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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之铁血征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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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偷偷在背后接近夏明朗永远都是一件艰难而危险的工作,这一次陆臻成功地走到了三步之内,然后看到眼前那个身影迅疾地转身他有反抗过,陆臻坚信就算是条件反射他应该也是有反抗过的,但是事情的结局却没有任何的颠覆性。
陆臻脖子一紧,被夏明朗横肘顶到了墙上。看来练三年和练十年到底还是有着质的不同。陆臻心中感慨,同时露出快要被掐死的无辜表情。
“我还当是谁,”夏明朗看清楚了来人,手上松了一点:“原来是冤鬼索命。”
“可惜了,不是个艳鬼。”陆臻故意笑得气定神闲。
夏明朗一愣,却也笑了起来,匀出一只手来挑起陆臻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道:“不错,还挺艳的。”
陆臻神色不改,飞起一脚取夏明朗下三路,没想到腿才刚抬起,就被人缠住了,夏明朗一用力,陆臻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墙上贴成张薄纸。
夏明朗笑得更加淡然自得,凑到陆臻耳边吹了口气:“怎么,死得还不服?”
“服了!”陆臻目视前方,直视天边那一抹破晓的鱼肚白。
“你服什么了你?僵得跟铁板似的,还想打?嗯?不过,你今天已经被我干掉了”夏明朗伸手戳戳陆臻心口,“要报仇,等明天吧。啊?”
陆臻不知道终究是他心跳得太猛还是夏明朗下手太重,好像那每一下戳下去,都像是直接顶到了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痛。
“不打了?”夏明朗疑惑地看陆臻的神情慢慢凝滞起来。
“嗯!”陆臻点点头:“放开吧。”
夏明朗松了手,后退几步,陆臻竟没有再废话什么,一转身就走了,倒令他有了几分失落。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狙击子弹击中目标的声音,陆臻站定脚步。
小花,我们遇上了一个很不一般的对手,我想,他应该值得我们为他努力。
5。
12月份的冬训刚开始就是个大演习,不同于平常的师以下单位的小合练,这次是年度大戏,集合了好几个师,相当于军区年前总结的级别。一中队作为蓝方的主要尖刀力量,责任重大。而同时,由于红方电子对抗能力越来越强,陆臻报批的抗干扰仪器终于弄到了手,可惜仪器体积笨重,靠人力很难搬运。
结果夏明朗就郁闷了,计划来计划去都觉得不好安排,陆臻也很无奈,那是常规电子营接近一个排的任务量和仪器数,总不能由他一个人背着跑,果然设备开发的思路滞后,不考虑特战的实战情况。而且除开仪器运输,操作上也大有难题,能打的不会玩这东西,而信息中队的牛人们跑完五十公里可能会虚脱。陆臻只有一个,只有一个陆臻,夏明朗到了这种时候终于悲哀地承认了这个现实,这小子,虽然平时看看没啥用,可是某些关键时刻还就只有他。
对于这种情况严正倒是非常地乐见其成,与所有高层指挥官一样,严正偏爱一切的高新科技,此君像是在一夜之间忽然发现了陆臻与众不同的价值,踌躇满志地打算演习之后要抽调整个基地的技术力量来全力打造陆臻。对此,夏明朗颇有危机意识地刺探了一句:这么整他,好像少校也快不够了吧。
严大人听出话中的醋味,稳重地一笑:“明朗,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嘛。”
夏明朗啊夏明朗,独孤求败是很寂寞的,群雄逐鹿多好玩儿啊!
等到了正式演习开始的时候,夏明朗万般无奈地还是给陆臻配了车,陆臻一人搞不定那么多仪器,一定要有助手,而他的助手没能力随着他三天两百公里的转战。由于战车的攻击目标要比单兵小组大得多,夏明朗抽出方进带了一个四人小组专门负责保护,而且还配了两个暗卡的狙击手,平时完全不露面,只在暗中跟随保护。徐知着就是这暗卡之一,让陆臻的私心很不满,其实比起这种躲在暗处保护人的工作,他更希望徐知着能有个更光彩更闪耀的任务,反正无论是基于什么心理,他都希望能让夏明朗看到他的好,看到徐知着是多么的出色优秀又有本事。
不过徐知着本人对此倒没什么异议,反倒是笑眯眯地安慰他:“别拿演习不当任务哎,俺就剩下这块主战场了,还不得做到最好?”
