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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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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哥哥。”羡鱼奔到秦澈面前,她刚才所隐藏起来的所有害怕和无助此刻都在秦澈面前显出来了,“我想让你帮帮我。”
  “不行。”没想到秦澈没等羡鱼说出口,就一口拒绝,“太危险了。”
  “不是的,我不是让你去帮姬婴求情,只要你让我去见那几个病人就行了···”
  “我不能让你置身于那么危险的境地。”秦澈说道,“莫说皇上已经加紧戒备,单说那几个病人,他们可都是瘟疫感染者,病情本就已经开始恶化,你若是再被传染上···”
  “不会的!”羡鱼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不会的。”
  秦澈定定的看着羡鱼,天地是无边的寂静。良久,秦澈终于开口,“明日是我例行的去视察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恩,我知道了。”羡鱼忙不迭地的点头,开心地笑道,“谢谢澈哥哥。”
  穹月和羡鱼便在秦府歇下,等着天亮。
  第二日,一身小厮打扮的羡鱼跟着秦澈去到城南郊区的隔离房。
  “开门。”秦澈对门前看守的两个士兵说道。
  “大人,这可是要传染的。”
  “不用担心,我有防备,我得进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大家快过来啊,秦大人请大家喝酒。”羡鱼手里拎着六个酒坛,对看守的六个士兵说道。
  “可是皇上下旨说不能懈怠的。”其中一个士兵道。
  “这位小哥说得没错,”羡鱼笑道,“可是皇上并没说不能喝酒啊。况且是秦大人请你们喝的,只要你们不喝醉不就行了。”
  “对啊,不喝醉不就行了。”那个士兵恍然大悟,大笑着招呼其他兄弟,“走,兄弟们,喝酒去。”
  等士兵走到远处的空地上,羡鱼拿出准备好的口罩戴上,和秦澈一起进了屋。
  屋中躺着七个形容枯槁的农夫,老的的看起来快有七十岁了,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的样子。都病恹恹的躺在简陋的床上,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看有人进来了,都诧异且惊恐的看过来。
  羡鱼和秦澈互看一眼,病人的反应很蹊跷。
  “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今早的事了,所以皇上特命秦大人过来看看你们。”羡鱼站在放中央看着七人说道。
  然而七人刚刚惊诧过后,又是自顾自的躺着,毫无反应。想来已经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了,一心等死。
  “我听说你们在感染前都曾去过城南郊外的乱葬岗。”羡鱼仔细看着各人的表情,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们隐瞒也没用,我查过你们的背景。你们虽都是城南的人,然而农田却在城南和城西郊区的交界处。而除了干活你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际活动,怎么会那么巧合的你们都去了城南,而且还路过那么荒凉的乱葬岗?”七人听到这儿,全都惊异的看着羡鱼。
  “是有人威胁你们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羡鱼步步紧逼。
  “不,我们确实都去过乱葬岗。”最老的那人说道。
  “那就是有人威胁你们去的?”
  “没有,”老者抢说道,“大人不要再做无谓的猜测了。我们的腿长在自己身上,谁能让我们去我们不想去的地方呢。”
  听到老者的话,其余六人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羡鱼看着说得一滴不漏的老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大人···”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时间到了。”
  “恩,知道了。”秦澈看着羡鱼,“先出去,你答应我的。”
  羡鱼环视房中的七人,最终无奈的走出去。
  “为什么,不是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吗,为什么他们不肯说出真相?”
  “没用的。”秦澈和羡鱼走在回府的路上,“他们虽已是将死之人,可他们还有家人,他们一定不敢拿家人的命去赌的。”
  关心则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羡鱼都没想通。秦澈看着羡鱼着急的脸,很想要紧紧抓住她的手。
  秦澈的手动了动,然而,终究没有伸出去。
  
    
    ☆、拼得浮生尽一笑

  羡鱼和秦澈回到秦府,穹月就急切的看着羡鱼。
  羡鱼摇摇头,低声道,“他们不肯说。”
  穹月怔愣半晌,慢慢坐回椅上。
  “三王爷那儿怎么样了?”秦澈问道。
  “不知道···”穹月此时突然平静许多,“宫中还没传来消息,婴哥哥怕是今天还回不来。”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意思,是我让萧城去病房。父皇难道就不奇怪吗,为什么在大雪之日,农夫会去到城南的乱葬岗。我只不过是让萧城去查问清楚。”姬婴把一切罪责一力承担,替萧城辩白,“求父皇放了萧城。”
  “不知悔改,还妄想朕放人。朕若一再姑息你,朝纲何在,国法何在?”
