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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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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远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戴群山听了,整张脸都垮了,他咧开嘴,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他是我这七年里唯一交往过的人,是我克服了恐惧想要去接近的人。你现在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边远的脸上冷若冰霜,“我不希望你们私下里的交往影响工作。”
戴群山“嚯”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好,现在我告诉你,老子不干了!”
他气哼哼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姓边的,你以前干的事情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瞧不起我是吗,我也瞧不起你!”
门“砰”地关上,边远扶了额,脸上是哭笑不得。
杨立中是饿醒的,他调动全身的力气对付酸痛,僵硬着身体勉勉强强从床上坐起来。
床铺一片凌乱,浅蓝色的床单被褥上到处精斑点点,干涸后仍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戴群山逃之夭夭,他睡得太死,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么恶劣的行迹,杨立中发誓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让他去死吧!那阳光可爱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原来全是假的,戴群山绝对有点儿来头。
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拒绝承认。
扶了墙,岔着腿挪到厨房,他打开冰箱找了找,吃了一个香蕉,喝了一罐酸奶,然后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因为家里就一个人,所以杨立中没有穿衣服的打算,就这么光着身子窝在沙发里边喝咖啡边看电视,身体是酸痛的,脑袋都显得迟钝了。
我得先洗澡。他这样盘算。
洗澡以前还是吃点药吧。他又盘算。
我的止痛片在哪里,药箱里好像有芬必得,先吃一片顶一顶,太难受了!
房间里的手机响了,不是联系工作用的,——那个老式诺基亚已经被戴群山砸碎,这是平时做美工助理时所用的电话。杨立中慢慢地喝着咖啡,根本没有打算挪去卧室接电话。他只是很痛苦地计算着挪到橱柜前翻找药片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电话响了一阵,门铃跟着响了。
杨立中扭曲着一张俊脸,大吼:“谁啊?”
“我啊!”戴群山在门外应道。
“你谁啊?”杨立中没好气地反问。
“我啊!”戴群山讨饶,“你生我气啦?我是有急事才离开的,这不就来看你了,快开门,我带了礼物给你。”
“滚你吗的,我不认识你,再敲门我报警了!”
24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终于回归平静。
杨立中找出芬必得吞下一片,接着去浴室洗漱一番,最后扶着腰铺上干净床单,倒头又睡。
然而睡不着,累是累的,全身酸痛,因为睡够了,所以毫无睡意。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一条灰绿色的裤衩,手上握着手机发了一阵呆。
电话已经调成静音,他任其震动,并不去接,只是短信是挡不住的,无聊至极,于是还是翻出来看了。
戴群山连发了二十几条短信,赔礼道歉,东拉西扯,还发了几条笑话过来。
他是个缺乏幽默感的人,这些笑话并没有使他笑出声来。
把手机屏幕倒扣着推到床角,杨立中闭上眼睛再次试图睡觉,最后他暴躁地跳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开了门一脚跨出去,差点被门口的一团东西绊倒。
戴群山裹着毯子躺在他门口,头发乱七八糟,犹如丧家之犬。
“你一直在这里?”杨立中问。
“没,太冷了,中途回家拿了一条毯子。”戴群山靠着门框冲他笑,仿佛这个地方躺着很舒服似的。
“那你躺好了,别让贼进了我家。”
“贼进了你家,那他可惨了!”
杨立中目光一凛,火气腾得就上来了,他回头,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七组的人?”
“哎!”
“消防员?”
“幸会,喔?”
杨立中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被这种人干了,还不如找A睡觉呢。他忍住喉头一口血,转身即走。
戴群山把毯子收起来裹成一团,脚下没停步,紧紧跟着杨立中。
走进电梯,杨立中一个扫荡腿踢了过去,腰部牵扯到某个隐秘的地方,酸疼得他几乎要咧嘴,皱紧眉头咬住了呻吟,他停止下盘的攻击,蓄力发狠似的出拳。戴群山并不让着他,两个人在狭小的电梯里瞬间动气手来。
短兵相接之下,电梯到了1楼,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少女想必刚刚过完夜生活,结伴归巢,她们呆呆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个男人,你抱了我的腿,我扣了你的脖子,两个人麻花一样搅在一起。
杨立中松开了手,戴群山也放下了扣在腰上的腿。
在两位少女异样的目光中,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别跟着我,不然我宰了你!”杨立中警告。
戴群山充耳未闻,站在他旁边一起吹夜风。
一辆出租车过来,杨立中去拉后车座的车门,戴群山利索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位。后排杨立中更加利索地摇下车窗玻璃,因为出租车门只开一边,所以他跟游龙似的,从车窗里一钻,人已经到了出租车另一边。这一幕看得出租车司机眼花缭乱。
副驾驶和出租车司机之间是隔了铁栅栏的,所以戴群山不能依法炮制,然而他以让出租车司机更加眼花缭乱地手法,探身到后车座,双手一拉,人就靠着反作用力从同一个车窗出去了。手上还不忘他的毛毯,卷卷好,重新夹在腋下。
“晚上挺冷的啊?”戴群山没话找话。
杨立中因为觉得今天已经破例说了太多的话,故此一言不发只是扭头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两条腿发飘,跟踩在云朵上似的,而且腿根处酸麻疼痛。
“你再跟着我,我真的会宰了你。”
“你干嘛生那么大气?是我昨天晚上过分了,还是大早上的跑没了影?”