演习的战况比想象中更激烈,就像是多年的积怨总爆发,老红军打得非常顽强几乎是寸土必争,而陆臻负责的干扰与反干扰小组更是众矢之的,他们差不多要一刻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才能保证不会被蓦然而至的火炮所击中,而三天后,战况进入了犬牙交错的状态,再没有什么前方,也无所谓后方。
红军拉了几乎半个步战连去抄陆臻的底,在坦克车的炮声轰轰中,小侯爷拼命抵挡,陆臻也只保住了一半的仪器逃走。车子已经被标战损,助手挂了一个,当阵地对攻开始,信息中队的那些书生型的技术人员们只有被人按在地面上不要抬头的份。夏明朗接到消息赶过来支援,虽然全歼了来敌,可是战损比一塌糊涂。
仪器折损过重,此消彼长,对方的电磁干扰和电磁侦察的能力马上有了长足进步,红方拿出了本土作战上的地形和人力优势血战到底,甚至不惜整瘫所有的电磁通讯与蓝方打遭遇战。灵活机动本来就是蓝军赖以为生的法宝,陆臻拼命跳频,可通讯仍然断得厉害,时时被阻截,时时被追踪,双方陷入胶着的苦战状态。
夏明朗与陆臻相对无言,像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说实话,还真是蓝军的克星,他们死不起。
夏明朗离开不久,陆臻再一次被包围。这次红方打得非常聪明,首先利用陆臻他们与狙击手的通讯联络锁定了狙击手位置,定点清除,陆臻就听到肖准惊叫了一声,便再无声息,而徐知着最后给了他一句:电磁静默!
像这样的队伍失掉了狙击手就好像螃蟹丢了他的两个螯,方小侯就算是杀天的人物这回也不敢想着反攻了,一门心思只是突围,护着陆臻且战且退,陆臻来的时候带了三个助手,一个阵亡,一个在撤退中掉了队,只剩下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名叫冯启泰的家伙居然跟到了最后。
此人在第一枚火炮落下的时候吓得眼泪长流,把小侯爷气得差点没自清门户,陆臻原来看他那块头还觉得这小子体能应该不错,又是积极主动要求进步的模样,万万没想竟会如此丢人,还想着回去之后一定都不拿正眼瞧他,没想就他这哭天抹泪的,居然背着几十公斤的仪器随他夺命狂奔,而且在干活的时候也没出过大错。陆臻痛心疾首地追讨自己,眼皮子忒浅了,太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太没有发现人才的眼光了,这真人,他就是不露相的啊。
“阿泰啊!”陆臻在隐蔽的间隙里摸他的头,“只要你能撑到底,我就让队长批你进行动队。”
“真的啊!!”冯启泰脸上泪痕未尽,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方进在背后听着了,摇了摇头,又撇撇嘴。
陆臻本以为徐知着已经阵亡了,可是没想到,在进入下一个隐蔽点之前,他们又得到了狙击保护,方进顿时心中大定,可是等到陆臻试图联络徐知着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关机了,也不知道是通讯器出了问题,还是仍然在电磁静默中。
干扰,反干扰,追踪,反追踪
被伏击,遭遇战,隐蔽,退走
接下来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由于大功率的仪器全部战损,陆臻一行人在整个战区里绕圈子,在追踪对方的指挥枢纽,在跳频的间隙中迅速的传递出短促的命令。然而每一次遭遇险情,冷静而犀利的狙击子弹都会提前从不可思议的地方射出来,一枪一命,令敌方胆颤,令己方心安。
这就是方进所谓的长枪一划,800米无人区,一个狙击手的霸气。
于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陆臻发现自己有奇迹般的镇定,反正任何时刻他们身后还有徐知着,还有他的枪,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忽然想到那个夏夜里夏明朗说的话:别把他当成你的一朵花,要相信你的朋友。
小花,陆臻有些泛酸又无尽喜悦地想,你现在已经开得这么好了。
因为战况艰苦,胜利便来得如此的甘美,当标志演习结束的信号弹划破天幕的时候,陆臻一时之间几乎不能动弹,冯启泰欢呼着冲出去,抱头大哭。方小侯很瞧不上似的踱过,来来回回转两圈,终于,弯腰摸摸他的头。
开心,欢呼,大叫,彼此拥抱,胸口撞在一起。
夏明朗从他的战车上跳下,看到陆臻像一颗炮弹似的向他撞过来,习惯性地张开手臂打算给他热情的下属一个胜利的拥抱,没想到陆臻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爬上车把电子喇叭拉出来,站在车上大吼:“徐知着?我们赢了,出来吧!我们赢了!!”
