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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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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莫凌迟疑的问道。
  “担心家人的孩子,闹到我的府上,不得已才带来。”司徒亦瞥了盏乐一眼,扬起了嘴角。孺子可教也,已经知晓隐藏武功,故意装出笨拙的模样了,看来上一次安夜锦就发现了。
  莫凌微微颔首,径直领着司徒亦到了内殿,进去之后,屋中无人,莫凌安排司徒亦坐下,却迟迟不见李潋之到来。
  这是要摆谱了。
  司徒亦并不着急,只是斜靠在椅子上,继续哼起了戏曲来,调调弯弯绕绕的,还很好听。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晴朗无风,天空太阳大好,蓝天白云。夏日可畏,冬日闫寒,正是一年初春大好之际,人也显得惬意。
  司徒亦的自娱自乐很是成功,竟然越唱越开心似的,后来竟然开始吊嗓了,咿咿呀呀的,引得院中不少的人看进来。盏乐抬眼睛去瞧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地方与娘亲十分相似,此时他竟然觉得,他唱戏的时候跟娘亲弹琴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表情,这两个人如果一人唱戏一人弹琴,该是怎样的败坏风景的事情?
  呃其实司徒亦唱的要比安夜锦弹琴好听些,这是发自肺腑的,司徒亦还没有安夜锦那鬼斧神差之造诣。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一名伟岸的男子脸色阴黑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司徒亦,见他唱得欢畅,都没有行礼的样子,便只是站在了他面前,垂着眼皮去看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司徒亦在听到脚步声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看,只是哼戏,手指依旧是在为自己打拍子。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微微蹙眉,竟然也没出声,就是静默的看着他。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
  盏乐知道来人身份尊贵,不敢招惹,便只是低着头,两个人良久没有动静,盏乐有些不安,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叫司徒亦一下,又想着叫了会不会坏了司徒亦的事,正纠结着,就瞥见了那名男子手中的银针,当即一惊,猛的抬头看向他。
  男子极其俊朗,身材健硕,与司徒亦完全是两个风格的男子,如果与司徒亦对比的话,司徒亦简直是儒弱的不像话。而且,司徒亦肤白如凝雪,这男子站在那里,显得黑了一些,加上他此时脸色不好,面色就更加阴黑了。
  他的眼角有颗泪痣,十分显眼,竟然给他增添了些许的悲戚味道,明明是一名气度非凡的男子,却因为区区一颗泪痣,就变得亲和了几分。
  男子看向盏乐,似乎在疑惑,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一扬衣摆,竟然坐在了司徒亦的身边,也不坐正座
  “你这小子,还是这般让我火大!”

第二十五章 礼之道
 司徒亦这才轻笑了一声,如沐春风。
  他睁开眼睛看向李潋之,豁然起身,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安郡王,不知安郡王已来渝州,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李潋之斜着眼睛看了司徒亦一番,这才冷哼:“你当真不是专门过来取笑我的?”
  “下官怎敢?”
  “别人不敢,你司徒亦却敢。”
  “王爷言重了。”司徒亦依旧在行礼,他知道李潋之的习惯,既然他喜欢看着别人一直行礼,享受别人的尊敬,他就顺了就是,这个安郡王是怎样的人,他同样了解。
  李潋之用手指擒着两枚银针摆弄着,就如同刚刚司徒亦不着急睁眼一样,他也不着急说话,悠闲的看着司徒亦一会,最后看向盏乐:“怎么,最近有这喜好?年岁小了些吧?”
  安夜锦教给盏乐的再多,也没有教过这些,以至于盏乐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知道恐怕与自己有关。司徒亦是一名洁身自好的,整个京城都十分有名,他身边并无女眷,皇上赐给的美人都一并拒绝了,城中一直盛传司徒亦不爱女色,今日见他身边带着个长相可爱的男童,李潋之便这般的说道,也不知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又或者是试探。
  司徒亦身体微微一僵,似乎不喜李潋之这样的玩笑,偏偏他的态度依旧友好,神态依旧和善,笑容之中更是有着些许的妖娆。
  “渝州城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下官不敢多想他事,这孩子乃是城中医者之子,今日下官也只是带着他过来寻找娘亲。”
  李潋之扬眉,不置可否,他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正端茶进来的莫凌,与看到司徒亦就瞪圆了一双眼睛的梁泰。
  莫凌很是客气的端着托盘,将其放在了桌面上,见司徒亦在行礼也不惊讶,只是一拂衣袖,不凉不淡的说道:“司徒兄,请喝茶。”梁泰则是看着司徒亦直磨牙,大马金刀的,随时准备一掌拍死司徒亦,却对他有所忌惮,连嘴都不敢开,生怕被司徒亦给找到把柄数落一顿。
  此时司徒亦在行礼,莫凌却要司徒亦喝茶,如若听了他的,礼节过不去。如若不听,还算得上是不给左侍郎面子。
  他们这是故意刁难司徒亦呢。
  官高一等压死人,这两个人虽说看起来和善,却都是尊贵的身份,司徒亦没有背景,空有一身的能耐,也是施展不开,他看起来高傲,给了李潋之一个下马威,这李潋之却有的是办法制他。
