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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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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球也能让他畅快一番。
103。解气
天空辽阔,高高地飘着浮云,横贯的溪水流向远方,落日黄昏中暮霭生寒,天边的夕阳朦胧如晕。wWW。
一个身着绣花翡翠裙,上身是窄袖香衫的少女站在路边,素洁右手臂上挽着一篮碧绿新鲜采摘有的莲蓬,左手轻柔地擦拭了额头渗出的汗珠。路过烟雾缭绕的小树林时,她沉吟了一下,见有几个妇女揽着一个篮子往树林穿去,少女微蹙的黛蛾舒展开来,丰满的红唇轻轻上扬,也跟着走了进去。
“二姐等等我啦,二姐”只听见后面传来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只见一个宛若小精灵的标致小女娃,迈着小脚丫吧嗒吧嗒地跟在了姐姐身后。
“三妹,不是叫你在钱大婶那等着吗,姐把这些莲蓬到里面小溪洗洗,等会儿就出来。”武二娘回头瞄了这个妹妹一眼,翘着朱唇笑着说道。
“姐,娘不是说不让咱们再到这个小林子了吗?你在这个林子有两次都碰上了坏人。”三娘背着小手,睁大着剪水般的双眼,望着姐姐,像个小大人一样,谆谆嘱咐道。
“傻妹妹,碰上坏人是坏人的错,又不是这小林子的错,为何不能进去呢?不能像杯弓蛇影那般疑神疑鬼,只要咱们只要不跟娘说,不让她担心就是了。”二娘伸出纤纤玉指,将额前的碎捋到耳垂后。
三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时一个货郎扛着一木头满满的糖葫芦,她的眼神霎时就被吸引过去,一直瞟着那货郎走得老远才收回眼光。
二娘看妹妹这副馋猫样儿,不禁扑哧一笑。伸出青葱玉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头。说道:“你这个馋嘴儿。”
三娘瘪了瘪小嘴儿,睁着迷离的大眼睛,侧着头委委屈屈地嘟哝了一声:”姐,我想凛哥哥了。”
二娘先是呆了一呆,然后咬着下唇拍了拍妹妹地粉脸。对她说道:“老天爷可不会平白给你糖葫芦吃,要想凛哥哥,可不是说说而已,得靠自己哦。”
三娘虽然没听到好话,却是兴奋地跑到姐姐身边,摆着她地手臂急急问道:“二姐,怎样能尽快地见到凛哥哥呢?”自从姐妹俩的父亲去世后。而后也老是被异母兄长欺负。难得有个哥哥能够对她好,能够保护她,难怪三娘会如此念念不忘。
这时有两个脚夫抬着一台肩舆路过姐妹二人,只听见肩舆里一声叫停后,肩舆的帷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女子,然后便传来女子绵言细语的声音:“二妹、三妹,你们在此处做甚?”
“大姐?!”“大姐!”
梨园亭球场里,称心一见到那日不仅不给自己让路。反而还驾马飞驰,害得自己受伤地俊美少年,便是恨得咬牙切齿。他正要命令自己随身携带的东宫卫兵上前去为自己报仇,却被一旁的赵节拦了下来。
“就是那少年将我弄伤的,难不成我还见到他还要忍让?!”称心本是被妓院刻意培养出的乐童。出身背景自是好不到哪去。自以为受太子恩宠之后。自是骄横惯了,便以为这天下人都得怕他。
称心这些天一直在抱怨自己的伤势。赵节自然知道这回事,他虽然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个权利暴户,却是好言相劝道:“太子猜得没错,伤你的人就是赵国公府地长孙凛,你若是几个人冲上去将他伤了,就算是太子也难保你周全。”
“若不是太子守孝期间不得玩乐,今日必不放过此人。”称心刚才也是见到仇人后火冒三丈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这梨园亭乃是皇宫球场,能进来击球观球地莫不是一些权贵之人,他便是扫兴之极,狠狠地往场地上吐了口唾沫。
赵节虽然心里看不起这个以色魅惑男子的妖人,他也知道这人对太子的影响是巨大的,毕竟谁也不能小看枕头风的威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拉称心到球场来参加马球比赛,如此一来,也好为自己接下来的阴谋找到一把保护伞。他看了看正在交头细聊的张封和长孙凛,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于是侧着脑袋跟称心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也能行?”称心圆眼一睁,拍着手兴奋地问道。
“当然能行,这马球比赛如此激烈,不小心碰着伤着那是正常之事。而且当年高祖便是立下规矩,在球场上不得行凶报复。”
一个身着彩色服装的仆役捧着一个约莫拳头大小的藤马球走到中央,双方四名队员骑上马匹各就各位。场上地吵杂声音嘎然而止,上百双眼睛都紧张地注视着场地中央。
“张封,今天咱们就来比试比试,谁输了谁就是驴蛋一个!”赵节坐在马上挑衅道。
“呸,赵节你这个王八蛋要想换个名号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张封也是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哼,咱们走着瞧!”
