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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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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乾坤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嘿嘿,楚书记,你这么年轻,他们才不信你是县领导呢。我说你是县领导的秘书,到领导那里告我一状,我一样吃不了要兜着走的。对不起啊,让书记您当恶人了。”
    楚天舒说:“老余,只要是为老百姓谋好处,这个恶人我愿意当。”
    余乾坤感叹道:“农民们过得不容易,我哪里忍心要他们的东西呢。可老百姓们厚道啊,你帮了他一点小忙,他会记你一辈子。”
    楚天舒说:“南岭有这么好的老百姓,要是我们所有的干部都能像你这样体恤群众,何愁南岭县不发展,不进步啊。”
    “楚书记,您过奖了,我生在南岭,长在南岭,他们的苦我体会得到哇。”余乾坤看了看大路上的扬起的浓尘,跨上摩托车,说:“我得走了,再晚了,恐怕过不了石板桥。楚书记,你也回去吧,天要下雨了。”
    天渐渐黑了,楚天舒信马由缰地在紫杨乡的街道上走着,不时有路过的村民们上下打量他一番,楚天舒本想上前搭讪,但是,村民们急急忙忙地躲开了。
    再往前走,就出了乡里的街道,前面已没有了灯光,路上也没了行人,天却起了风,下起了零星小雨。
    楚天舒刚要转身返回,只见黑暗中闪过一道道亮光,他借着那一道道时隐时现的手电筒灯光,感觉到那应该是一群人在赶路,不觉让他心中生出疑窦,天已经黑了,还下着雨,这些人慌手慌脚地往乡里赶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楚天舒停下脚步,等着亮光逐渐靠近,才看清楚是四个人抬着一块床板做成的担架,担架上盖着被子和塑料布,旁边还有几个人打着手电,喘着粗气在赶路,由于亮光都照在路上,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楚天舒抹着脸上的雨水,大声问:“怎么回事?”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谁,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一张担架一路奔过来,不知道谁大声喊道:“慢点,慢一点”
    楚天舒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不用问,这一定是危重病人。
    担架上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呼叫声,她的手露在被子外面,紧紧抓住了床板,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喊,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一个男人走上前,紧紧抓住女人的手,安慰说:“桂芹,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乡卫生院了”
    “新泉,我要是我不行了,一定要保儿子。”桂芹呻吟着,又说,“儿子,我要给你生儿子。”
    “桂芹,你一定要坚持住。”新泉嘶喊着:“我不要儿子了,我就要你活着。”
    楚天舒总算弄清了这是一个难产的妇女,状况十分危险,正在往乡卫生院送。
    走在前面的两个年轻人粗鲁地喊道:“让开,让开。”
    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堂堂的南岭县委书记楚天舒。
    楚天舒示意赶快盖上被子,大声说,“别说话了,让她保存点体力,快,快送乡医院。”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人们抬着桂芹,呼哧呼哧地走得飞快,前面两道手电筒光时暗时亮。
    “小心,有个大坑”走在前面的人不时地提醒大家。
    楚天舒跟在人群中,心里惴惴不安,产妇桂芹能够坚持得住吗?这母子俩能转危为安吗?
    风越刮越紧,雨也越下越大,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到了,乡医院到了!”有人喊道。
    抬担架的汉子冲进院子,眼前漆黑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仔细一看,面前像是一幢房子,中间的窗子里透出隐隐约约昏暗的灯光。
    新泉一个箭步来到屋檐下,举起拳头一边敲一边大声喊着:“开门,快开门,救人啊!”
    屋内没有声音,楚天舒回过头,大声喊道:“快,把病人先抬进屋子里。”
    手电筒光透过纵横交错的雨丝,照在房子的玻璃门上,人们把床板抬到门口。
    这时,室内亮起了ru白色的灯光,接着大门打开了。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床抬进屋,一个中年妇女边穿白大褂边慌慌张张地走过来,看着涌进来的一群农民,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担架上里传来了凄惨的呻吟,站在一边的新泉惊恐地揭开塑料布和被子,人们看到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
    新泉弯下腰,摸着女人的脸说:“桂芹,再坚持一下,已经到乡卫生院了,医生来了。”
    桂芹痛苦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断断续续地说:“新泉,我怕是不行了”
    新泉拉着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哀求道:“医生,快救她”
    楚天舒也对她说:“快,快采取措施。”
    中年妇女为难地说:“乡卫生院正儿八经的医生已经走了一年多,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我是个打杂的,一个医生已经回家了,就是他,原先还是个算命先生。”
    “没有别的人吗?”楚天舒大声问道。“你先看看有没有危险?”
