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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职业 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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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画过任何人的肖像,除了他的。你也许会笑,一个盲人怎么可能拿画笔,但是那带香味的笔是他买给我的,我怎么能不做点什么?”
  
  阳光在男孩的长睫毛下留着羽扇的影:“我想象不出自己画了什么,反正是很丑的,因为我听见他的朋友在捂嘴偷笑,但是他并不介意,他甚至把画挂到卧室,然后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说,那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男孩忽然说不下去,我仔细看,才发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模糊了他的眼,哽咽了他的喉,他再什么话也说不清,只能用手语替代,那手语我看得懂,他依然在请求,诚恳真切:“只有你能帮助我。”
  
  君子税沉默了会,最终还是站起来,将钱塞回男孩的手中:“我帮你。”
  
  看着男孩先是灰暗又明亮起来的眸子,连夏会计都在旁频频点头。我忽然特想为我看上的这个人侠肝义胆大声鼓掌。结果,心事被狐狸样诡谲的夏会计发觉,胳膊被他眼疾手快的擒了去。我挣扎无效,欲哭无泪。
  
  书房里,君子税已经端坐好,面前一个小小的香炉,插着一根尺许长的寺庙进贡时用的细长烟。一缕青烟袅袅,四周寂静无声,仙境仙人,看傻了单纯的男孩子。抱着钱,屏住呼吸,半天不敢眨眼。直到君子税缓缓睁开眼,目光温柔的落在他身上:“小窦?”
  
  我一愣,这声音分明不是君子税本人。莫非这世界真有鬼上身?
  
  小窦再次落泪,这回是喜极而泣:“林,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身边。”
  
  “我当然不会走,因为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他只愿意看的见我。我是他的眼,是他的窗,是他的感知,是他对这个世界尚存的唯一一点兴趣,我如果走了,他就算会活着,也是活在伤悲里。”
  
  “呜哇——”只言片语换来一场嚎啕大哭,倾盆雨下。我眼见着‘鬼上身’的君子税微微张开怀抱,将纤弱如风中柳的小窦抱在怀里,轻轻抚慰:“我仅仅能上来一次,那个世界可和这里完全不同,就这一次机会,你会怪我吗?”
  
  小窦除了哭,只会摇头,摇完又点头,也不知他到底是怪还是不怪。偷偷看眼夏会计,他微眯着眼,似乎看戏看的睡着了。切,我就知道,没心没肺如他,怎么会被情感戏码打动?不管他,我继续看我的。不夸张的说,君子税温情如水的模样真的很打动人。如果他抱得是我,就更妙了。
  
  当这想法蓦地掉进脑海里时,我被吓了一跳,脸也滚烫,心虚的去看门里门外的人,君子税抱小男孩抱的正紧,夏会计站着睡的正香,没人注意我,我拍拍胸口,刚说松一口气,却有浅笑一声擦耳而过,我顿时如惊弓之鸟,看向那笑声来源——夏会计阖着眼,勾着嘴角,头倚着门框,安安静静——大概是梦呓。我猜。
  
  勉强提起精神继续去瞟那门里的言情大戏,那小家伙怎么还抱着君子税不放?!预备当抱枕抱到天亮去吗?
  
  “将来我也要去找个需要帮助的人,把你的角膜捐给他,”小窦枕着君子税宽厚的肩,憧憬着我听不懂的幸福,“当然,我有条件,那就是,那个接受角膜的人必须同时接受我的心脏。医生说过,我的心最健康。应该是可以用的。可以和一部分的你共存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哪怕仅仅是一天,一分钟,也是好的。”
  
  这段话让我的心脏乱跳了几下,我不由自主又多看了瘦弱男孩几眼,发现他的眉眼真是清秀,他的皮肤真是白皙,他的眼睛真是澄澈,即使他没有翅膀,我也想叫他天使。
  
  ‘天使’蹭蹭君子税的脖领,额抵住他的下巴:“带我走不好吗?你不是说喜欢听我唱歌,喜欢我画你吗?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捧起再次泪湿的脸,他的‘林’浅笑连连:“我们就是在一起的,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
  
  小窦使劲摇头,泪滴甩到了君子税的脸上:“我想要看见你,我想要你永远这样抱着我。”
  
  君子税仍是微笑,那些晶莹仿佛露珠,恰到好处的点缀着绿叶的青翠俊秀:“知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吗?”
  