待那名仆役退场后,只听见鼓声震天一响,张封和赵节二人立即策马向前马球处冲去,俯下身子挥着手中的藤月牙状球杖,都打算抢先对方一步抢到马球。其他队员也都纷纷策马走位,准备接应。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下观赏亭的气氛也就开始热烈起来,男人们不断地吹口哨呐喊助威;即便是一些外向地贵妇人也开始大呼小叫,欢呼喝彩;而下注的人更是紧张地注视着场上地一举一动。
长孙凛是第一次玩马球,还不知道走位怎样,他只是眼神紧盯着皮球,凭着感觉进行策马走位。这时对方的一个失误,将球传错了路线,直往长孙凛马下奔去。
长孙凛直盯着马球的走势,瞅准时间。双腿紧夹着马肚维持平衡。猛冲上前,一个调度缓急有致,潇洒地附身一冲一射,只听见马球“腾”的脆声一响,便是远远地往对方的球网里飞去。
全场地欢声呐喊先是消沉了数秒中。却又哄然地哎呀地遗憾一声,原来那球被射得太猛,飞过了球网。长孙凛玩世不恭般地拍了拍额头,对自己这一处女击倒是十分满意。
高阳坐在观赏台上静静观看,她的一双明亮眼睛一直注视着长孙凛。突然见赵节一方一名队员砰的一声,抢球当中不小心击中了长孙凛所骑的红鬃烈马前腿,把马痛的嘶嘶乱叫。高阳也吓得猛地站了起来。
只见红鬃烈马四蹄腾空。马尾折曲束裹向上翘起,马与地面成一个大斜度角,两耳耸立如削。长孙凛虽然平衡已失,却是不紧不慢,身姿后仰,左脚穿黑短腰靴紧蹬马镫,整个左腿、左臀和上半身背部组成地弧线,恰将着力点放在马背中央。能做出如此潇洒完美的动作,可见长孙凛的骑术已是越娴熟。
突然这时从马匹中冲出一匹黑马。那骑手的棕色球杖虽然貌似往附近的马球,却是猛地往一个球棍往长孙凛的脑门上甩去。长孙凛正在极力维持自己的平衡,而那家伙动作实在太快,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长孙凛地额头便被此人狠狠地敲了一棍。顿时额头上地鲜血猛然冒了出来。
高阳在观赏亭上远远看去。都觉得场面惨烈,她先是双手捂住了眼睛。可是借着又将手放下来,心疼地看着额头受伤的长孙凛,正欲走下场去呵斥那个没长眼的王八蛋时,这场上却是突然生变化。
按理来说脑门受对方以马猛冲这么猛然一棍,普通人自是会顿时昏阙过去。只是长孙凛身负武功,加上一年的军旅生涯,身体自然比普通人强壮许多。他只是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便是伸手猛住缰绳猛力一仰,终于将自己下仰的身体给调回马上,整个过程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他也不顾额头上鲜血淋漓,一声春雷般的怒吼道:“那个王八蛋给老子下如此阴手?!”
