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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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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关机了!整个北京他妈的又不止你一个条子!有他们这么欺负新人的吗?把你当牲畜使唤啊!”
支队长很冤枉——
谁他妈敢把吴二爷当牲畜使唤?这不是吴二爷自己要争强好胜!自己要积极向上,自己要玩命工作的吗?
真不怨我啊!!!
周五,吴越果然准时出现在了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
老远吴越就看见韩今宵停在路边的那辆拉风的悍马。小警官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了过去。
韩小婷打开车门,韩今宵坐在驾驶座上,让吴越意外的是,之前和他打群架的那个混混老大,还有他给挡了一刀的绿毛小子竟然也在!
他们站在车门边等着,一看见吴越,立刻一起弯腰,鞠躬,起身,齐刷刷地:“吴警官好!”
“……”
吴越立刻转头去看韩今宵:“这干什么呢?”
韩今宵瞥了他们一眼,镇定自若地在驾驶座上坐着,说道:“上回没长眼,得罪错了人,这回说什么也要来和你道歉。”
小领头首先说:“吴警官,真对不住,我这俩狗眼他妈被屎橛子给糊住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那天晚上得罪您了,您要打要罚要整死我,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我这儿真给您赔不是了!”
吴越能往心里去吗?婆娘才往心里去呢!一点小事磨磨唧唧的,要不是今天这小领头出现在这儿,吴越压根就快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即就特大爷地挥挥手:“计较什么,爷没这闲工夫!”
说着又瞅瞅他们:“走着?来都来了,就为了道声歉啊?一块儿去玩呗,人多才热闹呢,都上车都上车!”
这可为难这二位了,韩老板的车是他妈谁想上就能上的吗?小领头和小绿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僵在那里,面有难色。
韩今宵冷哼一声,丢了仨字给这俩白捡了现成便宜的小崽子:“滚上来。”
吴越这人特大爷,但也特能和人混成一团。刚开始那俩小崽子还畏首畏脚特不自在,但吴越和韩小婷说笑个不停,渐渐地气氛也就打开了。
小头领姓陶,起了个名字比较悲催,叫大学,估计爹妈本来是想望子成龙让儿子考个大学的,愣是没文化,让儿子把大学给逃了。
陶大学说:“我是东北那旮旯来的,我小时候就来北京了,跟我妈一起,我妈菜场里卖菜的,老受人欺负,我一开始学打架就只是想不再让我妈受那些瘪犊子玩意儿的气,结果后来不知咋的就打上瘾了……”
说着还挠挠头。《
吴越靠在后座儿上一边打牌一边笑:“那你这瘾可得戒戒,你二爷不管械斗这一块儿,罩不住你,除非你把人给敲伤打残了,那你二爷也不罩着你,谁让你手欠呢。”
陶大学连连摆手:“不打!吴警官您让我收手我还能不收手吗?我哪是这么没眼力界的人啊。”
小绿毛名叫陈家,但吴越更高兴叫他小绿毛,吴越还问他呢:“嗳,我说你这俩撮头发怎么回事?咋整了个绿色的呢?”
小绿毛对吴警官一脸的崇敬,就差跪下给人擦鞋了。
能不崇敬吗?如果不是吴越给他挡那一刀子,小绿毛这会儿就该在医院躺着!
“吴警官!”他激动地说,口齿不清不楚的,“我这个是染的!”
吴越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是染的,我问你怎么染这么个色儿,他妈惨绿惨绿,和顶绿帽子似的。怎么着,老婆让人给泡了啊?”
一车人听了都跟着笑,韩今宵没笑,但嘴角也微微着上扬。
小绿毛挺了挺瘪瘦的板鸭胸脯,非常狗腿:“吴警官您如果不喜欢这颜色,我回头立马去烫一个其他色儿的,专挑您顺眼的色儿烫!”
吴越蔫坏蔫坏地痞笑着说:“别啊,就这色儿好,爷看着挺顺眼的,顶着啊,千万别换,你换了我给你买顶假发套回去,还是这龟毛绿的!”
