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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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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个大营,数万战骑厮杀纠缠在一起,围着一个个熊熊燃烧的营帐,殊死相搏。
火光漫天中,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抨击声交织在一起,喧嚣至极,声震四野。
曾经荒无人烟的枫叶峡谷,如今却上演着杀戮的饕餮盛宴。
大营中,遍地皆是残躯断臂,人头飞落,鲜血迸shè,血雨染长空。
战马悲鸣,横七竖八地堆积在狭窄的大营空间里,开膛破肚,断肠血浆铺满黄土。
浓郁的血腥味扩散到方圆十余里的山川沟涧中,引来数百头闪烁着红光的嗜血野兽暗中窥视,只是惧怕火光和喊杀声,暂时不敢扑过来。
··················
西边辕门口。
李利驻马沉刀静立在一旁观战。
不多时,桓飞与典韦二人你来我往地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仍旧难分高下,激战正酣。
然而,典韦始终处于被动防守的一方,处境极其被动。
一百回合,战斗胶着。
一百二十个回合,难分伯仲。
一百五十个回合,典韦的坐骑已经不堪重负,后继乏力。
两百回合,典韦的坐骑轰然倒地,顿时陷入绝境。
“呔!”
就在典韦胯下坐骑倒地的一刹那,黄骠马犹如离弦之箭奔shè而出,蓄势已久的李利拖刀而起,轻喝一声,双手握刀,使出十二分力道横刀劈向桓飞的侧背。
“锵!”
桓飞不得不舍弃倒地的典韦于不顾,反手一锤迎击李利全力攻来的背后一刀。铁器抨击声中,典韦借机脱离战场,迅速寻找离自己最近的坐骑,以图再战桓飞。
一声轰响之下,李利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地穿过臂膀,灌入心肺腹腔。原本已经止血的双手虎口再次崩裂,双臂震颤,满脸cháo红,五脏剧震,六腑绞痛难当,一股翻腾的血气涌上喉咙。
“哼!”
李利咬牙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渍,微微抖动几下双肩,双手浸血地紧握长刀,再次打马冲向桓飞。
刚才李利是结结实实地硬接了桓飞一锤,腑脏再次受创,比之前半截木桩的力道大了数倍,足有万钧之力。
伤上加伤,还不足以让李利望而却步,畏惧怯战。
策马挺身再战,李利不再与桓飞硬拼力量,蓄意拉开双方坐骑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与桓飞迎面相接,使出yīn柔的技法,长刀与桓飞的狼牙大锤紧贴环绕,就是不硬碰。而桓飞左手上的椭圆盾对李利威胁不大,只要刻意保持与桓飞的距离,那巨大的铁盾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眼下李利就是要与桓飞缠斗,既不与他硬拼,又不能让他脱身而出,与马贼汇合。
李利斗不过桓飞,这是不争的事实。典韦都落败了,他也不是桓飞的对手。而李利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打败桓飞,只要能缠住他无法脱身,就是胜利。
一旦两万多飞马盗死伤殆尽,自己麾下的大军腾出手来,团团围困桓飞。纵然他骁勇无比,无人可挡,哪又能如何?
难道桓飞能抵挡千军万马,亦或是能抵挡乱箭shè杀?
李利确实惜才,不会诛杀桓飞,却能困死他,拖垮他;一直拖到他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为止。
计划虽然很好,但实施起来却是极其艰难。
李利与桓飞周旋了五十多个回合后,便感觉气力不支,内伤越来越重,腹内剧烈疼痛。
八十回合后,李利再遭重创,连人带马被桓飞横扫一锤击退十余步,一双手掌血肉模糊,再次吐了一口鲜血。顿时,他脸色苍白,神情萎靡,身躯微微颤抖,勉强拖着长刀,催动坐骑在桓飞周围打转。
只不过,李利的眼神依旧冷厉,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傲然之色,仍然没有放弃战斗的意思,一股难以名状的顽强斗志支撑着他继续战斗,誓与桓飞周旋到底。
“你就是李利?新任的护羌校尉,武威太守?”
