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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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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下凡间。”秦澈一进房就冲羡鱼发火。
  “你不也一样,东湖殿下。”羡鱼满不在乎的往床上一躺。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已位列仙班,你还有十日便要行册仙礼,若这十日被那些仙人发现了,你不仅不能封仙,还会被打入轮回,受劫历难。你知不知道?”秦澈面含担忧。
  在东湖时,他们一起修炼,羡鱼总是贪玩,人间十年他便修得两千年道行,被封为东湖湖神,而羡鱼却只修得五百年。而且因为一次大意丢了泉珠,命都差点不保,还是他渡了一百年修为给她,方才保得住真身。如今眼看她就要入仙家,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要没有了,她却还如此贪玩。
  羡鱼看秦澈好像真生气了,一骨碌爬起来坐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哎呀,你就放心吧,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而且这次我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报恩。十年之后,时间一到,我就会回去的。况且天上仙人那么多,谁能发现少了一个。放心,没事的。”
  秦澈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报恩就报恩,入青楼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我正想问你,为什么我的法力使不出来了?”
  “这是天家的规定,册封前的十日内,你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法力,以便积蓄力量承受册封之日的天火之谴,寓意浴火重生,了断前尘。每次你若要施法便取下耳珠里面的一粒水珠,念咒化于水中饮下即可···”秦澈突然有些气急,“阿鱼,你没了法力还敢乱闯···”
  “澈哥哥···”羡鱼突然拖长了声音软绵绵叫道,“人家现在可是倚翠坊的头牌,还这么凶,你怎么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一边说着,一边拿帕拭泪,一手沿着他的脸颊抚摸,弱不禁风中透出一股妩媚。
  秦澈就一动不动,看好戏似的盯着她。
  “公子啊,你好无趣啊。”羡鱼见捉弄不成,没了兴致,丧气的躺回床上唉声叹气。秦澈看着床上那个对他一点不设防的女子,嘴一牵就笑了,无比满足。
  四皇子姬莘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刚见到的红衣女子。他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特别了,为什么他觉得她好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没有凡俗的一点烟尘。
  究竟在哪见过?
  姬莘越想越睡不着,起身来到后院的醉枫亭坐下,双手搭在栏上,俯身看着亭下池中的鲤鱼。醉枫亭是池中小亭,静立于池中央,鲤鱼池边停着几艘小船供人往来。
  “你居然在府中···你居然还没睡?”沈子衿一脸的不可置信,见姬莘毫无反应,笑着揶揄,“我听说你今天在倚翠坊为了一个姑娘一掷万金,而最后却让别人抢走了是不是?你不会是为了这事儿睡不着吧,不对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难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姬莘一下回过头否认道,又有些得意,“本皇子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郢城只有那些美人想我的份。”
  沈子衿看着姬莘一脸陶醉的的表情,摇头笑笑。
  “那你又为什么不睡?”
  “我刚在准备后天殿试的事,出来透透气。”
  沈子衿是吏部尚书沈公觉的儿子,准确来说是庶子。他母亲本只是一个沈府一个丫鬟,一次沈公觉酒后乱性,便有了他。在庶出地位低下的申国,加上一个不得父亲欢心的母亲,沈子衿在沈府就和普通小厮没差别。后来他在一次诗会中认识了四皇子,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我相信你就是那个周公为之吐哺的人。”姬莘拍着沈子衿的肩,脸上的玩世没有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洒脱明润。
  羡鱼一觉醒来又是大中午,没办法,乞丐做久了,每天都睡到中午发粥的时间才会自然醒。她翻个身,继续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照这个挣钱速度不久就能买下一个绸缎庄,然后就能打着做衣服的名号进入王府,然后,嘿嘿···
  “你一个人对着桌子傻笑什么?”秦澈从门外进来,便看见羡鱼对着那张八仙桌
  笑得一脸□。
  “你怎么还没走···东湖殿下,你不管你的东湖宫了?”
  “我向天宫请了十天假。”
  “请假?干什么?”