  “左侍郎大人亲自看茶,下官真真是不敢受得”司徒亦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其实司徒亦的意思很简单,礼的应用,大多是以和谐为贵,自古君王的治国方法,先贤流传下来的道理,最可贵的地方就在于依礼行事。无论大事小事,如果只是死板地按照和谐执中的办法去做,有时也会行不通。这是因为为和谐而和谐,而不依照礼制来节制,也是不可行的。此时莫凌明明见到司徒亦在行礼,人却要他喝茶,虽然是出于礼貌,或者是友好,却是不和谐的,于理不通。
  莫凌听到司徒亦这般说,当即就是头有两个大,似乎想起当年司徒亦站在大堂之上,薄唇几次碰撞,就将兵部说得一文不值,自己还哑口无言的情景,他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李潋之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他乃的贵族,更是身为郡王,被司徒亦说一句话,并不会无言以对,却不知,他刚刚开口,就引得司徒亦狡黠一笑,随即抬头。
  李潋之微微皱眉,心中一阵情绪翻涌,已经知晓自己掉进了司徒亦的圈套之中。
  “今日下官就是要与安郡王说一下明是非之事。”
  已经料到的司徒亦此次过来,对于他们捉来医者之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仅仅凭他那张嘴,就足够让两个人哑口无言,默然放人。
  偏偏李潋之手段霸道,却是不会真的杀了司徒亦。
  司徒亦是五国之内最为天才的观星者,他观星知天下之事,且看得极准。李潋之乃是将军,掌握军印,观星者对于他们来说极为有用,如若有司徒亦,可知大方向,尤其司徒亦不但精通星象,还会看天象,知晓天气与风向,还是一个懂兵法的,不持羽扇,却不弱于诸葛,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还是个极俊的男子。天下有大才司徒亦,敢问天公何等偏心。
  “怎么,你难道也想说本王捉来医者,将渝州城民推向水火之中,乃是不仁?妄称为官。还说本王这是与医者为敌,将之后的性命挂于琴弦之上?”李潋之想起安夜锦批评他的时候那种振振有词,还有那种自信从容的模样,就有些想要冷笑。一挥衣袖,示意司徒亦起身。
  司徒亦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却还是落座,坐在了莫凌的下位。
  李潋之将手中银针向司徒亦一丢,这才开口解释:“你那娇妻当真厉害,不但伤了我手下的人,还用针来扎我。我去兴师问罪,她还将我说教了一番,那口才当真不逊色与你。我刚刚还在想着,你们这对夫妻当真逆天,夫君神机妙算,娇妻懂得医术。你也是个有福的,娇妻那般美貌,就连儿子都是现成的。”
  李潋之前半句听起来,还算是夸司徒亦,后面就是在损他了。
  司徒亦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这种事情落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头上,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其尊严的践踏。尤其是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与别人有了孩子,就该被丢猪笼,这家人也是脸面无光。此时李潋之竟然直接说了出来,引得他脸色大变,也是正常。
  莫凌却是身体一怔,好半天没动,司徒亦这样的表情当真难见,这些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
  还真有点解气的感觉,嘿!真带劲!
  “呵”司徒亦转而笑了起来:“那这样说来,安郡王便是个没福的,如今没有一子半女不说,伺候过你的女子,不管如何美貌,几日之后都会殒命,京城之中更是有安郡王命硬,身边全是死妾之说”
  “的确,这点我的确不如你。”李潋之说完,便大笑起来。
  那些女人死不死,他并不在乎。
  司徒亦脸色一冷,似乎很不喜他的态度。草菅人命,何以为王?

第二十六章 与她商议(二更)
   安郡王身边多出死妾并非是危言耸听,他答应过皇兄,他一日无子,自己便一日不娶妻生子。虽是这般答应,但还是一名血气方刚的男子,不可能一直忍耐自己的身体,这才使得招入到王府侍寝的女子,在过了些日子后,就会死亡消失,被处理的一干二净,这样的话,这些女子就算想怀上李潋之的孩子都不行。
  李潋之无情,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留情,与她们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发泄。很多女子到了李潋之那里,都是有着必死的决心,一个个的希望尽力讨好,求得生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一样。
  他这种事情做得令人发指,却无人敢对他有所质疑,今日就算司徒亦说了,李潋之也是不在乎的。
  司徒亦点了点头,又开始歪斜着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恢复了之前的那副雅痞的样子。
  “我与夜锦当年虽有定下婚姻,但是她无情我无谊。我离去十年,生死不明,她到了年纪不再等我,也算是情理之中。是我负她在先,怨不得她之错。如今我回来,见她安好我也安心。盏乐这孩子聪颖,甚得我欢喜,单不论他是谁之子,我都愿意将自己一身本事教给他,也算是为了弥补我十年来带给夜锦的等待。夜锦对我来说,亦师亦友,与她相伴,我心足矣。心中愉悦,又何必在乎世间人的观点?她是我心中之人,已经嫁过人又如何,即使鲜花已败又如何?我护的人,还能让她受了委屈不成?”司徒亦笑眯眯的说了出来,样子悠然自得,根本不在乎似的。
  盏乐的身体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世间,有几名男子会将此事看的如此开明?这世道,男尊女卑,女若不贤,万人唾弃。司徒亦竟然如此大度的说出,就已经够盏乐震惊的了。
  如果是在不认识司徒亦的情况下听到,盏乐的感觉会是他信了才有鬼,可是路上司徒亦已经对他有所指点,他当时不明,此时听到司徒亦这般说,当即明了了些许。
  司徒亦要是真如他说的那样,当真是心胸宽广,让人敬佩。
  李潋之侧过脸去,上下看了司徒亦一番,良久才开口:“你果真与众不同,这小儿就是安夜锦的儿子?”
