是清楚李显究竟在烦闷些甚子,只是事关重大,他自不敢放任李显就这么发愣下去,待得罗通一退下,张柬之便即从旁提醒了一句道。
“嗯,来人,备车,摆驾大明宫!”
李显终归不是寻常之辈,些许的烦闷并不会影响到其之决断,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霍然站起了身来,一声断喝之下,东宫上下顿时便忙碌了起来,须臾,车架浩浩荡荡地行出了东宫,沿东大街一路向龙首原上的大明宫赶了去
“陛下,时已过了午,还请您先用些膳。”
大明宫紫宸殿的寝宫中,脸色苍白的高宗正呆坐在榻上,手捂着汗淋淋的额头,愣愣地想着心思,却见一名管着传膳的中年宦官领着数名抬着食盒的小宦官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榻前,低声地求恳了一句道。
“朕不想用,都退下。”
听得响动,高宗有些个茫然地抬起了头来,扫了那名中年宦官一眼,手一挥,语带不耐地喝斥道。
“陛下,您的龙体要紧,还请您”
中年宦官已是第三次带人送膳食来了,前两回都被高宗赶了出去,这一回见时间已是近了末时,自不敢真让高宗饿坏了身子,哪怕高宗声色不对,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进言道。
“朕说了不用,你这厮耳聋了么,滚,滚出去!”
高宗心里正烦,哪有功夫跟那中年宦官多啰唣,也不待其将话说完,便已是勃然大怒地瞪圆了眼,毫不容情地骂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一见高宗暴怒若此,那名中年宦官登时便吓坏了,一头跪倒在地,可着劲地磕头不已,却并未就此退将下去,显然是被吓慌了手脚。
“你”
高宗见其不走,自是怒上加怒,霍然而起,便要就此发作了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眼瞅着那名中年宦官便要就此倒了大霉之际,寝宫外头一声喝道响起中,却见武后领着一众宫女宦官们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高宗见状,自不好在拿那名中年宦官作法,只是不耐地朝其挥了下手,将其赶到了一旁,自己却是上前一步,迎上了款款行来的武后。
“臣妾叩见陛下。”
武后虽刚归来,可有着诸多的耳目在,对宫中发生的诸般事情自是了若指掌,但并未开口去问高宗急召的用意何在,而是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
“媚娘来了便好,来了便好啊,尔等尽皆退下!”
高宗一向就是个无大主见之人,大半辈子都靠着武后帮其拿大主意,这会儿一见武后已到,紧绷着的心立马便缓了下来,弯腰将武后扶起,呢喃地念叨了两声,而后提高声调地断喝了一嗓子。
“诺!”
高宗发了话,诸般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各自躬身应了诺,尽皆退出了寝宫,只留下武后与高宗单独在内。
“陛下,究竟出了甚事了,是何人惹得您烦怒若此?”
众人退下之后,武后甚是温柔地扶住高宗的胳膊,将其搀到了榻前,侍候着高宗落了座之后,这才柔声问了一句道。
“唉,这事说来蹊跷,唔,这么说罢,今日早间,政事堂诸宰辅前来见朕,说是朝中诸多臣工上了本章,建议由显儿监国,朕被闹得个措手不及,没法子,只好让政事堂先拟个条陈出来,唉,瞧这事闹的,媚娘啊,这些年来,朕身子骨一直有恙,都靠的是你在支撑着朝局,朕心里实是过意不去啊”
望着武后那满脸子的温柔笑容,高宗心中没来由地便滚过一阵歉疚之意,絮絮叨叨地述说着,既有安抚之意,却也因之微微透出了打算让李显监国的用心。
“陛下,您千万别这么说,臣妾与陛下乃是一体的,能为陛下分忧,实是臣妾之幸也,但消这天下能太平,臣妾便是再苦再累,那也都是值了的。”
武后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高宗的话语,便已猜出了高宗心里之所想,自不肯真让高宗将那层意思完整地表达出来,这便眼圈一红,假作感恩状地伸手轻捂住了高宗的口,温柔万状地表态道。
“嗯,媚娘之心意,朕感佩在心,只是辛苦你了啊。”
一见武后这般说法,高宗心里头的歉疚之意登时便更深了几分,伸手握住了武后捂住其嘴的手,深情地看着武后,歉意盈然地感慨了一句道。
“但凡能利社稷者,臣妾纵再难也万不敢退缩,只消陛下能体谅臣妾之心便足以,他人如何分说都无关痛痒,臣妾并不介意,只是”
武后做作如此之目的便是要勾起高宗心底里的歉疚感,而今既已得了手,自是不会放过趁机构陷李显一把的大好机会,但却很是理智地不将话说完整,故意做出了一副为难之神色。
“嗯?媚娘可有甚为难之处么?且说来与朕听听,但凡朕能做到的,定会为媚娘做主。”
高宗此际还沉浸在武后特意营造出来的温柔气氛之中,这一见武后似乎有甚难言之隐,在歉疚心理的作用下,自是不会去多想旁的事宜,紧赶着便出言追问道。
“陛下,此番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来势如此之猛,个中怕不会没有缘由罢,唉,都怪臣妾,一心只想着帮陛下分忧,却不曾想惹得有人不高兴了,这真叫臣妾,臣妾”
武后等的显然便是高宗这么一问,这一说将起来,越说越是委屈,到了末了,竟自黯然而泣下,宛若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不会罢,显儿他不是这种人,这不可能罢,这如何可能?这”
一听武后如此说法,高宗先是一愣,接着满脸惊怒之色地挺直了腰板,可很快又松了下来,脸色苍白地呢喃了起来。
一见高宗满面惊容,武后的眼神里立马便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自得的亮光,但却并没有再往下多说些甚子,而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默默地垂着泪,这正是武后的高明之处,只因此时高宗已是起了疑惧之心,她若是插言,只会徒然让高宗转移了注意力,甚或反倒怀疑到武后身上,而不发一言的话,高宗只会在牛角尖里越钻越深,纵使不致于当时便发作李显,可有着那么一根刺在心头,高宗迟早会对李显进行压制,而这,正是武后所要达到的目的。
“一群混帐行子,来人!”