几分钟之后,没有人注意到的树丛里钻出来一个脏兮兮狼狈不堪的人,黑漆漆的脸上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闪着光,里面血丝密布,徐知着背着枪叽哩咕噜地抱怨:“吵死了,我本来还想先睡一觉再说的。”
陆臻当然不管他,下山猛虎似的冲过去把他扑倒在地,徐知着哎哟了一声与陆臻抱在一起。
像这样的好事,方小侯当然不可能会不插一脚,于是大家都觉得应该要插一脚,于是当冯启泰也打算去加一把力的时候,徐知着终于悲愤了,怒吼:“他妈的,老子快要被压死了!”
因为肖准的提前阵亡,没人换班,徐知着有三天两夜没睡过一分钟,神经高度紧张,体力和精力全部透支,刚上飞机就撑不住了,一头扎在陆臻怀里昏睡,大有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气概。
夏明朗闲坐在机舱一角,莫名感觉到这次好像少了些东西,他漫无目的地扫过整个机舱之后,视线落到了徐知着身上。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在演习之后他没有收到徐知着试探的眼神,那个士兵倒在他战友的怀里呼呼大睡,那种满足与安宁的模样让人动容。
夏明朗忍不住微笑,眼神柔软而温和,是的,就这样,这样很好。
在我们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目标明确力求上进,他们可以干不算满意的工作跟不太爱的人结婚,他们没时间陪老婆说话,他们错过儿女的成长,他们不惜一切只为别人眼中的成功可是,万一哪天醒过来忽然发现不值得,怎么办?
夏明朗看过很多这样的人,错过整个青春,错过所有生活的过程,只为一个结果,到头来妻离子散,却发现连事业都不合心意他知道外面有很多这样的人,年轻时拼命刻苦,中年空虚放纵,老来后悔黯然,但是那些人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自己的队员!
麒麟是一份事业,它需要志同道合的人,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信仰,为之奋斗的每一天都是成功,一切的满足在于过程,不是结果!
徐知着,希望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陆臻用保护人似的姿态一手圈着徐知着,挑衅地挑起下巴看向夏明朗,夏明朗却微笑,眼神柔软而温和,让陆臻错愕茫然。
第六章 缅甸缅甸
1。
缅北,幽深的雨林里满是暗色的树木,潮湿的空气闷热而浑浊,脚下饱含着水分的败叶与腐土沤烂成泥浆似的东西,滑腻异常。
陆臻感觉到脸上坠着什么东西,抬手一摸,指尖触到一种滑溜的肉感,好像新生的息肉,陆臻反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因为肌肉瞬间绷紧产生的震动,旱蚂蟥从他脸上脱落,砸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蜿蜒盘绕,赤黑的身体扭曲成令人作呕的模样。陆臻恶狠狠的一脚踩上去,加装了高强度陶瓷的军靴将蚂蟥踩爆,溅开好大一摊血惨绿殷红,透过迷雾般的阳光看过去,十分刺目。
陆臻觉得很心疼,因为那是他的血!