  站在门外的我也茫然跟着小窦摇头,听着他温柔叙述难道不是最大的幸福?
  
  “最大的幸福啊,”‘林’望向窗外,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流光溢彩,“就是知道太阳第二天又升起来,而我最爱的人正在观赏。”
  
  小窦激动的全身抽起来,整个人终于哭晕过去。
  
  而书桌上那炷香刚好燃到尽头。
  
  “进来吧。”君子税转过头来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和声音,那速度比光速还快。
  
  夏会计醒的更快,几乎在君子税说话的同时就拎了我进门,我几乎要怀疑他装睡来着。夏会计进来也什么都不问,驾轻就熟的就把小家伙扛去客厅,凉水伺候。我傻呆呆杵在书房中央,看着他大步流星走出去,看着君子税敏捷的坐回书桌后照常熟练的打字,查资料,记录。。。。。。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你?”我想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这个只在很小时候听老人们提过的鬼上身的事情,还得容我好好消化一下。我怎么记得那些神汉巫婆的每次开始和结束都要摇头晃脑一番,还要收人家很多钱,说是耗损命数,怎么君子税和他们完全不一样?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这边正云山雾罩中,小窦已经缓过来,又回来书房对君子税拜了又拜,谢了又谢。临走,君子税却不放过他,坚持要他把钱都带走:“你现在的工作回去就辞掉吧,就算不为你,而是为了林,你也该找个正当职业。别忘了,他就在你身边时时看着呢。”
  
  说的小窦又抹泪,千恩万谢:“您真是好人,鬼语者。”
  
  君子税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大门关闭,之后就消失无踪。我凑近了仔细瞧,也没找到他笑过,温柔过的半点痕迹。我忽然想到要问什么了:“你?”
  
  他却此时开口,将我的话头全部堵回去:“其实,人间是见不到鬼的,所有那些都是人的妄想,好像梦。好像我改了声音,他就觉得是林在说话。”
  “那你。。。。。。。”
  
  “我?我也根本不是什么鬼语者,我只是个骗子。骗了钱还要骗心。”君子税又坐回椅子上去,恢复公式化表情,嘴角上扬,黑瞳清冷。
  
  我却因为盯着他的脸,抓住了瞬间出现的一丝温柔,那一瞬间,醍醐灌顶:“你,是怕他,还有像他一样的人太难过吗?”
  
  “不。。。。。。。”他否认的太快,快到连自己都遮掩不住,默然片刻才不得不亡羊补牢,在我看来,却是欲盖弥彰。他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我不过是不想他们让死去的无辜的人难过不宁。”
  
  嘶——我的心跟着这句话揪紧,撕裂,然后一分为二——君子税这一次实实在在踩到了我的疼痛阈值。我好想像小窦一样干脆扑过去,环住他的肩膀,抵住他的额头,听他说幸福是什么模样,可是我迈不开腿,我不知是被什么抽走了全身力气,站在和他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始终没胆量跨越。
  
  我想起一件不能再被忽略的事:
  君子税在这里冒充鬼语者的目的是什么?
  
  “鬼语者,与鬼交流的非法职业,”夏会计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我旁边,耳语,“一旦人死,鬼语者必定最先知道。这次明白了吗?”
  
