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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太无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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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亏?”赫连真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还从来没见过像羲和帝这般不要脸的皇帝。
“李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做的一切,别说你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
赫连真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这码账咱不急着算,可是,你黑我坑我就算了,你敢害袁慕轩!他是挖了你祖坟还是睡了你女人啊!”
羲和帝皮笑肉不笑的掰开赫连真捉住他领子的手,悠悠道:“真儿说什么,朕听不明白,至于袁慕轩,他还没那个胆子挖朕的祖坟睡朕的女人。”
“嗷嗷嗷!”赫连真气得咬牙:“李图,你个老王八蛋,你再惹我,信不信老娘就给袁慕轩睡!”
羲和帝无所谓笑笑:“随便你!”
这一仗,赫连真惨败。
赫连真是被扔出大明宫的。
她扒了扒脸上的泥,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硌得她难受。
注意到宫人们诧异不解憋笑的目光,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骂嚷:“看什么看,你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有意见啊!”
宫人们作鸟兽散。
赫连真没骂够,觉得日子没劲儿透了,一路诅咒羲和帝便往馨宁宫走等她修养好了生息,她发誓,一定要把皇宫这趟浑水搅成稀泥!
脚步突然顿住,那一袭玄色的衣袍衬得那少年身长挺拔,他负手而立,俊眉微蹙,面带风雪,将这大冬天的温度降得更低了,赫连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搓了搓手,暗啐了一口,不准备和这冷漠别扭的瘟神打交道,将将错身而过时,三皇子动了,堪堪移步挡住了赫连真的路。
赫连真深吸了一口气,绕步。
三皇子冷着脸再挡。
再绕,再挡
赫连真开始较劲儿了,她就不信今儿个过不去了!老子欺负她,连带儿子都敢给她甩脸色,若不好好回击一番,她如何树威,如何横行后宫!
起初两人只是一闪一挡,然后开始切磋腿脚功夫,到最后双手也加入了战斗。
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从地上打到屋檐上,过了三百回合,依旧没让对方捞到一点好处,只当是热身了。
赫连真的脸蛋红光润泽,红唇嫣然,呵气如兰,在橘黄宫灯的映衬下,让冷着脸的三皇子心跳蓦地乱了一拍。
也就趁着这会儿子的功夫,赫连真狠狠地一拳挥向了三皇子俊俏光滑的侧脸,然后手脚麻利的抢了他的白色大裘套到自个儿身上,潇洒自信。
“臭小子,再敢惹老娘,就不是抢你衣裳这么简单了。”赫连真骄傲又得意:“下次就直接扒了你的皮!”
赫连真转身就要走,冷漠君终于动了动嘴:“你不该刺杀父皇。”
仍然言简意赅。
“要你管!”赫连真冷哼:“这是床第情趣,你管的着么,切!”
她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打了一场,浑身舒畅了不少,她高举拳头,喜滋滋欢呼:“耶,美人计成功!”
那句话成功的飘至三皇子耳朵里,他摸摸嘴角的淤青,脸色红的发黑,黑的变得更黑。
三皇子带着罕见的一丝心烦意乱回到元仪宫,皇后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
“母后。”松动的表情消失殆尽,又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停下脚步,恭敬又疏离的朝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见着他脸上的淤青,又想着方才宫人的回话,一时心思难辨,她挥退了宫人才走下座位,踱至三皇子跟前问道:“墨儿可知自个儿的身份?”
“儿臣知道。”
“不,你不知道!”皇后突然变得严厉:“你不只是你父皇母后的儿子,更是正宫嫡子,未来的储君,以后的皇帝!”
三皇子语调依旧平缓无波,道:“虽说有立嫡不立长的祖训,但父皇更坚持有能者居之。”
皇后闻言冷笑道:“你知这些个倒还好,容妃大皇子本就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本宫尚不敢有一丝半毫的行差踏错,你倒好,竟敢和真妃沾上那不明不白的混账关系,你难道不清楚真妃的身份,你自个儿的身份么!今晚若不是本宫压制着,你们的那点子私事早传到皇上那里,你和她都得死!”
