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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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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信懦者多勇,勿轻敌一分,小小年纪,这般眼高,哪日你若是因为这个吃亏,看我不敲你的头。”安夜锦瞥了盏乐一眼,紧接着便又轻笑一声:“夫家对我无情,我不能对夫家无义,我并无改嫁之心。”
盏乐先是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坐在那边的男子,良久才点了点头:“还是早些说明的好,莫要伤了和气。”
男子听着,表情依旧淡然,摆了摆手,便示意要离开,安夜锦态度谦和的送到了门口,便退了回去,盏乐却是坐在那里不动,他看着男子走远了,这才开口:“这男子不简单。”
“是啊,比十年前俊了不少呢”安夜锦重新执笔,继续写字,心中想着,该如何与张家婶子说呢。
第三章 当嫁?不嫁
“咦,你们曾经相识?”盏乐端坐在桌前,依旧是清淡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睛去打量安夜锦的神情,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不然你何时见我说过不负夫家之事?”安夜锦最后一笔落定,这才抬头去看盏乐,发现他一向平静的小脸出现了些许波澜,小拳头更是握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差点就站起来。他的眼睛溜溜直转,许是在思索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你准备如何?当真嫁过去?”
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心思聪颖程度令人咂舌。
安夜锦也不急,仅仅是坐定,懒洋洋的眯起眼睛,笑了笑:“想来,他如今已不是当年的寒门学子,小有成就也是该的,说不得妾室已经收了几个,此间回来,想要休妻的概率很大,我不过是市井小民,怎能入得了他的门?”
“他会不会用我来做借口,给你安一个罪名,如果你被丢猪笼”盏乐说着,突然握住了拳头,认真的看着她,眼中出现了一丝杀意。
安夜锦依旧不急不缓:“你娘亲我自有妙法,休书我可不愿要呢,退亲什么的,我却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他见你姿色不错,要将你迎娶过门呢?”说完,还忍不住提醒安夜锦一句:“你若是嫁了,‘那些人’恐怕不会安生。”
听到“那些人”,安夜锦眸子一沉,脸上出现了厌烦的神色。
“啧,如今‘他们’当真还能管住我?”
“你还真的要嫁不成?”
“你不觉得他也蛮俊的么?你评评看,他这人如何?”
“有些城府,不好控制。”
安夜锦点了点头,突然的,从指间多出了几枚银针,手腕翻飞,银针出手,竟然是齐齐射向盏乐,分别扎入几处穴道。
盏乐大惊,不明所以,只是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娘”
“哼,我说过几次,小心收敛,只是片刻,就被他的侍从发现你会武功,说不得他会不会调查你,到时候就麻烦了。今日且罚你浑身酸麻三个时辰,时间到了再来找我。”安夜锦说完,便站起身,拿起桌面上已经干了的家信,作势就要离开,她故意不去看盏乐,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此时终于有了孩子该有的样子,眸子水汪汪的,嘴巴嘟的老高,很是不服气似的。
安夜锦刚刚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盏乐又唤了一声:“娘!”
她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走了出去,院子里面这才安静。
到了张家婶子家,将家书给了她,本想与张家婶子说明白,偏偏她就是不提这事,只是与安夜锦说家常,安夜锦不好多提什么,就又灰溜溜的回来了,心说这张家婶子也是个有心的。真要是被提亲了,到时拒绝,当真是会伤了和气,她也是吃准了安夜锦心肠好这一点。
安夜锦心肠好?这句话要是被“那些人”听到,定要口吐鲜血,对天狂喊:“苍天愚我!”
唉,该如何是好呢。
到了家的时候,盏乐已经像一团浆糊似的瘫软在了桌面上,见安夜锦进来,就抬眼去看她,小小的脑袋,抬头纹都挤出来了。
她依然不理他,只是直接关了院门,不再出诊,她走上楼梯,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一下子倒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古代苦,古代糟,怎么就在古代耗?
