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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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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东愣了愣,县与县之间是极其忌讳越境办案的,除非有更高一级官府的协调。柴东没想到这衙役居然如此大费周折的越界私访,此人如此卖力气到底图的什么?
旁边另一个衙役点了点柴东,威胁道:“劝你最好老实答话!不然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公门里有的是手段叫你不消停!”
柴东咬紧口风不放。“在下确实叔父,带着侄妇来找方青天告状,有何不对?”
为首衙役阴测测的笑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这里是班房。也是百姓口中的黑店,衙门里有的刑具,这儿也都有,用不用在你身上先演示一套?”
知县决定要审某案时,需要发传票给原告和被告。叫他们在指定日期到县衙接受审问。
而衙役需要拿着传票提前拘了双方候审,等候的地点不在县衙内。毕竟县衙内只有小吏和诸位官老爷的公房,属于衙役的极少。所以衙役们在县衙外面不远处各自置办了班房,作为用来临时拘押的场所。
当然进了班房就等于寄人篱下,无论是嫌疑犯还是原告被告,免不了被勒索好处,这也是衙役的重要生财之道,甚至有时候衙役会将班房当成私设公堂的地方。
听到要用刑,柴东变了脸色,怒道:“尔等也敢!”
为首衙役嘲弄道:“怎么不敢?”随即对左右吩咐道:“将夹棍搬来,给这厮一个见面礼。”
柴东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左右开弓抽了两个耳光并被两人死死按住。随后便见夹棍套在自己脚踝上,忽然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渗入了脑髓中,便忍不住大喊一声。
“继续,不要停。”为首衙役不为所动,再次吩咐道。
自从醒来后,柴东的头始终嗡嗡作响,此次连番剧痛,险些又昏死过去。
为首衙役蹲下来对柴东叹口气道:“你这是何苦硬撑着?这里没有别人,若惹怒了我们,把你宰掉往后院一埋,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来过这里。”
柴东闻言倒吸几口凉气,他知道面前这人所言不虚,并不是吓唬他!公门里的黑人黑事比比皆是,根本不足为奇。
想至此处,柴东像是变了一个人,厉声喝道:“吾乃东厂缉事官校,尔等胥役之徒谁敢动我?”
东厂缉事官校!几名衙役听到这个身份后齐齐大吃一惊,下意识地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为首衙役。
但这这为首衙役同样也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只是要为县尊分忧,却不料扯出一个东厂人物,而且还对此人极尽羞辱的用了刑!
他一个县衙衙役,拍马也追不上东厂人物,东厂有点地位的人物灭他就像踩一只蚂蚁!想到这里,那为首衙役真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惊肉跳的问道:“空口无凭,有何为证?”
柴东冷哼道:“衣襟底下暗兜里藏有腰牌,一看便知!”他这心里极其窝火,好端端的被一群卑贱衙役私自抓捕拘押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全都他娘的该死!
但此刻形势比人强,柴东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住自己,“在下身负朝廷机密事,不能如实对诸位相告。但不知者不怪,只要放了在下,我也不问尔等姓名,所有账务一笔勾销,大家只当素不相识如何?”
那为首衙役翻出腰牌仔细看了又看,沉吟不语。他又想起一桩,这东厂官校潜伏在县衙门外,还策划泼妇告状,意欲何为?很明显,是冲着自家县尊去的。
他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该不该相信这东厂官校的话?或者说,是应该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经得罪过了,便直接弄死此人,埋在后院里人不知鬼不觉,东厂那边也不会想到几个衙役会绑了东厂的人杀掉。
还是就此放掉此人,然后举家逃出京城,投奔在皇庄当管头的亲戚去?
ps:困死,简直不知道都写了什么,睡觉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 证人找到了。。。。。。
却说在县衙大堂上,赵御史心中计议已定,开口道:“此案多有不明之处,一时证供难得齐全,先将原告带走,带本官详查之后,另择时再审!”
“慢着!”旁边方应物喝道:“本县虽小,但也是朝廷命官,一方父母,不能凭空受人污蔑,叫全县百姓疑心。
我看赵大人最好就在这里当着本县父老面前,把是是非非问明白了,否则难免惹人议论!赵大人你自己方才也说过,办案光明磊落,无不可现于人前!”
赵文焕不屑道:“本官如何行事,需要你这小小知县来教导?”方应物反‘唇’相讥道:“下官是正六品京县正堂,代天子治理数十万百姓,敢问赵大人是几品?”
眼见两位官老爷公然对骂起来了,堂下围观百姓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一时分不清楚谁对谁错,那就只好暂且看热闹,对一般平民百姓而言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情况。
娄天化忽然再次冲出去,站在何氏‘妇’人面前,厉声喝道:“方才我说过的你没有听清楚么?现在我再说一遍,若你诬告方知县之罪被判决,最轻也是杖责流放,最重则要杀头。若如实招来,则从轻处置,赦免你也可以!”