才反应过来的张封也是怒目骂道:“赵节,你这个驴蛋竟敢纵容自己的手下行凶?!”杨豫之和温恭也策着马匹上前来助阵。
赵节却是笑着说道:“这场面来得如此突然,马恁快,有时候力道无法控制那是正常之事,怎能说是行凶呢?况且这位并非我地手下,而是太子身边之人”
长孙凛看到那娘娘腔那张阴谋得逞、暗自得意的脸,便知道这家伙是在借马球比赛来暗中报复,他可管不了什么太子身边之类的话语,也不等赵节说完,便是操着球杖策马往称心那便冲了过去。怒目圆睁,嘴里还怒骂道:“你这个死人妖!”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的额头直落脸颊,然后滴到了马场上。
这观赛之人先是惊呼了一片杂声,在场地男子们便是被“死人妖”如此贴切地形容词给逗乐了,然后便是津津有味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面。而女子们则是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这血腥地一幕,即便是有的女子较为胆大,睁着眼睛也是心惊胆战地惊呼不已。
称心本来是想为自己血耻,却没想到因为马的度太快,自己的力道也没把握好,既没有将对方敲晕,反而长孙凛鲜血淋漓,张牙舞爪横冲过来的模样,把他吓得浑身抖,策马直往逃窜。他平日里只不过是一个优伶,骑术只是一般般,身体更是柔弱如同女子,哪能敌得过长孙凛的度。
“你你这这球场不许动武报复”
长孙凛很快就跟上了那家伙,摆出高尔夫球的标准姿势,一杆两杆三杆
场边观看的人,脑袋也是跟着球杖一起一落,也许心里也在数着数儿。张封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这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少年,起火来竟是这般强悍。赵节一看可就慌了,太子对这个称心可是疼爱有加,若是万一他出什么事情自己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长孙三郎,称心可是东宫里的人,你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赵节策马上前去拉住了长孙凛,而称心已是满头是血的昏阙在地上。
“死不了,我这球杖还没打断呢!”长孙凛挑了挑浓眉,也是解了气,便甩手将那球杖潇洒一扔,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躺在地上的家伙抬下去。
赵节见长孙凛虽然已是满身是血,却是一脸无谓地说着话,简直就如同地狱下的恶魔,心中也不得不冷。本来他也只是想趁乱给自己出口恶气,没想到却捅出那么一个大漏子,看来以后见着此人还得绕着道走。
长孙凛出完气后,觉得额头正在流血,便顺手撕下自己袖子上的一块布下来,准备为自己包扎伤口,却是听见身后传来娇嗲的声音。
“哎哟,三郎伤得这般严重,还是让妗母来帮你包伤吧。”
高阳正沿着阶梯迈着款款小步准备下去找长孙凛,却见一徐娘半老的风骚女子靠了上去,虽然觉得那女人甚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本来就还在生气长孙凛的花心,见长孙凛也不拒绝那女人,便是气急败坏地扭身离开。
104。魏王拜访
李承乾在东宫正殿显德殿召见了诸位大臣参谋国事后,退回内殿,与刚从封地回长安,一直在等候他的李元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苦。wWw。宫女奉上香茗,李元昌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两小口,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说青雀延揽了一帮士人,在魏王成立了文学馆,编撰《括地志》,殿下可知晓?“
“他是要以此哗众取宠,进而取得父皇的好感,把我比下去,顺理成章地取代我的太子之位。哼,蛇蝎心肠,用心何其毒也!”
一阵旷野的冲动攫住了李承乾,他双手挥舞着,眼里喷出火光,灼灼地环顾四周,恍若要找出魏王泰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
李元昌见三言两语便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很欣幸自己的手段高明,心里像有只小鸟儿在唱歌一般快乐。他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表感慨道:
“人们都以为体胖的人心宽,而他却刚好相反,又阴险又毒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奄奄一息的称心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殿。李承乾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嬖爱,便像被火烫一样蹦跳起来,他心痛不已,咬牙切齿地怒斥卫士道:“这是谁干的?!赶快去请太医来!”