抬起青莲小脚,凭空虚蹬,也不知在折腾些什么,到了后来,她干脆在床上打起滚来,嘴里呜咽出声,就好像受伤了的猫。
“穿你妹啊穿你妹啊”
折腾了一会,安夜锦终于消停下来,脱了鞋子,在床上躺好,发鬓上的丝带已经掉落在了床榻之上,她随手捡起,放在了床头,又将自己的长发拢了拢,堆在头顶,这才闭目休息。
浓绸如墨,坠入深潭,挣扎不出的美悄然绽放。颜如睡莲,安详纯净,天池莲花也耀不出这般的清雅。
呼吸渐渐平稳,她也渐渐睡去。
夜幕时分,门被推开,盏乐艰难的走了进来,在门口唤了一声:“娘”
发现安夜锦已经睡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美人入睡当真美,怨只怨美人醒时的品行无人知,安夜锦叫那为“起床气”,睡得不安稳,被吵醒,人的性格总是最坏的。
瞧瞧,她总是那般有理,就知道欺负小孩。
现在他都不知该不该叫安夜锦起来。
“娘,替我收针吧。”盏乐很是委屈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看向床上的人儿,良久,那个人才动了动,翻了一个身,睁开美眸看向他,表情很淡,没有皱眉,看来今日情况尚好。
“知错否?”
“儿已知。”
安夜锦手腕一翻,凭空取针,这些银针好似被她牵着丝线,竟然那般顺从的到了她的手中,又不知被她收入到了何处。
“那司徒亦的人若是再来,你尽量避着点,他少时方有书生的傲骨,这出去摸爬滚打了十年,说不得如今会是怎样的性子,我们得防着。我与他还有些牵绊,待断了之后,娘就带你离开,若是碰到了好些的人家,娘许是会嫁了,到时候你是继子,我知你不喜这身份,却也是无奈,谁让娘是一名女子。找一处安生之地,安享晚年是最好的出路。若是‘那些人’找来,打发了就是,我已经不想再参与他们的事情了。”她已经倦了,不想再参与那些事情了。
原来,白日来的那名男子叫司徒亦。看来娘是不准备嫁他的。
想来也是,娘这性子,最受不了勾心斗角的事情,那司徒亦看起来很难控制,根本不做选择。
“嗯,儿不怨,只要娘找到良人就好。”盏乐身子已经恢复,这才点了点头,心中欢愉,娘亲这是将想法告知于他,让他心中舒坦,怕他多想。
“嗯,定要找个俊的,哈哈!”安夜锦说完就眯起眼睛笑起来,样子看起来很是活泼,盏乐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是沉默的站着,看着娘亲。
若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都要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来,这安夜锦也真是太累了些。
笑够了,安夜锦起身,看着盏乐:“你若能安好,我便也知足。”
第四章 桃花有劫
安夜锦次日就带着盏乐出城出诊,找来附近人品不错的老大爷照看小院一二,便离开这里,算是躲开司徒亦,同时也是到了该出诊复查病情的时间。
他们去的是梁运城的花府,这府人家算得上是商人,花府花老爷旗下有一家乐器行,在各个城中买卖一些乐器,因为是老字号,工艺精湛,颇得好评。
安夜锦曾经听闻,花府有着官宦人家的亲戚,有所依靠,才有今日蒸蒸日上的产业。
花府中有一名动省城的美人,名为花月渔。
花月渔乃是花府三小姐,如今二八年华,尚未出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知书达理,性情温和稳重,是省城中很多公子的倾慕对象,怎奈何,这等美人却有隐疾,她的身子生来虚弱,时不时的就会晕倒,她时常脸色苍白,手脚冰凉,都说她这身子想生育都难。
也不知这消息是如何传出府的,以至于来花府说媒的,都是一些想要迎娶花月渔为侧室的,偶尔有要为正妻的,却并不门当户对,说来也是,哪户大户人家愿意自己后辈之中的正妻无后呢?这让花府老爷大怒,致使花月渔至今未许配人家。
听闻安夜锦医术精湛,花府老爷便请来了安夜锦,让她帮花月渔调理身子,真别说,仅仅一年的时间,花月渔的身体就已经好了许多,面色也有着些许的红润,皮肤似雪点点粉红妆,虽未绽放仍比花娇。
安夜锦领着盏乐,刚刚到花府门口,守门小厮就认出了她,当即就客客气气的将她请了进去。
她见到这小厮,也感亲切,轻笑着问:“你的身体可好了些,阴雨时还会骨骼疼痛么?”
