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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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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长随在轿子外面轻声呼唤道。
刘吉从深思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停在长安右门外没动地方,便吩咐道:“走了!”
随后想起什么,又对长随吩咐道:“回了家,你让内外管事速速开始筹备嫁妆物事,务求丰厚,越快越好!”
长随愣了愣,怎么突然如此着急起来?他们刘家小姐才十五岁罢,真不用急的。但自家老爷心思深不可测,他没敢多问,只是答应下来。
刘棉花的心思按下不表,却说项大公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敲了登闻鼓,大爆刘二公子眠花宿柳只给半价,以及勾结东城兵马司为非作歹的丑闻,登时便如火上浇油,炒的朝廷要炸锅了。
登闻鼓案件由都察院负责审理,项大公子是这样在都察院说的:“出于同乡之义、救助之恩,晚生对刘二公子抹黑方贤弟实在看不过眼!又见方家父子为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但仍反而人善被人欺,晚生便更忍无可忍!
想来想去,自家无权无势,所以只能借此手段来报恩,并为方贤弟正名!方贤弟若非为救出我,怎么会去教坊司胡同寻访线索?又怎么会被朝廷大臣看到?”
刘二公子欺压妓家、勾结兵马司为非作歹甚至拘押赶考举子这种事放在平常,虽然也算个事,但不算大事,更不算天大的事。但在如今这个气氛下爆了出来,那份量自然不同。
更何况之前刘二公子为了挽回自己清白,把黑锅都往方应物这边扔,现在回过头来看,只这推脱责任、污蔑别人的事情也堪称是丑闻!
之前还可以说是无意犯错,现在成了故意为之!这不是道德有瑕疵,简直就是道德败坏!道德有瑕疵,还可以说只是刘次辅教子不严,但道德败坏。。。。。。
要知道,拿刘二公子寻花问柳这种破事来吵,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多是抱着看热闹、耍热闹的心理。
人人都知道,凭借这件事就想把刘次辅如何,那是不可能的。
幕后指使者的最大目的只怕也就是打击一下刘次辅的威望,遏制一下刘次辅的上升势头,顺带调戏一下刘家——这一两年,刘次辅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很有能量的权力集团,让某些只靠抱贵妃大腿上位的大人物感到极其不安稳了。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苦主将刘二公子的更大丑闻闹了出来,上上下下都惊讶到了,甚至惊讶到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所措。
有些人赫然发现,这次还真有可能干掉刘珝,最不济也能狠狠割他一块肉,那绝对不是不痛不痒了!
当事人谨身殿大学士刘珝也愕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稳如泰山的,真有可能倒台!
阴谋!有阴谋!到底是谁的阴谋!
更令刘次辅难受的是,之前他又是上书请辞,又是打了儿子五十棍,又是主动让儿子主动从国子监退学,为的就是尽快彻底平息舆论。
该做的都做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没想到现在又闹出这一出,还有什么可以施用的办法?
这就宛如武林高手对阵时,己方招式已经用老了,但对方突然又亮出了后招,为之奈何?
这时候,刘珝杀了自己那二公子的心都有了,对这些事他根本就是不知情的,自己也是被儿子隐瞒住的!
在内阁中得到消息后,刘次辅真无法安稳了,立刻起身摆驾回府。到了家里,立刻让家人将二儿子从房中抬了出来,直接扔在堂前阶下,
看着狗屎一样的儿子,刘次辅忍不住咆哮道:“不孝逆子!前阵子事情开始闹起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主动全部坦白!”
重伤未愈的刘二公子连软榻待遇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堂前冷冰冰的台阶上,浑身苦楚难以言表。
听到父亲的厉声喝问,他肩膀忍不住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父亲,但仍感受到那浓得令人窒息的怒气。
当时他怎么敢说?说出来不怕被父亲打死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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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家老爷说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刘家那边愁云惨淡,方家这边就风轻云淡,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方清之的淡定就不消说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方应物还是有几分窃喜的。这次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也是他第一次参与朝堂斗争,纪念意义深刻。
不过很可惜的是,方应物作为幕后推手,这次注定无法站在阳光下,没人欣赏到他的谋略,也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只能在心里闷骚。
沸沸扬扬中,方清之渐渐成了主角之一,他先前帮刘次辅开脱的奏折又被人翻了出来细细品味,并重新对字里行间的意思解读。除了不因私废公的美德之外,舆论界又多出两种看法。
其一,刘二公子这次做事太没品了,太没下限了,堂堂的朝廷次辅大学士家公子为了省几个钱去欺压和半强占妓家,实在是与踹寡妇门、刨绝户坟一样没品格。
说出去非常有损朝廷体面,让百姓知道了全都是大笑话,说的再严重一些,陛下的脸面何在?
