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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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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飞父子,包括凤府所有侍卫、家丁、丫环都看出墨阳对萧然有多忠诚,于是都为萧然庆幸。想不到无意中捡了个人,竟成了萧然最得力的下属。
可是萧然很不爽,也很困惑,初见面时这墨阳跟自己聊得挺好的,可现在却象个闷葫芦似的。难道自己一与他确定身份,他就换了一个人?
当初萧潼将萧然托付于凤离飞时,凤离飞曾有话在先:只要萧然在凤府,便放下靖王的身份,完全成为他凤离飞的徒弟,与皇室毫无瓜葛。要如何教导萧然,全凭他自己的意思。萧然留在凤府,凤家人自会将他照顾得妥妥贴贴,不必皇上挂念云云。
聪明如萧潼,自然明白凤离飞的意思。这个江湖中人根本没有将皇权放在眼里,他自有他江湖人的傲气,不愿有皇帝的“眼线”留在凤府。
这种将朝廷与江湖赤_裸裸地划分开来的举动多少令萧潼有些窝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谓江湖,不过是一帮习武之人的聚散之地,可它在朕的领土上,也便在朕的掌心里!
只是为了满足萧然的愿望,皇帝陛下才容忍了凤离飞的不敬,将自己兄弟孤零零地抛在江南。
而对萧然来说,没有宫中之人跟着却是件好事。他实在不愿意整天看到那些太监谄媚却阴险的嘴脸,也不愿那些沉闷得象木头人一样的侍卫机械地执行自己的命令。凤府中没有鲜明的尊卑之别,那些丫环、侍卫、家丁都比皇宫中的人活泼可爱得多,这让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可是这个墨阳,怎么一改初见时少年意气的模样,变得象皇宫侍卫那么无趣了?萧然很郁闷,非常郁闷,他发誓一定要把他改造好。
这样的日子转眼又过了一月。
在练功房中练了一遍“天地无极、乾坤逆转”神功,萧然缓缓吐气收势,站起来叫了声“师父”,凤离飞满脸赞许之色:“然儿,你真是好样的,才学了一年,就已突破第五重功力。汐儿练了六年,也不过与你一样。”
凤若汐在旁边红了脸,心中羞愧不已。爹,孩儿天生愚钝,可你也别当着小师弟的面这样说啊,叫孩儿的脸面往哪儿搁?
萧然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谦和地微笑:“全仗师父教授之恩,徒儿感激不尽。”
小小少年温润谦和的笑容感染了凤离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中怅怅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然儿,这几点你都做到了。皇上得你,必定如虎添翼。穆国有你,必定国泰民安。只是,然儿,要记住一句话:忠君而不依。你的身心永远是自由的,是属于你自己的。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左右你的意志。”
萧然看着师父脸上凝重的表情,心头不禁一沉。师父这番话话中有话,前一阵子他劝自己离开皇宫,现在又劝自己忠君而不依。他分明看出自己一心报国,却又怕自己成了愚忠的臣子。师父啊师父,你对我如此悉心呵护,将我当作亲生儿子一般,你的恩情,我怕是一生都无法还报了。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静如水,唇边的笑意依然那样柔和,萧然抬头看着凤离飞:“师父教诲,徒儿一定谨记在心。”
凤离飞点头,看看徒弟,再看看儿子:“为师收到武林贴,明日要启程到鸣镝山庄去。为师不在的日子,你和汐儿自己勤练武功,不得懈怠。”
萧然与凤若汐同时躬身称是。萧然注意到凤若汐的眼睛亮了一亮,有一种混合着惊喜与羞涩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很奇怪,师兄怎么了?难道他盼着师父离开?可是他又在害羞什么?
凤离飞交代完事情后就走了,两兄弟又练了半个时辰,一起提剑走出练功房。
墨阳立刻迎上来,向萧然行礼:“主人。”
萧然看到他那张千年不变的木头脸,心里苦笑,眼珠转了转,上前拉他的手:“墨阳,整天呆在府里,我看你也闷坏了。 走,我们出去走走。”
墨阳立刻缩回手,跟萧然保持一段距离,恭声应道:“是,主人。”
凤若汐瞧着萧然一脸无奈的样子,莞尔笑道:“师弟,你们好好玩,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师兄,你不和我们一起啊?”萧然有些失望,却看到凤若汐脸上挂着一种类似于甜蜜的、梦幻般的笑容,他觉得心里发毛,凑到凤若汐面前,仔细看他的眼睛,“师兄,你怎么怪怪的?”
“我哪有?我很正常啊,我回自己房里去了。”凤若汐躲避着他的目光,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萧然更不放过他:“师兄,你老实交待,要回去干什么?”