一路上笑笑闹闹,韩今宵开车,他们出市区的时间太迟,到张坊的时候车子彻底堵死,一寸一寸地简直是拿四个轮子在地上学蜗牛撵着挪着。
到十渡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好在吴越有先见之明,已经问支队长批下了一天的休假,两日游,也不用特别赶。
韩小婷喜欢刺激,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去麒麟山挑战55米跳台蹦极。几个大老爷们就陪着她一路驱车直往拒马乐园,买了票,乘缆车过索道至跳台。
吴越坐在缆车上,难得的放松,过眼之处山清水秀,碧水青天,远处半腰悬崖上红色的“十渡蹦极“四个字高悬,奇峰嶙峋的山间,流水淙淙的河滩上都有好看热闹的人群在时不时探头张望,等待看挑战者精彩绝伦的那一跳。
吴越双臂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小尖下巴微微仰着,凤眼戏谑流转:“姑奶奶,您这儿真要跳呢?您可想清楚了,这要上了跳台,下面几百双眼睛盯着呢,临了再下来可就怂了。”
韩小婷没好气地:“谁他妈认怂了?姑奶奶会露这怯吗?姑奶奶谁啊,京城韩爷他妹妹,别说55米,就你给后面加个零,姑奶奶我也照跳不误
!”
“……”吴越笑笑地看向韩今宵,“嗳,韩爷,您怎么不给跳一个?”
韩今宵能怕这个?蹦极在他眼里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什么体验死亡边沿,他自个儿都是在鬼门关外来回踩过的主,他不跳,是不屑的玩这种花头名堂。
但一抬眼对上吴越那双跃动着挑衅的凤眼,韩今宵顿了几秒,和他对视着。
目光勾着目光,冲撞着,裹挟着,诱惑着,纠缠着……
吴越薄薄的嘴角甩出特别轻蔑的弧度,小尖下巴微扬着,喉结微微滚动着。
“怎么了,韩老板,怕了?”
“……”韩今宵忽然就笑了,笑容不冷不热,闪着些和吴越眼睛里的东西很相似的光彩,“你跳吗?”
吴越不假思索:“如果你跳,我就跳。”
陶大学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咕哝着:“这台词好生耳熟,我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听过?“
韩小婷是第一个站上蹦极跳台的。
她称好了体重,填了顾客保证书,申购了录像带,迎着高处清凉的山风,张开双臂一步步走到跳台边沿。
绳索,弹性绳,踝部安全带各种措施准备全部就绪,工作人员又检查了一遍,朝她点了点头,竖起拇指。
韩小婷往下一看,山谷叠嶂,流水如帛带自谷间缦流而下,五十五米的高度,下面看热闹的人成了一个个尺寸大小的点儿,只有越来越响亮和激动的欢呼加油声一浪浪掀上悬崖上空,拍打着她有些发抖的腿脚……
吴越在后面早就看出了韩小婷怕了,知道这时候鼓励她压根没用,只会让她更慌神,干脆朝她喊了声:“姑奶奶,下来吧!您那俩腿都成筛糠了!别跳了您,乖乖下去坐竹筏,河滩上等着我和你哥跳下来呗!”
“我草!”
韩小婷顿时盛怒,这一怒把胆怯赶跑了大半,韩小婷回头狠狠瞪了吴越一眼:“谁他妈筛糠!你他妈才筛糠呢!”
说着就乘着着股子怒焰,三步并作两步,纵身直投下去——!!
“啊——————!!!!”
韩小婷的尖叫响彻山谷,伴随着下面看热闹的人群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叫好!
吴越眉飞色舞地看着,心想这回这丫头心愿可算达成了,一会儿准得捧着勇者证书蹦三尺高!
韩今宵不作声地在旁边看着吴越的样子,吴越笑的直捧腹:“哎呦喂,这姑奶奶叫的也太吓人了,一会儿我跳下去绝对他妈一声不吭!韩今宵,韩今宵你吭吗?你要是也像你妹似的嚎的整个
十渡都能听见,那真绝了!”
韩今宵淡淡地说:“老子连眼皮都不给你眨一下。”
这话放的也太狠,吴越一愣,随即笑着说:“操了,在这儿晃点你二爷呢?你眨不眨眼睛谁知道,忒么的鬼看得见啊!”