被李利纠缠着打斗了近百个回合,桓飞从最初的心烦气躁逐渐平息下来,对眼前这个汉将的顽强斗志和宁死不屈的性格,颇为叹服。现在,桓飞再次重创了缠着自己的汉将,反倒不急于进攻,伫立在原地,主动开口询问汉将的身份。
第六十四章 片言化干戈
“你没有说错,我就是李利李文昌,新任护羌校尉、武威太守!你待如何?”
李利审视着桓飞的神情变化,沉声应了一句话,胯下的坐骑依旧在数丈外来回踱步,随时准备应对桓飞的攻击。
李利充满敌意的语气,桓飞毫不在意,依旧平静地说道:“李太守,一月前你曾在南山附近杀害了我飞马盗三百余兄弟,因此马锦主动请缨带领兵马来找你讨回公道。今夜之事便由此而来。现在还请李太守宽宏大量,下令贵军停止厮杀,桓某这就带着剩下的兄弟返回山寨。此事就此作罢,从而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李太守意下如何?”
“呵呵呵!”
李利呵呵大笑,即便是带动了腑脏内的伤势,也不皱眉头。
随即,他蔑视地看了一眼四周正在负隅顽抗的飞马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浓烈的杀意。
“飞虎首领果然是人中豪杰,响当当的绿林英雄。
李某不才,武艺虽然比不上飞虎首领,却也不是任人宰杀的羔羊!那长安城边上的三百马贼纯属死有余辜,即便李某不杀他们,早晚也会被别人所杀。飞马盗以此为借口,兴兵星夜伏杀于我,现在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却又要握手言和。
飞虎首领,你好歹也是统帅数万兵马的一寨之首,往日你就是这般行事的吗?
呵呵呵!倘若你飞虎就是这般为人,那就是我李利看错人了,错把狗熊看成了英雄!”
“李利!你······这是在找死!我桓飞要杀你,只在翻掌之间便能取你项上首级,你竟敢讽刺于我?”
桓飞勃然大怒,指着李利怒不可泄地一声暴喝,既而提起狼牙锤便要动手。
“且慢!”
李利眼见桓飞又要动手,顿时出声喝止了他的举动,随即说道:“飞虎首领的脾气还真是不太好,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向吗?身为飞马盗大首领,你可知道那马锦是何来历?”
“嗯?马锦投奔我山寨,自然就是桓某的兄弟,他不愿提起身世来历,某也不便多问。莫非马锦兄弟的来头不下,亦或是与你有过节?李太守有话就说!”
桓飞脾气暴躁,说话直来直去,今天跟李利这么客气地说话,已经是破例了。
因为,他觉得李利是一个值得自己尊重的对手,太顽强了!如果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恐怕也做不到李利这般坚韧,早就找机会逃走。
不过,桓飞还真没有李利这般经历。
长大chéng rén后,他从无败绩,今夜算是败得最惨的一次。他虽然打赢了李利军将领,可是手下的这些弟兄却吃了大败仗,真是丢人哪!
与此同时,桓飞其实并不在意自己手下这些人的生死,马贼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死人是很常见的事情。何况这些飞马盗原本就不是他的嫡系部下,而是从其它山寨收编过来的乌合之众,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自己手里有钱粮,再招一批不怕死的部众并不难,只需两三月时间,就能再组建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人马。
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钱粮才是命根子。
这原本是董卓所说的话。
可是桓飞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并且一直在这样做。
就在桓飞走神的时候,李利开口说道:“那马锦原名叫马超,字孟起,乃右扶风茂陵马腾的长子。据说飞马盗曾经打劫过马家的战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认识马锦的?飞虎首领把自己的仇家收进大寨,还给他二首领的位子,这份心胸气度,李某自愧不如,以后还得向首领多学习!呵呵呵!”
