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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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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众多侍卫,单怜卿端的身手不凡,只见她一剑在手,舞得呼呼生风,丝毫没有一丝隙缝。然而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只听见响起一片叮当之声,单怜卿一见有猝袭,咬了一咬银牙,软剑猛地挥动,舞起一片周身剑影,护住身子。
正当大殿中一群人打得是难分难解之时,只听见嗖地一声,转眼之间,李世民出的箭已刺进了她的左肩上。而后听得扑地一声,血光进射,一声脆声回荡在殿堂中。鲜血静静流倘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大殿上的所有人吃了一惊,侍卫们目瞪口呆,楞在当场。
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大部分的侍卫又反应了过来,齐刷刷地伸出了明亮闪光的刀,围成一个刀阵架在了已是虚弱不堪的单怜卿的脖子上,使其不能动弹。
单怜卿瞪视着李世民,李世民也凝望着单怜卿,二人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对视着。大殿里静得可以听见血滴落地的声音。单怜卿始终岿然不动,如柱子一般稳稳站立,似乎被砍的不是她,只有殷红的血如泉水从肩上的伤口喷涌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朕?”李世民神色怪异地离开御座,走下了丹墀处,声音严厉地问道。
李公公赶紧上前劝说道:“陛下,下边还是不甚安全,望陛下能远离这一逆贼”
然而李世民却是冷笑一声,他已慢慢恢复了平静,刺客显然已不再对他构成威胁,他悠闲地踱到这一女子眼前,望着她那张额上有一刀疤的脸蛋,似乎想从中寻找一些东西出来。
单怜卿似乎已是油尽灯枯,气息奄奄。她如云一样的秀蓬松散乱,红润的面容憔悴瘦削。只能站立在那里,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淌,一点一滴地离她而去,然而她的脸上却始终维持着镇静自若的表情,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一丝求饶。
“说!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那人现在在何处?”李世民来回踱了一圈后,他又转回刺客面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
单怜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仇人,脸上似笑非笑,表情就好像是解脱了一般。
李世民的耐心似乎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的怒火开始按撩不住地爆出来:“你这大逆不道的女子,死到临头还这般模样,给我推出去斩了!”
单怜卿虽然伤口的血水还在继续流淌,但她却傲然地伫立在大殿中央,尽管她脖子周围有着数把利刀正威胁着她的生命,尽管皇帝已经下了命令要将其处死。
然而正当侍卫准备将刺客押下去将其斩,李世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挥了挥手制止住了侍卫的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猛然在单怜卿脸上一拂,一张人皮面具竟然被掀了下来。李世民神色大变,他惊声失措地问道:“你你是艾怜的什么人?!”
172。求情
“长乐公主以及归德郎将长孙凛求见!”宫廷侍卫长长地报了一声。WWw;
