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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职业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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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催命样的照常响起,头天晚上还反抗精神十足如斗士的我,头发乱糟糟来不及梳就狼狈的爬起,梦游似地收拾起行军床,开始做早餐。老板要吃三明治,鸡蛋不能煎太老,香肠要先烤一下,豆浆要现榨的。。。。。。我规规矩矩的按照奴仆的习惯将所有美食备好端上桌,看着老板大地主似的吃的满嘴流油,露出赞赏笑容时,我还高兴的鞠躬感谢。
  
  等谢完,我忽然觉悟,好像有什么被我弄差了。
  
  君子税回来时还是那身黑西服,白衬衣,咖啡领带,可是比前一天晚上凌乱的多,头发也糟,好像遇见了世界上最糟糕的发型师的荼毒。我飞快拿出一个刚刚做好的三明治递过去,他毫不客气,狼吞虎咽立刻就吃完,还顺道抢了夏会计的豆浆一口喝光。整个过程好像镜头加快,快到我还没来及眨眼,三明治已经永远失去了踪迹。
  
  就是这样快的过程中,我却看到老板朝我这边斜了一眼。
  
  夏会计洗完手出来就不见了豆浆,自然不算,可没等他质问完,罪魁祸首已经打着哈欠站起来,越过我们所有人,钻回夏会计占山为王的书房去睡大觉了。夏会计气愤至极,当场破口大骂,我赶紧递上自己的一杯豆浆息事宁人。他接过去时倒是不骂了,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心虚,担心他也和老板一样火眼金睛,看穿我猥琐的心事。急忙赔笑,转移话题:“一会去超市买点菜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夏会计很爽快的答应了。我长出一口气,却看见老板又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夏会计。
  
  等到我坐到夏会计当初被我撞的车上,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我一辆自行车闹的人仰马翻——这车外表看着挺好,其实里面破的要命。刹车不管用,夏会计自己在方向盘旁边装了对自行车车刹;车笛是哑的,遇到什么紧急状况要用人工喊,一天下来,嗓子都喊的和车笛一样哑了;油门倒是能用,就是一踩上就不会自己抬起来,要人工用手去掰。。。。。。
  
  我是怀着十二分崇拜询问夏会计,开这辆比张果老的驴还老的车有多少年历史的。夏会计想了想说:“这得问我爸爸。”我当场晕厥。结果没多久,又被前方突发的状况吓醒过来。
  
  人行道上有位白发老太颤悠悠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夏会计使劲喊她让开,喊的震耳欲聋了,那老太也只是茫然的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继续原地蜗牛运动。我急了,忙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去冲她手忙脚乱的比划。不过,估计老太太眼神不大好,我们的车近到我都能数清她脸上的褶皱了,她还是在一门心思的研究我的示警动作。
  
  我只好缩回身子,去指挥夏会计拐弯,可夏会计非但没拐,还照直的开过去,我急得去掰他手中的方向盘,却没他力气大,被一把推倒在座位上。等我好容易从朽了的座位上爬起来,车已经安全驶过人行横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扭头去找那老太太,发现她已经匪夷所思的到了马路对面,继续颤悠悠的走着。仿佛刚刚我看到的惊险之极的一幕,不过是我的错觉。
  
  我茫然的呆了半天,才想起去问夏会计,他十分不屑的又给我演示了一遍,这次是位看上去同样老的不得了的老大爷——只见夏会计从根本也关不严的车窗缝里,向马路边扔了一枚明晃晃的硬币。就在那瞬间,行动迟缓如乌龟的老大爷,忽然瞬间提升到光速,飞奔过去,喜气洋洋的捡起硬币,左顾右盼,看到确实无人,才欣喜的放进自己口袋。
  
  那一刹那,我顿悟。
  
  向狡黠的司机竖起大拇指,我第一次由衷的钦佩一个人:“高,实在是高。”
  
  司机正笑的自得,却被我下一句话生生噎死在当场,我说:“君子税的事你一定知道。”
  
  夏会计不顾自己正开着车,飞奔在时不时有人经过的大马路上,一味侧过头来,专注的盯住我,深沉目光,敛了笑意,完全的陌生人。而我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毫不畏惧的看回去,用磐石般的眼神告诉他,我一定要弄清楚。
  
  君子税,这个谜样的神秘人,同样谜样的占据了我全部心思,害我忤逆了老板,又得罪了夏会计,事后许多日子,我才觉得自己真傻,可当时,眼前晃过他落寞如秋风秋雨的神情,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执着的一定要问个透彻。
  
  直到撞上一棵树,整个车扎进草丛中,夏会计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不出原因,我竟觉得那时他有点像君子税,那羽扇样的长睫轻轻覆盖的,似乎也是一段迷惘,一丝伤怀。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已经成功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说:“君子税,他是,鬼语者。”
  
  “啊?”
  
  “下车,吃饭。”
  
  “啊??”
  
