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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结案报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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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当机立断去了趟公安局,第一个逮到的是钱真。
  当时三个人彼此碰面的时候,钱真的表情难看的非常精彩。他放下手里在收拾的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什么事儿?”
  辛健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门牌。
  档案室三个字看起来尤其刺目。
  也没兜圈子,辛健开门见山:“巫世国的案子现在是我负责。”
  他说完钱真愣了一下,然后再看向辛健和付志的时候一脸的同情冷笑:“恭喜,希望检察院的档案室待遇能好点。”
  换言之,他之所以现在扎堆在这些堆积如山的旧卷宗里,都是拜这个案子所赐。
  辛健皱了皱眉:“这案子具体有多复杂?”
  “有多复杂?”钱真笑着转回身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复杂到我他妈的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就进来了!”
  这口气钱真憋了很久。
  从被强制调离刑侦队再到美其名曰“升官”到这个档案室,他能忍着没出去跟人干一架,纯粹是他从小家教好修养好,换了别人,八百年前就爆了。
  “能跟我们谈谈么?”辛健一边说一边人走进档案室找了个椅子坐下,付志站在旁边四处扫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开口,那态度摆明了今天钱真不说点什么,他们不会离开。
  钱真刚想说话,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他站起来去接电话,没听两句就下意识的看了辛健和付志一眼,两人相视而望眼底一沉。
  果然,钱真挂了电话摊了摊手:“通知我开紧急会议。”
  ——这时机掌握的真是见鬼的准!
  比了一下门口,钱真有点冷的笑笑:“请吧二位。”然后在跟辛健和付志擦肩而过的时候,很低声的说了一句:“在局里你们什么都问不到,等我联系你吧。”
  说完,他有点不耐烦的把两个人请了出去,然后毫不客气的摔上门。
  演的还挺像。
  要不是刚才那句话,大概辛健现在的心情会恶劣上十倍不止。
  但是现在也没多舒畅。
  这案子比最初他所以为的复杂,弄个不好,最后他也得跟着赔进去。
  付志看了他一眼,对于辛健脸上难得一见的凝重感觉有点微妙,然后他率先下了楼:“走吧,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你这种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模式,对于提高猪之类哺乳动物的自尊心其实挺有积极作用的。”
  辛健跟着下楼,忍不住吐了句槽。
  走在前面的付志懒懒的瞄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说的这么含蓄就表示你有文化了?”
  后面的辛健乐了:“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含蓄呢?”
  对此,已经有过太多次口头之争最后下场惨烈的男人聪明的选择了缄默,走出公安局行政大楼的时候掏出一根烟,点了咬在嘴里。
  辛健看着他,在开车门的时候插了句话:“我想去趟良乡。”
  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的付志只是把头靠在车窗上,顺手打开了车里的音响,然后闭上眼睛。
  “开车。”
  监狱这地方,就是你到过几次都不会变得习惯。
  从骨子里会泛出一股很阴冷的悚然感,哪怕是如辛健和付志这样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也不会喜欢老往这地方跑。
  在接待处大概的表示了一下来意,办事人员客客气气的招呼俩人坐下,然后去打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个领导,刚看见辛健他们就笑的阳光灿烂:“哎呦,检察官同志,真是大驾光临。”
  这用词让付志有点想喷,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握完手喝完茶又问候了一边彼此吃没吃饭,辛健终于抽了个空把来意说了,这位领导立刻表示出了难为:“你知道,我们没有正式的公文,是不能轻易批见的。”
  “公文稍后会给补上。”
  “这个……违反程序啊……你说我们这单位本来就卡的紧,要不,等你们拿到了批文再过来?”有些矮胖的中年人说起话来不算多利索强势,但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退步的余地,辛健皱了下眉,对面的监管还是笑笑,一脸建议的表情。
  当即,辛健有点后悔。
  他后来跟付志两个人从监狱出来上车的时候,没忍住嘀咕了一声:“我来错了。”
  付志笑了下:“早晚的问题。”
  这案子既然已经被抗诉了,被人知道办案人是辛健不过是时间上的那点落差,监狱这边不可能没有准备。
  陈检察长还真是丢了个好差事给他们俩……

  第 4 章

  到了院里,辛健直接跑去找了老处长。
  有些话之前陈锐在的时候没有给他说清楚,现在碰了一鼻子灰,总的把该搞明白的事给弄明白。
  不能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志不失时机的冲去了食堂,辛健从处长办公室出来又找到食堂的时候,付志就在闷头啃排骨。
  旁边的位置照例空着,饭已经给打好了。
  在边上吃饭的其他同事看见他就招招手:“辛健,过来,你家那位饭都备好了,真贤惠!”