这里是缅甸,传说中的金三角地带,虽然替代种植政策推行后当地的罂粟种植大幅下降,但这里仍然是整个东南亚最混乱的地方,各种武装力量的势力交错,永远的——冒险者的乐园。
十天前,夏明朗集合全队开会,宣布有境外任务,烈度七级。队员们的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呼啦一下直升上顶又哗的降下去。七级烈度只相当于普通平民轻武器持械,并没有很高的危险性。
因为不是什么绝密的军事任务,夏明朗简单介绍了情况:自2005年年初云南政府开始“禁赌专项行动”,使得边境赌场的生意一落千丈,开赌场的大老板们穷疯了就开始玩绑架。赌场利用各种方式从中国内地把人骗到缅甸克钦邦境内,然后一并扣留要求赎金,因为孩子比大人好骗,而且男孩子更容易从家长那里得到赎金,所以绑匪的主要目标大都是14到17岁的少年。
案情本来不复杂,但是犯罪在境外让营救变得非常困难。缅甸军政府表示克钦邦由克钦人控制,国际刑警没有缅甸政府帮助,无法深入调查。目前在中国外交部的压力之下克钦邦地方军阀查封了一些涉案赌场,也释放了一些人,但是仍然有一批人质被绑匪卷裹着退进了丛林。很明显克钦邦的军阀武装不会为了中国进山搜人,所以麒麟的任务就是偷偷潜入把那些孩子们解救出来。
夏明朗按照出境外任务的惯例给每个人发了问询单,队员们可以勾选同意参与或者不参与,然后签名折叠上交,夏明朗会当场看完当场销毁所有的单子,这样就只有队长夏明朗知道有谁选择了放弃,作为他排选名单的参考。境外任务毕竟情况特殊,所以没有强制性。
然而当天下午,徐知着硬生生地挺在夏明朗面前说:“让我参加!”
夏明朗跷着脚搁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家伙。
“你要考虑清楚,这是境外任务,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很可能就这么交待了,什么都捞不着。”夏明朗把档案袋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拍。
徐知着忽然双手撑到桌子上:“我决定了。”
“你想证明什么给我看吗?我很难说服的。”夏明朗慢慢站了起来,靠近,呼吸可及的距离,观察那张脸上细微的变化,他看到他的下唇微微发抖,因为紧张,脸上的肌肉有不自觉的抽动。
徐知着往后退开了一些,用力吞了一口唾沫:“不证明什么,我觉得我能行。”
“可以。”夏明朗把档案扔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万一伤了残了,别怨我!”
徐知着脸上涨得通红,他直到走出办公大楼才喘过气,却迎面看到陆臻站在一地金黄色的银杏落叶中对他张开手臂。那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管,他得和这个人先拥抱一下。
陆臻用力箍着他的背,问道:“行了?”
“行了。”徐知着也用力勒紧他。
“好样的!”陆臻大力拍了两下。
夏明朗站在窗口往下看,初冬的阳光温情脉脉地流淌着,那两个年轻人拥抱在一起,很美好的画面,仿佛有所感应,陆臻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里顿时吸尽了所有暖阳的光,逼视他,即使相隔长远,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种力度。
夏明朗微笑,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抵在眉梢上,向他行了半个军礼,陆臻顿时睁大了眼睛,再要细看的时候,窗边已经没有人影。
这是一个小插曲,虽然事后陆臻很后悔,他甚至相信夏明朗早就打算好这次要带上徐知着,因为他不是一个可以被逼迫的人。可是在当时,这个决定让徐知着充满了勇气,那种向夏明朗正面叫板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夏明朗最后圈定了九个人,其中三名狙击手,虽然从实力对比上来看这样的配备有些浪费,但是境外任务情况多变,夏明朗想力保万无一失。小分队名单确定之后是为期一周的配合训练。换枪换装从头换到脚,连同内裤,所有能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的标志被一一去除。枪械换成了AK…74与M9,因为AK…74几乎就是八一杠,而M9注1与黑星92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分别,所以,换械这部分几乎没什么难度,倒是当地复杂的地形与民族环境成了大问题,陆臻与徐知着第一次去缅甸,面对着如同小山一般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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