三皇子只管冷着脸,不语。
皇后头疼的瞧着他那撼不动的冰山样儿,也束手无策,只软了语气道:“墨儿,你一向聪慧明智,母后和沈家一族全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行事之前,总得好好思量思量,切不能意气用事,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那真妃你且不可再招惹。”
三皇子感觉嘴角隐隐发疼了,只答道:“儿臣知道。”
便辞了皇后,回了自个儿的宫殿。
再说这头,赫连真回到宫里,那股子喜悦也随即消失不见。
问题到底没有解决啊,袁慕轩那混蛋,要是敢死在战场,她就霸占了他袁家的财产,抢了他豢养的歌姬名妓,还要将他那几房小妾统统送人!
宫人们老早便听到殿里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了,这大半夜的,娘娘也能折腾起来!
六皇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实觉这样的仗势再正常不过,翻个身,继续梦周公,他要长个子长身体,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以后才能同父皇一样挺拔俊秀。
四大丫头急得团团转,平日里闹一阵子就消停了,这都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还砸?不心疼宝贝了?
赫连真依旧烦躁的很,头发抓了一把又一把。
有笛声悠悠洒洒的传了进来,宛转悠扬,轻灵圆润,行云流水,悦耳动听,宛若流风回雪,悦如飞燕游龙。
赫连真甩了手里的东西,赤着脚踩在白绒地毯上,哐当一声打开了殿门。
四大丫头瞧着赫连真凌乱的发髻,单薄的身子,以及脸上少见的疲惫,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所有的动作。
“娘娘”青禾想要替赫连真披上狐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赫连真朝着笛音的方向而去。
大雪纷纷扬扬,将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厚厚的覆盖住了,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宫灯晃晃荡荡,气氛宁静而暧昧。
亭子里吹笛的少年,风姿俊秀,冰肌玉骨,神采雍容自若,风度豁达潇洒,不由得让赫连真想起那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任天际云卷云舒。’是那种成熟圆润的生命状态。
听得身后的动静,少年转身微微一笑,又似冰消雪融,莫名让人窝心安宁。
“娘娘应当穿得暖和些的。”二皇子的目光扫在赫连真有些空荡的衣袍以及冻得通红的玉足上,微微蹙眉,自然的将身上的大裘解下来裹住她。
赫连真倒是没有反对,坐在亭廊上,小脚下意识的缩了缩。
二皇子见状,便挨着坐下,将她的玉足捧在手里,搓了搓,才牵过大裘盖好。
“再吹一遍方才的曲子吧。”赫连真并不觉得二皇子的行为有何逾距,反倒是享受得很。
二皇子并不答,只笑,重新操起笛子,吹了起来。
雪渐大,黑色的大裘上也沾染了一些,赫连真却不觉得冷,反倒舒适的睡了过去。
笛声渐弱,吹笛的少年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复又忍住,怕扰了身旁眉目如画,秀而不媚的女子。
世界突然寂静了下来,只闻两人彼此交错的浅浅呼吸。
四大丫头瞧着这唯美的一幕都愣了,那亭中的少男少女宛若画中人,不敢心生打扰,只得陪着他们一道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忘了世界。
☆、第十七章:班师·调情
赫连真睡了一晚的好觉,觉得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心胸也豁达了,好吃好喝的受着,又开始了斗蛐蛐玩蟋蟀混吃等死的日子。
她好受了,可就苦了咱们身体薄弱的二皇子了。
馨宁宫偏殿,久不听闻的咳嗽声又开始频繁起来,二皇子自从那晚受了凉,便一直高烧不断,加上底子薄,旧疾也排山倒海的复发起来,整日里昏昏沉沉,殿里药香弥漫。
幸得阿婉医术高明,又体贴细微,熬药服侍的什么也亲力亲为,倒是让二皇子险险熬过这个坎儿。