  辛健笑了笑,付志头都没抬。
  说起他俩的关系,其实回头去想有点莫名。
  付志比辛健早到这个检察院,他是一毕业就被处长要来了,因为在学校里的成绩表现很不错,当时带他的教授导师刚好就是老处长的熟人,提了两三次,也就上心了。至于辛健,以前是在地方检察院干的,那丰功伟绩数出来非常的有励志感,因为一个案子需要合作到院里帮过一段时间忙,顺理成章的被检察长排除众议给留了下来。
  而他们俩是在大概知道对方半年之后才发觉原来彼此是校友。
  同所大学毕业的,但是在学校里完全没有交集更没说过半句话。
  理论上应该同堂上过课,但没有任何的印象。
  但是或许就是因为这点渊源,平时不太喜欢跟人拉交情的辛健意外的很喜欢去找付志,时间长了,慢慢形成了一种模式,两个人一起去提讯的时候,车上的座位一个到了另外一个肯定是预留好的,食堂里大家也是宁愿跟其他人挤一桌也不愿意插在他们俩中间被无视。
  付志的性格太过慵懒,对什么都漫不经心,辛健对人大部分时候是采取无视态度,跟他俩凑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经历。
  辛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饭,有点奇怪:“排骨呢?”
  他旁边的人抬起头举了一下手上啃的不亦乐乎的排骨:“最后一份。”
  说完得瑟的挑了下眉。
  辛健怔了一下,然后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夹过付志饭盒里剩下的那块塞在嘴里。
  “我咬过一口了。”付志有点怨念。
  已经轻松解决把骨头吐出来的辛健只是无所谓的歪了下头,右手习惯性的伸到付志的脖子后面捏了一下。被捏的人浑身一僵,想说的话全憋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见状,辛健满意的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旁边的人看着他俩,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没人能理解为什么辛健这样的人会对着干什么都不怎么冒尖的付志这么死缠烂打,也没人能理解付志这种予取予求的被压榨感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大概应了一句老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钱真果然过了一天就主动联系了辛健,不过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
  两个人约了时间和见面的地方,然后辛健跑去宿舍把付志拉了起来,对方刚睡下就被拽起来导致了一脸的欲求不满。
  开车的时候,辛健从倒车镜里看着付志的表情就一直在乐:“你这样就跟我虐待你了一样。”
  衣服都没穿好。
  “你以为你没有?”
  没好气的甩回去一句话,付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的把衣服扣好,然后头一歪,横躺在后座上又开始睡。
  辛健赶在红灯之前使劲踩了一脚刹车。
  差点把付志从座位上甩下去。
  “我操!你疯了!”会不会开车?
  晕头转向的坐起来扶着车门上的扶手,付志脸色有点发白的瞪着辛健。
  前面做为司机的人只是笑了笑:“不困了吧?”
  说的付志恨不得抓起什么东西直接砸到辛健那张无比欠抽的脸上……
  地点是钱真选的,在一家挺偏僻的茶座,辛健他们到的时候,钱真已经在等了,看见俩人招了下手。
  走过去,辛健左右看一眼:“庄一伟没来?”
  本来以为他俩必然是一起的。
  对他的话,钱真脸色沉了沉:“那种小人是不会搀和进来的。”
  若是同一战线,又怎么会他去档案室,庄一伟还在刑侦大队?
  辛健没接话,只是依言坐下,付志缩在里面,热茶搞的他眼镜上蒙了一层水雾,他摘下来拿旁边的餐巾纸一直在擦眼镜。
  钱真没太多时间,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寒暄:“是谁让你们负责这个案子的?”
  “这个问题没办法回答你。”辛健也没兜圈子。
  钱真怔了一下,有点不满,他来回看了辛健半天,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巫世国这个案子本来是我们……”话才说了一句就觉得有点不对,钱真皱了皱眉,换了个人称:“我和庄一伟一起接的案,但是取证的过程就很艰难,被害人身上明明最初检验到了巫世国的□,但是后面鉴定所声称鉴定品收到了污染,鉴定结果作废,但是那时候被害人尸体都火化了,还怎么再鉴定?我们当时想了无数的办法,几次返回案发现场,好不容易证据搜全了,人证出车祸死了。于波一开始供认是他跟巫世国两个人一起犯得案,到了法庭上又翻供说是自己开车撞死的被害人,巫世国并没有参与到实施过程。”说到这里,钱真捶了一下桌子:“我操!最后竟然判了个不做为!”
  然后他就被调离了刑侦队。
  辛健听完了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想起了之前他去见处长的时候,老处长留给他的几句话。
  “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也告诉不了你什么,这个案子,你用心去查,但是尽力就行,不要太勉强,没人能提供给你实质性的帮助,纯粹得靠你自己。”
  很明显,这案子里涉及到了很多的人。
  但是这些人不能露出台面。
  做为检察官来说,其实工作内容真正复杂的不在于疏理案情,而是在于你要怎么在非常复杂的环境之中拿到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电视中所演的桥段不过是编剧们的异想天开。
  现实远没有邪不胜正这四个字如此的简单美好。
  喝了口茶,辛健长出了一口气:“就是说,这案子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新证据了?”
