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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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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用来形容掐在疙瘩上的感觉最形象不过了。
郑乐的血型不吸引蚊子,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血型太吸引蚊子,只要有我在,其他人都不会收到蚊子攻击,我跟郑乐说,我帮他抵挡蚊子攻击,他负责善后——等我被咬了来帮我掐。
其实这个理由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郑乐从来不会拒绝我。
每天晚上我要么把胳膊横在他身上,要么把腿横在他身上,他给我掐着掐着动作就停了,他睡着了,我也睡着了。
那天爷爷去赶集的时候买回个大西瓜,我们把它镇在井里,晚饭后歇凉吃。那几天挺热,我们爷仨把这大西瓜吃完了,主要还是进了我和郑乐的肚子。
西瓜这玩意儿就是水,吃多了就像前列腺被吃坏了一样,尿多的不得了。我把胳膊横在郑乐身上让他给我掐着疙瘩,没一会儿又想上厕所了。我翻过郑乐身上爬下床,起身去上厕所,郑乐也起身打算去上。那时的厕所一般和猪圈在一起,郑爷爷家没养猪,就用来堆柴草。
我们一前一后路过堂屋,看见小绿亮晶晶的两只眼睛,又摸黑进了厕所,郑乐说:“你小心点。”
我笑,“你怕我摔进茅坑吗。”
“对啊,”郑乐笑着答“你摔进去了不要紧,要把茅坑堵了,那就麻烦啦。”
我“哼!”一声,伸手去拉厕所里的灯,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来不及反应,脚踝上立刻一阵刺痛,我大叫一声,条件反射的一踢,郑乐本来慢悠悠走在我后面,听见我声音,立刻追上前问:“怎么了!”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我看见条蛇尾巴从柴草里钻了进去。小绿像箭一样窜进来,郑乐上前来扶住我,眉头紧皱。我拍拍他的背,又顺顺小绿的毛,说:“没事,应该是条菜花蛇。”
农村里经常会有蛇,我们那儿最常见的就是菜花蛇,也没毒,并不致命。
郑乐听见是菜花蛇也松了口气,拉着我就要去卫生所搽药。我拽着他的手说:“等等。”
他着急的看着我说:“你想明天肿成猪蹄吗!”
我扶着小腹,说:“我得先尿尿,憋不住了。”
郑乐翻个白眼,一连挫败的看着我。
我掏出来尿了,塞回去,还问郑乐:“你要尿吗?”
“尿个屁。”郑乐拉着我就走。
把小绿留在家,我们走去卫生所的路上,我觉得这么晚去打搅白医生好像不太好,郑乐翻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次半夜去找白医生了。”我点点头:“也是。”我小时候经常因为吃多了不消化在晚上发烧。
于是我俩心安理得的奔去卫生所。
伊甸园里的蛇诱惑了亚当和夏娃。那条菜花蛇诱惑了郑乐和我。
这都是命。
当时大概已经十二点多了,外面一丝亮光都没有。我们和郑爷爷打过招呼就提着手电筒出门了。
一路上郑乐一手虚扶着我,一手拿手电。田坎上有跳来跳去的蛤/蟆,也可能还会有蛇,郑乐把手电稳稳照着脚下,我俩仔细走着。走到了卫生所,我俩心里都有点虚,这么多年过去,白医生在我们心上依旧有很大的威严。
郑乐走上前去,看了看卫生所里面没有开灯,估摸着白医生已经睡下了。走进了正要敲门,却定在了那里。
我心想郑乐胆子啥时候变的那么小了。走上前问他犹豫什么,靠近门,却听见了隐隐的声响。
喘息,呻/吟,调情。
白医生的声音,还有,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时候我们虽然纯,但并不蠢。我俩一听就反应过来里面在做什么了。
正因为一听就听出来了,倒让我和郑乐在门外愣了半天。
白医生,和男人,在做/爱?
等我反应过来,我拉拉郑乐,我说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郑乐稳了稳心神,想了想说:“我们等等吧,不然明天你脚肯定肿得厉害。”
于是我俩退回院子,找个听不见声音的旮旯角坐了下来。
我说:“应该快了吧?”
郑乐点点头:“应该快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里面在上演互撸娃。
后来才发现不对,便是金刚互撸娃也憋不住那么久。我和郑乐觉得有什么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
晚上的风吹起来有些凉,郑乐把我搂在怀里。我说:“同性恋不是病吧?”
郑乐想了想说:“当然不是,白医生可是医生,医生自己怎么会得病。”
我想了想,有道理,很有道理。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和郑乐又不是同性恋啊。
我们等了很久,连田里叫的青蛙和树上叫的蝉都换了一批了,郑乐凑过去一听,终于停了。
于是我俩站在院子里边叫着白医生,边装模作样的上前敲门。过了会儿,里面传出白医生一贯清冷的声音,他说:“什么事?”