  “早晨的三明治给了君子税,豆浆给了我,你还什么都没有吃。”夏会计又转过头来,这一次轮到被看穿心事的我想逃。
  
  (待续)




☆、【六】鬼语者(三)

  【六】鬼语者(三)
  
  支吾着正不知如何应付,夏会计已经卸下车门钻出,而后又将我掏出来,拖向一家快餐店。我挣扎,他就说只要我乖乖吃饭,饭后就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我立马老老实实的坐下,拿起筷子吆喝老板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简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虽说离下次君子税出现酒吧等候的时间还有至少一个月,我还是等不了这一秒钟,我太想要马上就了解真相,马上就为他分忧解难,马上就看到他释然的表情和赞许的目光,最好再有一个笑容。
  
  不是平日那种坏坏的笑,是专门为我绽放的温煦如春风的那种。
  
  我十分期待。
  
  所以我一吃完饭有了气力,就拽住夏会计不撒手了,咄咄逼人的模样好像他欠了我身家性命。夏会计怎么会给我痛快,他先是推托付饭钱,后来又要处理废车,最后又拿出我去超市买菜的借口当令箭。我终于暴跳,不管不顾的将他拖进一间小小的咖啡馆,兑进沙发里,手掐住他脖子,凶神恶煞:“说!”
  
  夏会计还没怎样,那个膀大腰圆的服务生已经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将我们一并搡出大门,还挺有礼貌:“对不起,我们还没开店。”
  
  我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听他这样说,自然头上冒烟,跳起来刚要去拼命,身后有只手忽然将我拉住:“我都告诉你。”
  
  “啊?”
  
  公园长凳周围,落叶成为唯一的风景,风做清洁工不停的往一个方向扫去,可叶还是照落不止,仿佛是树的眼泪,灰黄枯干,轻的不值一颗尘埃,连空气都欺负。我的心也似乎受了影响,在夏会计的缓缓讲述下一层一层的剥落,还不如那可怜的树,连枯黄叶都没有。
  
  “君子税爱上一个人,从第一眼起到今天他都爱着那个人,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的走火入魔,看别人怎样都不及他。无论这人吃着睡着,站着坐着,什么扮相,什么态度,君子税都对他一心一意,这一点也是我能放心讲给你的原因。”
  
  “啊?”前面我听懂了,最后这一句却从何而来?我傻乎乎的看着夏会计,看到他发笑:“如果是君子税的话,我比较放心,因为他怎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这样你明白了?”
  
  我摇头,我不明白,我只觉得有点伤心——什么叫怎样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不理会我的白眼,夏会计兀自继续着:“为了那个人,他放弃了国外的优越生活屈尊在工作室打杂;为了那个人,他抛开五国语言硕士的学历跳槽这里洗手为人做羹汤;为了那个人,他甚至每次都捡作废的磁片当纪念,估计现在已经捡了一口袋,你说他怎么会多看别人一眼。。。。。。”
  
  我呆在原地,如遭雷击——捡废磁片?原来是这样。忽然明白过来,忽然猜到君子税爱的人是谁,忽然心空落落的难过。
  
  夏会计瞥了我一眼,大概我的脸色叫他担忧,他于是伸过手来拍拍我的肩:“你应该想到了吧?”
  
  我无力的点头:“他去酒吧等人也是为了老板?”
  
  “对。”
  
  “等谁?”我的喉咙一阵发干。
  
  “老板爱的人。”
  
  “啊?”我大惊失色。心里某个地方又幸灾乐祸的忽忽悠悠飘出那么点小小的脆弱的希望。
  
  在某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城镇里,有两个穿白衬衣去上学的男孩子,其中好想学骑自行车,后一个就偷了家里唯一一辆自行车亲自来教。前者学的很快,不到两个钟头就学的驾轻就熟。正在自夸,却听后面那人俏皮:“我松开了。”
  
  前面的人心里一慌,车把顿时摇摇晃晃起来,险些摔进路边沟,好容易停下,怒目回头,却看后面的人死死抓着后车座,和自己一样惊慌失措。
  再回到空荡荡的小路上时,学车的再无所忌惮,随心所欲的撒欢,最后甚至双手离把,张开双臂,阖上双眼——蓝天白云,阳光俯首,一袭白衣,似古代纵马驰骋的剑客,天地任其遨游。唯一区别是他后面跟着的,心惊肉跳,冷汗涔涔,好辛苦的保险师。
  
  一起上学的日子,总能看见最幸福的天空,那时就连阴雨也是种罗曼蒂克。比肩少年渐渐长高,忽然有天他们发现自己高过了最高的窗台,他们窃喜,他们相互庆贺,他们的方式是缩回原来的高度亲吻对方。
  
  “如果明天始终不会到来,我就当今天是末日守在你身边。”
  
  世界末日没有如愿到来,成长的烦恼却一层一层如潮汐汹涌。夏会计说他并不清楚其中具体的原委,我猜他是不愿告诉我,那些相聚,即便是争吵,即便是遗憾,即便是最无心的一句话,都会在故事之后留下余韵,随着心跳一直持续,仿佛是首听不腻的歌曲,按下反复循环键,仿佛那歌曲不完,那段时光就不会结束。
  
  我垂着头,心肝颤悠悠端在手掌中,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后来呢?君子税他。。。。。。怎样?”
  
