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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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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刚到扬州的时候是有些郁郁不欢,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至于二弟娘你也知道二弟这人向来简单,也许过些日子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长安。”
窦凤勉强地对着女儿笑了笑,也许是听到老大地消息让她心情多了几分复杂,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窦凤便冲着正在给女儿穿衣服的长孙凛说道:
“凛儿,把晴儿给怜卿抱着,今日你皇姑丧期过了百日,你该到宫中去看看丽质,最近她已是瘦了一大圈,该是好好去安慰她。”
长孙凛听了母亲的话后,便下意识地看了看单怜卿。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无论他第一个见到的女人是谁,他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又是谁,以后谁将会成为他最最合法的正妻,在经过了诸多波折离合之后,在长孙凛心里,单怜卿始终是排在第一位。
单怜卿似乎也感觉到夫君关切的眼神,即便她内心不免会有失落和酸意。然而有些事情她知道是改变不了,若是钻牛角尖只会让自己作茧自缚,还不如大方些让夫君能够心里舒坦。她接过女儿后,轻轻抚了抚爱郎的手,柔声地说道:
“公主适经丧母之痛,她一千金之躯,恐难以承受如此痛苦,身子骨自是会因憔悴而消瘦。你入宫之前带上一盅参鸡汤,我昨夜就叫厨房里的婆子给娘炖上了,虽说宫里面山珍海味林林种种,但这道偏方可是单家祖辈传下来的,对滋阴补气效果尚好。”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长孙凛隔着女儿伸出双臂,把眼波流转、魅力依然的孩子他娘一把给抱入怀中。
“呀,小心晴儿你这个坏人,也不看看场合,娘亲和姐姐就在旁边。”单怜卿故作矜持地挣扎一番,挣脱出夫君的怀抱后,她还不忘了妩媚娇嗔地横了坏蛋一眼,微撅红唇,迟疑一番后道:“你早些回来,我和晴儿在家里等着。”
长孙凛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虽然刚才貌似大方,却还是和别的妻子一般,难以掩饰自己心底的醋意。
“你笑什么,只是只是长乐公主刚脱丧服,你贸贸然留宿宫中,对公主清誉不好”单怜卿此地无银地解释了半天,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傻,扑哧地笑出声来,她怀里的晴儿正咿咿呀呀地舞弄着小手,似乎感觉到母亲的笑意,小晴儿竟然咯咯地出了稚嫩的笑声。
“啊!晴儿笑了娘!姐!晴儿笑了!”当爹的听到女儿的第一次笑声,自是兴奋不已,他顿时手舞足蹈地向周围炫耀。
只是单怜卿却是握着这个兴奋失常的孩子他爹的手,给他泼了冷水道:“早些日子女儿就会笑了,只是她爹爹只顾着玩马球,也不愿回家陪咱娘俩,所以拖到今儿个也没告诉你。”
“这是什么世道嘛”长孙凛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三个女人,和半个女孩,扁了扁嘴,为自己脱离了女儿的成长经历而感到不满。
“好了,你这个傻孩子,都当爹了,还这般孩子气。快些入宫,早去早回。”窦凤慈爱地给儿子整了整他澜衫上的皱痕,笑吟吟地嘱咐道。
太极宫的后宫里,竹木蓊郁,生机勃,百卉争艳,五彩纷呈。雕梁画栋,亭台楼榭都掩映在绿荫丛中。人工湖里假山突兀,怪石峥嵘,碧波荡漾,涟漪阵阵。从湖中蜿蜒伸展出的石渠里,小桥流水,游鱼嬉戏。
由一个小太监带着,长孙凛闲庭信步地走在太极宫中。望着皇宫中花红柳绿的美景,想起自己初来咋到第一次也是在这里见到了长乐和高阳。只是时过境迁,一年过去之后,他从当年对凡事皆秉着旁观态度的陌生人,渐渐深入了大唐的生活。想到此,长孙凛不由心中产生了白驹过隙的沧桑感。
宫殿的回廊上,几个品级低的大衫妇女和普通宫女正在忙乱地收拾着,一个穿高腰襦裙,梳锥髻的女子怀抱丝绸匆匆跑过,只见她叫来一个身着花色高腰裙的宫娥说道:“快将这些锦帛送到养轩店,这是女官御正给武才人分的。”
“武才人?!”耳尖的长孙凛听到此话,瞬时脸色阴沉下来。
难道历史的威力真的在于其无法改变?!
