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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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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让他们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我穆国泱泱大国,难道在乎这些蛮夷小邦的挑衅?
朕故意考验你,想看看你经过朕几次教训之后,是否有所悔悟与收敛。可现在看来,你真是顽固不化,从心眼里护着郝凌。
你没有站在你应有的立场,你只是凭自己的心行事。说到底,你还是太任性了。有一个郝凌,就会有一个郝厉。你答应得信誓旦旦,可你真的能做到么?
看着弟弟满脸期盼的表情,他只觉得心里发苦,可是萧然出征在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费力去教训他。于是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朕准你所奏。”
“多谢大哥!”萧然简直欣喜若狂。
“可是,如果你自食其言?”
“小弟自请死罪。”
萧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郝凌再次出现在萧然面前时,身上的衣衫干净整洁,仪容也并无半点狼狈,虽然面容越发消瘦,可脸色还好,可见在狱中被照顾得不错。
他神情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他已经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是漂浮在这个天地间,无影无形的一种存在。
可是萧潼知道,他既提出求见自己,那就表明他并非真正无欲无求,他还有他的期盼。
“皇上将郝凌羁押,这么多天既不用刑也不审问,郝凌自忖,皇上绝非食言之人,那么发生了什么?可否让郝凌知道?”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萧潼不答反问。
郝凌的身躯几不可察地一震,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眼里慢慢露出分不清是悲哀、是苍凉、是失落、是茫然的表情,那种样子令萧然蓦然觉得心痛。他知道他必定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只是现在从大哥嘴里亲耳听到肯定,毕竟还是强烈地震撼了他。
萧潼面色一凛:“你在丰渭县潜逃那次,朕亲口对你说过,朕放过你,是要你自己亲眼看看,是谁不仁不义,是谁野心勃勃。朕已经放过你父王一次,若他一意孤行,朕便将乌桓纳入穆国版图!”
看着郝凌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萧潼冰山般的面容不动分毫:“郝日回去后马上调兵遣将,重新对我关塞发动进攻,并且损我卢龙塞守将骆文轩。朕本拟杀你祭奠骆卿,但朕尚有爱才之意,所以没有这么做。不过,朕不妨明确告诉你,朕意已决,必定让郝日成为亡国之君!”
郝凌的脚下晃了晃,铁链发出摩擦的声音。萧然默默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绝望的、隐忍的悲哀。
郝凌扯了扯唇角:“陛下真是天生霸主,手段过人。其实,若非陛下逼迫家父臣服,也许,这场战争就不会再次挑起。陛下雄才伟略,谋定而后动,胸中自有格局。事已至此,郝凌无话可说。能为国而死,郝凌死得其所。不过,只要陛下不杀郝凌,郝凌会亲眼看到——那个最后的结局!”
萧潼看着他,眼里露出赞赏之意:“郝日不懂赏识你,真是他的失策。”他向宇文方示意,“将王子押回天牢,朕会让他亲眼看到乌桓亡国那一日。”
“等一等。”郝凌忽然出声,神情变得有些急切,“陛下,可否告诉我,家父新派的大将是谁?”
“他叫郝厉。”
郝凌倒退一步,萧然在旁边看得清楚,他眼里瞬间掠过一种深邃的痛楚,脸色更白。然后,看向萧潼,艰难地启齿:“陛下,郝厉从小患有疯病,勇猛异常可他只是个天真未凿的孩子,他不应该被卷入战争。请陛下手下留情,若是有朝一日抓到他,还请陛下留他一命郝凌愿代他一死”
萧潼眉心一动:“他是你弟弟?”
“是,他是家父与异族女子结合的产物,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他又长相怪异,一出生便被认为是克父克母的不祥之物。又加上他天生神力,不受拘束,动辄伤人,所以从小他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没有自由”郝凌慢慢低下头,眉间涌过的淡淡的温柔与怜惜,“可他本性不坏,他只是有病他叫我哥哥,只有跟我亲近”
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敌人面前流露出软弱,郝凌清醒过来,掩去一切悲伤与痛苦,正视着萧潼:“陛下”
“朕说过,你已经没有跟朕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也是朕的阶下囚。”萧潼斩钉截铁地道,“宇文,将他押下去!”
铁链声随着脚步远去,郝凌一声也没吭。
萧然却已呆住,郝凌哀戚的面容一直在他眼前晃动。那个郝厉原来又是一个可怜人,是被郝日利用的。
“怎么?又心软了?”萧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萧然吓一跳,猛然抬头,从萧潼眼里看到一抹探究、拷问的表情。
他垂首,低低恳求道:“大哥,小弟将他擒住,带回京城,由大哥发落,好么?”
