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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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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为何如此呢,盖因张丽华其人。
张丽华,何许人也,很多人也许并不知道,但有一个与她关系很是亲近的人你一定知道。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笔墨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流芳百世,一种则是遗臭万年。我要说的人便是这后一种,陈后主陈叔宝,这个人你应该会有些印象。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太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首诗便是著名的亡国之音《玉树后庭花》,是陈后主陈叔宝所作。唐朝杜牧有诗《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陈叔宝,字元秀,小子黄奴,陈国皇帝陈顼之子,也是南北朝时期南陈的最后一位君主。其人天资聪颖,在诗词歌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但他在位之时大建宫廷,生活极度奢侈,不理朝政,日夜与嫔妃文臣嬉戏游宴,制作yin诗艳曲,可谓荒yin无道,昏庸至极,将诺大一个江山败坏得一塌糊涂。
历史上,因为陈叔宝与萧摩诃的小妾有染,使得陈国这根最后的支柱也黯然神伤,面对隋军采取了不抵抗措施,加速了陈国的灭亡。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话说历史上公元589年隋军南下攻陈之时,杨广有份参与其中,且不说他是否是为了镀金。当时杨广意气风发,势如破竹,渡过长江,杀进建康,活捉了与张丽华躲在井中的陈叔宝。杨广例举陈叔宝十大罪状,说他是千古昏君,为其谥号炀公。
奇妙的是,几十年后,杨广,这个曾今才华横溢,痛斥陈后主过错的人也成为了千古有名的昏君,谥号同样是炀帝。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遍一遍的进行着轮回。
接着说张丽华,张贵妃,歌姬出生。她长相上最大的特点便是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此外,她具有敏锐的才辩和惊人的记忆力,所谓“人间有一人一事,辄先知之”。
这张丽华本是陈叔宝一个姓孔的贵妃的侍婢,结果与陈叔宝王八对绿豆,来了个一见钟情,被后主封为贵妃,视为至宝。张丽华从此便是平步青云,独领陈后主后宫之风骚啊。
高兴脑中一瞬间浮现出关于张丽华的一些历史记载,但此张丽华是否是历史上陈后主的张贵妃,高兴不知道,所以他的脸色只是一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只是小姐与在下一个久未相见的故人的名字相同,故而有些失态,倒是让小姐见笑了。”高兴歉然道。
“是吗?”黑衣女子眉梢一挑,轻轻摘下脸上蒙着的黑巾,露出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来。
好一张芙蓉玉面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而玲珑,肌肤白里透红,粉嫩的如同婴儿。她的下巴微尖,在那一头靓丽笔直的青丝的衬托下,竟是那样的美丽。
当真正站在她的面前,你才会明白,她的眼睛是多么的动人。她的大而圆的桃花眼,黑而亮,纯净而深邃的眼中包含着无限深情,将你的心融化,让你沉醉在其中。她没有刻意地诱惑你,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子媚气,让你的心神不自觉地为之沉迷,神志为之沦丧。
当张丽华脸上的面巾坠落的那一刹那,王衍犹若遭受雷击,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似是在惊叹,痴痴傻傻地看着张丽华,一动不动。
即便是高兴,也因为惊艳而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他毕竟是身怀绝技,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快便压下心中的震撼,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佳人。
高兴在看着张丽华,后者也同样在看着他。面对自己的容貌,他只是短暂的失神便清醒过来,这在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中来说是极其少见的。这个少年,初看来气质淡然飘渺,仔细看去却又是沉稳如山。他拥有着就连自己都要羡慕的容貌,自己却是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对于高兴,张丽华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丽华果然是容貌无双,让人惊叹不已啊!”高兴一脸赞叹地看着张丽华,眼神温和而挚诚。
“唉,就算妾身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容,还不是如同风雨中的浮萍,权贵手中的玩物,百年之后也只是一具枯骨罢了!”张丽华没有欣喜,脸上反而露出伤感的神色,娇柔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高兴淡淡的道:“小姐过于悲观了,以小姐的才华容貌,自有无数达官显贵拜倒裙下,富贵荣华唾手可得,羡煞了多少旁人啊,小姐又何必伤怀感慨呢?”
张丽华无声地笑笑,摇摇头,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来,“好了,今日妾身能与二位公子把酒言欢,甚感荣幸,怎可因为这些无聊的让人伤感的事情而虚耗光阴呢?来,二位公子这边请。”
“请。”高兴笑着一抱拳,正要举步,才发现王衍竟然还是一脸痴迷,如同木桩一般定在地上,口角居然还有一抹晶莹。
高兴推了王衍一下,后者竟然还是懵懂不知,不愿醒来。无奈之下,高兴只得凑在其耳边大喝一声,“走水啦!”