郑乐说:“禾子被蛇咬了。”
里面啪一声开了灯,白医生在里面动了动门栓,门打开了。
我一看到他的白大褂我就紧张,即使那里面只有内裤。
白医生把我拉进去坐下,抱着我的脚给我涂药。嘴里说:“你们这些皮猴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想了想,大概是不能了。然后听见几声脚步,一个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其实我也记不清到底高不高大。只记得有种很明显的压迫感。那男人看到白医生抱着我的脚,还皱了皱眉,感觉就像白医生抱着的不是我的腿,而是一根猪蹄。
他开口了,声音也很有压迫感,他说:“你在这儿就做这些?”
白医生头也不抬的说:“你可以滚了。”
瞬间男人表情就像被拉链夹到了蛋,半天呼出一口气,说:“那我走了。”
他走出门我才发现我一直憋着气。白医生又救了我一命,他要是不对那男人说你可以滚了,说不定我会把自己憋死。
不过白医生还是那么厉害,对那男人说话那么不客气。说不定那男人也被白医生扎过屁股,不然怎么那么听话。
白医生给我涂了药,又给我倒了一瓶带回家涂,再给了我一包驱蛇药。我想谢谢白医生。我刚抬起头,他就说:“你也可以滚了。”
我缩缩头,和郑乐跑回家了。
回来时的我们已经不是去时的我们了。
过几天我又跑去看过爷爷,回来的路上,远远见了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村里很少有外人,恍然见了一个不认识的,我下意识多看了两眼,那男人年纪不大,穿着一件黑夹克,一条蓝色牛仔裤,顶着个短短的寸头。
我看了几眼突然觉得有点熟悉,那人也抬头,用手指夹下嘴角的烟,悠悠的吐出一口白雾,也微眯着眼打量着我,那随意不羁的样子,让我嘴里脱口而出:“大。。。爷?”
他挑了挑眉,忽的嘴角绽开一个笑,手指把烟弹开,几步走上前指着我:“禾子?!”
我笑“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放荡不羁。”
赵大野拍拍我的肩“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温顺可人。”
“滚你!”我哈哈笑着拍他一掌。
赵大野虚挡了一下,问“现在你在干啥呢。”
我说:“刚刚高考完,等着上大学。”
赵大野竖起个大拇指,说:“厉害,厉害!我就知道你和我们这些劳动人民不一样。”
我说:“你丫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看他穿着打扮成熟的样子,问:“你呢,在哪发财?”
他摆摆手“嘿呀,别说了,要发财我还回来干嘛。”顿了顿他又说:“要不,去我家坐坐?”
我心想反正没事,说:“好呀。”
到了赵家刚进院子,赵奶奶就叫着:“诶你回来啦!”说着便走了过来“哎呀禾子也来啦!”
赵大野大声的“哎”一声,拉着我进屋。
我说:“你奶身体还挺硬朗。”
赵大野说:“嘿,我奶今早上还要自己去挑水呢。”
我说:“有福气。”
赵大野说:“是,说也怪,我奶耳朵背得早,没想到身体倒那么好。”
我道:“大概是耳朵背了反而心情好。”
我和大野都想起了以前女老师告状的事情,觉得好笑。
刚坐下来,赵奶奶就端了盘瓜子花生来,我大声说:“奶奶您客气啦!”
赵奶奶摆摆手:“哪里咳,我不咳,身体好的很!”
说完又颠着脚去忙了。
我问赵大野:“你现在在做什么?”
赵大野说:“也就跟着大哥跑工地。”
我说:“现在这块还好做吧?”
赵大野咯嘣咬了颗瓜子,呸的吐出壳,“有路子的话,做也不难做。不过哎,也看运气。我之前跟着跑那位,被自己兄弟坑了,现在资金断了,简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是皮厚耐操,我们这些就不行了。我这不回来歇歇,打算过段时间再出去。”
我说:“你呀就是,不管做什么都是这种光棍态度,觉悟太高了。”
赵大野嘿嘿笑,“这不小时候戏文里唱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边唱着还煞有介事的拍着桌子打节奏,其实早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了。
我笑他唱歌还是那么不着调。笑完我说:“说起来,我们当初光着屁股一起跑的,现在倒是难得遇到个了。”
赵大野说:“可不是,大家都各自发财去了。”转又想到什么:“连女老师都没在啦。”
我叹一口气:“你说这人往高处走,走着走着,低处是不是就没人啦。”
赵大野笑:“倒也不至于没人,死人还是有的。我心里想着吧,等我死了,我才不要去城里和那些不认识的挤,随便怎样,还是要回来的,好歹地皮宽敞,能伸的直胳膊腿儿。”
我说:“你倒想得远。”
他摇摇头,“你别说,在工地上那种吧唧一下就嗝屁的,我见多了。不小心的,故意的,还他妈有些想自杀的专门跑到工地来。嗨,那种才是无语。你知道那些大老板又是怕晦气的。工地上啊,做道场跟唱流水戏似的。”说着他又从怀里摸出烟,打一根给我。我摆摆手说不抽。他含到自己嘴里,打火点上,呼出一口烟雾,说:“还是你们读书好,干干净净的。”
“那不一样,我们是花钱,你们是赚钱。”我笑“你现在这么想,后悔当初没好好听老师讲课吧。”
赵大野乐了:“后悔倒是不后悔,不说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也不是读书那个命。”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没有郑家,我也不是读书那个命。
最现实不过生活。
赵大野又问:“你爷不是去了吗,你现在怎么过嘛。”
我说:“我现在住在郑家。”
赵大野啧啧两声:“郑乐对你是真好,跟养媳妇儿似的。”
我说:“管他养媳妇儿还是养什么,还不都一样,迟早也是要还的。”
“不管怎么样”大野说“一辈子有这么个兄弟,也是值了。”
“对啊,有这么个兄弟,也是值了。”我郑重的点头。
聊完天,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怕郑乐和郑爷爷担心,便说要回去了。赵奶奶一看,非要留着我吃晚饭,我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要回去了。”赵奶奶仍是拉着我:“吃了再走嘛!”还是赵大野点头哄着赵奶奶去做饭,才让我偷偷溜走。
回去郑乐已经在做晚饭了,他见我回来,打趣说:“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呢。”
我兴致勃勃的说:“你猜我遇见谁了,赵大野!”