109。武顺才人
“长孙公子,请往这边走。Www;”小太监见长孙凛站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便是又悉悉索索地小步跑回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恩”长孙凛这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继续往前走,只是心绪有些混乱。难道每个人对于同一个事物的反应都有所不同,本来他当初给二娘说克娄巴特拉的故事,只是想告知她摄取权利所需要的代价和失败所面临的惨象,想不到还给她找了一个榜样。不过想到这个少女凡事不服输的性格,即便是有反面的例子,估计她也是自信自己不会失败,而事实上她确实能够取得成功。
正当长孙凛左思右想之时,他已经来到了长乐殿。小太监正准备扯着嗓门宣报,长孙凛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太监自是知道这位便是长乐殿的驸马爷,他也就识相地做了个礼便离开了。
长乐殿外殿几位宫女正在里面忙乱起来,插花,打扫,搬桌椅的应有尽有,见到长孙凛这个大男人走进来,她们似乎并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惊讶,而是拘谨地伫立着,向他福了个礼。
长孙凛正疑惑着自己好像从不曾来过长乐殿,怎么这些宫女见到自己却像是见到熟人一样?
“驸公子,请随奴婢往内殿走去,公主正在内殿休息。”一个身着交领袍,内穿诃子的双鬟侍女低垂着脸,小心翼翼地对长孙凛说道,她可能意识到对方还尚未与公主成亲,便反应迅地改口称其为公子。
黄昏的皇宫内,夕阳遗落下最后一缕遗辉,旁边的宫殿早已阑珊,只有中间的大殿里辉煌,侍女又开始熙攘,忙碌着准备晚宴。
养轩殿宫室内,一个绝色少女正静坐其中。只见她本是毫无可挑剔的俏脸,略微施上娇而不冶,艳而不俗的脂粉,尤其那双妩媚婉转的眸子,更是令人心动不已。
只听见传来沙沙声,一叶叶滑动的纱裙莲步飘过,慢慢放下草织的帷幕。随即一庄稳的裾摆缓慢行过,落座于上,侍女罗列拱手侍立于两侧。
“二娘,家中娘亲和妹妹可好?敏之、敏月可好?”声音娇弱淑稳。
“家中一切都好,舅父帮咱家在四列坊里置了一栋宅屋。虽不如以前爹爹在时那么奢华,却也比并州地房子大了许多,娘还招了几个奴婢仆役,敏之也被送到京城的学府,二娘会帮你把他们照顾好。大姐你在宫中可好?”武二娘握住大姐武顺的玉手,双眸秋水盈盈。
“唉,这宫中规矩颇多。每次贵妃觐见时。还要穿大衫、戴钗钿、抹胸,弄的头沉沉的,太烦了。这每日还要跟随公公们学宫中的礼仪、规矩、习惯,二娘你也知道姐姐向来不喜这多繁缛礼节,只是人身在宫中不由己。”
“姐,这宫中人多嘴杂,三宫六院恁多莺莺雀雀,姐姐还是要多加谨慎,不然若是得罪了皇上贵妃。怕是以后郁郁不得志,我和三娘以后会找机会常到宫中来看你。若是有何难事,姐姐只须往家里捎张纸条,妹妹会尽力想法帮姐姐解难。”武二娘自是比她这个大姐多了几分心眼,不由多嘱咐了几句。
“知道你这小丫头自小鬼注意就特别多。当年爹还在的时候。就是你把武大武二捉弄透了。”红唇微翘,仿佛因为忆及往事而略带欣然。只是脸色却又因为“爹”一字黯淡下来。
“若是当年爹爹还在,哪容得他们欺负咱们孤母寡女”二娘也是轻咬下唇,唉唉地叹了一口气。
霎时间空气一片宁静,姐妹俩对望无语,微风吹过,二娘尚未及笄地秀随风轻轻飞扬,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哀伤,也带着好强的倔强。