陶大学同志再次在旁边挠了挠耳朵,给这俩位爷献上条特别好的主意。
“要不……要不吴警官你和老大一起跳呗?这儿不是有双体蹦极嘛,你俩就那么互相瞪着,看谁先眨眼睛!”
吴越听着,扭头盯着韩今宵:“敢吗你?”
韩今宵根本不和小孩儿废话,直接上前,给在旁边都听愣了的工作人员直接付钱,买票:“我和他。”
韩今宵棱角凌厉的下巴往吴越那一点,对工作人员说:“一张双体蹦极。”
安全绳绑在了脚踝,两人一般的高挑挺拔,贴胸碰肩,眼睛盯着眼睛,站在跳台边沿,足偏几寸就是陡峭悬崖。脚下生风,这两人却浑然不觉,各自眼里都只争强好胜地映着对方英俊刚毅的脸,挺拔的鼻梁对着挺拔的鼻梁,铿锵的眉骨抵着铿锵的眉骨,傲挺傲挺的锁骨仿佛要把对方活活勒死!笔直笔直的脊梁仿佛要把对方狠狠戳死!
这两个男人,就好像抵死的斗兽,玩了命地撕咬在一块,殊死搏斗无法拉开,却又好像交颈的野兽,亲密无间地相贴在一起,鼻腔呼吸着对方呼出的空气。
“怕吗?”韩今宵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嘲讽。
“你说呢?”吴越灼热的呼吸拂在韩今宵嘴唇附近。
“……跳。”
吴越:“什么时候?”
韩今宵把人腰一勒,整个带下去,声音极其干脆甩在半空:“现在!!”
23、欲望烟火
据马河脚下横贯,两岸青山急速掠过!
人群的叫喊和湍急的风声灌入耳膜,赤裸的脚下是凉飕飕的空气,悬崖峭壁上的山风直刺脊骨,安全绳在蔚蓝的天空抛出惊险的弧度,重力牵引着两个目光相抵的男人猛然坠落!
一瞬间的失重,仿佛所有的内脏都被掏空,后脑充血,无所依靠,气流阻塞着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只有眼前的那个人——吴越死死抓着韩今宵的肩膀,逼视着对方黑亮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映着的山峰云影,有的只是吴越年轻好强的脸,这两个人从悬崖坠下的整个过程,就那样绷直了身子,盯着!瞪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都是一声不吭,只有擂鼓般加速的心跳,隔着紧贴的胸膛擂进对方的心脏深处!
从五十米高空跳下来,心跳不加速的那是死人,但吴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嚼巴嚼巴,吞下去吃了!跳什么!不许跳!
绳索牵引着他们在空中弹跳了四次,吴越的耳根都充血涨红了,但就是不开口,就是不闭眼!尺寸之间就是那个人浓深英挺的剑眉,就是那双一追十年的双眼——他绝不服输,绝不示弱!
绳索终于抛到底,距离清澈的据马河面几米高的地方,下坠戛然而止,岸边掌声四起!!
“哥们!熊的!”
“操了你们!连吭都没吭一声啊!”
“纯爷们!!”
此起彼伏的看客喧哗叫好,连流氓哨都不知被哪个混崽子给吹响了。吴越和韩今宵两人悠悠地给吊在水面上晃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急促。
吴越盯着韩今宵。
忽然,朝着韩老板的睫毛吹了口气。
都已经蹦完了,韩今宵没料到他会来这手,猝不及防就闭了下眼。
“哈哈哈!!”心跳还没平复,吴越就大笑了起来,“韩今宵!你眨眼了!你比我先眨的眼!”
那笑声回荡在山谷河面,和淙淙流水交融在一起,清澈爽朗,一路向东快乐地奔涌而去。
直到抓着梯子上了小艇,放松的身体坐到艇上,吴越还在尽兴地笑着。青山间的凉爽秋风吹拂着他仍然微微泛红的脸,吹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双手反撑在甲板上,双脚打开着坐在船头,赤裸的脚感受着风的清凉……
韩今宵也解了踝上的安全装置,同样光着脚,走到船头,在吴越身边坐下。
“成啊你,敢跟老子耍花招。”韩今宵冷哼着,眉宇间却没有怒意,“胆儿挺肥的啊。”
“
那还用的说,二爷我是一般人吗?”