“我不关你的事,好师弟,你自己去玩吧,别问那么多了。”凤若汐一推萧然,自己飞一般地跑了。
萧然眯起眼睛,不对,师兄太不对劲了。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哼哼,不告诉我,看我怎么查出你的秘密!
他拉着墨阳出府,问道:“墨阳,你觉得我师兄这种样子,会不会是有了心爱的姑娘?”
墨阳一滞,有些窘迫:“主人,这种事,属下不懂”
“可你十七岁了啊,比我师兄还有大哥都大一岁”萧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墨阳,终于看到他有一些表情了,笑嘻嘻地问了声,“你难道没有心上人?”
墨阳垂下头,又恢复木然的表情:“属下年纪还小。”
萧然心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哥已经十六了,朝中众臣一定会劝他选秀纳妃吧?等他有了后宫嫔妃,他恐怕再也没有闲暇管我和二哥了,他会不会离我们越来越远?一缕惆怅悄悄涌上心头,他湖泊般明净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看得墨阳一怔:“主人,你不开心?”
萧然被他唤醒,暗暗嘲笑自己。萧然啊萧然,你都九岁了,不仅不能为大哥分忧,还要成为他的羁绊么?你真没用!可是,墨阳竟然主动关心起他来了,真是不易啊!
他斜睨了墨阳一眼,戏谑地笑道:“如果你脸上多些笑容,我就会开心得多了。”
墨阳呆了几秒,终于弯起嘴角:“是,主人。”
萧然双眸闪亮:“原来你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以后多笑笑哦,否则旁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呢。”
墨阳无语,但萧然分明看到,他嘴角的肌肉有些颤动,象是在努力控制着笑容。萧然暗暗纳闷,这个人真奇怪,难道是我比较可怕?难道,比我大哥还要可怕?表现得象个皇宫侍卫似的,莫名其妙!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不知何处传来袅袅笙歌,引人无限遐思。萧然正循着声音走去,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哭喊声:“你们这些浑蛋,快放过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强抢民女,还有天理王法么?”
萧然一惊:“墨阳,走,我们去看看。”语声未落,人已如风一般掠了出去。墨阳暗暗咋舌,好快的身手!连忙提气跟了上去。
等萧然看清眼前的情景,他的怒火一下子烧到头顶。果然有人在光头化日下欺凌弱女子,那个一身锦衣、指手划脚命令恶奴抓人的人,赫然是金陵知府曹穆的儿子曹瑞。而这个被恶奴围住的女子竟是他舅舅窦惠卿的女儿、他的表姐窦青鸾。
萧然怒喝一声:“住手!”
曹瑞没见过萧然,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出来生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手一挥:“别理他,继续!”
窦青鸾乍见萧然,惊喜交集,颤声唤道:“三表弟,是你?”突然想到什么,改了称呼,语声凄楚,“不,小王爷,民女失敬了”
曹瑞与他的手下一齐僵住。“小王爷?什么小王爷?”曹瑞瞪大眼睛看着窦青鸾,愕然道,“你你说什么小王爷?”
“青鸾姐!”萧然轻声叫住窦青鸾,示意她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走到曹瑞面前,双眸中射出凛洌的光芒,“曹瑞,堂堂知府之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知法犯法!你不怕我告到令尊那儿?”
曹瑞被他身上的气势震住,脸上忽青忽白:“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奉劝你好自为之,请吧!”萧然一甩袍袖,俊脸上泛起冰寒之色,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曹瑞悻悻地拂袖而去,身后一大群家奴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青鸾姐。”萧然上前扶住窦青鸾,看着眼前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心里一阵刺痛,“你怎会到了这里?”
旁边侍女蕙儿奔上来抱住窦青鸾,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姐,你受惊了”
萧然退开一步,看着主仆二人哭得呜呜咽咽的样子,心中酸涩难忍。表姐怎么到金陵来了?是不是舅舅被贬为民后,他们一家迁到了金陵?是啊,好像金陵是他们窦家的祖居呢。原先是臣相之女,何等尊贵。可一旦流落至此,竟然遭受花花公子的调戏,境遇之别一至于斯!
身旁墨阳走近来,疑疑惑惑地看着萧然:“主人,你为什么这位姑娘叫你小王爷?”
萧然向他扮个鬼脸:“你有问过我是谁么?”
墨阳扑通跪下:“是属下之错,请主人告知。”
窦青鸾主仆二人被他俩的对话吸引了,脸上还带着泪痕,却齐齐扭头看他们。萧然伸手去扶墨阳:“你哪儿有错了?以后不许动不动下跪。”
“是,主人。”
“我是靖王萧然,当今皇上的三弟。”
墨阳呆若木鸡。窦青鸾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王爷,你的属下还不知道你身份?”
“青鸾姐,难道只因为舅舅不当官,我就不是你表弟了么?”萧然心痛地看着窦青鸾,“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窦青鸾身子一颤,眼里又闪起泪花:“三表弟”
“舅舅舅妈都来金陵了?”
