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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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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给杨立中还是林伟?”
“这个……”
“你那房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何永?”
“是的……”
杨立中不屑,“算了吧,房子那么大,我会忍不住把A叫上,他要去了,肯定要搞什么性爱聚会。”
戴群山大惊失色。
车子开到会展中心,戴群山咬牙,拉住杨立中的手,“好,你搬过来,我们一起住!”
杨立中笑了,扑上去亲吻他。
“你住楼上,我住楼下。”戴群山还在争取底线。
“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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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不如撞日,杨立中和戴群山提前下班,准备搬家。
杨立中没什么身外物,家中更没有枪械毒药之类的东西,除了几本护照之外,没什么东西非拿不可。而护照这个东西不接任务的时候几乎用不到,所以戴群山问他要回家拿什么东西的时候,杨立中想来想去,摇了摇头。
“这么迫不及待?”
“看了再说吧,也许我不喜欢。”
车到小区,满眼都是高大的绿色植物,远近几处别墅都是独门独栋,厚重的墙,华丽的欧式风格。
“怎么样?”
“真恶俗。”杨立中浅笑盈盈,一边探头到处看着,他那张脸上能露出这种程度的笑容,已经不容易,所以戴群山认为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暴发户风格式的别墅区。
将车子停好,戴群山带杨立中进屋参观。
杨立中看了一圈,道:“这是铁木地板?”
“橡木。”
“这个,大理石的?”杨立中敲了敲柱子。
“全天然,汉白玉。”
“你真的没在外面接私活?”
戴群山乐了,“从业务量来说,我的确挺可观的。不过七组最有钱的可不是我,而是肥龙,他只是有点守财奴而已,宁肯住小破房子也不愿意花钱。我跟他不一样,早几年房价没上来的时候,我就贷款买了房子,首付也是问边远借的,后来房价上去,我立刻卖了原来的房子,买别墅。等我买了这里,别墅的价钱也炒上去了。现在贷款还了七七八八,不过每年物业费什么的就不得了。当然了,我们这点收入,付物业费总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立中“噔噔噔”几步上楼,一扇扇地推开房门,他看见朝南的一间大卧室里摆放着大床,床柱是雕花红木做的,的确符合戴群山的风格——他就爱把自己绑起来。
戴群山走过去,扶着床柱,回头看杨立中,脸上是不怀好意地笑。
杨立中摇头,“昨天晚上做太多了,有点儿腻。”
戴群山顿时一脸失望。
“你敢抱着我睡一晚上吗?”
“抱着你可以,但是恐怕睡不着,不敢睡。”
杨立中无奈,“行,给你一点时间。”
房子太大了,接下来戴群山感受到了房子大的可怕之处,以前他都是找钟点工来打扫,这下好,杨立中不喜欢钟点工,他要自己打扫,而且他是真心地喜欢干家务,错了,那不叫家务,那叫整理内务。他有那么一些洁癖,还有近乎变态的整齐强迫症,于是只要有空的时间,他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一切可以整理的东西。光是房前屋后的花花草草,就够他收拾的了。过去为了图方便,戴群山一律只种绿色植物,现在门廊上种了藤本月季,屋檐下挂了秋兰,靠围墙边的地方,种了成排成排的蜀葵。
戴群山看见自己的房子渐渐变成了部队营房的风格,瞬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端着茶杯坐在台阶上,他冲前面埋置风信子花球的杨立中招手,“来,歇歇!”
杨立中头也不回,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等会儿。”
戴群山骂:“我算是知道了,你果然不能住别墅,你不是主人家的命,你就是园丁,保姆,清洁工!”
杨立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原来真想在家政公司报名的,可是好像干这一行的都是大妈,没好意思去,这才在会展中心找的那份工作。”
“我是在部队才学会自己洗内裤的,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你。”
“在部队以前呢,谁洗你的内裤?”
“家里有保姆。”
杨立中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少爷的出身。”
“别种那花了,不然我有一种跟园丁瞎搞的错觉。”
杨立中没理他,把土盖实了,拿水壶洒水。等他忙完,天已经擦黑,两个人一起回到屋里吃晚饭。菜是炖了很久的骨头汤,早上出门的时候煨在电砂锅里,定时开煮。
“没放盐。”杨立中说道。
“什么?”戴群山接起汤勺喝了一口,“怎么会没放盐,我记得明明放了的。”
杨立中起身去厨房拿盐,既不埋怨,也不嘲笑。戴群山有心开玩笑,因为换成是杨立中准备这一锅汤,如果没放盐,他肯定要挤兑他。他承认杨立中没有情趣,让他少了许多被指责埋怨的乐趣。
晚饭过后照理是散步活动,等胃里消化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以提高业务水平为目标的训练活动,而训练内容,无非就是游泳,到街上暴走,跟踪狂一样锁定一个目标进行限时盯梢,有时候还约肥龙出来练习格斗。他自虐一样地锻炼着身体,然后斜眼看戴群山,“你生活里都没什么时间摸枪,怎么保证枪法不退步?我一个礼拜不摸枪,就觉得手生得很。”
“我有地方训练。”
“怎么训练?”