  “有。”钱真的态度倒是挺坚决:“但是需要靠你们自己去找。”
  他现在有心也使不上什么力,至于庄一伟,压根就不需要考虑……
  付志听了钱真朝旁边的辛健看了一眼,后者刚巧也转过头来看他,俩人视线一撞,交换了一下又分开。

  第 5 章

  见过钱真的第二天,付志去了鉴定所。
  他得搞清楚到底为什么当年的鉴证结果会被推翻为无效,而辛健拿到了正常的手续,又去了一趟良乡监狱。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于波。
  看见他的时候,辛健倒是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法庭上翻供。
  理论上,他看见的于波应该是比平时要强些。
  第一次没见到人,监狱肯定会有所准备,今天好歹他是穿了件半新的衣服,脸上有伤,但是起码还算干净。
  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脸色惨白如纸,坐在讯问席上的时候,双手还在一直打颤。
  “于波?”
  辛健叫了一声,面前的男人抬起头。
  眼底除了恐惧就是逃避的消沉,几乎没有什么焦距,看着辛健的眼神十分的茫然。
  “于波,你认不认识巫世国?”
  “认识。”
  “你还记不记得前年3月,也就是X年X月X日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我跟巫世国两个人出去吃饭,结束的时候路过XX路边的一个超市,看见被害人从里面走出来,我当时喝多了,就想上去跟她玩玩,她不肯,我就□了她,后来我怕她报警,就上车开车撞她,觉得她死了,一害怕我就跑了。”整个叙述的过程平板呆滞,如同在念一篇已经烂熟于心的稿子,辛健皱了下眉:“那当时巫世国在做什么?”
  “我当时太紧张,没注意。”
  “那辆你用来撞被害人的车呢?”
  “我后来开去了修车厂,重新喷漆换零件,给处理了。”
  辛健看了一眼手上的卷宗:“在哪个修车厂?”
  于波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不起来了。”
  “被害人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忘了。”
  在那之后,辛健问的所有细节问题,于波的回答都是不记得,忘了,或者当时没注意。
  这种讯问并不少见,应该说,其实挺常见的。
  合上卷宗,辛健看着于波:“于波,你会被判十五年或者更多。”
  听到十五年,于波惊恐的抬头看着辛健,眼底深深的全是恐惧,这地方,仅仅是这一年多,已经快要让他崩溃了,不要想过个十五年或者更久,他一定会死在里面,而且死的无比痛苦。
  “你这种主动交代得不到任何的宽大处理,只是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刑罚,于波,你考虑清楚。”
  没有坐过牢的人,不会知道那里面的日子有多痛苦。
  无论于波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和理由翻供,时到今日,总该有些其他的考虑。
  果然,于波闻言低头沉默了很久,他浑身都在发抖,嘴唇抖的像高频的震动仪,然后他很慢的抬起头:“检察官同志,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那声音很沙哑。
  带了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眼泪混着脸上的伤口狰狞而下,于波抱头痛哭。
  辛健看着他哭,一时分不清楚心头的头绪。
  他见过太多因为悔恨而流泪的犯人,却每一次看到这种眼泪都觉得心情很复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犯罪之后总是难免要付出代价,当时能逞得一时之快,事到临头却无法承受应有的后果。
  讯问室的房间本来就很窄小,这哭声回音罩在里面显得更刺耳,辛健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一次:“我再问你一次,巫世国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
  于波哭的满脸泪水的抬起头,哽咽了很久,最终还是惨白着脸摇摇头:“没……没有……”
  辛健站起来就走。
  身后,是于波挣扎着站起来抓住栏杆拼命晃动的哀嚎:“我没杀人,那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我不要坐牢,人不是我杀的!”
  一声比一声凄厉。
  辛健走出监狱的时候,接到了付志的电话,他在鉴定所那边没有找到当年的鉴定人员,说是已经离职了,拿到了地址,现在正在往那边走。
  “大概中午我能回到院里。”
  “要不要我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于波,辛健突然自心底涌上了一层不安。
  “不用,快到了。”
  付志大概是在过马路,旁边的声音很嘈杂,辛健看了一眼时间:“好吧,那我在院里等你。”
  “嗯。”简单的说完,付志就挂了电话。
  辛健一个人走上车,关上车门之后却没有立刻发动。
  对于一个检察官来说,最难熬不是说你对一个案子一筹莫展不知道最后的真相,而是真相明明就摆在那里,你却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这就是事实。
  这不是拨开迷雾的问题,而是近在咫尺你却隔了一层防弹玻璃,碰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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