“什么?马锦就是马腾的儿子马超?李太守此话可有凭证?如果当真如此的话,桓某必然重谢李太守!”
桓飞闻言大惊,眉头皱起,眼神中杀气腾腾,似乎与马家有深仇大恨一般。
李利顿时一愣神,没有料到桓飞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随之他的心神为之放松了不少,只要桓飞与那马超没有太深的交情便好;否则的话,今日之战还真是极为麻烦。
“飞虎首领何故如此啊?难道首领与马家有大仇?亦或是,你不堪受此欺骗,想找马超对质?”
桓飞摇头说道:“李太守说对了,桓某确是与马家有大仇!
马腾的母亲曾是我祖母的亲妹妹,含辛茹苦地把马腾养大,万万没想到马腾长大chéng rén后却嫌弃她是个羌人,与他父亲偷偷盗走了族里的数百匹战马,离开了羌族领地,返回右扶风。他们父子这一走不要紧,却害得祖母一家被族人驱逐出境,并抄没牛羊钱粮,最终全家横死在草原上;而姨祖母也在流亡途中生了大病,随之郁郁而终。最后,我祖母一家就剩下远嫁西域的祖母一个人,而我就是跟着母亲和祖母相依为命长大的。
此仇此恨,桓某时刻铭记在心,飞马盗之所以盘踞于此,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一举踏平马家,报仇雪恨!”
李利丝毫不怀疑桓飞所言的真实性。
他对桓飞有着近乎本能的信任,这是从他第一眼看到桓飞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就像他信任典韦一样。
“恶来,快快鸣金收兵!”
一声大喝之下,李利想也不想地对重新找到坐骑的典韦下令道。
“主公,收兵?你没说笑吧,厮杀了大半夜,眼看咱们就要取胜了,这个时候鸣金收兵?”
李利对典韦点头说道:“是的,鸣金收兵!不打了,打了半天,原来我们是自己人窝里反,这仗打得冤枉啊!飞虎首领,你也快下命令吧,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这仗不能再打了!”
李利干脆利落地举动,让桓飞大为钦佩。
听到话后,桓飞几乎本能地应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随即,他也不打招呼,径直骑着异兽黑牛从李利身旁穿过去,暴喝一声:“飞马盗的弟兄们听着,放下兵器,我们与李太守不是敌人,立即停止厮杀!飞虎营,吹响牛角,收兵!”
“叮叮!”
就在桓飞话音刚落之际,李利军的鸣金声骤然响起,训练有素的龙骧营率先闻金而退,迅速撤出战斗。
“呜、呜呜!”
两快一慢的牛角号声悠然响起,桓飞的亲兵飞虎营瞬间撤出厮杀战场,集中在辕门口。
大营中的李利军和飞马盗贼,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纷纷放下兵器,不再厮杀,寻找着自己所在的队伍,迅速回归本部。
片刻后,李将军战骑全部回到北边大营,而飞马盗贼则全部集中在南边大营和辕门口的空地上。
直到此刻,之前两军厮杀的结果一目了然。
李将军大约还剩下三千余铁骑,还有数百伤兵,加在一起不到四千人马。而飞马盗则损失惨重,先期发起攻击的两万贼众,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马,还有两千余伤兵躺在大营各个角落上痛苦的呻呤。不过桓飞亲自统帅的三千飞虎营倒是伤亡不大,至今仍有两千多人,可见战力非凡。
“飞虎首领,要想验证马超的真实身份,其实很简单。首领立即派人抓住马岱和马超二人,稍加审问,或是直接扣押他们,再派人潜伏到扶风马家暗访一番,自然一清二楚。”
对于李利的建议,桓飞不加考虑,立即派遣亲兵去南大营抓人。
只可惜,马超和马岱兄弟二人早已不见踪影,或许他们俩就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怎奈大营里实在是太过混乱,尸横遍野,大火至今都没熄灭。再加上,每个角落里还躺着横七竖八的伤兵和残缺的战马尸骸,根本无法挨个地辨认。
