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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男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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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未必相识,但是带头飞车追捕的人与黄鈱皆为帮中中级以上干部,并都有过接触,就算情况紧急未必彼此照过正面,说不认识追者也太过牵强。
            车子继续疾速前行,对於未来的动向,在脑中持续思索著。就算暂时逃掉,但不可能逃得了永远,何况他也必须再回去找那个人!
            4
            不但人被逃了,公路追逐枪战与加油站爆炸事件还引来警方高度关切,邵君颺不得不暂时将人马抽回,低调行事。
            现在帮内为此事喧腾不已,原五堂中最高位首的麒麟堂堂主一夕成了冥龙帮首要缉捕目标,各方臆测之声彼起此落,权利相争与铲除异己之论不绝於耳,低层人员,尤其隶属麒麟堂的人员不明究理而惶惶不安,冥龙帮内部正面临邵君颺接任以来最大的动盪。
            为压制目前的人心动摇,邵君颺必须给底下的人一个合理的说法。邵君颺一边安抚人心,一边策划著如何将人逮回来。根据回报,邵其剑最後是往南而行。
            他以为逃往冥龙帮势力较为分散的中南部就可以脱离他的掌控吗?
            真是天真!
            手机、钱包和证件都被绍君颺拿走了,没有钱、没有证件和联络工具,更遭追踪,简直寸步难行。不幸中的大幸是黄鈱的出现,暂缓了困境。
            到南部时天已经黑了,为防被追踪,那辆被劫的车子被丢弃在路边,两人拦了辆计程车找到最近的一家旅社。马路护栏後方是杂乱的坟场,旅社就位在坟地旁弯进去的巷口内,小的不起眼,若非马路上有指引招牌,很难被注意。更况坟地旁的旅馆,愿意投宿的人应该是少之又少,而这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两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邵其剑走起路来还有些一拐一拐的,黄鈱手臂的枪伤用车子原本主人放在车上的外套遮掩住,果然旅馆内除了柜台人员,几乎看不到什麽客人。两人一路都没有多说话,尽可能低调。
            他向旅馆人员借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旅馆房里,用火烧烤消毒後替他将手臂上的子弹取出来。黄鈱也不愧是黑道中打滚的人,过程尽管痛得快晕过去,嘴里咬著毛巾就是硬忍住不喊痛,当子弹拿出来後,大大松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濡得可以拧出一滩水。
            在旅馆休息片刻後,两人一起到旅馆附近探勘环境,并巡视是否有人跟踪上来。黄鈱到附近的提款机领了些钱交给他,邵其剑则在一家便利商店前找到公共电话,和店员换了零钱,拨了一组熟悉的电话号码。
            「小安。。。是我。」
            「你在那里?这两天我打你的手机一直都不通。。。。。。」 话筒那边传来关心的话语。
            「我发生了点事。」
            「你还好吧?」男人的背景复杂,担忧的成份更加一层。
            「嗯。现在暂时没事了,只是会有一阵子不能去看你。」
            「可是。。。。。。」
            「我不方便多说,先这样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无法顾及电话那边人的不愿,匆匆挂上电话,确定没人跟踪才回旅社。
            麒麟堂势力虽在,但却无法为己所用,说到底,那也都是邵君颺的势力。孤军奋战无法抗衡整个组织的道理他懂,硬碰硬根本是不可能。斧底抽薪的方式就是让邵君颺打消对自己的妄念!
            想到这,邵其剑又摇摇头。
            邵君颺若是让人劝得动,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局面了!
            邵其剑坐在床沿,眉头深锁著。
            小颺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而自己即将步入中年,半个老头子有什麽魅力让一个小伙子执著不悟的?
            他若真有这样的魅力,为什麽那麽多年过去,那个人就不曾这样在乎过自己?丝毫都没。
            如果说他们那对父子那里不像?大概就是这点最不像了吧!
            邵其剑自嘲的苦笑一声,把自己摔进双人床铺中。
            廉价的旅馆,床铺和棉被枕头的质感比之家中的还差了一截,消毒水的味道让脑袋更加沉重晕眩。
            黄鈱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他穿著件短裤,上半身赤裸,肩膀上披了条毛巾,为数不少的伤疤挂在结实的肌肉上。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邵其剑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临时买来的换洗衣物进去浴室。
            浴室内蒸气弥漫,莲蓬头的热水大量往下冲刷,两日来的疲惫一起涌上来,顿时只感到昏昏欲睡。
            迅速冲洗过後,他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他不会有以为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得好转的天真想法。他是为了养足精神,去面对未来!
            他不能一直处於被动,一直处於逃避的立场!