郑乐问:“倒是难得,他现在做什么。”
我说:“跑工地。”
郑乐说:“他还是没变吧。”
我正要回答,抬眼看他,一瞬间却忘了言语。
跳跃的火苗映得他脸庞带着淡淡的红,眸子黑的耀眼,愈发显得俊朗而温柔。
我感觉就像有什么,突然击中了我的心。
那一刻,我突然爱他爱得不可收拾。我不明白天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每一丝一毫都完全令我心醉。就像是上帝按照我所有喜好而专门创造的礼物。
这样的他,即使名潘多拉,我也欣然接受。
当夜,我和郑乐疯狂的纠缠。
没有引导,没有示范,我和郑乐由着自己的欲望,尽情挑逗,尽情发泄。做/爱,毕竟是一种本能,特别是对雄性生物来说。
当郑乐进入的时候,我疼得眼角滑出了泪水,心理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下/身条件反射的收缩排斥,但我却大张的腿让他钉入得更深。
就像作为牺牲,终于被神享用,身体痛得要发疯,心却幸福得要发狂——灵与肉的厮杀,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是翻天覆地的决绝!考虑不到明天,考虑不到世人,考虑不到一切,只想在当下燃烧殆尽!
这一刻,我背叛了我自己,和欲望一起放纵堕落。
郑乐,我的一切,我愿意成为他的一部分,见证他的一切荣光与骄傲。只要他愿意。
只要他愿意。
一晌贪欢,我们疲惫入睡。
窗外无星亦无月。唯有夜,漫无边际的夜,代表着罪恶与遗弃。
可我毫无畏惧。
第二日,我依旧早早醒来。
通常这个时辰郑爷爷已经带着小绿去地里了。家里就我和郑乐。乡村的清晨是毫无杂质的静谧,此刻这种静谧却将我身体的难受尽情放大。
难受得我神智都有些恍惚。我挣扎着起身想去喝水,郑乐醒了。他声音还带着困意:“干嘛去。”
我说:“喝水。”一起身,身后传来一阵疼痛。我皱着眉又躺下。
郑乐看我皱眉,凑近我:“很疼吗。”他一靠近,才发现我脸红的要烧起来。
他忙用手探上我额头,声音带着清晨的寒气:“怎么会发烧了?”
我迷迷糊糊的说:“不知道,难受。”
郑乐腾地翻下床,我听得簌簌作响,他就穿好衣服,到了半杯水喂我。他说:“我去找白医生,你等我。”
我躺在床上,脑中一团浆糊,我竭尽全力的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等郑乐带着白医生来,我还没想明白。
白医生大概是一声不发的给我清理,给我擦药,给我打针。然后他们俩出去了很久,郑乐才进来。
后来我才知道郑乐是被白医生训了好一顿。白医生最后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
那时我们还不懂这句话的分量。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波:肉麻就是人们不得不接受降低人格行为时的感觉。
很有道理
☆、第十五章
我和郑乐保持着纯洁的肉体关系,就这样迎来了我们的大学了。
我提着编织袋子去报到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怀着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踏进了大学。我觉得大学特别的神圣,又特别的神秘,那种感觉就像屌丝对着自己的女神。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种感觉一直截止到我踩熟了地盘。更不说毕业之后,更是再难寻当初的仰慕忐忑。就像女神被一遍遍上过之后,上出感情,那叫伴侣,没上出感情,那叫破/鞋。
大学的时候,我有三个室友,洪森安,王钺,陶简。我不喜欢交新朋友,我说的朋友,就是需要精力来经营那种。我觉得友情这种东西真是虚无缥缈,不管投入多少,常常是说没了就没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浪费感情呢。
爱情也是这样。
不过人类是社会性动物,我们需要活在人群当中。
所以开学的时候,我和三个室友跑去学校外的清真饭店吃了一顿,将就洪森安是回族人。
王钺是沿海来的,在我们中年龄最大的,成熟开朗的性格,我们都叫他老大。他拿到菜单很熟练的点单,问我们都爱吃什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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