“在哪儿?在哪儿?”王衍瞬间灵魂入鞘,猛然跳起来,惊慌地四处张望。
高兴早就闪到了一边,背对着王衍,似是在说,“这货是谁?我不认识。”
“咯咯”,看王衍和高兴如此滑稽的模样,张丽华不由掩嘴娇笑起来。
听见张丽华的笑声,王衍才反应过了,知道自己在美人面前出了个大糗,一时间面皮张红,只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王衍心中对高兴也是“恨”得直咬牙,将幽怨的眼神悉数投注在高兴的身上。
“二位公子,这边请。”张丽华笑了一阵,眼中水光滟滟,肤色羞红,更显诱人。
直看得高兴眼神一直,心道:这女人莫非是狐狸精转世?王衍却是吸取了教训,没有再看张丽华,他急忙跑到座位上做好,脸色却依然有些发红。
“相聚是缘,妾身敬二位公子一杯。”三人落座,张丽华笑意吟吟地看着高兴二人道。
王衍因为羞臊,也不说话,端起酒杯相随,然后一饮而尽。
前世高兴虽然接受了专业训练,对于与异性搭讪交往也有些心得,但他那时是艺高人胆大,执行任务之时,很少能用到这些。再加上他心中仇恨愤懑,实际上与女性打交道的经验也甚是匮乏。
王衍倒是花场老手,奈何此时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如坐针毡一般坐立不安。此来是以王衍为主,高兴又不得不隐藏自己,因此让原本一个充满旖旎遐思的相会变得有些枯燥尴尬起来。
三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王衍便拉着高兴匆匆离去,一直走出一条街去,王衍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息起来。高兴却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对于没有与佳人来个秉烛夜谈也丝毫不觉遗憾。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五十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唉,今日愚兄这面皮怕是丢尽了,以后那诗辞会怕是再也去不得了!”王衍剧烈地喘息着,一脸颓唐。
高兴在一边笑笑,不以为然地道:“王大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也不必为此太过介怀!”
王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兴弟啊,哥哥我的一世英名一朝沦丧啊!”
“王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皆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面对张丽华小姐那等美貌,一时失态也是自然,你又何须觉得丢人呢?人活一世,但求开心便好,何必计较那么多?莫非你也如同那些迂腐的儒生一般酸臭,爱惜自己的羽毛,虚伪不堪,不敢露出真性情?”高兴静静地看着王衍,眼神十分深邃,如同广袤的太空,飘渺虚幻,让人捉摸不透。
高兴待人和善,可谓是看世间万事如浮云,但他自来喜欢独来独往,眼光也是颇高,之所以与王衍交好,除了其是王琳之子之外,还因为王衍其人,并没有世家权贵那种欺男霸女嚣张跋扈的作风,也没有像翩翩君子般迂腐顽固,他性格放荡不羁,时而粗鲁豪爽,时而又是非常细腻,让高兴颇为欣赏。
王衍浑身一震,看着高兴一脸认真,眼中没有丝毫的嘲讽。
高兴微微一笑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泡自己的妞,让别人无妞可泡!哈哈哈哈”
高兴说完,也不管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王衍,转身即走,衣袖飘飘,好不潇洒,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巷口。
“公子,高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阿大挠挠头,凑上几步,疑惑地问王衍。阿大阿二两人本来还很是幸福地欣赏着醉月楼姑娘们的玉腿粉臂,却见自家的公子突然慌里慌张地就往外跑,两人虽然不情愿,但最终只得舍下有人的春景,急忙追来,却是只听见了高兴的最后一句话,目送着他潇洒自如的背影远去。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王衍怔怔地呆立半晌后,始才说了这么一句让阿大阿二迷茫的话,然后大笑三声,向着与高兴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而矫健,再也没有先前的尴尬与颓唐。
“公子,等等!”阿大阿二面面相觑了一阵,看着渐渐走远的王衍,连忙急声呼喝这,拔腿就追。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巷子又恢复了寂静,一只黑色的野猫自角落中钻出来,看向王衍离去方向的明亮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似是也在惊奇那一句超现代的话语的强悍。
“这日子可真磨人啊!”高兴望着东方正冉冉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一边用粉荷递来的手巾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汗珠,一边感慨地说了一句。
自高兴来到邺城,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半个月,高兴除了每天和王衍寻花问柳之外,便是鼻孔冲天,领着两个家丁Lang迹在街头巷尾,与寻常的纨绔子弟一般,蛋疼地为枯燥的生活寻找着乐子。
“公子,您每天悠哉悠哉的,有什么磨人的啊?”粉荷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在她的眼中,自家公子的日子实在是快活地没边,每天早出晚归的,脸上灿烂的笑容从未退却过,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嘿嘿,粉荷啊,每天这样你不觉得无聊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高兴将手巾递给粉荷,笑着问道。