李世民正欲审问这个刺客,听到传报后不由心中起了疑惑,这刚出现刺客之事,这小两口就一起来求见,恐怕是与此事有着密切关联。他便挥了挥手对侍卫们说道:“带这刺客到内殿去。”然后还命令宫女将殿中地板上的血迹擦干。
单怜卿听到夫君已经来到大殿,这会儿已是神色失常,她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骨和冷静。两行热泪竟然从眼眸里缓缓滑下她绝美的脸庞,尽管她想留在大殿内见夫君一眼,然而却是被侍卫们架住步入了内殿。
李世民当然看出这个女子的不寻常反应,他便招手将身边的李公公叫来,然后对他说道:“给这个刺客敷上些上等的金疮药,朕待会儿还有事情问她,可得保住她的命。”
“老臣明白”李公公行了个礼,正准备迈入内殿。李世民转念一想,又叫住他说道:“待会儿我与长孙少卿相谈之时,你将那刺客带到内殿门上聆听,务必要留心她脸上的反应”
尽管李公公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做,但他也是唯唯诺诺地答应后退下了。
李世民一动也不动地端坐于堂上,他面无表情,只留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远端的门,等待求见的人影。思绪却回到了当年他年轻的时候的那一幕。
武德三年,李世民曾经率领唐军去攻打宋金刚之时,当年血气方刚的他带上几个贴身近侍到附近的山头去查望敌寨。结果不巧却被宋金刚的一支骑兵所现,敌方便派遣数百名士兵从东、南、北三面包剿过来欲活捉李世民。
李世民就算是武力高强,计谋多端,但在这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逆天自救。正当敌人的包围圈越缩越窄,他地性命危在旦夕之时,仿佛是从上天派来似的,一个身着劲装的女侠从天而降。武艺高强的她竟然在十余招后便瓦解了敌人对他的压迫包围。
而后李绩也带着几百名骑兵赶来援救。李世民这才得以脱身。而那名女侠则是骑上马儿准备离去,李世民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哪能就此放救命恩人离去。然而当他欲待追赶,大声追问救命恩人,但战久之后已是人困马乏,只得歇马,最后只听到那名姑娘留在风中传来“艾怜”二字。李世民便把艾怜牢牢刻在心里,不知何日是报恩之日。
十来年过去了,李世民也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变成了一国之君的皇帝。然而当年这一救命之恩却是始终不能回报。与窦凤的有缘无分让他对这些武艺高强的巾帼英雄有着一种微妙地情绪在里面。有时候他会仔细回忆当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对这位艾怜女侠神出鬼没的武艺也是深感佩服。
今日见到这一女刺客同样使出了艾怜所使地特别招式,尽管攻势威力不如艾怜。但让他不免心里产生了许多疑问。究竟此人是何人?与艾怜又有什么关系?与单家庄又有什么关系?因此在战场上练就出百百中的他,并没有一箭将其射死。而只是命中其肩膀使她失血就擒。
并且在接近刺客之时,眼光老辣地李世民一眼就看出了对方脸上的皮肤与脖子之间的不和谐。若是普通人不曾见过人皮面具这一稀罕物,他这个做皇帝的岂能有不知道治理。因此当下一把将这刺客的面具给揭了开来,果然,刺客的容貌尽管举世无双,但也与他记忆中的救命恩人有些相似。
只是这一女子性格过于倔强,让李世民一时问不出什么来。恰好这时候传来了长孙凛要求见的传报,让他不免对二人地关系产生了怀疑。
片刻后。身着戎服地长孙凛和长乐二人出现在门槛前。长孙凛右全拳微握地大跨着步伐,朝前迈进,行到与李世民相隔五尺之处才止步,抬头挺胸地迎视对方炯炯的目光。只见其脸色铁青地面南而坐,几名贴身侍卫持刀亮剑,杀气腾腾地立于两侧。
他微躬身,俯身拜礼。以生硬的语气道:“微臣拜见陛下。”
“孩儿拜见父皇”长乐公主也是盈盈下跪。
“免礼!”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个未来女婿。见到他英姿焕的神采,以及一脸淡然的气概时。再看看自己长女那酷似其母亲的雅丽容貌,心中的郁闷也被这对金童玉女稍稍冲淡了一些。
但他还是摆出帝王地威仪,质疑地诘问:“早朝才散,长孙少卿为何又匆匆返宫求见?莫不成你娘同意了?”
