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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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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慈寺东面的禅房里,一个男子坐在屋内,面前是摊开的一幅画。这个禅房平时都是锁着,每月玄一会亲自来打扫一次。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屋内的男子收起画,转身看向走进来的玄一。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玄一对座上的男子说道。
皇上愉悦一笑,“朕听说此次流觞会热闹非凡,想来凑凑热闹。”皇上双手合十,“玄一你可别对外泄露朕的行踪。”
玄一亦双手合十,笑道,“老衲只见到一个痴情男子,未曾见过皇上。”
皇上呆愣着看玄一离开,无奈笑笑。
开幕式结束后,众人在寺中用过斋饭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
吴文渊此刻在落雁山东面离净慈寺不远的一个帐篷里,川连庭的帐篷和他比邻而居。吴文渊今天一直在盼着天快点黑,好早些见到川连庭的妹妹。他坐在帐篷内,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描着眉,然后又重新打了一遍粉。帐篷内燃着一支刚刚点燃的蜡烛。吴文渊点了点胭脂在手中,用水轻轻化开,然后匀净的涂抹在脸颊和嘴唇。化好妆后,吴文渊端起梳妆台上的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在烛火的掩映下,他的脸白净无瑕,又带着非常自然的红润。吴文渊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放下镜子站起来,把包袱中的衣服全拿出来,一件一件的试。
他这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然而他又是一个非常追求完美的人,对于自己的衣容服饰,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他人。他不能忍受有一点点的瑕疵,对于他想要得到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在那晚他都会营造一个特别浪漫的场景,更会把自己修饰得尽善尽美。
房中的烛火已快燃尽,终于收拾好的吴文渊站在镜子前邪魅一笑。
“川兄···”吴文渊站在川连庭的帐篷前低声喊着,“我可以进去吗?”
“吴兄请进。”川连庭掀开门帘,笑道。
“吴兄今晚好生俊朗。”川连庭帐中燃着两支蜡烛,灯火明亮。
吴文渊淡淡一笑,“圣人有言,‘衣冠不正,则宾者不肃。’我一介书生,虽不能‘君子死而冠不免’,但为学之道不仅要熟读四书五经,更要将其用于生活中。”
川连庭忍住自己心里的鄙夷,附和道,“吴兄果然是明理致用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吴文渊见川连庭始终不提他妹妹的事终于忍不住道,“川兄今日说令妹今晚会到,现在时辰将晚,令妹未至,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川连庭心下好笑,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吴兄不必担心,我刚收到消息,舍妹已经到了。路途跋涉,舍妹一定会去泡温泉,不如我们去温泉池等她,到时一起回来。”
吴文渊听了,连连点头,“这样也好。我听说落雁山的温泉池是申国最大的温泉,趁此机会我们现在就去吧。”
吴文渊站起来,见川连庭仍坐着不动,疑惑的看着他。
“吴兄先去吧,我收拾收拾随后就到。”川连庭笑笑。吴文渊虽然有些疑虑,但又不好多问,更何况若川连庭不在,岂不是更好下手。
“那好,我先去。”
川连庭听着吴文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急忙站起来,把包袱中的衣服拿出来穿戴好。
温泉池在落雁山西面,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池,周围还有无数假山岩洞。但如此大的一个温泉却是免费开放的,平时也是由净慈寺的僧人打理。温泉池分东西两池,东池名月华池,为男子的场所,西池名春宴池,为女子的场所。月华池和春宴池又有无数个小池,各小池被假山岩洞隔开,所以也甚为安静隐蔽。
吴文渊来到一个名叫华岩池的一个小池,脱下外衣,舒适的靠在池壁上享受着温热的泉水。华岩池四周为假山环绕,左面一山之隔便是春宴池。华岩池中只有吴文渊一人,只听得见外面喧声闹语,却不受任何人打扰。
沈子衿用过饭后,便一人在寺中闲逛。月色清冷,远处的藏经殿远远传来木鱼声。沈子衿突然想起川御安今日一早约他晚上去温泉池泡温泉,便匆匆向温泉池行去。
然而沈子衿到温泉池后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温泉,他要怎么和川御安会合。想了想便摇摇头不再找,想来川御安此刻早已舒服的泡在温泉中了。沈子衿站在温泉池正门处,看着门内来来往往的男女,便想找一处清净点的温泉。
他绕着温泉池的外围走了一圈,最后脚步一顿停在月华池后门入口,脸上满是诧异。刚刚一个女子闪身进去了···
沈子衿本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但这次不知为何,也没想那么多便跟着进去了。
☆、醉里吴音相媚好
玄一方丈正在禅房中打坐。夜色寂静,房中蕴含着一股意味难明的沧桑感。
骆平山悄悄地站在窗户外面,耳朵紧贴着窗纸。
“进来吧。”玄一突然开口,语气甚是平静。
骆平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不躲不避,从容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玄一也不睁眼看他,缓缓说道,“三十年了,你终于来了···”。
骆平山有些诧异,“你知道我会来?”