韩今宵一向冷漠的脸上像是忽然有了一丝松动的笑意,但吴越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就把头转开了,沉稳的目光越过船岸倒退的青山,落到坐在岸边朝他们挥手的韩小婷身上。
“哥!吴越!”
小姑娘赤着白净的脚板丫子站在河滩上,满脸的红霞兴奋,又朝他们挥受又朝他们竖拇指,还一边和旁边看热闹的大妈炫耀:“那俩闷罐子纯爷们都我家的!!”
大妈:“你们家人都真厉害!真勇!那是看起来特冷特酷的是你什么人啊?”
“那是我哥!”
大妈笑着又问:“那哪边那个呢?那个穿白T恤的,你老公?”
“……”韩小婷本来就红扑扑的脸颊更是烧红了,手一挥,“那也我哥!我有俩个哥!”
陶大学和小绿毛后来也跟着跳了下来,没辙!老大这一伙的全跳了,他们敢不跳吗?下线的小弟好不容易接近一次大哥,得好好表现!
结果好好表现的两位直到上岸腿都是软的,韩小婷上去照着人膝窝一人一脚,这两位爷立刻就倒河滩上了,陶大学还好,小绿毛是直接跪着苍白着脸狂呕。韩小婷在旁边嘲笑别人嘲笑地直打跌!
夕阳西斜的时候,五个人尽兴而归,韩今宵开车找了一家农家乐,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娘正在自家后面的溪头杀鱼洗菜,戴着银镯子的结实的农妇的手浸在有些飘红的水流里,回头朝他们笑的明朗热情。
晚上他们吃的就有烤鱼,桌上的菜都是农家自己种的,山泉浇灌出的情人菜清冽可口。还有烙好的玉米饼,散发着浓浓的,香甜的田野滋味。
晚上,不远处的空地有人在放孔明灯,还有人起了篝火,不算太熟悉的人们围着篝火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烧烤聊天,彼此脸上烘烤着热络的笑,似乎都在这样的气氛下成了相识了多年的朋友。
韩小婷也踩着个塑料小拖鞋跑去加入了他们,一起去的还有陶大学和小绿毛。
韩今宵不喜欢热闹。
他点了根烟,自己一个人踱到了农家乐后面幽僻的溪流河滩,坐在溪边的石子滩头,沉静地看着月光下闪动着晶莹光亮的叮咚水流。
身后传来脚步声。
韩今宵没有回头,淡淡地问:“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
吴越单手一撑地,在他身边挨着坐下:“你二爷这不是看你一个人挺寂寞,来陪你唠唠嗑。”
韩今宵挺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二十出头个毛脚小子,别张口闭口就
是爷的,当自个儿什么?”
吴越:“……”
“还陪老子唠嗑……老子跟你有什么可唠的,代沟就和那什么什么大裂谷似的。”
“丫挺性!连东非大裂谷都不知道还敢跟你二爷在这儿摆架子!”
韩今宵冷冷地:“知道这玩意儿顶鸟用?能当饭吃还怎么着?”
吴越愣了一下:“饭是不能当……操了,我忒么跟你个庸俗的人在这里较什么劲儿啊我!”
“您是高雅。”韩今宵斜眼瞧着他笑,“他妈在老子店里头砸完场子又找小姐,出了赌场就进窑子,完了还制服一穿,倒饬的特像个人样,您这高雅一般人能学得来吗?”
吴越愠怒,丫这跟他翻旧帐呢!
再说了!你二爷找小姐了吗?你二爷连那小白桦的手指尖儿都没碰过!全是林泉那小子摸的!
韩今宵瞧吴越那恼羞成怒的小模样,觉得挺逗趣儿,又说:“别介啊,您脸红什么,我这儿夸您呢吴警官,知道衣冠禽兽怎么写吗?反正我是不知道,要不您给我指点指点……”
“韩今宵!”吴越彻底炸了毛,抄起地上一块石子要去砸那痞痞笑着的熊玩意儿,韩今宵笑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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