“是的,我们住在凤凰里,三表弟,你愿意来看看我们么?”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今日爹爹不在家,你明日来吧。”
“也好。”
将窦青鸾主仆二人送到凤凰里附近,目送她们走远,萧然才怅然往回走。
窦青鸾却驻足回头,遥遥看着萧然白色的身影,两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下来:“三表弟,对不起”语声低得几不可闻,“六朝多少沧桑,已经尽付烟云,我多么希望再无纷争,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还是痛,情绪跟着恶劣,不知道写得如何,亲们凑合着看吧~~
今天上来看到亲们留言都是关心我的眼睛,让我好感动。我就不一一回复留言了,多谢大家。。。。。。
第十五章 心事但凭青鸟寄
回到凤府,萧然的心情还是涩涩的,眼前反复出现窦青鸾那张哭泣的脸,耳边听到她凄然低唤“小王爷”的声音。表姐曾是那样活泼开朗的女子,她比自己大哥大一岁,是舅父唯一嫡出的女儿,从小聪明伶俐,深得舅父宠爱。而舅父庶出的儿子比她小了五岁,且天资愚钝,颇为舅父不喜。
被舅父舅母当成掌上明珠的窦青鸾,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每次进宫来拜见姑母,萧然总会被她如花的笑靥感染,听她银铃般的声音叫着“三表弟”,欢快得犹如一只婉转啼鸣的金丝鸟。母后总是笑她:“这疯丫头,野得象个小子似的,将来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可是,这样无忧无虑的表姐,一朝沦为平民之女,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娇憨。哪怕是在对自己微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也笼罩着一层愁云。
她如此,舅父舅母呢?舅父会因此一蹶不振么?萧然心里沉甸甸的,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脚步也变得迟缓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过,看样子是从凤若汐的小院飞出来的。萧然心头一动,几乎想也没想,俯身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扬手朝那只信鸽投去。
墨阳几乎没有看清萧然的动作,就见那只白鸽身子颤了颤,直直地坠落下来。他飞身跃起,将那只白鸽接在手中,交给萧然:“主人。”
萧然一脸促狭的笑意,向墨阳招了招手。两人闪身走进萧然自己的院落,萧然从那只白鸽脚上解下一封薄薄的书信,展开来看。刚写的书信还带着墨香,分明是凤若汐的字迹:“紫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况吾与卿两月未见,日日挂怀、夜夜思念。青鸟传书,又怎解两地相悬之苦?幸明日家父外出,盼能与卿一聚。”
“哈哈,师兄果然有了心上人,这么偷偷摸摸干什么?难道唯恐师父责怪他功夫没学好,倒先动了儿女私情?师兄啊师兄,有这个把柄落在我手里,看我今后”萧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笑得眉飞色舞。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象闪电般扑进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信,气极败坏地吼:“萧然,你这个小浑蛋!竟敢截了我的信鸽!”
萧然吓一跳,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冻结在脸上。凤若汐又羞又恼,死死瞪着他,本来温文而沉静的脸,此刻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
“师兄师兄你别生气,小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萧然从未见凤若汐如此失态过,倒有些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小弟错了,师兄信鸽没事,我马上放它走”
凤若汐却不理他,从墨阳手里一把把信鸽夺下来,重新系好那封信,轻轻揉了揉信鸽的翅膀,喃喃道:“小布点,快飞吧,紫凝在等着你呢。”手一摊,那只信鸽扑棱棱地飞了出去。凤若汐呆呆地看着它飞远,一直到看不见,才怅怅地收回目光,脸上泛起迷惘而近乎忧伤的表情。
“师兄”萧然觉得师兄的表情怪怪的,想问又不敢问,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师兄消消气,小弟以后不敢了,小弟保证不会对师父讲的。”
凤若汐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又变得柔和了:“师兄刚才凶你了,对不起。”
萧然脸上发红:“不,是小弟之错,不该偷看师兄的情书,请师兄责罚。”
凤若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蔼然笑道:“你这调皮鬼,要是师兄跟你计较,这会儿早把你屁股打烂了。你放心,我可不是爹,更不是你大哥,不会随便打你的。只是”他放低了声音,郑重地道,“请师弟代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包括我爹,好么?”
萧然从凤若汐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纠结之色,心头隐隐有些不详之感。师兄好像在担心、害怕,又好像在矛盾,他究竟怎么了?虽然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十六岁谈情说爱似乎早了点,可也没有大错啊。师父肯定也盼着早点抱孙子的吧,为什么他好像有难言之隐?
既然师兄不想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打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只是顺从地应了声:“师兄放心,小弟省得。”再也没有追问情由。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本来是一章,但因为烟雨误操作,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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