杨立中七窍生烟,“从我进七组以来,就一直在被人耍,我是新人我认了。我想问问你,玩够了没有?”
“玩?你觉得我在玩你?”
“你想跟我说你是认真的?”
戴群山猛地一拍大腿,“太他吗是了!”
杨立中直翻白眼。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你跟我去见见边远行不行?我找他帮忙解释。”
杨立中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抱胸,“不用找他,你解释也一样。说说……你怎么就跟我是认真的了?反正我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戴群山把夹在腋下的毛毯抱到胸前,跟抱着大号的公仔似的,“我……我有病。”
杨立中没笑,冷冰冰地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嘛。”
“可是你在七组呆久了就会发现,人人都是神经病,我算轻的。”戴群山大言不惭地狡辩,“比方你,你这种人,难道没一点人际交往方面的障碍?”
“别扯远,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有病!”戴群山靠近一点,“你听说过皮肤饥渴症吗?”
“没。”
“皮肤饥渴症,就是有些人,很渴望跟别人接触,肌肤相亲,心理学家说那是小时候缺爱。我正好相反,我有一种皮肤恐惧症,我害怕跟人有接触。尤其是……很在意的人。所以我到七组工作,从来没有跟搭档们有过接触,我一般都是单干,我只用枪,我从来不近距离接触目标。像肥龙那样靠近了把人家脖子拧断这种事,在我看来简直跟恐怖片一样。这种情况维持了七年,我一直一个人住,连宠物都不养,当然也没有绿色植物,呵!”发现杨立中一点笑意也无,他猜测对方并没有看电影的爱好,“总之——你是这么多年我第一个试图接近的人,而且我真的做到了。我让你绑着我,是因为我害怕……我怕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你死了,而且是被我杀的。我真的很在意你,如果你拒绝我,那我只能回到过去的生活状态。我现在好像还是害怕。”
杨立中上前两步,把手搭到他脖子里,用手指轻撩戴群山的脸,“这样呢,害怕吗?”
“害怕——但是又渴望。”
杨立中的头抵过来,呼吸近得喷到戴群山脖子里,“害怕多,还是渴望多。”
“渴望多。”
“好了,你的病已经痊愈了,再去找别人试试吧,祝你健康!”杨立中一把推开戴群山,迈开长腿往前疾走几步,从高架桥上纵身跳下。
戴群山追上去,往下看,只见杨立中已经跃上旁边的高台,从一家商店的广告牌滑到地面。
“看来干得还不够狠啊。”他喃喃道,然后很快乐地笑起来,冲着下面大喊:“杨二,玩得痛快啊,我在家等你!”
杨立中回头,双手抬起来,仿佛握着八一杠,拉枪栓,瞄准,射击!
戴群山捂着胸口,作出口鼻血花飞溅的模样来。
他演得这样逼真,搞得杨立中反而下不来台了,好像自己很乐意跟他玩这一出似的,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垂头,垂手,决定还是找个地方清净一下才好。
25
3——肥龙
杨立中没有朋友。A一天到晚说那句口头禅,当然不能把这种人引为朋友,那是引狼入室。虽然杨立中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羊,然而A这样的狼在跟前晃动,总是让他不舒服的。杨立中曾经在某个时候,真的有那么一滴滴的感动。比方他无家可归,就直闯到A的魔窟里去,要求对方收留自己一晚上。
他是怀了自暴自弃的心理,想要和A乱上一乱。
结果A二话不说跑进卧室,拉开抽屉,把所有的内裤全穿上了。
他夹紧双腿坐在他的红木大案前,无所事事之余,拿起刻刀在台灯下刻一枚蛋大的玉石,一边说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杨立中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浮灰跳了跳,“你他吗的就会嘴上说说,难怪边远看不上你,熊样!”
A七窍生烟,“谁说边远看不上我的,七组里面他最看得上的就是我,我们只是对一些问题还存在分歧而已。这个与你无关。”
杨立中在沙发里躺下来,蹭了泥巴的运动鞋搁到扶手上,“那好吧,与我无关。”
A冷笑,“说吧,你受什么刺激了?”