方清之当时肯定也是对内情心知肚明,但宁可自家儿子背黑锅也选择不要继续追究,真是苦心可嘉顾全大局。无非是想着帮朝廷遮掩几分体面,防止刘二公子的丑事扩散。
其二,在京城中,公认的不法权贵子弟多出自勋戚之家,而文官大臣家中子弟口碑一直还不错,这常常也是文官攻击勋戚的把柄之一。
但刘次辅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勋戚都在看热闹。文官脸面上不甚好看。之前方清之的本意,大概也存了几分替文官遮丑的想法。
无论是哪种揣测。一个克己奉公、顾全大局的评价是跑不了的。众人称曰:“方编修有宰相肚量也。”
至于舆论中还有些许杂音,可以忽略不提。不是主流。总而言之,方应物感觉到朝着理想中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却说这日,方应物听禀报说父亲已经从朝廷里回到家了,便到了书房去拜见,并毛遂自荐道:“火候差不多了,儿子我再来指点指点父亲大人上一封奏疏。”
方清之手持一张便笺,递给自家儿子,“别人送来的,你还是先指点指点为父如何回答罢。”
方应物接过来后。先看落款(这是他的习惯),只见得赫然是“文渊阁大学士刘”。
方应物暗暗嘀咕几句,刘棉花搞什么鬼?如有话说,打发人来传话就是,如有正经事,写一封正式的书信也可,弄这么一封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便笺作甚?这不是女人喜欢干的事情么?
展开后看去,上面写道:“闻君有麒麟佳儿,天资英粹。丰神逸秀,不胜心向往之。有女及笄,愿请月老红线。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望而兴叹也。如有佳音。会试之前可定期。”
方应物无语,短短的几句话,看似行文简单。但透露出意思可不简单。
以刘棉花内阁大学士的身份,不经中间人传话。也不隐晦的探口风,直接就问可否结亲。简直是不留任何转圜余地。以刘棉花的性格,这种做派很是罕见。
换句话说,其实这不是询问,刘棉花要的答案只有一种,那就是答应。在刘棉花这种坚决的态度下,如果拒绝或者稍有犹豫,那就是得罪人了。
什么时候,刘棉花做事也如此霸气了?方应物暗暗称奇,他并不排斥与刘家结亲,不过时机需要慎重。
刘棉花有刘棉花的考虑,他也有他的考虑。在眼下这个时候,父亲刚刚刷出新声望,正在舆论热点上,就贸然与名声一般般、又身居高位的刘吉联姻,只怕弊大于利。
如果传出点不好听的话,比如方家求名换取富贵之类的,那他方应物的辛苦策划岂不就是前功尽弃?
更让方应物奇怪的是,以刘棉花的精明,应该不会看不到这点罢?怎么忽然没头没脑的来逼婚?
其实刘吉发来这封便笺,不但是对方应物这个人的彻底认可,而且还因为他产生了一些焦虑感,对继续把亲事暧昧拖延下去的焦虑感。
过几天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会试了,从现在的形势看,会试之后方应物如果真中了进士,那必将是超级抢手的女婿人选。
一个十九岁中进士的单身少年,有才有貌有身份,其父亲又是有清望的热门翰林,堪称是极品女婿人选,谁不想要?
现如今可不是唐宋时候了,中进士还是未婚少年的人才用凤毛麟角形容也不为过,非常之罕见。如果真出现了一个,那估计四方牛鬼蛇神都要出来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状况,他刘大学士未必有把握一定能抢到。
所以刘吉要趁着现在把事情彻底定死,别的考虑都是次要了,即便现在并不是提亲的最佳时候。方应物再好,如果抢不到的话什么用也没有。
“这便笺是谁送来的?”方应物问道。
方清之答道:“刘府一个管事,如今正在前面厅中喝茶。”
随后方应物让家人去把刘府管事叫来,“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阁老之心意我方家已经知道了,这几日就给回复。”
那管事苦着脸,“方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老爷说了,请贵府务必今天给一个答复。如果得不到方老爷或者方公子的答复,小人我就不用回去了。”
方应物哭笑不得,刘棉花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怎的几天不见,变成了急性子?想了想,半是吐槽的说:“若我说眼下的确无法回答呢?”
“那我家老爷还说了,他知道你当前的用你的话说叫做梦想。但你这个梦想能不能成,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对了,这并不是指的你会试之事。”
他怎么能看出来?这是威胁么?方应物有点不信刘棉花真能看出他的目的,这个目的隐藏的如此深,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他便故作不屑道:“笑话,除了科考之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梦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家老爷还说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说明你心虚了。”
靠之,方应物实在忍不住,又问道:“你家老爷还说了什么?”
“哦,我家老爷还说了,如果你心虚了,就一定会亲自来刘府。”
方应物莫名的大怒,“我今天偏偏就不去了!”