  “当然是游戏人间了,反正刚好你也在。”秦澈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的吗?那你能施个法把我弄进三王府吗?”羡鱼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不能,法力岂是随便用的,更何况这是在凡间。”秦澈一口拒绝,不容商议。
  羡鱼有些吃惊,从来有求必应的的秦澈居然会说不。他没有告诉她,天宫请假何其不易,他为求天帝答应,封存了自己的法力,十天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即使他可能保护不了她,至少他陪在她身边。秦澈这样想。
  门外传来吵嚷声,鸨母谄笑着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什么,你把我卖了?”羡鱼大惊。鸨母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不是卖,是这位公子已经替你赎身了,你现在是他的人了。”
  羡鱼嘀咕,有什么区别,赎给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 
  “我是为你好啊,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福气啊,这位公子可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跟了他,保你一辈子不愁吃穿。”“什么···三皇子···”羡鱼眼睛直直的看着男子。
  “三皇子已经为你赎身了,你能跟我去一趟三王府吗?”萧城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好啊好啊···”羡鱼忙不迭的点头。
  “我随你一块去。”秦澈站在羡鱼身后。
  “不用了,你去游戏人间吧,”羡鱼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而对萧城道,“我们快走吧。”
  姬婴昨夜回府时穹月已经睡下。穹月住在三王府后院的含月居,和姬婴的卧房只隔一条短短的花影路。姬婴站在穹月房外,想起十岁他初见穹月的时候。
  那时他已有自己的府邸,父皇身边的张德申有一天突然带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过来,张总管说女孩自幼父母双亡,一直由皇上以梁府千金的身份秘密抚养在礼部尚书梁如中府里,如今把她赐给他,名义上是贴身侍婢,但待遇需得和大臣小姐一般。年少的姬婴虽明知这个女孩来历不简单,但十年的皇宫历劫早已把他锻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他什么也没多问,只点点头答应了。
  等到张总管走后,姬婴看着静静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想起刚刚张总管说她自幼父母双亡时她无悲无喜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不知她对这个世界为何也会如他一般,防备得这样深。
  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过去,说道,“穹月,跟我来。”
  羡鱼跟在萧城背后,进府后一路感叹,这么大的府院,曲折的走廊,繁复的厢房,还有无数的假山、凉亭,要是她一个人,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了,你先在这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下。”萧城的话打断了她跑得老远的思绪,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小院。羡鱼环顾着这个院落,一条窄窄的青石板路尽头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窗户外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她想着她刚刚踏上了他的脚步走过的地方,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心里又高兴又紧张。
  “羡鱼姑娘,你快进去吧。”
  门打开,羡鱼深吸一口气,双脚踏进了屋。
  
    
    ☆、除却天边月,无人知

  等羡鱼走后,萧城站在书房,一脸不解。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找她来?”姬婴站在窗前对萧城说道。
  “王爷,羡鱼姑娘的背景一点也查不到,用她作棋子岂不是很危险。”萧城道。
  “没背景,一种可能是她真的太过平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不简单。如果是前者,刚好,不会引人注目打草惊蛇。如果是后者···”,姬婴看着窗外的杏树,“越是不简单越能成大事。危险?我不怕。”
  他自己就是一个危险之极的人。
  “不过,”姬婴想到刚才那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一味的点头,那模样···
  “我看她倒不像是个复杂的人。不管怎样,你替我盯着点。”
  “是。我看那女子倒是一副机灵的样子,就算不立功,至少也不会坏事。”
  姬婴轻轻点点头。如今他虽然民心所向,奈何他不是嫡子,而皇后又势力强劲,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免得夜长梦多。
  日暮黄昏,斜阳照水。羡鱼坐在轿中,回想着刚刚三皇子姬婴跟她说的话,她不禁哂笑,他真的不记得她了。他居然要把她送给四皇子,还让她做细作,监视四皇子的一举一动。可看到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信任,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羡鱼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长叹一声,什么叫薄如蝉翼。她仿佛能看见自己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手帕对着四皇子勾手,一脸似媚非媚,似羞非羞的样子。羡鱼不禁哀叹着敲着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当时一定是被姬婴的美色蛊惑了。
  今晚月色出奇的好,沈子衿独自坐在醉枫亭,旁边的石矶上有一个小炉子温着一壶酒。对于明天的殿试沈子衿胸有成竹,等了整整三年,该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只是他却感觉不到兴奋。
  他想到娘亲去世时握着他的手,无限歉疚与悔恨的说道,不该让他承受这样的不公,不该让他看到这人世的不堪。他的脑海深深烙印着娘亲直到无力的松开握住他的手时,也不甘闭上的双眼和眼角滑落的泪滴。他终于理解了,他和娘亲原来一样,既痛恨俗世又心怀不甘。会鄙弃那个虚荣的自己又渴望得到别人的目光。有时他看到姬莘,会很羡慕,不用理会人情世故,琐碎世事。也只有他了,能活得那般洒脱与随性。
  沈子衿笑着摇摇头,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池中‘咕咚’一声溅起水花,银白的月光下,条条红鲤惊慌逃窜。羡鱼叹着气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池边的石子。傍晚到四王府后,羡鱼一直被安排在一间房子里坐等四皇子,左等右等不见那传说中的的风流王爷,羡鱼便让丫鬟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在府中四处乱逛。
  沈子衿看着池边的女子,心下了然,姬莘也不止一次两次带女子回府了。也不管,只自顾自喝酒。
  “原来你在这儿···”羡鱼转眼便看见在亭中悠然饮酒的男子。想起自己在房中傻傻的等了一下午,羡鱼气冲冲的跑过去,一屁股坐在男子身旁,瞪大了双眼盯着他,一副还不快点给我解释的表情。
  沈子衿看了她一眼,仍然不停地往杯中斟着酒。一时谁也不说话,只听见酒声和夜晚独有的寂静声。
  羡鱼盯着他一直看,沈子衿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正要问她要干嘛,突然听她感叹道,“你是耐看型的耶···而且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忧郁的气质···”羡鱼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着头,“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不愧是郢城第一浪子。”沈子衿正在斟酒的手一抖,这姬莘什么时候看惯了风月,想要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了···这女子实在不像一个他会喜欢的魅惑妖娆的人啊。
  “你这是什么酒啊,好香啊···”羡鱼端起沈子衿的酒杯一饮而尽。沈子衿嘴角一抽,挪到羡鱼对面坐下,“我不是四皇子···”“你不是四皇子?”