  我默默点头,脸上水渍一片,怎么擦也擦不干——原来他来,只是为了让老板安心,让老板相信爱人尚在人世,让他存有希望——那一刻,我宁愿自己傻了,呆了,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也弄不懂,最好混混沌沌如同婴孩。
  
  君子税眼皮也不掀,一句话就砸死我所有纷飞的思绪,他说:“人,那么聪明做什么?时间始终都要带走,命运永远高高在上,我们算老几?活那么聪明有用吗?”
  
  我无言以对,头沉得再也抬不起。
  
  (《鬼语者》完)
  
  (下个故事《贪徒》)




☆、【七】《贪徒》(一)

  【七】《贪徒》(一)
  
  罗索索出现的时候,我和夏会计,伙同六六六正在空荡荡冷清清的客厅里围坐斗地主。以六六六的话来说,上班时间,只要不脱岗,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他出现的时候那两人连动也没动,反而是我还没看清来人就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拔腿就跑,一秒钟后耳旁跟来一阵风,那来人居然是闪电般的速度:“就你最识趣,快跑,快跑。”
  
  我听着这娘娘腔陌生,停下步子侧头,他却不肯停,一味拖着我往厕所冲。马上就要冲进去的时候,六六六终于忍耐不住,跺脚怒骂:“敢闯本姑娘的地盘,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来人头也不回,继续拖我:“我们方便一下。”
  六六六扔过来一把扑克,可惜她不是怪盗基德,扑克轻飘飘的没什么杀伤力:“两个人一起方便,你骗鬼呢!”
  
  来人的手翘着兰花指旋开门锁:“那我们做总可以了吧?!”
  我终于想起挣扎,我才不要被一个娘娘腔强上,无论我是攻是受,我肯定必吐无疑。本应救命的稻草六六六非但没有继续阻止,反而懒洋洋的说:“那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了。”
  
  我大吃一惊,心里将六六六骂个三千六百遍,手是硬生生的把住墙,宁死不从。来人手指灵巧的去翻我的腰带:“你不介意他们免费观赏,咱们就在这里做。”
  
  啊?!!!我急急忙忙缩回一只手去保护腰带,结果好像嘴巴里叼着肉还要跟狐狸吹牛的乌鸦一样,被人家成功的拽进了卫生间。厚厚的门眼瞅着就要在我面前关闭,我眼看着,手被人家攥住,想要逃生有心无力。
  
  “罗索索!”是谁,是哪位大侠这时神仙降临?!门没有能关上,确切的说它被横空飞来的一张桌子砸的完全变形,再也没可能关上。我张着嘴迎视着缓缓走来的,忽然形象高大,英俊的不像话的夏会计扯开厕所门,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六六六,去端茶。马上就能看戏了。”
  
  六六六欢呼:“我最爱看现场版的H了。哦哈哈。今天真走运,一会下楼买彩票去。”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你、你们不是来救我的?”眼看我清白就要毁于一旦,这群无良人士居然不念同事情分,不顾多日我替他们端茶倒水擦地板,有时还帮夏会计算个糊涂账什么的,就这样把我丢给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娘娘腔。真是。。。。。。我憋了一句国骂,恶狠狠的给陌生人撂下一句:“你等着,我去亲手宰了那两个,马上就回来。”
  
  娘娘腔开心的用十根指头碰触着鼓掌,一下巴的胡子渣分外醒目,嗲声嗲气格外刺耳:“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猛男了,你加油哦。”
  我一个没小心,吐了一地。
  
  夏会计总算皱了皱眉头:“罗索索,好好说话吧,他还没能习惯。你得给他时间。”
  娘娘腔切了一声,用一根粗壮的手指头指着我的头说:“我以后天天都守着你这样说话,你很快就能适应了。哎哟。。。。。。不用吐胆汁这么夸张吧?”
  
  六六六端来茶水,夏会计送到我嘴边,我一点也没浪费,全部用来漱口,胆汁弄的嘴巴里简直要苦死了。还没漱完,罗索索又啰嗦起来:“我这个人啊,就是祸水,女人没有我,活不成,男人看见我,就疯魔。地球人住了这么多,那都是从别的地方特地轮回转世跟随我的。我一个不理都不行。诶,你要不要看看我身材?”
  