“柳儿,取琴和筝来。”女声先打破沉默,侍女将筝与瑟分别送与二人隔着帷幕,片片传来琴瑟对弹的声音,破竹有力,如泣如诉
长乐宫内殿里,长孙凛在说服带自己进来地宫女离开后,便是蹑手蹑脚地走入内殿,只见立扇下一个梳高髻高腰裙的少女,正坐在横塌上双臂托着下巴呆,几案上摆放着双6棋。
空气中隐约弥漫着郁金和熏香混杂的香味,少女的眼神却是一直飘向东面墙上的一副画工精美的人物画,画上之人乃是一翩翩美男子,衣纹劲简,色彩柔丽,栩栩如生,足见此画画家的技艺之精深。
尽管古人画人物着重与其神而并非其形,长孙凛望着画中这拥有长圆头型,姿态表情僵硬,比例也不正确地美男子,他也不得不承认画中地男子正是他自己。这幅画像也就解释了外殿的宫娥为何会认识他这个陌生人,也足以看出长乐对长孙凛的一片痴心。
即便是玩世不恭如他,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荡,长孙凛迈开箭步,冲上前去,从少女身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正在看爱郎画像看得痴迷的长乐却被这一突然的性骚扰给吓住了,她“呀!”地惊叫一声,柔弱无骨的娇躯拼命挣扎着,玉手也在尽力拍打这胆大包天的登徒子。
“丽质是我”长乐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长孙凛这个身高臂长地壮年男子,长孙凛依然紧紧地抱住她,却是在她耳边柔声地提示道。
暖暖的气息撩动着长乐敏感的耳根,熟悉的声音让她娇躯猛然一震。长乐停止挣扎,没有回头,双手颤抖地抚上了那揽着自己腰肢的熟悉地大手,粉脸渐渐往后贴上了身后男子地颈窝。
感觉到他下巴的轻微扎荏,她缓缓地抬起秀,露出了那俏丽清雅地玉脸,明亮的双眸内泪珠儿在打转。
“凛弟弟”只听见她宛若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如泣似述。
正当两人难以抑制心中的**之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孩声:“你这个淫贼,放开我长乐姐姐,不然本王要将你罚入天牢!”
长孙凛不禁哑然失笑,这又是哪位护姐的皇子,正当他一手揽着全身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的长乐,缓缓转身之际,眼睛余光却见一个小家伙猛地冲了过来,张开缺牙的小嘴,往长孙凛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下去。
“雉奴,不得对哥哥无礼,他是长孙舅父的凛表哥,你是见过的。”尽管知道这个弟弟力气尚小,长乐哪里舍得心上人受到一点疼痛,便连声慌忙阻止道,还伸手别住了李治的小脑袋。
长孙凛这时也知道这个年约十龄的小家伙,便是以后有可能成为皇帝的晋王李治。只是这时的他完全没有皇帝的模样,而是闪着小而亮的眼睛,连连对着自己翻白眼,小嘴撅得足以吊起一个油瓶。眼神更是充满了警惕的敌意,仿佛长孙凛抢走了他最喜爱的玩具似的。
长乐见弟弟不高兴,也不好意思继续窝在情郎怀里与他缠绵。她理了理有些纷乱的秀,微微笑着走到李治身边,略为伏下身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拢住弟弟尚未育的身体,温柔和蔼地对他说道:“雉奴为何不高兴?这是你的凛表哥,你不是一直想有个哥哥陪着一起玩吗?”