高宗越是深想,心便越是慌乱,只因他太清楚李显的能耐了,手下有人有人,要钱有钱,兵权也不小,真要是李显起了意,高宗实在不知拿啥去镇压,倘若再闹出一起“玄武门之变”,他高宗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的,正自心乱如麻间,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噪杂之声,登时便令高宗气急败坏了起来,恨声骂了一句之后,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老奴在!”
高宗这么一吼,外头人等自不敢怠慢了去,立马便见程登高惶急无比从外头窜了进来,紧赶着抢到近前,颤着声应答道。
“怎么回事?说,乱个甚,嗯?”
高宗本就心情焦躁,再一见程登高那副惶急无体之状,自是更火大了几分,黑着脸便嘶吼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是太子殿下来了,说是要觐见陛下,老奴等拦阻不住,太子殿下他,他”
程登高此番奉了武后的密令,掐断了内外禁之间的联系,为的便是预防李显又或是亲近李显的大臣前来搅局,果不其然,武后刚到不久,李显便到了,还真就递了牌子要面圣,程登高自然是不予通传,让下头的宦官去宫门处随意敷衍了一番,试图将李显阻拦在外,算计虽好,可惜李显却并不听其指挥,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是悍然闯进了宫中,不理会宫门处一众宦官们的拦阻,径直来到了紫宸殿外,直惊得程登高不得不率一众亲随宦官们前去阻拦,事情一闹将起来,声响自是不小,待得见高宗发了火,心知此事怕是遮掩不住了,程登高登时便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显儿怎地了,说,你快说啊!当真要气死朕么,嗯!”
一见程登高在那儿结巴不已,高宗又气又怒之下,实在是忍不住了,霍然而起,大怒地喝问道。
“陛下,太子殿下强要见驾,老奴等实是无奈,他如今已是闯了进来了,老奴无能,老奴该死!”
程登高正自心慌之际,突然间见到武后朝其使了个眼神,立马会意地趁机告了李显一个刁状。
“啊,这”
一听李显闯宫,高宗登时便傻了眼,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七百二十章对飙演技
对于李显这个文武双全的儿子,高宗的感情一向是颇为复杂的,从父亲的角度来说,高宗是极其宠爱的,可从帝王的角度来说,高宗对李显又是有着提防之心的,尽管他从没表现出来,可在行动上却是设下了好几道的保险,包括让武后主政,以及大力扶持越王一系,这一系列的暗底手法之目的,都是为了限制住李显的能量,当然了,这也就只是为帝王者应有的预防措施而已,高宗还真从未对李显起过太多的猜忌之心,这也跟李显素来办事得体有着莫大的关系,从总的来说,高宗对李显这个太子还是很满意的,但那只是从前,这会儿的高宗在武后一连串的暗示之下,对李显已是疑惧之心大发,这一听李显悍然闯宫,心中立马便慌了起来,直着眼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
“陛下。”
武后自是不希望高宗接见李显,可也知晓就外头那些宦官们显然挡不住李显的脚步,此际一见高宗在那儿发着呆,心眼一转,便已是有了主意,但见其哀切地抹了把眼泪,凄凄地轻唤了一声,虽无其他言语,可一切的委屈皆已是表露个无遗。
“嗯,媚娘不怕,有朕在呢!”
一见到武后那等柔弱的样子,高宗宛若又见到了三十年前刚认识武后时的情形,心中一股子豪气陡然大起中,胸膛立马挺直了,一派豪迈状地将武后揽进了怀中,柔声地安慰了一句道。
“臣妾知道了。”
紧贴着高宗那着实不算厚实的胸口,武后作出了一副娇羞的样子,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头便深深地埋进了高宗的怀中。
“混帐东西,还愣着作甚,去,将那小子给朕宣进来!”