这些时日将阿婉磨得形消体弱,眼眶也黑了好几个圈,唯一欣慰的是,总算没有辜负她这一番苦心。
二皇子稍微有些起色之时,这个年也快过了。
“阿婉姑娘,这些交给宫人做就好了。”
二皇子苏醒之后便有些消受不了阿婉的美人恩,好好一妍姿俏丽的姑娘,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能让她这般服侍自己。
阿婉吹了吹药汁,道:“这些我都做惯了,换了别人我倒还不放心了。”
话落,又觉着言语有些突兀,便有些娇红了脸,解释道:“我是说我家小姐以前生病都是我亲力亲为的,习惯了照料病人,这样才能更准确清楚的知道病人的情况。”
“娘娘她”二皇子顿了一会儿才道:“娘娘活泼的性子倒不像是经常生病的人。”
“活泼?”阿婉咋舌,能够将自家小姐胡闹折腾的性格说成是活泼,也就只有这二殿下了。
阿婉想起二皇子的病因,又不免埋怨道:“她那哪叫活泼啊,一天不惹事也就谢天谢地了,这次折腾她自个儿不说,反倒搭上殿下你了。”
“殿下也跟着胡闹,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还不清楚么,哪能在雪天里站那么久,还穿那般单薄,你不心疼自个儿,我”
她突然顿住,正咬舌头自己胡言乱语,那二皇子却像是不明白似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这个做大夫的还担心自己的病人呢!”
阿婉说完也不敢看二皇子的脸,寻了个借口便使了小宫女进来服侍二皇子,自己则到外边清醒头脑去了。
年关将近,又闻得容护将军决战大捷,班师回朝的消息,皇宫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皇后一向康健,却也忙得卧病在榻,久不见好,羲和帝便全权交予容妃负责,妃子们自是清楚明白,容妃的辉煌时刻再一次到了。
庆功宴是在交泰殿举行的。
交泰殿的廊柱是方形的,殿柱是圆形的,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飞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殿宇里的帝王气魄一览无遗。
羲和帝坐在鎏金的龙椅上,明黄龙袍愈发衬得他器宇轩昂,丰神俊朗,雅致无双。
左文右武,群臣分坐两旁,因着是容护将军的庆功宴,众大臣赞扬恭维不断,倒也热闹。
赫连真扮成小宫女的模样拿着酒壶立在一旁负责斟酒,左右顾望,心不在焉。
“容将军此番大败瓦剌,可是大黎和朕的大功臣,朕敬老将军一杯。”羲和帝言笑晏晏,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臣谢过皇上。”容护只浅尝一口便放下了酒杯,国字脸上是说不完的得意与自豪。
羲和帝也不恼,道:“朝阳自小被朕和容妃惯坏了,这次给老将军添麻烦了。”
容护拱拱手,道:“皇上客气了,朝阳既是容妃娘娘的女儿,那便是自家人,老臣自是要护住的。”
这话意思倒还颇深,朝阳公主不过是容妃养大的,便要护住,若是容家的亲女儿呢,比如容妃,再比如,住了三年佛堂的太后。
果然,下一刻,容护起身至殿中央,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把众大臣吓了一跳,羲和帝连忙问道:“老将军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也不待羲和帝答应,便自顾自道:“如今年关将近,老臣听闻皇后久缠病榻,且真妃恃宠而骄,仗势凌人,老臣担心皇后力所不及,以致妃嫔乱了宫闱,所以臣请旨让太后重回宁寿宫,帮着皇后掌管后宫。”
“且,太后在佛堂吃斋念佛为大黎祈福三年之久,那佛堂清贫,实不是久居之所,这传到邻国番邦,怕是会妄加猜测,以为”
“以为朕枉负天恩,不亲不孝,苛待太后是么?”羲和帝敛了笑,帮他补充了剩下的话。
“臣有罪。”容护磕头。
静默半晌,羲和帝爽朗的笑了起来,起身亲自将容护扶了起来。
“老将军说得极对,朕忙于国事,倒是差点做了这不孝不忠之徒。”
羲和帝吩咐了冯保亲自去接回太后,又道:“容家一门战功赫赫,容妃又伴朕多年,且育有大皇子,传旨下去,赐容妃协理六宫之权。”
容护本来想要替容妃讨得贵妃之位的话到嘴边,不得已咽了下去,也罢,协理六宫也差不了多少,日子还长着。
遂替容家一门谢了皇恩,得意的回了座。
赫连真气得真是想将手里的酒往容护头上倒,敢逼她老公!