何氏‘妇’人猛然哆嗦了一下,茫然无措的叫道:“这都是别人‘逼’的!有人叫民‘妇’到宛平县来缠着方县尊告状,并说今日有御史老爷从此路过,然后叫民‘妇’再拦街告方县尊!”
方应物冷笑几声道:“赵大人,你听见了罢?有人‘逼’着她胡‘乱’诬告。”
赵御史答道:“方才你说她告你是一面之词,现在这也是一面之词!我看也可能是害怕你报复,所以昧着心想委屈求全。
何况她只说有人指使告状,并没有说告的状是假的!难道还不许别人帮着孤儿寡母出主意了么?”
方应物大怒道:“赵大人,这么说来,你是认定了本官有罪?你今日到此,只怕也不是巧合罢!”
正当此时,有个派出去的差役奔回大堂。对着赵御史禀报道:“在街对面茶铺仔细询问,有人指点说那柴东喝了碗茶,起身进了一条小胡同便消失了。
然后又有人说,当时县衙班头张贵也曾在附近出现过。另外几位兄弟已经打探着去张贵班房那里找人,小的便先回来禀报一声!”
赵御史对方应物大笑道:“难怪阁下有恃无恐,敢情是指使衙役抓走了证人藏起来!可叹朗朗乾坤,岂有藏污纳垢之所!”
堂下百姓听得分明,再次哗然,难道方青天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三岁小孩都知道,重要证人莫名其妙消失这种事的背后必然有黑幕。而眼下证人消失的最大受益者就是方知县了。。。。。。
我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贵又搞什么鬼!方应物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就算要抓人也抓的利索点,怎的还被人注意到?干这么多年的老公‘门’了,连这本事也没有么?
而且更要命的是,如果在刚才还可以将娄天化推出去背黑锅。师爷做坏事。县尊不知情,也能‘交’待的过去。
但现在张贵这杀千刀的莫名其妙‘乱’‘插’入进来,方应物感到有嘴也说不清了。师爷做坏事不知情,心腹衙役去抓人也不知情,那这位知县大老爷难道只是个傀儡?只怕谁也不会相信了,黑锅的效果要大打折扣。
方应物与娄天化对视一眼,为今之计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不多时,有七八个人进入了大堂,一半是赵御史派出去找人的差役。另一半是张贵等人。而在张贵等人手里还抬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等进来后,便将这昏‘迷’之人放在大堂中间地板上。
御史队伍这边的差役禀报道:“回老爷!小的们打听着寻到班房那里,彼辈先是闭‘门’不纳,但小的们说明白了缘故。这位张差役便抬着证人出来,随同小的们到此。”
啪!赵御史松了口气,狠狠拍下惊堂木,重新摆开审案架势,对何氏‘妇’人喝道:“你上前去看仔细了!这是不是你说的夫家叔父柴东?”
何氏‘妇’人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民‘妇’看得清楚,确实是柴叔父!”
赵御史瞥了方应物一眼,今天险些就出了漏子,现在可算按计划步入正轨了,便正气凛然的说:“不要以为打昏了证人,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在本官面前,休想屈打成招!左右何在,拿水泼醒了他,本官要问话!”
公堂上备有木桶,张贵对赵御史点头哈腰,很殷勤的去后面井里提了水过来,泼在柴东脸面上。
却说柴东悠悠醒来,他慢慢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却又是那张狗衙役嘴脸,可恶至极的嘴脸!他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刚才好像有人在院首叫‘门’,然后。。。。。。又被一‘棒’子打昏了。
作为东厂役头,他在外面都是威风赫赫横着走的,哪个敢惹他?却不料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卑贱狗衙役手里吃亏,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柴东愤怒的要发狂,连坐都没坐起来,就这么躺在地板上指着张贵大骂道:“好狗贼!真当我东厂是吃素的么,待我先收拾了你家知县,便要将你千刀万剐、全家发卖为奴!”
此话一出口,整个县衙大堂瞬间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包括堂下围观的百姓。
柴东挣扎着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又看到了坐在公案后面、一脸铁青的赵御史。。。。。。这才发现,他再次醒来后又换了地方,并不是刚才那个偏僻院落了。
寂静之后,大堂内外顿时像是炸了锅,更加疯狂的议论起来,这件事里竟然有东厂的人‘插’手!竟然是东厂的人叫何氏‘妇’人来告状!东厂的人竟然还公然叫嚣收拾方知县!
张贵慢慢挪到方应物身边,点头哈腰的讨饶说:“小的自作主张有眼无珠,又给大老爷招来麻烦了。”
方应物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沉声批评道:“抓个人也能被发现,身为总班头做事如此不谨慎,如何能叫本官放心!”