“方公子的意思是明天?我家老爷说了,最晚不能超过后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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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以谈谈婚事了罢?
刘府这个送信的管事还是走了,方应物望着他的背影沉吟不语。方清之虽然站在旁边,但始终没大听懂刘大学士与自家儿子打什么哑谜,不过他看得出方应物的为难神色。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拒绝掉,有什么可犹豫的。”方清之如此对儿子道。
方应物看了眼父亲,慢慢的说:“我没有什么,但或许父亲会有所阻碍。”
方清之微微愣了愣,拍拍方应物肩膀道:“没关系。”
首辅万安与次辅刘珝暗中角力,而方应物鼓动父亲跳进这个漩涡里,不仅仅是为了刷点声望。可以刷声望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次,方应物如此卖力气,当然还因为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这个目的说起来,那就是收取帝心,最起码要在天子心目中挂上号。方应物想推动父亲进步,帝心两个字肯定绕不开,混词臣圈子的,有了帝心进步才快。
但当今天子是个沉迷于自我娱乐的宅男,对宫外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对大臣之间的争斗更是懒得关注。再说,京师文武官员数千人,陛下哪里都记得住?
故而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并不容易,但这次事情就是一个机会。因为刘珝是天子的老师,是大臣中与天子私人关系最密切的人之一,老师闹出了丑闻,当然会引起天子的特别关注。
所以方应物就借此机会入手,最终目的显然是争取帝心,一切都要围绕这个根本目的做文章。能让自家父亲在天子心中留住一个位置就算最大的成功了,声望什么的只是顺手为之但不嫌多。
因而才会出现方清之以德报怨、为刘次辅开脱的奏疏。有师生情分在,天子从内心感情上肯定倾向于刘次辅。而方清之顾全大局为刘次辅开脱的表现,当然会让天子产生欣赏的态度。
而且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帝王心术。当今成化天子虽然性取向有点小特殊,宠爱年长十七岁的老女人万贵妃,性格也有点宅,轻易不出宫门。综合来看实在算不上明君,但总体而言还是心理健康的皇帝,没有什么扭曲变态的性格。
这样的天子其实都是很矛盾的,既希望大臣个个忠正贤良,认真帮自己治理国家,与自己博得一个明君贤臣的千古佳话;同时又希望大臣能顺从自己,能够听话不捣乱。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一点——这就是很典型也很正常的一种帝王心态。
而在方应物的策划中,至少在刘次辅丑闻事件中,自家父亲很可以满足天子这种奇怪的心理,既当婊子又有牌坊。
若能因此而进入天子视线里,成了天子心中挂上号的大臣,那再好不过了。正所谓简在帝心也。
虽然一时半会儿可能看不到效果,但是潜移默化的隐性好处不可估量,没准下一次天子需要提拔人才时就会想到父亲,只是需要等待机缘。
以上这些,才是方应物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思,连父亲都没有告诉过,也没有必要告诉。
方应物本来并不认为有谁能看得出他的深意。但却冷不丁被刘棉花暗示了一下,实在有点始料未及。难道自己这回真的被刘棉花看破了?
刘棉花说,这个“梦想”能否实现,就在自己一念之间,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自己的目的是让天子对清新脱俗的父亲产生良好感觉,但刘棉花想从中捣乱就是大麻烦了。
他位居内廷阁老,本身就接近宫中,同时又对自己状况了如指掌。算得上知己知彼。在这种优势下,刘棉花想要不怀好意的在天子面前说几句恰到好处的谗言,毁掉小清新再简单不过。
“以后不能与刘棉花走的太近,当敬而远之,此人实在是太精明。若走得太近,那不知不觉就要全被他摸透了,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方应物如是想道。但此时他正站在刘府的大门口。刘府的门官对方应物的热情再次提升了了一个高度,但仍融化不了方应物的冷漠。
吃软不吃硬的方应物见到刘棉花时,脸色也不甚好看。他方应物虽然讲究实用主义,但也是有气节有底线的人。岂能被人强逼着成亲?
刘棉花浑然不在意,与方应物东拉西扯的寒暄起来。他不提起婚事,方应物自然也乐得装糊涂。
忽然,刘棉花笑容满面的说:“内阁受命,要编纂《文华大训》,老夫也是两个总编之一,你听说过么?”
方应物下意识的点点头,上辈子搞研究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东西。所谓《文华大训》是成化天子命令大臣为皇太子朱佑樘编的一本教材,好像由阁老负总责编纂的。
刘棉花叹口气,“但是人手尚不足,光靠老夫怎么编的起来?老夫也没有这个精力。”
闻弦歌而知雅意,方应物有点激动起来,难道刘棉花的意思是想推荐自己父亲参加编纂《文华大训》?
编书这种事情,放在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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