她眼珠一转,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酒里掺了一包白色粉末,恭敬的替容护斟满一杯。
容护放开了心情,也痛饮了几杯,赫连真得了手,自然而然的逃遁,转身却对上羲和帝了然的目光。
赫连真瞪他,看什么看,和你不熟好吗?她可是记仇得很。
她向羲和帝比了一个中指的手势,昂首挺胸的走人了。
靠,白忙活一场,袁慕轩那死鬼竟然没有去庆功宴,不是说一早便进宫了么,想必又是在哪里同女人厮混了,赫连真冷冷的想。
她在这里将袁公子从脚趾头骂到头发丝儿,边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她回头一看,那假山上蹲着的不就是倾国倾城,风骚多情,浪荡无边的袁慕轩!
勾人的桃花眼正一眨一眨的朝赫连真释放□的信息,还嫌不够,竟然着了一身大红的衣袍,明明是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那闲适的模样,倒像是在游山玩水。
“袁慕轩,你敢不敢去死!”赫连真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出口骂道。
袁慕轩嘻嘻笑了几声,流利的翻下假山,稳稳地站在赫连真面前,轻佻的挑起她的发丝,送到鼻尖闻了闻,才不紧不慢道:“我才不敢呢,我要是死了,表妹你不就要霸占我袁家富可敌国的财产,还要送走我的那些宝贝心肝儿?”
赫连真突然就觉得眼睛疼了,只是狠狠得盯着他,不言不语。
“真儿,让你挂心了。”低低沉沉的话语萦绕在耳边,然后自己的红唇便被攫住,辗转反侧,恋恋不舍。
袁慕轩紧紧的搂着她,将头枕着她的香肩,闻着她身上郁郁的芳香,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真儿,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回不来了。”
他在她耳边吟语低喃:“那个时候我便再想,若是我死了,我的真儿可怎么办,她又刁蛮又淘气,处处树敌,不懂退让,我死了,便没有人来守她岁月无忧了。”
赫连真的手抖了抖,颤颤巍巍的回抱着他健硕的腰身,有不知名的液体从眸子里眨了出来。
蓦地,鞭子破风而来,两人迅速分开,才堪堪避过。
“袁慕轩,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朝阳公主气呼呼的瞪着赫连真同袁慕轩,那幽怨的眼神,几乎是要将两人凌迟处死。
袁慕轩并不接这话茬,只是凉凉的看着她,道:“公主,下次你出场的时候,麻烦稳当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躲过你那条鞭子。”
“袁慕轩!”朝阳公主吼,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甚至她为了他不顾安危跑到边陲,竟然比不过赫连真吗?
“她是父皇的女人不说,还嚣张毒辣,她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袁慕轩吊儿郎当道:“就凭她是我的表妹,就是你千好万好也越不过去的,你拿什么和她比。”
朝阳公主咬咬牙,莫之奈何,哭着吼道:“袁慕轩,我讨厌你,讨厌你!”
袁慕轩看着她哭着跑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表情莫测。
“哟,感情袁大公子又拿我当了一回垫背的。”赫连真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袁慕轩深深的看了赫连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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