高宗豪气一起,胆气可就壮了,拿眼一瞪在一旁看傻了眼的程登高,没好气地喝斥道。
“啊,诺,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程登高跟随武后已是有些年头了,可还真没见过武后这等柔弱的小鸟依人状,一时间真有些子如在梦中之迷糊感,正自傻愣之际,突地被高宗这么一吼,心立马便慌了,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胡乱地应了诺,逃也似地便窜出了寝宫,须臾之后,便已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李显从屏风后头再次转了回来。
“父皇”
方才一转过屏风,李显立马飞快地扫了眼室内的情形,这一见高宗昂然而立,而武后则低头不语,李显便已猜知了大体的经过,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可脸上却作出了副委屈之状,几个大步便抢到了高宗的身前,一头跪倒在地,只语带颤音地唤了一声,泪水已是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嗯?显儿,你这是怎地了,为何如此?”
高宗原本打定了主意,打算一见到李显的面,便要好生敲打一下其,可万万没想到李显未语先流泪,登时便有些个不知所措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李显,见其委屈之状不像有假,心立马便软了,搓了下手,有些子惊疑不定地追问道。
“父皇,孩儿惶恐啊,父皇,孩儿一向秉公为国,从不敢逾规半步,如此这般小心之下,竟还是遭小人构陷,流言蜚语漫天,是欲置孩儿于不孝之地也,孩儿惊闻此事,急着来见父皇,不料竟不得通禀,孩儿怒急,不得不擅闯进宫,已是犯了宫规,恳请父皇责罚。”
李显伸手抹了把眼泪,满面凄容地禀报了一番,言语中很是巧妙地将流言漫天飞扬与宫中有小人作祟联系在了一起。
“什么?竟有此事?程登高,尔是做甚吃的,安敢欺朕!”
一听李显求见居然被宦官们私下拦截,高宗登时便怒了,侧了下头,狠狠地盯着程登高,语气极之不善地喝问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冤枉啊,老奴确是不知此事啊,陛下。”
拦阻李显见驾的命令正是程登高所下,可这会儿他哪敢承认下来,这一见高宗的火气冲着自己来了,腿脚立马便是一软,一头跪倒在地,高声叫起了屈来。
“陛下,程公公一向办事牢靠,当不是悖逆之人,个中或许别有误会也说不定。”
程登高乃是武后身边听用的一条忠狗,武后自是不可能坐视其就这么被高宗发作了去,也不待高宗发话,便即从旁插了一句道。
“陛下,老奴办事不力,是该受罚,然,个中蹊跷却是不能不查,老奴恳请陛下恩准老奴去查个究竟。”
有了武后的帮腔,程登高立马便有了底气,赶忙顺着杆子出言求恳道。
“哼,还在这愣着作甚,滚,不给朕查清楚了,小心你的皮子!”
高宗虽懦弱了些,却不是那么好蒙的,又怎会不知李显被拦截一准是出自程登高的手笔,只是碍于武后的情面,却又不好再拿程登高来作法,心里自不免有烦躁了起来,越看程登高便越是不顺眼,这便恨恨地一跺脚,毫不容情地将程登高赶出了寝宫。
“诺,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一听高宗没有拿这事来发作自己,程登高自是暗自松了口大气,哪敢再多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狼狈地退出了寝宫。
“显儿啊,这事朕确是不知,这帮混帐行子玩忽职守,着实该死,放心,朕必要给尔一个交待。”
先前武后是一番说法,而李显这头又是另一番暗示,高宗尽管有些小聪明,可到底不是大智慧之辈,此际心里头已是一团的浆糊,已然分不清这桩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何人在玩手脚,可不管怎么说,李显求见被拦截却是明摆着的事实,高宗自是必须给李显一些交待,这便温言籍慰了李显一句道。
“父皇言重了,孩儿受委屈事小,家国大事却是不能含糊了去,如今朝中乱议纷纷,若没个说法,怕是要出大事的,儿臣恳请父皇圣裁之!”
一番戏演将下来,已算是将不利之局面扳了回来,然则李显却没打算见好就收,而是开始了反攻倒算。
“啊,这”
一听李显此言,高宗的头不禁又疼了起来,只因他所想的便是保持现状,无论是李显监国,还是武后独断专行,都不是高宗乐见之局面,而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没个说法自是不行,可这说法究竟该从何说起,高宗却是半点头绪都欠奉。
“显儿不必惶恐,世人皆言显儿具明君像,当初明大夫在日,也曾言显儿类太宗,若是由显儿当政,娘大可放心得下,唉,娘老喽,力不从心了,早早让显儿接手朝堂,也算是给娘个喘息的机会,想来显儿是不会让娘失望的罢?”
武后早就摸准了高宗求稳的脉搏,这一见李显起了反攻的势头,自是不肯让李显得了手去,这便假作哀怨地感叹了一番,听着像是真心让贤,可再一琢磨,内里却满是指桑骂槐之意味,不单暗指李显急不可耐地要篡权,更暗示着李显有着上演“玄武门之变”的能耐与手段,个中居心自是不消说的险恶。
“母后过誉了,孩儿但有些许所成,皆是父皇、母后垂恩所致,实不敢自夸自负,至于旁人如何说叨,那全是不明事实之妄言也,我大唐能有今日之繁盛,皆有赖父皇鸿恩与武后之勤力,今有小人妄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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