“是,是,大老爷教训的是。”张贵听到总班头几个字便心‘花’怒放,然后睁大着眼,等县尊问他前因后果,也好显摆一番。但却见县尊就是不问,只昂头向前看去。
只有旁边娄天化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张贵,问道:“怎么回事?”
ps:
下一章中午发,快则午前慢则午后。。
第四百二十三章 民心如水
张贵感激的望了娄天化一眼,不过又瞥见方县尊耳朵稍微动了动,对准了自己这边,便顾不得道谢,连忙开口叙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
他知道眼下时间紧,所以很是言简意赅:“小的托人去大兴县查了那何氏妇人的根底,回来后便觉得可疑,又在县衙门口看到这柴东与何氏妇人有关系,便斗胆在无人之处将柴东捉到班房去,想着从他这里为大老爷摆平事情。
不过却从柴东身上搜出了东厂腰牌,倒是将小的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有人叫门,自称是巡城御史派来的,便临机一动,将柴东打昏了抬过来。”
娄天化赞道:“打的妙,昏的妙。”
同样是东厂番子身份,一个清醒着过来的柴东,与一个昏头昏脑在大堂上才醒过来的柴东相比,表现显然要不一样。就刚才那几嗓子,大堂中的气氛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张总班头又偷偷瞥了一眼方应物,故作赧然道:“即便不打昏了,他过来后也遮掩不住身份,总是讨不了好。”
方应物忽然转过头来,对娄天化与张贵嘀咕了几句,然后两人各自震骇不已,面露狠绝之色扭头而去。
巡城御史赵文焕坐在公案后,脸色已经铁青了很久了,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第一后悔的是今天出门没有看皇历。原本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所有条件都已经准备好,他只要遵照指示一步一步执行即可。其中并没有什么难度。
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意外频频。固然自己竭尽全力挽回局面,但自己又不是神仙。此时也有点无力回天了。
第二后悔的是方才下令打开县衙大门,放百姓进来围观审案!本来他的目的要通过公开来限制方应物狗急跳墙,并扩大效果声势,现在全他娘的作茧自缚了!眼下堂里堂外议论纷纷,肯定不是非议方应物的!
赵御史半晌无语,而柴东也真是急了,事情要砸在自己手里,尚厂公会饶过自己么?官员还有体面,办砸了事情无非就是丢官降职。他这种番子可没有体面,只怕皮肉之苦都是轻的!
越想越心惊,柴东慌里慌张的环顾四周,实在忍不住,便色厉内荏的对着议论纷纷的百姓怒吼道:“东厂又怎么了?东厂的人就不能告状了?东厂的人就不能帮亲戚打官司了?”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叫道:“方才那原告妇人含糊说过,是被人逼着来告状的!难道你们东厂连帮忙也是逼人就范么!”这句话传开,于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猪队友在此,事到如今这案子还怎么审?若强行审理,只怕要连自己也搭进去了!堂堂一个清流御史和东厂番子勾结起来。传出去后。。。。。。
想到此处,赵御史站了起来,打算就此抽身走人,即便被嘲笑也顾不得了。方应物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拦住了赵文焕的去处,“案子尚未审完。事情尚未明白,赵大人想要往哪里去?敢问都察院里的御史就是如此做公事么?”
赵文焕虚张声势道:“方知县让开!你也能管教御史行事么!”
方应物冷笑道:“你为风宪官。身负台垣之责却行事偏私,曲意枉法!只请赵大人给本官一个清清楚楚的交待!”
赵御史喝道:“不然你要怎样?”
方应物尚未答话。却听围观百姓里有人大喝道:“世间之事不能有如此巧合的,今天东厂番子和这御史老爷恰巧凑在一起,硬是要给方先尊安上罪名,绝对是蓄意为之。
想我宛平县数十年来,才出了这么一个清正的知县,本以为能过几年日子,却不料横遭奸邪陷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么”
有人呼应道:“天公地道,不能如此!这个赵御史必定是没良心的!”京师百姓对官员不像外地那般敬畏,毕竟京城里的官员实在太多了。
赵御史对着百姓厉声呵斥道:“谁敢多嘴!”斥责之后,赵御史冷不丁的发现这群百姓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堂门口处维持秩序的县衙皂隶悄然撤走了。没了衙役拦着,围观百姓便渐渐向前挪动,从堂外涌进了大堂内,将县衙大堂挤得严严实实。
这绝对是方应物暗中使坏,故意引诱百姓冲上来闹事!赵御史登时汗出淋漓,心中害怕起来,此时看起来群情愤激,这个距离太不安全了。转而对方应物质问道:“方知县,你们县衙就是这般纵容百姓无法无天么!”
方应物冷漠的答道:“姓赵的,方才是你亲自下令打开县衙大门,放了大批百姓进来观看,也亏得你还有脸埋怨别人,孔孟之书就是这般教导你的么?正所谓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赵御史只想吐血,这真是自作自受,自己把自己坑了!他的仪从大都在门外等候,只有四五个差役跟随着进了大堂,此刻只能招呼这几人紧紧围住自己,将自己与骚动的百姓隔开。
人群里又有人对赵御史的差役高呼道:“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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