玄一终于睁开眼,眼中充满凄怆怜悯,“你和你母亲很像。”
“不要提我母亲!”骆平山突然激动大吼,“我怕你脏了她的名字。”
玄一安静地看着他,静默无语。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讨厌你那怜悯的眼神,讨厌你那副济世为怀的样子。”骆平山亮出手中金针,“玄一,今天我是来为娘亲报仇的。”
玄一一点也不惊讶,淡笑着,“我欠她的,应该还。”
骆平山神色震惊,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解脱的笑看着他,为什么明明他恨他恨得入骨,此刻心里却还有一点不忍,而又是为什么,娘明明那么爱他,他却杀了她?想到这儿,骆平山心里闪过一丝怨毒,暗自运气,想要射出金针。
“师父···”门外突然传来虚叶的声音。骆平山一个闪身破窗而出。
“刚刚是谁?”虚叶从门外进来,看见被撞坏的窗户,想要去追。
“虚叶,不用管他。”玄一方丈阻止道。看着被撞坏的窗户,神色凄楚。
虚叶看着玄一方丈的神情,心下惊异,五十岁的师父怎么会有让他超脱不了的的心事。
沈子衿悄悄跟在女子身后,奇怪的是,那女子似乎对温泉池很是熟悉,专挑人少的路走。一路躲避,竟未被人发现。
走到一个转弯处,女子眼睛往后一睨,邪邪一笑,闪身钻进了岩洞。沈子衿急急跟上去,早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沈子衿不禁自嘲的笑笑,自己虽然武功及不上姬婴姬莘,但也不算太差,这次竟然输给一个女子。而且连面也不曾见到。
女子穿了一袭湖色花纹的衣裙,巧妙地一个温泉一个温泉的找去。女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终于她在华岩池前停下,看着池中舒适的闭着眼的男子,整了整衣衫,再摸了摸怀中的麻痹针,终于笑盈盈的走了进去。
吴文渊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正笑着向他走来。他差点脱口而出‘川连庭’,这女子简直就是女生版的他。
“你是不是就是哥哥口中的吴文渊先生?”女子在池边席地而坐,一点也不忸怩拘束。她的声音很是好听,有夜半花开的惊艳,又带着十五岁少女特有的明媚清脆。
娉娉袅袅十五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吴文渊一笑,“姑娘就是连庭的妹妹吧,果真是明艳动人。”
女子羞涩一笑,“吴先生谬赞了。哥哥常说我顽皮不像个女孩呢。”
“在在下眼中,世间万千女子不及姑娘一人。”吴文渊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心底偷偷一笑,这人色令智昏,竟然也不问她一个女子究竟如何进得男子的浴所。
“我叫川画知。”女子淡淡笑道,“先生叫我画知就可以了。”
吴文渊有些口干舌燥,悄悄抿了抿嘴唇,笑道,“画知你叫我文渊就行了。”
“对了,连庭兄呢?”吴文渊问道。
川画知笑笑,“哥哥让我先来温泉池找你,说他随后就到,到时我们一起去后山赏月。”
吴文渊心下暗喜,脸上平静如初,“那我们便在这儿等你哥哥吧,画知你不介意吧?”
“我要是像那些大家闺秀般呆板,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川画知笑笑,凑近吴文渊低声道,“我就是不喜欢被束缚。”随后便走到池中的桌边坐下,桌上有一瓶酒,还有几只酒杯。
吴文渊看着桌边自饮自酌的女子,摸了摸还带着女子温热气息的耳朵,邪魅一笑。
川画知喝了几杯酒,见吴文渊闭着眼睛,好似完全放松了警惕,便举着酒杯来到池边,右手悄悄从怀中拿出麻痹针,藏到身后。
“文渊,你也喝一杯。”川画知蹲在吴文渊身侧,把酒杯举到吴文渊嘴边。
吴文渊侧头看着川画知,突然一笑。
川画知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右手不由握紧了麻痹针。等吴文渊低头喝酒,便把针插入他的后颈。
吴文渊侧头一直看着川画知,眼中带着笑意,慢慢低下头去。川画知的手心突然有些冒汗。
谁料吴文渊根本没喝酒,而是低头在她手上轻轻吻了一下。川画知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洒在了地上。
“吴先生你干什么?”川画知急忙撤回端着酒杯的手,站起来,右手藏在身后。不知是不是动作急了点,或是蹲久了,川画知感到一阵眩晕。
“画知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吴文渊从池中站起来,打湿的中衣中裤紧贴在他的身上。
川画知看情形不妙,强自要自己镇静下来。她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警告道,“你别乱来,我哥哥待会儿就到。”
吴文渊笑笑,走到川画知面前,伸出两个手指贴在她唇上,语气诱媚,“恩,别说那些煞风景的事。如此良辰美景,画知你难道就不迷醉么?”