  沈子衿的话被羡鱼打断,沈子衿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羡鱼立刻拿手捂着嘴,嘿嘿笑着,让他继续。
  “我叫沈子衿。这是绿蚁酒,喝时用温火煨着,最是醇香浓烈。”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原来是这样。”
  沈子衿没想到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笑着又给她倒了一杯。羡鱼一饮而尽,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跳上小船。不一会儿,羡鱼便拿着一叶荷叶回来了。她将荷叶卷成酒杯状,又往叶杯中倒满酒,一手举着叶杯,一手把盛满酒的酒杯递给沈子衿,“我叫羡鱼,很高兴认识你,还请我喝这般好喝的绿蚁酒。”
  沈子衿看着笑得一脸真挚的羡鱼,脑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句诗,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如此这般的笑靥如花。
  沈子衿饮尽荷叶杯中酒,笑声朗朗,一扫先前胸中郁结,“羡鱼,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羡鱼第二日醒来,揉着有些昏胀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在府中乱逛。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景致,这是四王府啊!
  “啊···糟了···”羡鱼突然大叫,“昨晚我答应沈子衿今天一早给他加油打气的。”羡鱼看着已经高挂在头顶的太阳,欲哭无泪,‘苍天呐···为什么我总要中午才能醒来···”
  交朋友就要守信嘛,羡鱼以前常常这样说。如今自己失信了,羡鱼一下没了兴致,垂头丧气,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羡鱼姑娘,总算找到你了。”丫鬟青儿跑过来,一脸急色,“沈小姐已经在幽篁里等了你一上午了,你快去吧。”
  “沈小姐?谁啊?”
  “沈小姐是沈公觉沈大人的女儿,也是沈子衿沈公子的异母妹妹。”
  “沈子衿的妹妹···”羡鱼边走边想,“想必也一定是个风雅别致的美人。只是···她找我做什么?”
  羡鱼跟着青儿绕过醉枫亭,刚入幽篁里,青儿就悄然退去了。幽篁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走过曲折回环的走廊,羡鱼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从廊前传出,待走到回廊尽头才发现有一曲小溪悠悠的流向侧院的鲤鱼池。一座木桥横跨过小溪,羡鱼沿着木桥来到了对岸的层楼。层楼前有一大块空地,只零散的摆放了几张石桌和石凳 ,可是看着既不觉空旷又不显杂乱,倒平添了一股闲云野鹤,不知此身何身,今夕何夕的超然不羁。
  沈歌鸢此时正站在二楼凭栏远眺,一袭绯色落霞织锦裳,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眉如墨画。羡鱼在楼下仰头看着,竟忘记了说话。
  “你就是羡鱼?”沈歌鸢看见了楼前仰面站着的女子,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衣服,梳着再平常不过的发式,呆呆的正看着她,不禁轻蔑一笑,“三皇子怎么会送这样的人给姬莘哥哥。”
  “你说什么?”羡鱼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美貌的女子竟会这般无礼。
  “我说,”沈歌鸢俯身看着羡鱼,语气慵懒,“你不自量力。”
  羡鱼看着居高临下的沈歌鸢,即使努力掩饰也掩饰不住话语里的气愤,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姑娘喜欢四皇子啊。这种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她早在几百年前就看宅院里的女人们演过了。她偷偷一笑,想要逗逗她。
  “沈小姐说笑了,羡鱼并没有什么奢望,只求能够好好侍奉四皇子,也算我这一生没有白活···”
  “你···”沈歌鸢气得说不出话。
  羡鱼看她着急的样子,想到她是沈子衿的妹妹,不能太过,便笑道,“我不过是说着玩儿的。你快下来,这样仰着头说话,我脖子好酸呐。”
  “不管你是不是喜欢莘哥哥,总之,你别想能够一朝飞上枝头。”沈歌鸢站着不动,语气恨恨。
  “我根本没那样想,你不用紧张。”羡鱼有些好笑道。
  “这么说,你不喜欢四皇子了?”沈歌鸢边下楼边说。
  “我···”羡鱼差点就点头了,突然想到姬婴对她说的话,要她接近姬莘,如果可能,让姬莘爱上她。如果被姬莘知道她只是一个探子,只是假意接近他,那她还怎么完成姬婴交代的事。
  羡鱼沉默着不回答。
  想到姬婴,羡鱼突然一下觉得心里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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