  “儿臣没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的。父皇这次为何会这般武断···”
  “放肆!”皇上被姬婴的言辞激怒。
  姬婴仍然不放弃,“父皇若能再给儿臣点时间,儿臣一定能查出真相。”
  姬婴深深叩首,“儿臣恳请父皇。”
  “不用再说了。”皇上头低着,疲惫的以手抵着额,“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姬婴,终于拂袖而去。
  皇宫内,姬婴跪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门前。悲壮凄凉无声蔓延。
  “皇后娘娘,张公公刚过来传话,皇上中午过来用膳。”宫女胭脂站在椒房殿的内室回话。
  皇后了然的笑了笑,“知道了,下去吧···等等···”胭脂刚要离开,又被皇后叫住。
  “把皇上最爱的雨前龙井沏上,再让小厨房中午多准备一碟糯米甜糕。”
  “是。”胭脂躬身退下,心里想着,皇后待皇上可真是用心。
  皇上从御书房出来后,便径直走到椒房殿。以前每次烦心的时候他都会到姬婴生母柔妃那儿去坐坐。后来她怀上姬婴,皇上高兴,还特别修建了朝露宫作为她的寝宫。当时宫中人都说柔妃福气好,得皇上这样宠幸。可是好景不长,姬婴五岁那年,柔妃就病逝了。后来,皇上就常去皇后那儿。皇后虽比柔妃后入宫两年,但皇上待皇后亦不薄。
  “皇上驾到··”张德申高声呼驾,早已在殿门前等候的皇后及宫人齐齐跪接。
  “皇后不必多礼。”皇上扶住还未及跪下的皇后,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内。
  “皇上脸色不大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皇后关切的问道。他的眉头那样紧锁,她很想伸手去帮他把它抚平。
  皇上坐在榻上,摇头笑笑,“没事,爰儿你就别担心了。”
  “皇上,娘娘,雨前龙井沏好了。”胭脂端着茶盘进来。
  “皇上,”皇后把茶杯递给他,“这是今年新摘的茶叶,尝尝看味道如何。”
  皇上接过轻轻呷了一口,双眼轻阖,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好似想起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皇后微微把头别过一边,眼睛看着房梁上的精心雕刻的龙凤齐飞,有些感伤。
  “皇上,这是小厨房近来刚刚学会的藕粉肉丸。完全按照民间的做法来的,酥脆却不油腻,皇上尝尝。”皇后细心地给皇上布菜。
  “爰儿的话总是不会错的,朕尝尝。”皇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这可是皇上你自己说的啊,可不许抵赖。”皇后脸有些微红,已经快四十的她,竟然露出了小儿女般的娇羞。
  “哈哈,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爰儿竟然学会撒娇了···”
  皇后看着笑得开怀的皇上,眼里满是柔情。她多想能把这一刻留住,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闲暇的时光,能够好好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了。年轻的时候的岁月啊,为什么总是那么快。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好好珍藏,它就已经溜走了。而如今,看着旧人换新人,也只能在深夜对镜自怜。所以现在,就算是闲话家常,皇后也觉得有滋有味。
  张德申忽然匆匆忙忙的进来,扑通跪下。
  “怎么了,这么慌张。”皇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启禀皇上,淑妃···淑妃···”
  “淑妃怎么了?”皇上一下侧过身,看着张德申。
  “淑妃···淑妃娘娘有喜了。梁太医刚给淑妃诊过脉,已经有一个月了。”张德申语无伦次。
  皇后轻斥,“淑妃妹妹怀孕是好事啊,张公公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有喜了···有喜了···”皇上高兴地搓着手,自顾自说着,像是初为人父一般。听见皇后的话,笑道,“枉这张德申还是宫里的老人呢,听见这等喜事,竟也高兴得手忙脚乱了。”
  “是啊,奴才真心替皇上高兴呢。皇上福泽绵溢,洪福齐天。”张德申深深叩首,椒房殿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齐刷刷跪下,“皇上福泽绵溢,洪福齐天。”
  “好,好,大家都有赏。”皇上高兴道,“张德申,随我去长倾殿看看淑妃。”
  “皇上,”皇后叫住正欲出门的皇上,“臣妾随您一块去。”
  长倾殿内早已聚满了嫔妃,淑妃躺在里屋的床上,正在听梁文道说话。皇上和皇后一到,众人都安静下来。
  皇上细细听完梁文道回禀的关于淑妃怀孕的各项事宜。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握着淑妃的手。
  “你们都先回去吧。”皇上对众人说道。
  “妹妹就安心养胎,什么都别想了。”皇后对淑妃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淑妃笑道。
  等众人都走后,皇上将淑妃揽在怀中,高兴道,“眉儿,我们终于有我们的孩子了。”
  卫青眉在皇上怀中静笑着点头,“皇上想要皇子还是公主呢?”
  “皇子公主我都一样喜欢,”皇上低头耳语,“只要眉儿高兴就好。”
  卫青眉一下红了耳根,欲笑还羞。
  “皇上,我听宫人们说,三王爷还跪在御书房前呢。”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不要提他,居功自傲。让他跪去吧。”
  “皇上,眉儿并非想插手前朝之事。只是说起来,三王爷府中的穹月还是我的妹妹。皇上也知道,三王爷和穹月两人的感情,如今三王爷长跪宫中,不知穹月妹妹的心里难过成什么样了。”卫青眉絮絮说着,皇上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以前小的时候,常听母亲说大舅舅和大舅母的事。皇上你可知道,我一直很羡慕他们之间的爱情,一往情深,不离不弃。”卫青眉抬头看着皇上,“听说皇上和大舅舅当年还是很好的朋友,是不是?”