  夏会计瞪大眼:“谁告诉你我讲的是他的故事?”
  
  “?”我的眼比他瞪的更大,“不然你说的是谁?”
  
  “咱们老板。你来的前一个月还忽然心血来潮,双手离把的骑车,把自己摔成狗啃泥的大傻帽,”夏会计在讲笑话,却连自己都笑不出来,“他每次想那个人就会变成个疯子。”
  
  三年前,还没有七十二小时工作室,老板和他至今怀念的人,不过是街头再寻常不过的奔命的路人,那时候连分一碗粥都是辛酸而甜蜜的。就在那时,老板忽然发现了一张招聘启事,招聘的正是他所学的机械工程专业人士,老板欣然前往,很快就靠着一个小小发明,赚来第一桶金。但就在那个本该欢庆的星期三,他约了伴侣去酒吧,也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争吵起来,那人拂袖而去,从此在人世间消失了踪影。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了大胆的臆测:“不会是。。。。。。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建造的吧?”
  
  夏会计赞许的看了看我,轻轻点了头:“老板之前的工作室叫二十四小时,后来变三十六,现在是七十二。”
  
  我难以置信的盯住他:“他。。。。。。莫非要回到三年前去?”我说的是乐观猜测,根据老板这个研发速度,估计工作室改名三年的时候,我们就得直接奔三十年去努力了。
  
  夏会计不再看我,目光飘向周围满地枯黄的落叶:“所以我说他是疯子。”
  
  “那关君子税什么事?”
  
  “他,比他还疯。”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夏会计,特怕从他嘴巴里听到下一句话,无论那是什么。
  
  噗嗤,他却笑了,说是最见不得我呆头呆脑的傻样:“走,我带你去看一件事。”
  
  我点头,依然紧张的不得了。手脚僵硬到不会动,像只牵线木偶一样被夏会计拎着走。
  
  夏会计领我去的倒是个熟悉的地方——我们的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我疑惑的用眼神询问,他也不答,只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噤声。然后做了个“马上就有好戏看了”的唇形,轻轻推开工作室书房的门,我一眼就看见一个我极为熟悉的背影,即便只是一件薄毛衫,休闲裤,也掩不住周身儒雅气质。我着迷的看了会,听见哭声才发现书房里居然还有另外的人,我完全不认识的一个瘦弱的男孩子。他正满脸是泪。
  
  “求你,让我见见他,或者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我知道这些不够你的门槛费,但是我只有这么多,”他将桌案上的一沓钞票努力的推到君子税面前,“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拜托你,拜托你。”他后退一步,作势准备给君子税跪下。
  
  我正纳闷,就听君子税已经制止了他:“他已经死了,是与不是,对他对你,又能改变什么?”
  
  男孩泪如雨下,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哭的这样可怜:“不一样,他说过他会来接我,会帮我复明,会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个够,我要他说话算话。我知道他会遵守诺言的。”
  
  我听得同情心泛滥,君子税却显然与我太不相同:“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复明?以前你也看得见对不对?”
  
  男孩瞪大了眼,泪闸迅速关闭:“不,你不要告诉警察,那跟他没有关系的,真的。鬼语者,请你相信我。”
  
  鬼语者?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我偷瞧一眼夏会计,他正挤着门缝看的有滋有味,完全没注意我询问的目光。我只好自己闷头思索,鬼语者,到底什么东西?
  
  书房里,君子税已经借助高大身材居高临下的逼视男孩:“欲盖弥彰是没有用的,难道身为鬼语者,我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看来你没有诚意。你根本不信赖我。”
  
  男孩顿时手忙脚乱,追着君子税开始又一轮的哀求,这次比上次慌张的多,他显然寄所有希望在君子税一人身上。
  
  “你是来找他复仇的吗?”君子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连我都看出男孩对那个死掉的人情深义重,他却故意这么说。
  
  男孩到底沉默了,思考了足足十分钟之后,他才慢慢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
  
  (待续)




☆、【六】鬼语者(四)

  【六】鬼语者(四)
  
  “我不想捐给我角膜的那个人是他,”自称叫小窦的那个男孩子哀伤的垂下头,似乎忘记他抬着头也看不见我的,“如果我看得见他,而换他看不见我,那还不如之前那样,我太笨,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低进泥土里去。
  
  我也默然,终于从君子税身上拉回视线,专注的看着他面前的大男孩,他有勇气拿全部积蓄去换一个真相,却不肯让爱人陷入他亲身体验的黑暗,他一点都不笨。
  
  金色的阳光温柔的透过窗子,吻上男孩的侧脸,晕开一段故事,“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我只知道,无意中我替他抵挡了什么灾难。所以才会看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才留下。我只记得他对我很好,他应该长的很男子汉;我没画过任何人的肖像,除了他的。你也许会笑,一个盲人怎么可能拿画笔,但是那带香味的笔是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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