吴文渊说着便搂过川画知,想要亲她的脸。
川画知拼命挣扎着,但吴文渊力气异于常人,她的双手被吴文渊用一手紧紧箍在身后,右手中的麻痹针也掉落在地。
吴文渊看了看地上闪着寒光的针,阴邪一笑,“想不到画知你竟然有这些不入流的小玩意,”他一手捏住川画知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看着他,“只是你想不到吧,我早已在酒中放了迷魂散,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啊?”吴文渊笑看着川画知因惊慌而张红的脸颊,“是不是很刺激?”吴文渊凑近川画知,舔着她的耳垂,“别急,待会儿还有更刺激的。”
川画知这才有些害怕,她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想要张嘴喊救命,结果刚一张嘴,吴文渊的嘴唇就凑了上来。川画知拼命把头一偏,吴文渊的嘴落在了她的脸颊。
“好厉害的丫头。”吴文渊抬眼看着她,也不着急。
川画知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终于清醒了一点点,她拼尽全力用力一踢,吴文渊惨叫一声,放开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上痛苦万分。
川画知急忙向池外跑去,结果却撞上一堵墙。抬头一看,吴文渊正站在池门口,挡住了去路。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川画知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川画知抬头看着不急不躁的男子,半晌终于说道,“你不是吴文渊对不对?”一个书生怎会有如此邪魅的武功。川画知放弃逃跑,转身跌跌撞撞的向池内走。
吴文渊跟着进来,一点不担心女子再次跑掉。
“我是吴文渊,只不过不是你所认识的吴文渊。”吴文渊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疤痕满布的脸,笑道,“听说过采花大盗风无痕吗?”他的面目实在丑陋,笑起来更显狰狞。
川画知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这个时候,拖得了一分是一分,可千万不能冲动。
“你是边疆人士,可能没听说过。我说的可对啊?川兄···”风无痕笑着,悠闲地走到桌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川画知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风无痕重新将人皮面具戴上,长长舒了口气,好像很是舒心,“我一生见过那么多女人,碰过那么多女人,你那点小伎俩根本不足挂齿。”
川画知悄悄向池边靠拢,一边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这样很好玩吗?”
“哈哈···”风无痕大笑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然好玩。”
川画知悄悄看了一眼脚下冒着热气的温泉,只要下了水,只要够快,她就能逃出去。
“考虑得怎么样了?”风无痕右手肘抵在桌上,头支在握成拳的右手,侧头看着川画知,“我虽然追求完美,不喜欢勉强。但是你实在惹人怜爱,我可不保证能做君子。”
川画知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心底不停地对自己说,忍住,不能翻白眼,不能翻白眼。
川画知右脚悄悄滑着,感觉已经到了池的边缘。她抬头看了看仍然笑得一脸灿烂的风无痕,不由叹气,做采花贼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哥哥···”川画知突然冲门口喊道,然后一个转身跳入池中。
“你···”川画知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想要解开绑在腰上的绳子。刚刚她一跳,腰间突然被绳子缠上,转眼间,又被拉回到风无痕身边。
“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玩小把戏的,”风无痕一点点往回收着绳子,脸上不辨喜怒,“你自找苦吃可就怨不得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川画知眼看绳子越收越短,心底着急,突然大骂,“你这个心理变态的丑八怪···”
“唔···”川画知一声痛哼,腰间绳子一紧,风无痕已经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风无痕手上用力,眼睛紧紧盯着川画知。川画知痛得眉头紧皱,却还是大声吼道,“我说你不仅是丑八怪,还是一个变态。”
声音在华岩池回响,四面传来‘丑八怪’‘变态’的声音。
风无痕眼睛通红,两手使劲捏着川画知的肩膀,川画知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大张着嘴,神色痛苦。
风无痕看着眼前痛苦的女子,狠戾一笑,低头吻上女子的唇。川画知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心里难过后悔憎恨交织在一起,最后绝望地闭上眼睛。
此时一个人突然从温泉池中跃出,水花溅到风无痕正要吻上川画知的嘴上。
☆、东风不解情,枉凝眉
沈子衿跟丢了女子,自嘲的笑了会儿,也不再理会。便在温泉池中慢慢逛着,找一处清净所在。穿过假山岩洞,还有形形□的男人,沈子衿最后在容清池前停了下来。
这个池子跟刚刚沈子衿走过的那些温泉比,可算是最小的。小小的一处泉眼汩汩的冒着热气,池身仅可容纳两到三人。容清池所在的地方,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连着假山,可与外面相通。
沈子衿走了这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满意的,便脱下外袍,慢慢滑坐到池中。泉水温热,沈子衿懒懒的靠在池壁,闭目养神。谁知刚闭上眼睛又想起刚才那个女子,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又想起她的背影还有最后那坏坏的一笑。
就这样自顾自的想了一会儿,沈子衿不禁又觉得好笑。不过一个女子罢了,还是连面都不曾见到的,自己怎么会一再的放不下。想到这儿,便告诫自己不要再想。
沈子衿身子往下滑,让水没过头顶。
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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