  皇上怔怔说道,“你母亲对你说的是梁如中?”卫青眉点点头。
  皇上笑笑,随即道,“是啊,当年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
  他遥首从窗户看出去,神色甚是怀念,“当年,我们一起饮酒,一起下棋。食则同桌,寝则同床。”皇上突然笑道,“当年朕偷跑出宫去玩,还是你舅舅帮我掩护的呢。想起来,那时还真是年少不知愁。”皇上滔滔不绝地说着,眉宇间全是笑意。
  “后来,我们就遇到了她···”
  “她,谁啊?”
  皇上被卫青眉打断,如梦初醒般,“当然是你的舅母了。”
  皇上摇摇头,“不说这些了。”
  “皇上先喝口茶吧。”卫青眉起身把沏好的贡眉茶递过去。不知为何,后宫的茶杯上一律刻的是芍药。
  “皇上···”张德申匆忙进来,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举止无状,慌慌张张的。”皇上轻斥。
  “奴才有罪,只是刚刚在城南看守病房的侍卫回报说,有一个年逾七十的病人昨夜高烧不退,今早上的时候就死了。其他人的病情也一直恶化。”
  “翁子须和梁文道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皇上直呼其名。
  “还没有···”张德申看了一眼皇上,“刚刚···看守萧城大人的狱吏来报说,萧大人感染上了瘟疫,现在高烧不退。”
  “三王爷知道这件事吗?”卫青眉问道。
  “回娘娘,奴才还没告诉三王爷。”
  “派人去瞧了吗?”
  “没有皇上旨令,那些人不敢去请太医。”
  皇上静静听着不说话,一直看着面前的茶杯,蹙眉思索着。张德申静静跪在地上。
  “请梁太医去看看萧城。”皇上终于发话。
  “等等···”皇上叫住起身欲走的张德申,“告诉三皇子,瘟疫一事,朕给他半月时间。若能找出治病的方子,朕便既往不咎。若不能,到时便把他和萧城交给刑部,让刑部判处。”
  “到时任何人不得说情。”
  卫青眉张口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皇上态度虽然强硬,但目前已经做了让步。
  姬婴从地上站起来,因跪了太久,他走得有些踉跄。
  半个月,翁子须和梁文道花了近两月的时间也没能找出方子,父皇却只给他半个月。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父皇这次会这么对他。以前母亲在的时候,那时他虽然还很小,可是直到今天他仍能清楚地记得父皇每次见他时的神情。疼爱全部写在脸上。他从小就听话,父皇还常常夸他聪明能干,能成大器。即使偶尔犯了点错,父皇也是一问就过,从不追究。那时他和母亲是整个申国最受人瞩目的,就算是皇后和嫡出的姬莘也不能比。
  后来,母亲因病去世,父皇虽然感伤了一段时间,可是很快的,又恢复了笑容。他一下变成一个失了父宠的皇子。
  他不明白,父皇先前那么爱母亲,怎么就那么快的忘了她,也忘了他。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让父皇看到,让母亲看到。
  父皇终于赐给他一座府邸,他成为申国史上拥有独立府邸的年纪最小的皇子。父皇也很欣赏他,在朝臣面前还当众赞赏他。他以为父皇终于能够看到他了,可是为什么,不过几封奏折,几个居心叵测的大臣的谗言,就能动摇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姬婴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以前就算日日练武,他也从不觉得疲惫。
  争取了这么久,却一朝良弓尽。
  半个月。就算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再久,他也找不出治病的方子。
  姬婴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突然觉得晕眩,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拼得浮生尽一笑

  “婴哥哥,你醒了。”穹月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姬婴,语气又是欣喜又是难过。
  今下午穹月回到三王府不久,张德申身边的小德子就来报说姬婴昏倒在宫门口,让穹月快点打发了人去接回来。穹月听了,心里难受之极,皇上的态度明确到竟让连送昏倒的姬婴回来的宫人都没有了。
  “你饿不饿,我熬了你爱喝的蛋花粥,喝一点吧。”穹月端过桌上的粥,扶起姬婴。
  姬婴靠在床上,摇摇头,“我不想喝,先放下吧。”
  姬婴看穹月面带忧色,笑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萧大哥今晚也回来了,三叔已经给他看过病了,现在他正在西厢房养病。”
  “你说萧城回来了?”姬婴惊道,“他现在怎么样?”
  “高烧已经退了,可是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也吃不进东西。”
  “翁子须和梁大人还是没有找出治愈的办法吗?”姬婴看着穹月。
  穹月轻轻摇摇头。
  “皇上的旨意我已经听说了”,穹月握住姬婴的手,“明日我就去竹庐帮忙,一定能找到的。婴哥哥,你不可以放弃。”
  姬婴看着一脸坚定地穹月,她的眼神温柔。他的手掌传来她手心的温度,姬婴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好像在告诉他生命的蓬勃不屈。他的心,本已疲倦的心,一下又充满了力量。
  他握紧穹月的手,一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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