李治扁着嘴,恼恼地跺了跺穿着鹿皮小棕靴的小脚,簇着眉头说道:“可他会抢走长乐姐姐!”说完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雾蒙上了眼眸。
原来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长乐作为皇后膝下的长女,便是负起了照顾三个小弟小妹的责任。李治本来就特别喜欢和这个姐姐一起,自从母亲去世后,缺乏母爱的他更喜欢粘住长乐姐姐。
今日正巧姐弟俩在长乐殿玩起双乐棋,李治看到庭院外秋风四起,落叶旋舞,他便想到去年母后给自己采摘珍藏的红叶,便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去取来,想和姐姐一起在叶上题诗思念母亲。
却没想到当他回到长乐殿中,却见到有一恶贼竟然对自己喜爱的姐姐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少年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受害是自己的姐姐,李治便壮着胆子冲了上来,也就生了后面的误会。
110。小李治
“在玩双6棋?”看着李治那张稚嫩的小脸,长孙凛也不想和这小男孩多计较,只是笑眯眯地将自己放在地下的一个小罐子提了起来,然后走到长乐适才坐着的软榻,兀自坐了上去,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客气和自觉。WwW。
“你!那是我和长乐姐姐坐的,你快些下来!否则我就叫宫中侍卫将你驱出太极宫!”李治似乎对长孙凛有所偏见,他宛若一头被激怒的小老虎般,握着两个小拳头对长孙凛吼道。这也难怪,长孙凛坐着的位置恰是李治之前与姐姐下棋时坐的地方。
“雉奴!身为皇子,怎可以权势武力欺人?难道母后才刚去不久,你就忘了她老人家生前对你的教诲了吗?!”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长乐似乎突然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瞬间成熟起来。由于李世民平日忙于国事,她也就开始学着母亲教导自己那般,插手管教三个年龄最小的弟妹。尤其是已经有了自己主意的小大人李治,对他更要多花几分心思。
长乐说完便是故作生气地,扭身迈着款款小步坐会软榻上。只是当眼神触及长孙凛的脸时,见他作怪般眨了眨眼睛。她粉脸通红,羞涩地别过头来,不再敢大方地看他的眼睛。虽说长姊如母,管教弟弟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她虽然和情郎私底下已经偷食禁果,关系亲密无间,但两人平日里聚少散多,当爱郎在一旁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时,长乐便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矜持吧。
“姐姐,你别恼雉奴,雉奴以后不敢了”李治见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姐姐生气了。他便吓得赶紧凑到长乐身边,双手晃动着姐姐衣服上的宽袖,从姐姐身后探出他地小脑袋,小眼睛里蕴含着可怜巴巴的恳求意。
“你啊,平日里老实得像个猫儿似的,怎么今日就像斗鸡场里的斗鸡一般。”长乐见李治认错了,她也就展露笑颜。温柔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她的眼神飘向长孙凛,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迟疑了一会儿,便叫来一个宫女,便对李治柔和地说道:“你高阳姐姐最近也不知在做甚麽,这些日子也不见她往长乐殿这边跑。你到高阳的寝殿中将她叫过来,就说姐姐这边”
话还未说完,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制造两人相处地机会,长乐的俏脸不知为何升上两片红晕,她羞涩地看了长孙凛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就说凛哥哥在长乐殿中,她自是会过来。”
李治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姐姐的要求。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由一个宫女牵着离开了长乐殿,临出去时还不忘凶巴巴地瞪长孙凛一下。
“凛弟弟”当内殿里只剩下自己和心上人时,长乐玉脸布满了红晕,眼波如水般流动婉转,一霎不霎地注视着眼前那张梦萦千万回的脸,嫣红的双唇羞涩地紧闭,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空气中颤抖的呼吸。
长孙凛不是爱情雏鸟,自然知道长乐心情地紧张激荡,他站起来。对着她蔚然一笑,伸出修长的双臂。
他的笑容宛若微风拂面般驱散了她的点点紧张,长乐嘤咛一声,投入了爱郎的怀抱,被他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后。再也难以抑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是什么汤?”长孙凛将长乐瘦纤的娇躯抱上软榻。然后将小案几上密封地小罐子打开,顿时整个屋内弥漫着醇厚浓郁地汤香味。
“你这些日子瘦了那么多。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人参炖鸡汤,怜卿让我给你捎来的。”长孙凛也没有遮遮掩掩,即便是他与长乐从来没谈过别的女人,甚至虽然他们已是有实质关系,但两人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少之甚少。
然而赵国公长孙无忌抱孙女之事相信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最近也有不少人往府上送礼祝贺。长孙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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