            他罩件汗衫和短裤就在床上躺下,汗衫底下仍隐约可见大小不一错叠的旧疤痕。没一会,房间的灯也熄了,他感觉床因旁边多了重量而下陷。
            「你还没告诉我。」黄鈱的话向来也不多,精简扼要。
            黄鈱这回没二话的帮自己,可以说连命和未来一起豁出去,极大的恩情至义至性,若不将实情告诉他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哎!
            被亲侄看上因抗拒不从而被追杀的话,他怎说得出口?
            邵其剑尽管大风大浪经历不少,情事也非经验少,但对心事一向往心里藏的人,要向旁人提起情事仍是面薄的心理一大障碍。
            但若想无需自己的说明,让黄鈱自己心领神会去推敲出原因,恐怕比叫他登天还难吧。
            邵其剑陷入沉默,黄鈱倒识趣没再追问。
            而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安那孩子了。。。。。。
            夜很沉,静得只馀呼吸声清晰可辨。
            邵其剑心中一面挂念著那孩子,一面又想著未来的路,一下又被眼前的提问困扰,百感交急下一时竟觉心烦意乱。
            尽管灯都熄了,但当眼睛适应了黑暗,近距离之下仍可看得五、六分清晰。
            邵其剑一脸的无奈与身陷困境中挣扎与徬徨全教黄鈱看得一清二楚。
            「即使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黑暗中传来黄鈱低沉的声音。
            「是帮主吧?我不相信你有任何背叛的理由或动机,你应该是被逼到非离开不可的地步。帮主那个人向来自信自负,强悍而专制,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但你不会是他急於铲除的异己。。。。。。是和感情有关的事吧?」
            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有七、八分吻合。邵其剑不得不讶异。
            黄鈱翻个身背对邵其剑。
            猜测得出,是因为他能想像得到邵君颺的心情。是能想像,并不是能体会。
            男人与男人的情事,他虽时有所闻,却是无法接受。
            时常跟著邵其剑出入,多少会察觉邵君颺对邵其剑的态度与别人的不同,不同於亲人之间,也不同於亲信好友之间。最明显的是,邵君颺异常在乎邵其剑的想法与看法,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後辈积极寻求长辈肯定的表现,但是却又好像不只是如此,只是当时曾觉得奇怪却没有特别留意,而就在这一切都发生之後的刚刚,望见那刚沐浴之後,身上冒著蒸气步出浴室外的邵其剑,仅著汗衫的身子不经意泄露出的春光,他突然开窍了!
            他觉得,真够荒唐的!
            邵其剑坐起上身,沉默了一会後,问:「有菸吗?」
            黄鈱拧了拧眉,开了床头灯,拿起放在床柜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菸盒和打火机。
            他很少看到邵其剑抽菸的样子。这代表他真的心乱了吗?
            向来挺直的背,此时有点颓了。
            望著那坐於床沿抽烟的背影,不知怎麽,他竟然有种莫名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
            妈的见鬼!
            黄鈱暗啐一声,也叼起一根烟,粗重但无言地抽著。
            乱了!所有逻辑和方寸在一天之内全乱了!
            5
            门窗紧闭的房间,只有电脑桌上微弱的台灯照亮著整个昏暗的空间,房间大约六、七坪,摆著电脑桌椅,一张小方桌和几张椅子,加上衣柜及小冰箱等几个简单的小家电就几乎占满整个空间,较不同一般住家会有的是,角落还有一张年代有点久的轮椅。
            坐在电脑桌前的人儿拿起话筒拨了通熟悉的手机号码,毫无例外的转入语音信箱,丧气的挂回电话,视线回到电脑萤幕上,却无心写到一半的程式,双眼茫茫的望著萤幕发呆。
            他知道男人的背景复杂,身处龙蛇夹杂的黑道中,本就等同拿命在赌日子,听说邵其剑在帮派中的辈份不低,身边应有弟兄们护卫著,要出事也不是那麽容易,但听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像是正在逃亡的意味,他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
            展羿安带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过了数天,程式写不出来,连饭都吃不下。
            俊秀的面孔拧著双眉,紧闭著双唇,手中的滑鼠快速动了起来。他在网路上搜寻这几天的社会新闻,带著微薄的希望能寻找到邵其剑的相关消息。
            结果自然是很令人失望。
            没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展羿安换个角度安慰自己。
            再过几天就要把管理程式交给客户了,这几天担心邵其剑的安危让他无心工作,进度严重落後,他该赶紧将进度补回。
            展羿安想是这麽想,可将注意力拉回电脑萤幕没一分钟,心又开始乱了起来。
            他好恨喔!!为什麽他不能出去找邵大哥!为什麽他只能被困在这里一筹莫展!