“粉荷不知道,但是粉荷知道有许多人都羡慕公子您的生活呢!”粉荷答道。
“是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能够衣食无忧,就是莫大的奢求喽!”高兴咧嘴一笑,感慨地摇摇头,迈步向着卧室中走去,粉荷莲步轻易,紧紧跟上,为高兴更衣。
高兴虽然身在邺城,但对于前线的战况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王琳和高长恭不愧是沙场上的佼佼者,配合默契,面对气势雄浑的十万陈*军,却是无有丝毫惧色,反而让吴明彻吃了几个败仗,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原本陈国皇帝陈顼以为北上伐齐会是势如破竹,却是没想到遇上了高长恭和王琳,想要从东攻破齐军防线是难上加难。陈顼不得不将攻击的重点向西移动,放弃了难啃的淮州,而是向着淮州西侧,淮水南岸的齐州、南徐州和扬州方向进攻,以图绕过淮州,然后自后方将其击破。这一来王琳和高长恭即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法使将出来的。
只是短短数日,陈*军便又占领了齐国的大片土地。嗯,这样说也不准确,江淮流域的土地,实际上本来归萧梁政权所有。只是侯景叛乱,将梁帝饿死宫中,使得梁国分崩离析,陈霸先才有了机会撺掇皇位,建立陈氏江山。但也因为这场**,让本是属于萧梁的江淮流域尽归北齐之手。高纬虽然变态昏庸之极,但为了寻欢作乐,享受生活,他也不会随意将江山拱手送人的,比如说他对高长恭的一再打压。
但对于江淮流域而言,齐国政府实际上是不怎么重视的。就像你捡了一百块钱,就算丢了,你也不会很心疼一样。在高纬等一杆享乐主义的拥护者而言,那白来的江淮流域,在北方人眼中的蛮荒贫贱之地,丢失了不可惜。
高纬不可惜,高兴却是极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一旦陈*军跨过淮水,就会一路兵进,直抵黄河,周军要是也来凑凑热闹,本就腐朽的北齐顷刻便会崩溃,那高兴那崇高的理想该如何实现?所以高兴虽然脸上笑得欢快,但心中却是异常憋闷焦急,期盼着来自皇宫的命令。
也许上天真的是感应到了高兴的祈求,为了照顾他这个穿越人士。
待粉荷将自己身上衣衫的褶皱抹平后,高兴一边舒展着手臂,一边温和地看着粉荷道:“幸苦你了粉荷。”
在粉荷精心的伺候下,高兴一如既往的换上一件华贵宽松的白衫,将头发用一根黄色的带子,松松垮垮的挽着,披散在脑后,嘴角浮现着温暖的笑容,看上去甚是潇洒。
就在粉荷被高兴柔和地目光看得有些脸红心跳之时,高兴的管家来报,皇宫中的公公来了。
高兴闻言,心中一动,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让一边看着他的粉荷有些痴迷,也有些嫉妒,自惭形秽起来,这公子实在是长得太俊了,让女子都要艳羡。
“在下高兴,还未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高兴一来到前厅,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面白无须,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厅中,怀中抱着一把拂尘,一脸倨傲地打量着前厅的布置,眼中闪烁着淡淡的不屑,至于手边桌上的茶水,却是没有丝毫碰触。在他的身后,还侍立着两个少年小太监,模样白白净净的,两腮还带着些嫣红,颇有些俊俏。
“高公子多礼了,咱家姓穆。皇上口谕,请王公子前去皇宫面圣。”那公公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乜斜着看了高兴一眼道。
“高兴领旨。”高兴恭敬地再施一礼,对于穆公公的不尊重。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愉之色。在高兴眼中,这个仗着高自己在纬身边能说上话,便作威作福,人五人六的穆公公不过是一死人,比蝼蚁尚且不如,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高公子,这就走吧,可别让大家等得急了!”穆公公看也不看高兴一眼,便领着两个小太监出得门去。
高兴跟在三人身后,看着那穆公公扭动着的肥硕的屁股,心中不由恶毒地想:这厮是不是下边垫了东西,毕竟少了个零件,有时候怪不方便的。或者是和小纬子搞基多了,被开发出来的?
穆公公却是不知道高兴心中怎么编排自己,他一出了门便迅速向皇宫走去,那速度直让高兴感叹:少了点东西,阻力小了,步子迈的确实大。
很快,高兴在穆公公的引领下,经过严格地盘查后,终于进入了北齐的权力中心,奢华的皇宫中,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让他很想掐死的高纬。
“草民高兴,拜见皇上,恭祝吾皇威服四海,万寿无疆!”高兴无奈地跪倒在地,一脸恭敬而有些微微惶恐地向着二十米外,高高坐在龙椅上的高纬行礼。
“小爷一生中还没贵过几次,高纬你就更不配了!”高兴心中自语,若是他光着身子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的双膝是没有着地的。他将体内的真气释放出来,将裤子撑起来,将自己托住。为了终极理想,高兴可以忍受高纬的刁难,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给其下跪,因为膝下有钻石。
“免礼。”高纬似乎心情很好,声音中都透着一丝喜意。
“谢皇上!”高兴答应一声,恭敬地站起身来,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高纬眼中的敌意明显少了很多。要知道,数月前,高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眼神中,那种赤裸裸的戒备和敌意,根本就没有丝毫遮掩。
在高纬身旁,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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