小厮抬头见到安夜锦的笑颜,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都说花月渔小姐乃是天仙降世,世间难寻,怎又有这安夜锦的一丝柔美?听说她还是一名被人遗弃的妇人,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这般美女子都忍心抛弃。
花月渔虽美,却娇弱。安夜锦柔美,却不显山露水,她安静得不喜张扬,美,也只是悄然绽放。
“承蒙姑娘关切,小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姑娘当真神医也,仅仅是看小的一眼,便已经看出了小的病疾,而且药到病除,真真是”小厮肚子里面没有多少的墨水,想夸安夜锦,却久久的想不出词来,最后干脆尴尬一下,接着说:“真真是个神医。”
安夜锦被他逗笑了,当即抬起衣袖,遮着嘴轻笑,跟着小厮进入花月渔的院落附近,安夜锦才转头对盏乐说:“女子闺房,你不好进入,你且去城中玩耍,午时过来寻我。”
盏乐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看安夜锦,便随着小厮走了出去。
小厮却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每次都是故意送她到这里才离开的,生怕路途中遇到什么危险,俨然是一派护花使者的架势。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安夜锦看着盏乐离开,才转身走入了院内,刚刚进去,便看到了一名女子坐在凉亭之中,面前放着一架古筝,却是手放在上面,久久不动。见安夜锦进来,当即展颜一笑。她目含春水波澜不惊,面如凝脂,脸上有着些许的稚嫩,更多的是绝美,好似初初开放的牡丹,含着清晨之露,含娇欲滴。
“夜锦姐姐,你可来了。”花月渔与安夜锦很是亲昵,见她来了,直接高兴的开口,好在她性情安稳,并没有立即起身,只是看着安夜锦而已。
“妹妹如今气色好了许多呢,这真真不是我想看到的,如若你完全好了,嫁了人家,我就不能来与妹妹见面了。”安夜锦提着衣裙,上了凉亭的楼梯,步入其中,坐在了侍女为她取来的矮凳上。
“姐姐就知取笑我。”花月渔脸色微红,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恼火,而是一种期待。也是十六岁的年纪,该是许配人家的时候了。
正是三月,桃花开得大好。
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桃花刚刚绽放,正是最为淡雅的时候。坐在凉亭之中,便可以闻到阵阵清香,只觉得心情愉快,美景入眼,却不如凉亭之中说话的两名女子。
诊脉,问切。安夜锦开始查看花月渔的身体,很快,她就挑了眉头,展颜一笑:“妹妹真真是该嫁了,这等脉象,简直就是好得很呢。”
花月渔一听,当即就红了一整张脸,好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她思量间,最后仅仅是用手指划过琴弦,悦耳的韵律发出,让人的心情一阵愉悦,就好似天边一缕清泉倾斜而下,直直坠入云间,空气跳动,水流潺潺,好个美音胜于天籁
“还多谢姐姐为我调节身体呢,今日妹妹为姐姐弹上一曲,表达谢意如何?”