            展羿安无力颓丧的倒在椅背上,双手握成拳状好不甘心。
            门无预警的被撞开,发出粗暴的声响,吓到半躺在椅子上的展羿安。
            他惊愕的看向门的方向,只看到三个穿黑衣服的凶悍又壮硕男人不请自来。
            「你们是谁?」
            「这里只有你住?」中间的男人摆著酷到极点又难看的表情,不答反问。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麽?」展羿安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让害怕的神情被看出来。他想起这些人的装扮是标准的黑道中人,难不成和邵大哥有关?
            「邵其剑如果在你这里的话,就乖乖把人交出来!」
            果然是来找他的!「他人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人在那里!」如果他知道的话就好了。
            不速之客仍是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周,这里的环境不算脏乱,如此狭窄的空间没有藏匿之所,楼下有人顾守著,就算是跳窗脱逃也不可能不被发现。甚至他们早料到邵其剑不会在这里,方才的问话不过是个确认动作。
            「把人带走。」一声令下,两旁的人同时上前。
            这才是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羿安无法离开椅子,面对男人的逼近根本就无路可逃。
            一个男人抓住他的手臂要将人拖起来,谁知身体一离开椅子,展羿安的双脚竟然无法使力跪瘫在地上。
            「不要装死!给我起来!」另一人吆喝著。
            为首的男人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假装的,他的视线落到阴暗角落中的轮椅上。
            原来真是个残废!
            「放开我!」展羿安徒劳无功的叫喊著,一手使劲想甩开粗暴男人的手。
            「带走!」是残废的更省事,连预防他想耍诡计脱逃的力气都省了。
            那人将他的双手用绳子捆住,胶带贴住嘴巴,直接将人抱下楼,丢进车子中。
            这两天邵其剑开始考虑出境的可能性。他目前没有案底,护照没过期,要出境不算难,等签证太慢且容易暴露行踪,他可以先前往无需签证的国家暂渡一阵子,当然手头没有足够现金是最大的问题。
            之前黄鈱到自动提款机领钱,没想到冥龙帮早已锁定追踪他们两人的帐户,竟依此寻线查到他们的落脚处,天未亮就遭到青龙堂的人夜袭围勦,若非他们早有警觉,在人将抵达前就先行偷偷离开,恐怕此时又落入邵君颺的手中。
            他们并不是继续往南走,而是反其道而行的北上。冥龙帮主要势力分布在北部,同样的自己以前的根基也是建立在北部。现在回去固然危险,但是却是唯一能得到助力的最快方法。加上邵君颺一直认为他们是往南部走,不一定料得到他们会在这麽短时间内就敢回到台北。
            刚出去买外食回来的黄鈱带回来不太乐观的消息,这几天他一直企图与道上的兄弟取得联系,从中获得冥龙帮最新的动态。
            「我刚刚听到风声,邵君颺限你三日内主动出面。」
            「他手上握有什麽筹码?」若没有把握,邵君颺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
            「听说他手上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消息只到此而已,他们没有说是什麽人,也许只是放假风声要引你出面,是真是假你得自己判断。」
            重要的人?
            自己都已经没有亲人了,难不成他会用自己以前的手下亲信来威胁自己?邵君颺是聪明人,这麽做只会让冥龙帮陷入更混乱的局面,他会这麽做的可能性不高。
            至於小安,他们应该还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但是,倘若他们已经知道了呢?
            糟糕!
            他不应该小看冥龙帮的情报网!
            6
            眼前的那只是一名少年,不过十八、九岁,长得相当清秀,因不良於行长期居於室内少接触日光的关系,肌肤异常白皙,乍看下就像个柔弱的女孩子。
            他的双脚无法行走,所以只将他的双手捆绑,关在地下室中。
            若非要亲眼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邵君颺不可能绛尊屈卑亲自来到阴暗的地下室中。
            邵君颺一看到他,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油然而生。
            「邵其剑和你是什麽关系?」
            「哼!」展羿安侧过脸不看男人威胁的脸孔。
            从五年前邵大哥找到了自己,就曾要自己答应不能透露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他说过这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引来仇家的报复。
            「不说也无所谓,没有任何事瞒得过我。」邵君颺冷笑著,没有什麽事逃得过冥龙帮的情报网。
            半眯起的犀利视线往下挪移,停在那双无法行走的脚上。
            就是这双已经残废的脚,才会让邵其剑对他放心不下,多次在他那流连至深夜吧。。。。。。
            哼!他就知道。。。。。。除了已经死去的人,是没人有办法让邵其剑那样死心蹋地。
            这少年,不管他与邵其剑有何牵扯,邵其剑对他顶多是泛滥到过剩的同情罢了。。。。。。
            原来博取同情,比争取认可引来关注要容易得多!
            姓展的小鬼,真是令人嫉妒得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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