第一百十五章 绝世剑锋芒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早来发起了《一剑霜寒》的定制印刷,亲们在我每篇文章的文案顶上可以看到链接,收藏我文章的人还可接到晋江站内短信通知。
说完这句话,萧然从萧潼急剧变阴的脸上看到自己挨打的预兆,他甚至已看到大哥挥出手掌,可是那手掌在他脸前硬生生收住,只有袖子的边缘刮到自己脸上。饶是如此,他依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萧潼收回手,转身把一个背影留给萧然,好像对他失望至极,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声音低沉却字字斩钉截铁:“朕意已决,不容更改。若敢抗旨,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憋出来的,每个字都挟着无穷的怒气。萧然即使没有看到大哥的脸,也能想象那张脸有多难看。
“大哥,小弟并非同情敌将”他站起来走到萧潼身后,看着那个阴冷的背影,嗫嚅道,“只是郝厉既然是郝日之子,身份特殊,小弟想将他交于大哥亲自审问也许可以用他来要挟郝日。”
“要挟?”萧潼冷笑,“一个郝凌都不够要挟他,你以为郝日会在乎一个脑筋不清楚的怪胎?他无非利用他来攻打我们!”他突然转身,犀利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刺到萧然身上,仿佛要洞穿他,“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口口声声保家卫国,可你的理智永远被你那该死的同情心占了上风!你有没有想过,骆将军死于郝厉之手,郝厉现在已成卢龙守军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思为骆将军报仇,先想着如何保护郝厉。你的爱国心呢?你的忠君报国之志呢?假的,全是假的!你连站在什么立场都不清楚,谈什么报效朝廷、为国尽忠?!”
萧潼本想忍住,可现在越说越气,指着萧然,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朕告诉你,你空负满身才华、绝世武功,可你若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与立场,你便连最普通的小兵都不如。这辈子,你只能当朕的侍卫!”
这番话就象凌厉的巴掌掴在萧然脸上,他的脸腾地涨红,汗水沿着鬓边涔涔而下,年轻俊美的面容染满羞惭,扑通跪下,俯伏在地,强忍着泪:“大哥如此训责,叫小弟无地自容”
萧潼看着他,见弟弟羞愧难当的模样,心中略有不忍,可终究被愤怒与失望占了上风,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萧然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缓缓抬头。那双湖泊般的眼睛又恢复了沉静,只是深得令人无法触摸。他抿了抿唇,跪直身子,象宣誓一般,毅然决然地道:“小弟谨遵圣谕,不敢有违。必将抓到郝厉,用其首级祭奠骆将军与死难将士。请大哥保重龙体,小弟去了!”
说罢连磕了三个头,没有稍作停留,转身便走。
直到那个挺拔美好的身影大步走出凤清宫,萧潼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然儿,莫要怨朕,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栽培你。”
靖安军中多了一位年轻的小将,一身白色战袍,□追云踏月驹,手中惊鸿剑,目光犹如秋水般清冷、凛洌,马上的身姿犹如山林中穿风而下的黑豹。一入军中,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他随作为先锋的骠骑营将士先行,骠骑营将军陆逊生性豪爽,爱开玩笑,在萧然面前毫无拘谨,一路同行,不消两日便与他混熟了。悄悄与他开玩笑:“小王爷貌若潘安,温文尔雅,怎可随军出征?依臣看,应该风花雪月、抚琴吟诗,得一世风流才名。你这样子出现在两军阵前,岂不是活活勾了那些敌将的魂”
萧然却无心说笑,只是微微勾了勾唇:“陆将军小瞧本王?那么,我们两军阵前一见分晓如何?打仗凭的是韬略与武力,与容貌无关。”
陆逊咳了两声,有些狼狈:“臣只是开个玩笑,谁敢与小王爷一较高下?”他心里想的是,怎么这皇室贵胄、天之骄子,小小年纪就来从军?打仗岂是好玩的?十四岁的少年,长得那样俊美,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当将军的人啊。皇上真是,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弟弟来受这个苦。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位俊美绝伦的少年,竟在他们抵达卢龙塞的第一天,给了所有骠骑营将士无比强烈的视觉震撼与心灵冲击。
骆文轩死后,卢龙塞仅凭险要的城防苦苦抵挡着郝厉的进攻,柳圣俞坐镇军中,知道自己帐下无人能敌郝厉,只能一面派人向京中求援,一面坚守阵地。
好不容易盼来靖安军先头部队,卢龙塞的关卡终于打开,骠骑营一万多人直冲出关。对面观望的乌桓士兵见状,纷纷摇旗呐喊、欢呼。不一会儿,那位传言中的怪胎郝厉便率众冲了过来,人未到,嗬嗬的吼声已送入穆国将士的耳朵里。那是种表达着欢快、随意、挑衅的吼声,好像一个野性未驯的孩子,在空旷的平原上撒马狂奔。
完全不象是要去打仗。
可正是这种无拘无束又饱含戏弄的喊声,却令柳圣俞那张一向温和淡定的脸倏然变色,一种刻骨的恨意从他眼睛里流露出来。
他回头看萧然,声音几近嘶吼:“小王爷,臣求你一定要拿下郝厉,为骆将军报仇!”