  我回头接着吐。
  六六六尖叫起来:“糟糕,他吐血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叫120。我则躺在地板上苟延残喘。用六六六的话来说,地板是我吐脏的,理应由我来擦干净,而她又心地善良,不肯为难病人,只好把我放在地板上,用我新换的衬衣去帮助她搞卫生。环保么,人人有责,病人也不能例外。
  
  夏会计放下电话想起一个问题:“罗索索你有钱吗?”
  罗索索冷哼:“我哪里来的钱?老板抠到什么地步你又不是不知道。”
  
  改问六六六:“你呢?”
  六六六抱着一个储钱罐飞快的向墙角退去:“这里是我明天要交的学费。”
  
  摸摸我:“你的薪水放哪里了?”
  我闭眼,装虚脱,这个趁人之危要洗劫我的混账王八蛋,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小九九,我且看你怎么办!
  
  一阵沉默,夏会计又抓起电话,飞快的拨了号码:“救护车么,我们是X栋X单元X…601。那救护车我们不要了,谢谢。为什么啊?病人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意义。”
  
  我XXXX你个夏会计,闹了半天,我的人生价值就在于那点薪水吗!?没油水可捞你就不管我了?!XXX,下次看我不把你的鬼帐都烧成灰!
  
  想举拳偷袭,手忽然没了气力,颓然垂地。我这次是真的晕厥过去——气晕的。
  
  等再醒来时,我居然被那个杀千刀的夏会计背着,匆匆忙忙的穿越在大马路的车水马龙中,比旁边一辆三开门的凯迪拉克钻的都快。可我一点没欢喜的感觉,我满脑子想的是,糟糕,我脱岗了!还是被人挟持着脱岗了!
  
  我那还素未谋面的薪水啊。。。。。。我得回去搭救他们。
  
  夏会计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企图,往上一托我屁股,低吼了声:“别动!”一声就把我唬住。半天才翻过味儿来:“凭什么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哼你老几?”
  夏会计侧头撂给我一句更硬的:“想死你就往下跳。”
  我立马又老实了。
  
  三个月的相处,我第一次见他这样严肃,就好像,就好像真的有猛兽洪水在后面追。我拧着脖子往后看,望眼欲穿,我非常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怪物能把连老板逼迫都一笑置之的夏会计吓成这样。。。。。。屁滚尿流的。结果我没看见猛兽,只看见了一样灰头土脸慌里慌张的罗嗦嗦和六六六。
  
  夏会计似乎会读心术,照着我的心思又砸过来一句:“牛金金追来了。”
  
  牛金金?!我搜肠刮肚,想了片刻,不认识,没听说过:“是人是鬼?”我打赌是后者,否则怎会连那自恋成癖男女通吃的罗嗦嗦都不顾形象的跟着飞奔。
  
  反正不用我跑路,我悠闲的回头看去,这个满脸是毛的身高一米九的非洲大狒狒就是那传说中的牛金金吗?怎么长的跟金刚一模样?!我赶快抓紧夏会计可怜的肩膀,死贴在他背上:“你确定这家伙不是食人族来的?”
  
  夏会计边跑边答:“不是。”
  
  我困惑:“那你们为什么逃?”
  
  夏会计淡定的不像话:“因为他有枪。”
  
  我差点从他背上倒栽葱栽下来:“靠!所以你才把我背到背上,你当我什么?!!!防弹衣吗?”
  
  夏会计立即否认:“不,你只是最后一层,你外面还有六六六和罗索索。”
  
  我XXX的,我发誓要是乖乖听话由着他姓夏的如愿,我就立马改了祖姓,随他去:“混蛋,放我下来。”
  
  挣扎很有成效,我一个屁股蹲被扔在了硬邦邦的马路上,正要开骂,那人却将我一把抱起,以传说中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我,继续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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