“这个你别管。”
“边远给你找的地方?”
戴群山笑嘻嘻,“管得宽。”
“到底在哪里?”
“这是我的独家秘密,随便告诉你,不是要让你超过我了?”
杨立中恨恨地瞪他,“边远就是特别照顾你!”
“你吃醋啊?”
杨立中有些嫉妒,不过他不会因此去打探什么,然后让自己也接受特殊照顾。毕竟在七组,戴群山有点儿类似于边远嫡系这种身份,而他不喜欢拉帮结派,更不喜欢通过戴群山享受这种特权。
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戴群山始终坚持回楼下的一间客房睡觉,即便偶尔留下来,他能搂着杨立中,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直到某天晚上,杨立中给他喝的汤里下了强力安眠药,戴群山人都没有走到楼梯口,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他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杨立中一脸鄙视,“瞧你那副熊样!”
戴群山面如土色,爆喝一声:“以后别给我开这种玩笑!”
杨立中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很快升级为互殴,最后两个人鼻青脸肿地去上班。恰巧这天边远要派任务下来,一看他们这幅德性,就把任务转给别人了。
长得再普通的人,脸肿成那样去执行任务,都会引起注意。
边远把两位爱将分别关在两间屋子里,先是问戴群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切磋两下。”
“闹别扭?”
“真没事,你看房子都没拆。”
边远问不出个究竟,到隔壁房间问杨立中,“你们为的什么打架?”
“没事,炼炼拳脚,免得手生。”
边远叹气,“你们要动真格的,会出人命,下手这么没轻没重怎么行?”
杨立中一脸淡然,眼神甚至是喜悦的,“你没觉得吗,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动手’,他不敢。”
边远回味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坐到杨立中对面,“这么说,你是立志要治好他的毛病?”
“至少有进展,不是吗?”
边远点点头,“进展喜人。”说着抬起杨立中的下巴,掰开嘴巴看了看,“牙没掉吧?”
“上面有一颗牙齿,好像有点儿松动了。”
“多少年了,他的拳脚功夫倒是没退步,真难得。”
“说起来,我很好奇,他平时不训练吗?如果训练,靶场在哪里?”
“军区靶场,他有特别通行证,人家都以为他是技术人员。”
杨立中跺脚,“我就知道。”
“从业务考虑,一般组员有要求的话,都可以打申请,靶场那边会给你们安排时间。不过只能光身进去光身出来,不能私带武器,一个子弹壳都不允许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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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中点头,“我也想打申请。”
“技术上讲,你不输任何人,甚至很多方面都强过平均水准。你需要的只是经验。”
“别夸我了,都快夸得不知道斤两了,我知道自己很菜。”
边远没办法做空洞地保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关于消防员的心病,我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你跟他这样住一块儿,太冒险了。”
“我会注意的。”
“你不害怕吗?”
“我不清楚,我好想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觉得应该害怕。但是当我身处险境的时候,我觉得心跳很正常,我异常冷静,好像灵魂离开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一样,周围的一切都被放大,我可以注意到每一处细节,感觉特别灵敏,手脚也快,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行动。我这种感觉,大概是和别人害怕的时候不一样。”
边远点头,“很不一样。一般人害怕的时候,肾上腺激素分泌,痛感可能减低,也可能被放大,适当的恐惧感可以提高灵敏度,你大概是最良好的一种应激反应。问题是,人都有极限,比方我们知道从十层楼跳下去会摔死,当你没有那种恐惧感,你会不会跳下去?正确的恐惧感,可以保护我们自己不受伤害。”
“别为我担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
“可你现在的行为,就有点儿像跳楼。”
杨立中想了想,“可你并没有劝我离开他。”
“这就是我也在矛盾的地方,我希望他有所改变,希望他开心。”
“边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那件事,其实不是他干的?”
边远脸色微变,“你听说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猜测。难道我‘应该’听说到什么?”
边远摇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很天真。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想说,要小心他。”
这天晚上杨立中摸着黑走进戴群山的房间,他把手伸进被子底下一摸,没捞到戴群山。随即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罩下来,戴群山拿一条毯子盖住他,使劲揉搓,“偷袭我!”