半个时辰后,桓飞带着飞虎营和七千残兵连夜离开了大营;而满地的尸体、兵器和无主的两千余战马,全都留给了李利收拾这个烂摊子。
自始至终,李利都没有开口挽留桓飞,只是给了桓飞一句承诺:如果桓飞哪天不想再做马贼,武威郡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欢迎他归来。
第六十五章 众将归心
夜黑如墨。
点点繁星,被峡谷的浓烟所掩盖,浓烟弥漫。
枫叶峡大营一片狼藉,冒着浓烟的木桩迟迟没有熄灭,浓烈的血腥味和遍地尸骸令人作呕。
惊马四散而逃,狼群在山林周围窥视,重伤yù死的伤兵和战马,瘫卧在地上无助的哀呤。
战争没有怜悯,杀戮不需要同情。
重伤兵和重伤战马的命运,早在他们受伤之时便已注定,他们阵亡了。
北大营后军大帐内。
这里是眼下唯一一处营帐还算完整的地方,共有十余个营帐。原本是存放军械辎重的重地,与前面的大营距离较远,dú lì成营,李利军先前就藏身于此。
辎重营地,完全笼罩在山顶弓箭手的打击之下,也没有被大火吞噬,因此得以保存下来。
临时大帐内。
李利居中而坐,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战甲已卸去,双手有厚厚的白布包扎起来,像是一双宽大而厚重的熊掌。
大帐两侧,众将领各自卸甲而坐,面色cháo红,双眼中还带着一抹赤红。
显然,他们刚才都杀红眼了,至今还没有平息身上的杀气,神经依旧亢奋,面红脖子粗,还没缓过劲来。
大帐内,除了李利身受重伤之外,典韦、李典和李暹三人也受了点轻伤,其他将领都安然无恙。
之前,李典和李暹两人率领龙骧营一支千人队在南边大营厮杀。碰到了飞虎六将,桓豹、桓狼、桓忠、桓义、桓双和桓全等六人,大战一场,手下将士折损严重。而李典和李暹二人对战飞虎六将,以二敌六,险象环生,中途砍伤了桓义、桓双和桓全三人,而他们俩也没讨到便宜,身上也被划了几道口子,最终双方收兵,算是以平局告终。
典韦的伤势不言而喻,全拜桓飞所赐,与李利的伤势很相似;虎口崩裂,内脏震动,需要静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李利的伤势最重。
在他的记忆中,此次是继中牟县、虎山两次重伤之后的第三次遭受重创。
这次李利是五脏六腑受创,属于真正的内伤,十天半月之内休想再动刀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代没有外科手术,只能靠中药慢慢调养,内伤恢复很慢,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重伤之躯,原本身体机能就会急剧下降,吸收药物的能力极其有限。何况中药讲究三分治、七分养,恢复起来自然极其缓慢,迁延日久。
好在李利的抗打击能力也算练出来了。随着武艺的提升,腹内脏器愈发坚韧,此次内伤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有半个月时间大概就能恢复如初。说不定他往后的身体抗打击能力会变得愈发强大,堪比铁骨铜身,因祸得福。
与此同时,李利此番受伤,却让众将领对他愈发敬畏,威信日盛一日。
桓飞之勇无可匹敌,就连黑塔战神典韦都不是那厮的对手。
由此可见,桓飞那厮是何等凶悍之人。
可是李利却能只身拖住桓飞将近一个时辰,力战百余个回合,最终三言两语地说服桓飞罢战撤兵。
如此将危机化于无形之能,怎能不让众将领敬畏呢?
尤其是一直对李利心存芥蒂的李典,经此一战,他算是彻底信服了,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李利,再无丝毫杂念。李典深知,倘若不是双方各自撤兵休战的话,即便己方最终打败了飞马盗,恐怕也会死伤惨重,五千战骑能够存活下来一千人就算是万幸。果真如此的话,自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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