“陛下,臣折返皇宫是想为我地夫人求情,望陛下能宽宏大量,饶恕微臣之妻怜卿”长孙凛匍匐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道,尽管口气仍然僵得很,但他的一副硬骨头已懂得如何弯曲了。
“你地夫人?爱卿的夫人不就是朕之爱女,正站在你身边的长乐?我女儿无过无错,何须三郎出此言论求情?”李世民听了此话已经明白了个大概,看来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他这个乘龙快婿果然金屋藏娇,还生了个女儿。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朝中大员中除了怕夫人的房玄龄,哪个男子家中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关键是后面长乐还急急地说道:“父皇,之前那名闯入宫中行刺的刺客也是凛弟弟的妻子,她还为夫君诞下了一个女儿,孩儿恳求父皇能给怜卿姐姐一个机会”有刺客闯入宫中行刺一事已经在皇宫里是闹得沸沸扬扬,长乐和长孙凛在入宫时便是已经探知一些情况。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丽质,这刺客是要来刺杀朕的,这是大逆不道之事。你这个做女儿的反倒胳膊往外拐,反而还替那刺客说话。你这是做女儿该做的事情吗?”李世民一脸怒意未息,冷声质问道。
长孙凛正欲开口说话,长乐却是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心平气和地道来自己的理由:“父皇,按理来说,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丽质都应该站在父皇的这一边。然而女儿今日来替怜卿姐姐说话,是以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女儿的身份来请求父皇的。丽质虽已过及笄**,然去年失去了母后之后就一直心绪难平,郁郁寡欢。而两个尚在孩提的妹妹更是终日啼哭寻找娘亲。
而怜卿姐姐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若是小小年纪便失去了娘亲,那是何等人伦悲事。女儿设身处地想到这孩儿可怜,心中甚是哀伤。怜卿姐姐虽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丽质虽怨其意图对父皇不利,但也不忍眼见其遭遇杀戮之灾。女儿盼父皇多加考虑,对怜卿姐姐能够网开一面。”
听到了自己女儿提及亡妻,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略微松动。他不由想起当年也是长孙家的长孙安业密谋反逆,皇后再三求情才饶其不死。如今世事轮回,还是与长孙家有关联,而这回却是酷似母亲的长乐公主为夫家求情。
长孙凛见李世民的表情有些动容,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上回被赐予的金书铁券,恭敬地呈上,蹲下身子,双膝高跪在地上,仰视李世民,“长孙凛这一生认定怜卿为终身美眷,请陛下成全,饶恕吾妻子一命。”接着双手撑地就要把脑袋往地上敲去。
“哼!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名叫怜卿的女子便是当日朔西坡为你挡下一刀的女子,想必她与单家庄有着密切的关系。这金书铁券朕是赐予你长孙家的,而非是让你来保护这大逆不道的刺客!”
长孙凛抬起头来,望着面色依然铁青的李世民,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陛下,臣只要救下我妻子一命,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臣愿意以战功替夫人将功补过,臣愿此次领军出征西域,为我大唐开疆阔土。不仅是高昌,即便是屡扰我大唐疆土的西突厥,微臣也愿意一举拿下,以换取我夫人的性命”长孙凛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磕着响头。
“夫君怜卿在内殿的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夫君,泪流满面。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的温度似乎在变化。以前他的眼神由于充满了爱意,看起来是柔和、温暖的,但是现在已经便非常冰冷,就像一把刽子手手里握着的刀刃,上面盖满了冬霜。
173.初战小捷
长孙凛跪在地上,麻木得如鸡啄米似地叩头为妻子谢罪,以至于碰地有声,连前额都磕破了皮,渗出了殷红的血水。wWW。他此时的内心是充满了屈辱和压抑,对于一个血液成分里包括着自由平等人权的种种观念的现代人,他或许会因为孝心而心甘情愿地给父母磕头,然而让他如此屈辱地对着其他人这般磕头,那种难以言喻的悲愤情绪一种涌满他的胸腔。
但是他也不可能置怜卿于不顾,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旧社会里,长孙凛第一次感到了力量的薄弱。他现在所能做到的,先是挽回孩子他娘的性命,其他的东西,他会一步一步慢慢的拿回来的。
“父皇,女儿也求您放过怜卿”长乐也是挨着长孙凛跪下连声恳求道。
“夫君,夫君”
那一声声额头撞地的声音,宛若擂鼓一般敲击着她的心灵。怜卿望着他额头上骇人的鲜血,心中的疼痛是难以言喻的。她想冲过去搂住自己的夫郎,然而自身却被他人禁锢着。她的双拳紧紧握着,贝齿狠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玉珠般的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滴。心中的无奈、剧痛、内疚之情交杂在一起;她暗暗祈祷:“愿我今生永生,与君为妻,生死不相离”
“艾怜?爱莲?”