安夜锦点头,坐在一侧,洗耳恭听。
不愧是乐器行家的女儿,琴艺了得,安夜锦听着,只觉得沉醉其中,最后干脆坐到了花月渔身侧,求她教给她。两个人本就谈得来,花月渔没有拒绝,说教就教。
安夜锦是个清新淡雅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弹琴真就是没有什么天赋,每次花月渔教她,都觉得她学的很慢,弹出来的调子也是怪怪的,很是难听,偏偏她还弹的很是认真,花月渔就不好说什么了。
站在后面伺候的丫鬟听这安夜锦弹琴直咧嘴,觉得多站一会都容易头晕,却只能硬挺。
花月渔好似无意间提起了一件事情,引起了安夜锦的兴趣。
“姐姐可曾听闻,辽国正在五国征医,黄金万两,只求解一毒?”
安夜锦微微侧过头,看向花月渔,淡淡一笑:“我还真未听闻,不知究竟是何事闹得这般严重?”
“这事可是有些诡异呢,前几日听父亲说起来,我还吓得几夜睡不安生呢。”花月渔很是惶恐的凑到了安夜锦的身边,揪着她的袖口,就好像姐妹之间说悄悄话似的对安夜锦说:“辽国的皇后本是一美人,五国皆知,她的父亲更是辽国的将军,地位极高,谁知,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总是头痛,还总是在掉头发,辽王甚是爱她,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直至有一日,辽王突然发现皇后的后脑长出了一张脸来,还漏着狰狞的笑,他吓了一跳,竟然下意识的拔出宝剑刺了皇后一剑,还请来法师作法,说是皇后缠了妖怪”
花月渔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了,本就是一小家女子,说起这样的事情,当然会有些害怕,就连安夜锦都变了脸色,一脸惊恐的看着花月渔。
在人的脑袋后面又长出一张脸来,这是怎样的可怕?
“后来呢?”安夜锦追问。
“后来啊皇后的父亲听闻这件事情大怒,与辽王大闹了一场,当即辽国大乱,还闹出了将军要反的消息来,最后不知怎么调查的,就查到了周国毒师夜辰的身上,这才知晓那是周国毒师夜辰下的毒,要的就是辽国大乱,这一下可是激怒了辽国,引发了两国战乱,周国早有准备,根本打不起来,最后辽国还是暂且忍下,只求先治好辽皇后的毒。”
安夜锦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是觉得心中会不舒服:“这毒甚为奇异,听着怪渗人的”
花月渔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
安夜锦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毒,我可是不敢解呢”
说完,两名女子就都笑了起来。
接近午时,小厮突然匆匆来报:“安姑娘,不好了,盏乐他”
话还没说完,安夜锦就皱了眉头,心中担心,手中一挑,古筝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尤其难听,小厮听到也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缓了一下,才继续说:“盏乐他在城内,与一家店铺的伙计打起来了,还砸了东西,那边正闹得凶呢”
小厮刚刚说完,就看到安夜锦匆匆起身,她面色阴沉,如同寒冬之中不化的坚硬的冰雪,渗着阴冷的寒气。就算此时着急离开,也没有乱了分寸,先是对花月渔行礼告退,这才过去请小厮引路。小厮不敢怠慢,直接为安夜锦引路出去。
花月渔看着安夜锦急匆匆出去,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道:“带些银两跟过去。”
第五章 谁对谁错
与盏乐发生冲突的店铺不过是一间小店,没有房子,仅仅是一间木屋外搭着凉棚,卖上一些肉面,来讨生计。偏偏这店中的儿子是市井有名的泼皮,遇事就喜欢先动手,后讲理,往往动完手后,对方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店中老板是一名干瘦的老头,人颇为势利眼,别看他家的生意不大,却十分瞧不上没钱的,今日盏乐到他们店里赖帐,他就说了几句酸语,被他的儿子听到,当即就要打了盏乐,谁知盏乐竟然有些拳脚功夫,他的儿子占不到什么便宜,还砸坏了店中的东西,这家老板就直接闹来了寻街人,制服了盏乐,寻来了安夜锦。
她初到时,老板正在指着自家店铺在大街上骂人,口口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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