若非他双腿已残,他恐怕会跪下来求萧然。萧然在看到他脸上表情的时候,心骤然缩紧,手随之缩紧,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一种尖锐的痛,从五脏六腑中划过。骆将军,那位文武全才、精忠报国的汉子,死在郝厉之手。
不忍,可是必须
呛啷一声,剑已出鞘,萧然策马奔到陆逊身边,沉声道:“陆将军,你们谁也不要出手,待我来!”
清亮的声音用内力吐出,一字字清晰地传入穆军耳朵里。一瞬间从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霸气,以及他周身流露出来的杀气,令周围众人顿觉浑身发冷。日头正旺,原野上吹来的风带着夏季的酷热,本是大汗淋漓的时候,这种冷却犹如侵入了人的骨髓。
一人一骑,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了出去。陆逊催马靠近柳圣俞:“柳军师?”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柳圣俞放心请萧然出马。
柳圣俞仿佛知他心意,微微一笑:“陆将军放心,这天下,恐怕再无人是小王爷的对手。”
阳光很亮,很刺眼,郝厉在马背上看着萧然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的皮肤是金黄色的,额头的虎纹在阳光下忽隐忽现。看到他,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某种野兽。可是他笑得那样坦然,那样干净,完全不象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猛将。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他眯起眼睛,开口问道。生硬的穆国话,看来郝日虽然将他关起来,却并未放弃对他的教育。
“穆国靖王,萧然。”
一听萧然这个名字,郝厉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一道比针尖还要犀利的目光从他眼里射出,他浓黑分散的眉陡然挑起,脸上煞时布满戾气:“萧然,原来你就是萧然!父王说对你格杀勿论,是你害了蔓萝,是你抓了大哥!我要杀了你!”
喊声中,两道金色的光芒扬起,落下,犹如两颗金色的流星,向萧然当头袭来。
靖安军,包括卢龙塞的所有将士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然后,他们看到萧然从容自若地举起长剑。
一道银光,两道金光,在阳光下挥舞出绚烂的光芒。郝厉满头卷曲的头发被萧然的剑气激得向后怒张,而萧然连铠甲都没穿,只是一身白色软袍,坐在马上渊停岳峙,出手却激起惊涛骇浪之势。
两种兵器碰撞,溅出的火花比日光更耀眼,激起的声音犹如乱石穿空,刺人耳膜。
两匹战马、两条人影交错闪动,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周围灰尘四散飞扬,遮天蔽日,双方人马各自退后数百米,谁也不敢靠近一步。
陆逊简直不敢相信萧然有如此威力,不过是位十四岁的少年,平日温润如水、如玉,一旦身处战场,却犹如一柄出鞘之剑,锋芒毕露。
郝厉显然为碰到这样的对手而兴奋起来,若非忙于应付萧然的攻击,他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萧然见他的样子,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果然是个天真未凿的人啊,刚才还咬牙切齿要杀了自己,转眼又兴高采烈,把这场生死相搏当成了一种游戏。
可他不能游戏,他身上背负着大哥赋予的使命。
他狠狠咬牙,深深吸口气,把所有内力灌注在手上,扬手挥出。
一道利芒刺透郝厉的眼睛,就在他微愣之间,左手的金锏已脱手飞出。两匹马擦身而过,萧然右手一剑格开他的金锏,左手一掌击向他肩头。
第二道金芒落地,郝厉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还未来得及反应,萧然已一把抓住他腰间的丝绦,将他从马上抓过来。随手点了穴道,飞马回阵,扬手抛出:“将他绑了,押回去!”
下一句,他舌绽春雷,同陆孙、柳圣俞道:“陆将军,柳军师,我们乘胜追击,攻入崂泉!”
穆军欢声雷动,如决堤之水涌向崂泉关。守在卢龙塞内的骠骑营其他将士,以及卢龙塞部分守军也闻风而动,蜂涌而出。
乌桓军一见他们的主帅被擒,顿时乱了阵脚,兵败如山倒。
萧然提马,从败军头顶飞跃而过,直冲崂泉关。败军尚未逃进崂泉,守关之将一见不好,正想关闭城门,萧然飞身掠起,人比马快,箭一般射到城下。大吼一声:“谁敢关门?!”左手扬起,噗噗几声,谁也没看见是什么暗器,惨叫声此起彼落,守城的士兵已倒了一片。
萧然身形下落,堪堪落在赶来的追云踏月驹上。一人一马一剑,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一人挡着城门,不容任何人去关门。
片刻之间他已杀得血染白袍,尸横遍地。闻声赶来的两名将军与萧然甫一交手,双双血溅当场、死于非命。普通军士更是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再往前靠拢,反而慢慢后退。
身后穆军大军赶到,一场近身杀戮再次在这座关内上演。
萧然仿佛看到蔓萝之死,看到郝凌宁死不屈的表情,他觉得心在绞紧。可他不容自己陷入自我的情绪,他知道,他不得不为。
第一百十六章 仁义尚能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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