两个人瞬间滚到了一起。
做完以后,戴群山哄杨立中上楼回自己卧室去睡。杨立中用手捂了他的嘴,“吵死了。”
“那我去楼上睡。”
“你有完没完?今天你不跟我睡一块儿,我就马上离开这里,我去找A,这回真的和他做。”
“你去你去。”
杨立中决定转移话题,“又不是头一回了,睡吧,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戴群山低头看着他,杨立中难得这样放软口气和他说话,几乎可怜楚楚,那双深深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他一时心软,终于闭上眼睛,不再驱赶他。
但是他自己也不敢睡。
睁着眼睛熬了一阵,怀里的杨立中呼吸轻浅,已经睡得很香。戴群山刚想挪一挪,结果腰身被狠狠地搂住,杨立中像藤一样缠绕着他,让他不能脱身。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不能睡着。
但是终于……他还是睡过去了。
做了一夜的乱梦,当晨光照进眼睛里,戴群山醒了过来。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小心心地探出手去,他摸到杨立中光裸的胳膊——那胳膊僵硬,冰冷!低头一看,杨立中的脖子僵硬地扭到一边去,一张脸已经完全没了人色。
他吓得跌到了床下去。
尾骨传来的痛感无比真实,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撞击着,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蹦断。
呼吸肌不能工作,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摸索着寻找手机,他的手抖得按不动触屏上的开锁键。
把手机砸到地上,他踉跄着爬上楼梯,冲进书房,打开一个抽屉的暗格,从里面掏出一支手枪,上膛,将枪管塞进自己的嘴巴。
在扣动扳机以前,有人猛地在他脖子里敲了一记手刀,然后迅速夺下了他的手枪。
戴群山脑袋里嗡嗡直响,一来是刚刚受到的精神刺激过大,二来是被肥龙那么一手刀切下去,脊椎都要断了。如果肥龙那一下不留力,估计他就彻底报销了。然而他现在已近乎狂躁状态,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拳脚呼呼生风反击回去,一拳头砸在肥龙的腮帮子上。肥龙趔趄了一下,A从后面扑上来扣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他一边胳膊搡着,挣扎出来,双腿随即一蹬,腾空向后翻转180°,一个过肩摔把A摔出老远。
肥龙第二次上前,这次他没有留力,在七组近身格斗几乎没人是肥龙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戴群山全身上下所有关节被锁死,肥龙在他膝弯里蹬了一脚,他腿一软,单膝磕到了地板上。
火星人是不动手的,他惊魂甫定地站在角落里看三个人缠斗。
戴群山呼吸颤抖,恶狠狠地看着三个人,“你们怎么在我家里?”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火星人上前,把一个手机屏幕里自行安装的软件拿给他看,他无法解释,就努努嘴让A说。
A于是帮着解释,“杨二找过他帮忙,于是火星人给杨二一条腕带,腕带里有电子感应装置可以监控他的生命体征。一旦脉搏发生异常,腕带里的信号发送器就会给火星人发短信。三个小时以前,他发现杨二的心跳停止了,于是知道出事了。他不想告诉边远,所以叫上我们两个先过来看看。”
肥龙看着戴群山的眼光,几乎带了同情。
戴群山面如死灰,已经放弃所有挣扎,“你确定……他的心跳停止了?”
肥龙道:“我们还没进屋看,刚刚正在商量怎么办?结果听到楼下有动静。”
戴群山垂下头,“他在楼下,左手边第二个房间。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火星人发了个单音节,然后用手指指戴群山,再指指楼下。
“把他带下去?”A问道。
火星人点点头,已经率先下楼。
“不!我不去!我不要去看!”戴群山又挣扎起来。
“★!”火星人喝了一声,看样子在责怪肥龙怎么慢吞吞的。
于是肥龙也不客气,强行把戴群山拖下楼,戴群山闭上眼睛,疯了似的挣扎,肥龙几度要脱手,都是用拳脚把人狠狠揍结实了,才勉强又扣住。
打开楼下客房的门,杨立中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那里,全身的皮肤苍白,泛着紫灰色。
戴群山被肥龙按到床前,强行面对了杨立中,他全身已经抖得筛糠一样,脑袋被掰过来掰过去,就是不敢看杨立中,最后他放弃了挣扎,像一滩烂泥似的,只是眼睛仍然紧闭。
“我没有死。”一个声音清晰而刻板地说道。
戴群山愣了愣,屏住了呼吸,他不敢张开眼睛,直觉自己刚刚产生的是幻听。
“当时阮冬宁出事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检查一下他的尸体吗?也许他并不是你杀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了戴群山的下巴。
戴群山猛得张开眼睛,跟见鬼似的看着杨立中。
“我身上喷了一些制冷剂喷雾,皮肤的颜色是画上去的,我没有死,你现在好点没有?”
戴群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于是肥龙松开了他。
“嘭!”地一声,杨立中被当头砸了一拳,他捂着鼻子向后仰倒,亏得A扶了他一把,才没摔个人仰马翻。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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