  “小孩子不懂事,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未能行礼,还请几位大人见谅。”司徒亦依旧是悠闲的,甚至不准备让盏乐行礼了,探了探身体:“哟,梁参将也在啊,还请参将取来五国地图,我有要事启禀郡王。”
  梁泰看到司徒亦就浑身上下不舒服,一身的腱子肉直颤悠,听到他们说话,他一直安静得很,生怕像之前一样,一句气话竟然引得整个兵部受了责罚。此时司徒亦竟然这么坦然的与他说话,听起来就好似在讽刺,他豁然起身,几步走到了司徒亦的面前,紧握双拳,磨了半天的牙,这才被莫凌踢了一脚之后离开了,想来是去取地图了。
  他们乃是军人,地图不会离手,梁泰不一会就走了回来,吩咐人安排了桌子,将地图平铺。
  司徒亦先是站着地图前面,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才开口:“前几日我观得天象,二十八星宿”
  “停停停!”梁泰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听你说那些听不懂的话就跟鸟叫似地,吵死个人,你说的直白点,五国将出何事?”
  他是粗人,且从来不伪装,军人本就是以体魄为重,很少在意文学方面,莫凌虽是文官,却也是在军营呆久了的,有时听到司徒亦说话,也觉得烦。
  司徒亦咧嘴一笑,回身招呼盏乐过到他身边,远离另外三人,站在自己的另外一侧,自己做了阻挡,挡住了这小小身体。他自然而然的将大手落在了盏乐的头上,动作很轻,就好像是在安抚,同时擦掉了他额头的细汗。盏乐身体有点僵硬,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司徒亦的衣摆,就见司徒亦俯下身,指着地图说道:“周国所对应的星宿与音国所对应的星宿将战,我刚刚研究了方向,他们会在赤北地带展开攻击,音国星暗预示将败,且损失小半国土。”
  几个人一同凑过去,去瞧地图,同时面容严肃下来。
  如今周国的势头如日中天,若是让他们得到了邻国音国的小半国土,不但国土扩张,还涨了士气,这种势头十分不妙。音国虽弱,却不可缺少,五国对峙,互相抵制,一国被吞,必将失去平衡,天下必乱。
  莫凌一指一个地方,这里乃是一处险地,且与周国大军攻打位置成对立方向,一南一北:“如果我烟国在这里攻打,他们的军力必将分散,就算不得到周国领土,也要阻止他们得到音国土地。”
  司徒亦却当即摇头:“不可,这里看似薄弱,却也在方禹的防范地带之中。你们低估了方禹的大局观。”
  莫凌想了片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后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方禹这畜生,过来毒害了郡王,让郡王在这里差点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他的真正目的竟然是音国。”
  司徒亦轻启薄唇,微微侧头,去看盏乐的表情,发现他正在认真的看地图,目光落在一处。司徒亦顺着看过去,手当即一抖,他用右手指向盏乐看着的位置:“你觉得这里可以?”
  竟然是在问盏乐的意见。
  盏乐当即一慌,快速低头,也不回答。
  司徒亦却是笑了起来,他刚刚也是研究了一会,才想到了这处地方,没想到这小儿也能看出。安夜锦究竟养出了怎样的小怪物?
  被他这样一说,另外三个人都看向那里,当即齐齐一惊,李潋之看向了盏乐,发现他脸憋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司徒亦在这个时候一耸肩:“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不知大人可否满意?这城中的医者可否释放?”
  李潋之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从自己宽大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份公文,丢给了司徒亦:“不知这事你可有主意?”
  司徒亦接到了手中看了看,同样思索了好一阵,最后说出来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此事有些棘手,不知可否唤来夜锦,我想与她商议。”

第二十七章 放肆
  司徒亦是烟国公认的才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大才,才从各类才子中脱颖而出,被评为了烟国第一美男。
  美为貌,亦为品,更为才。
  这样的才学之士,竟然要与一介女流商议事情,怎能不让另外几人惊讶?梁泰是个直脑筋,直接就认为司徒亦是借机想要唤来安夜锦,确定她有没有事情,待确认之后,再给答案。这小子小心眼多着呢,一天老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来,看着就让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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