李世民在了解了一切情况后,也能大概猜出了单怜卿就是单爱莲的女儿之时,他一时愕然,愣怔了多时,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起来吧”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以致于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在里面,或许还有些内疚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是不会透露出来的。
他不耐烦地拉了长孙凛起来,直率地拍了他的肩。强颜训道:“朕既然说了就会算话。倒是你看你自己,为一个女子就随便乱跪一通,男儿膝下是有黄金的!”说完就将身子背转了过去。
尽管长孙凛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要夺取攻下西突厥,然而李世民却不会轻易放一个对自己有威胁地刺客自由。毕竟这等大逆不道之风是断不可长;于是他下令将单怜卿囚于一座偏殿当中,并且让殿中监亲自带领侍卫严加监管,未经同意,不许于任何外人见面,互通消息。
长孙凛曾为此欲与李世民再讨价还价一番,然而长乐却是拦住了他。对他说道:“凛弟弟,父皇能够饶怜卿姐姐不死,已经是很大的开恩了。这皇宫中有我看着怜卿姐姐。一切都会安然无恙。只是你要到偏远之地打仗,一切务必要小心谨慎。我和怜卿姐姐、善婷姐姐都会在长安等着你回来”
长孙凛听了长乐这般劝说。也只得勉强接受。虽然晴儿没有母亲陪在身边,然而善婷似乎迅地成熟起来,接替起怜卿的责任,成为了照顾晴儿的主力。长孙凛这才意识到,那天怜卿为何会邀请善婷在长孙家留宿,原来她那时就已经有了寻仇的想法。
高昌兵如霜雪;唐家兵如日
日月照霜雪;几何自殄灭。
二月,在长安往西域的天可汗道上,出现了一簇一簇唐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身影。尽管中原地区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然而西域越往北去。依然是侵肌裂骨的寒冷天气。
在这恶劣地天气,低劣的环境下,士兵们走着走着,就会现前方狂风铺天盖地而来,飞沙走石,天地仿佛连成了一片。核桃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脑地打下来,打得满脸肿疼。将士们只好佝着腰。用手捂住面孔向前走。
此次行军恐怕是唐军所经历地最为幸苦的一次。他们要深入渺无人烟地不毛之地,行军数千余里。当地昼夜温差很大。其后变化无常,盛夏季节突然天降霜雪。远征军在穿过沙漠时,若是寻不着水源,人食冰,马啃雪。历尽千辛万苦,他们终于到达了高昌的边境。
高昌与西突厥缔结了盟约,当一国遇到险情时,另一国有援助的义务。沙钵罗叶护可汗派遣了一位叶护进驻可汗浮图城,遥作声援。侯君集在接到探子的消息后,便展开了绘制出来的地理图样,摊开在案面上,跟薛万钧、长孙凛这些副总管比比划划研讨了许久,选定了行军路线。
最终确定由长孙凛率领五千人马,直接奔袭前往可汗浮图城攻取。而他手下所有的人马,皆是从以前灵州的长孙营里扩展出来地,甚至连王大牛所带领地火药营,由于侯君集对此不太待见,因此也全归长孙凛所率领。
因此即使是要面对西突厥那骁勇善战的骑兵,长孙凛也是心中有数,胸有成竹。毕竟他拥有的是一支包括了“特种部队”、“骁勇骑兵”、“炮兵营”,他又怎么会害怕一个野蛮部落的骑兵营呢?
吾伊城与可汗浮图城相距不远,是前往可汗浮图城的必经之路,长孙凛决定要先拔掉这颗钉子。虽然面对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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