这些侍卫唯恐殿下怪罪自己保护不周,便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长孙凛身上。说是称心抢球之时不小心伤及对方,长孙凛却是勃然大怒将称心给打了个半死。却没有道出称心秘谋先惊吓长孙凛地骑马,然后想趁其平衡已失,对其下阴手。
李承乾气得捶心顿足。嘴唇白:“称心啊,称心,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想当年”他缓了缓后却转口怒斥道:“这狼心狗肺的家伙,一直以来所有的兄弟表亲当中。除了青雀就属于他最坏,脚板生疮,头上流脓,坏透了顶。”
李承乾此时是气得没了个主意,见李元昌并未答话,只是一脸阴晴未定的干坐在那里,便问他道:“王叔。我东宫被人欺负到这份上。此事难道就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事关太子之位,殿下也只能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以后登上龙庭,再报此仇也不迟。”
“哼,长孙凛此人自恃母后宠爱,向来欺我。今日我东宫受其如此欺凌,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李承乾想到痛处,便是狠狠地将一白玉茶杯摔于地上。
“如若殿下想顺顺利利地保住太子之位,不但要忍下这口气。而且还要亲自上门替称心赔礼道歉,好修复东宫与长孙府上地间隙。”
“这是什么世道?!孤身为太子,却不得为心头之人报此伤体之仇,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向那厮道歉?!”李承乾暴跳如雷。
“要知道皇后这宫只有殿下、青雀、雉奴三男,雉奴尚小。不成气候。而今上如今又明显偏向于青雀。这皇位必是由你和青雀二人中产生。如今东宫与赵国公府怕是产生间隙,魏王必然趁此机会向令舅献好。若是殿下再失却令舅支持。怕是难保此位除非”
“除非什么?!”李承乾听到前半段心里大为不爽,再听到后面二字,便是紧张地问道。
“殿下应该知道,当年与当今令舅的地位相似,在高祖身边荣宠一时的裴寂裴阁老,他支持的实则乃是李建成”李元昌瞥了太子一眼,谆谆诱导地说道。
“这又与此何等干系?!”李承乾一脸不解地问。
“除非殿下也同当今皇上一般,不靠权臣上位,而是靠”李元昌话音越说越低,最后只是做了个手势暗示。
“这杀弟逼父,我怎么能做如此不孝不义之事”,李承乾虽然嘴上道貌岸然,但他的犹豫之色却显现出了他地渴望。
“胜为王,败为寇。今上虽然曾密谋玄武惨案,然这天下有谁敢说他的不是?”李元昌看到李承乾已经被自己说动心思,便将身子向他那靠了靠,道:“殿下,我元昌愿永远紧跟你,为你将来荣登大业献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当你的打狗棒,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叔王!”李承乾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承乾也就敢放手一搏。”
翌日,长孙府上,长孙凛正在母亲的帮助下,更换伤口包扎的布条,窦凤看见儿子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禁心疼的潸然泪下。昨夜长孙凛回到家中,可把家里地女人给吓坏了,单怜卿就是抱着他低低泣泣地哭了一夜。
“你这个孩子,自小就不能让你娘安心呜呜呜呜”窦凤想起这孩子将近十七年来经历过地几次灾难,不由心痛地搂着儿子哭了起来。
长孙凛在母亲的怀抱里也不禁眼眶朦胧,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是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爱是什么呢?就像一位哲人所说的:母爱就是一个母亲省吃俭用,存了几十年的积蓄,甚至连与她相识数十年的老朋友,都不曾知道她有那么一大笔钱。然而街上碰到一位所谓的大师,说一些“汝儿近期必遭受天灾,本大师可为其渡劫”之类云云,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家奉上。
你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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