杨立中没理他,闭上眼睛睡觉。
A摇头,去卧室抱来了一床被子,“可怜的孩子,好好睡吧。”
杨立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A在跟前走来走去,如果A半夜袭击他,他决定不再反抗。然而直到清晨第一缕曙光射进眼睛里,他听见A在阳台上给什么人打电话,语气是一贯地流里流气,杨立中听到那句口头禅,“你让我干一次的话,这事我就帮你兜了。”
杨立中直翻白眼,掀开被子起身走人。
他不能去找边远。
思来想去,他发现他在七组还是有一个同事的,——肥龙。
肥龙这人比A厚道多了,而且他不会对自己的屁股感兴趣,真是太棒了。
杨立中打电话给肥龙,说他想打扰几天,肥龙太够意思了,让他包都不用拎,直接去住就可以。
杨立中照着肥龙报上的地址就找去了,当锈迹斑斑的防盗门打开,穿着背心裤衩打着哈欠的肥龙来开门,杨立中有点儿后悔了。
从肥龙的身后,传来一股奇怪的尿骚味,“汪”一声,一只狗发出尖利的叫声。
杨立中走进屋里,看见一只小狮子狗冲着自己龇牙咧嘴,而肥龙在呵斥它,让它别那么凶。
“你怎么养这么小的狗?”
“我前女友留下的。”肥龙跟着抱怨,“她飞了我,跟一个高富帅结婚了,因为我没钱买房子。我跟她说我是七组的杀手,干一票好几万,结果她报警了,让110送我去精神病院。哎……我是真喜欢她,临走,她就给我留下了咖喱,我现在只有咖喱了。”
肥龙壮硕的身体托起娇小的狮子狗,狗尾巴绕在他脖子里,仿佛一条狐狸毛的围巾。
杨立中觉得肥龙活得真憋屈。
“你没钱买房吗?”
“开玩笑,在这里买房,一平米两万块,那还是五环线外了,我们那点儿工资在小城市生活不要太滋润,别墅都妥妥的,可是这里……”肥龙摇头,“我也想着搬家算了,反正你说我们这个工作,三天两头要出差,住这里太奢侈了。”
小狗安静下来,肥龙把它放下,转头去找吸尘器,吸沙发上橱柜上到处都是的狗毛。
“你要不坚持买房的话,其实生活条件可以好很多。”杨立中劝。
“等我前女友怀孕生娃,我就死心了,彻底放开了过。”
“啊?”
“我想过做掉她现任老公,不过我不方便自己动手,你看你能不能……当然这事绝对保密!”肥龙瞧着他,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仿佛一直可怜的小狗。
杨立中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觉得脚踝上一热,低头看时,发现小狮子狗正抬起一条后腿,对着他撒尿。
杨立中在肥龙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会展中心那边打来电话,人家说话挺客气的:“林伟,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三天没来上班。”
杨立中赶紧道歉,随即问:“戴群山今天来上班了吗?”
“他天天来啊,怎么啦?你找他有事,我去叫他听电话。”
“啊,不用……我……”杨立中想了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能为了躲戴群山就不要那份工作了,而且他如果转行去送快递,戴群山估计也跟着换工作。他得想办法先凉一凉他,只要恢复过去不理不睬的态度就可以了。
杨立中于是去上班。
戴群山见他出现,没事人似的走上前,“你现在住哪儿?”
杨立中没理他,提了油漆桶去刷墙。
戴群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那天说了要送你一个礼物的,没来得及给你。”
杨立中当他透明人,继续刷墙。
戴群山瞧瞧左右,没人在注意他们,于是他放大了胆子,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别生气了,只要你消消气,随便怎么样我都干。”
杨立中道:“离我远点。”
“行,那你把礼物收了。”
杨立中看了看,戴群山手里是一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他砸坏他一个诺基亚,就送他一个苹果。他把手机拿过来,“在我跟前消失,现在!”
戴群山笑笑地,慢慢后退,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会展场馆。
杨立中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一会儿手机响了,他愤愤不平地接起电话,“我说的消失,包括不打骚扰电话!”
“是我。”电话里是边远的声音。
“啊?”
“你现在住哪儿,电话也打不通,怎么给你派任务?”
“我……我跟肥龙住一起,有新任务吗?”
“去非洲,一个礼拜后出发,消防员跟你搭档。”
“不!”杨立中大喊一声,随即解释道,“我不想接这个任务,你派别人去吧。”
边远顿了三秒钟,也非常干脆,“那行,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至于肥龙……算了,你小心他那只狗,咖喱喜欢往人身上撒尿。”
杨立中有气无力地“唔”了一声,“谢谢你的提醒。”
肥龙决定杀了他前女友的现任老公,而且为了增加效果,他要选在婚礼当日。
杨立中一见劝不住,决定跟他一起去看看,反正肥龙从来不用枪,也不用飞刀之类的,他习惯直接拧断对方脖子。那么在这之前,杨立中觉得总还有法子阻止他的。
“今天是他们办婚礼的日子,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存款都给你,还有咖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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