    中年妇女揭开桂芹身上的被子,男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她突然惊叫起来:“啊!天哪,怎么出了这么多的血”
    “桂芹,桂芹”新泉歇斯底里地叫着。
    中年妇女手足无措地说:“赶紧送县医院吧,不然的话”
    楚天舒看着焦急万分的人们,拨开人群,说:“这么远的路,送到县医院要多长时间?这一路颠簸的,病人受得了吗?你是乡卫生院的医生,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中年妇女估计把楚天舒也看成了病人家属,她大声喊道:“乡卫生院的医生就是因为这里交通不方便,生活太艰苦,待遇又太低,能调走的都调走了,我只不过一个打杂的,你冲我大喊大叫有什么用,还不是白耽误时间。”
    楚天舒愣住了。
    躺在床板上的桂芹又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
    新泉咬咬牙,忍住眼泪,说:“哥几个,再辛苦一把,送县医院。”
    几个年轻人低吼一声,把病人抬了起来。
    楚天舒大声说:“快,快!兵分两路,派人去大路上拦车。”
    新泉哽咽着喊了一声:“二叔,你去吧。”
    一名胖胖的中年人答应了一声,打着手电朝大路冲了过去。
    楚天舒紧紧跟在几个小伙子身后,拨打了卫生局长霍启明的电话:“霍局长,我在紫杨乡,这里有一个难产病人急需抢救,请你立即通知县医院,派救护车带上医生过来,我们在路上汇合。”
    霍启明还在迟疑,楚天舒毫不客气地说:“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三分钟之内救护车没有出发,你主动辞职吧。”
    楚天舒紧跑几步,跟上了担架的步伐。
    新泉听到了楚天舒打电话的过程,他不时回过头来看着他,那目光里充满了疑惑、惊讶、感激,但更多的还是希望。他不住地安慰担架上的桂芹,说:“桂芹,你坚持住啊,县医院的救护车和医生很快会到的,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担架上的桂芹停止了叫喊。
    抬担架的小伙子们大概也听到了楚天舒打的电话,精神倍增,脚步也似乎轻快了不少,很快就转出了村口,靠近了大路。
    可是,呈现在眼前的混乱景象让众**吃一惊。
    路上的大翻斗车挤成了一团,一个个喇叭都按得山响。
    胖胖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新泉忙迎上去,问:“二叔,咋样?”
    二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雨水,近乎哭泣着说:“新泉,不好了。他们说,两辆翻斗车歪在了石板桥上,堵得严严实实的,过不去了。”
    啊?新泉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嘴唇咬出了血,不让自己哭出来。
    楚天舒看了一眼现场,忙说:“别耽搁了,哥几个,再辛苦一下,往石板桥去,过了桥就有希望了,县医院的救护车正在往这边开。”
    二叔走过来,用手电在楚天舒的脸上晃了一下,问道:“师傅,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本事把县里的救护车和医生请过来?我可知道的,县医院的医生,架子大得很哪。”
    “大叔,来不及多解释了,赶紧往石板桥去吧。”楚天舒把手一挥,几个小伙子迈开步子就往河西村的桥头赶去。
    此时,楚天舒俨然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二叔举着手电又跑在队伍的最前头。
    新泉凑过来,对楚天舒说:“兄弟,你再行行好,帮我问问,救护车到哪里了?”
    楚天舒再次拨通了霍启明的手机。
    “喂,霍局长吗?”楚天舒对着手机大声叫着:“救护车和医生到哪里了?”
    新泉可怜巴巴地盯着楚天舒手里的手机,仿佛救护车就藏在手机里,只等着楚天舒一声招呼就能蹦出来。

第855章 母子平安
    霍启明说:“楚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救护车带着医生早就出发了,不过具体到了哪里,我也不很清楚。”
    楚天舒说:“你让车上的人和我联系。”
    过了几分钟,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石板桥了。
    楚天舒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朱晓芸:“楚书记,我是县医院的朱晓芸,救护车已经到了大柳树乡,已经快到石板桥了。”
    “朱医生,谢谢你。”楚天舒问:“你在救护车上吗?”
    “在!接到霍局长通知,我们就赶过来了。”朱晓芸最早就是县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处理难产等疑难杂症很有经验,她能当上副院长,并不完全靠的业务之外的功夫。霍启明接到楚天舒的电话,第一个就想到了她,当即把她派了出来。
    朱晓芸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楚天舒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女人,说:“大出血”
    “不好。”朱晓芸没等楚天舒说完,在那边叫了起来:“楚书记,桥上堵车了。”
    通话间,担架已经抵达桥头。
    楚天舒举着手机张望了一眼,暗叫一声“遭了”。
    两辆翻斗车紧紧地挤在了一起,把整个石板桥挤得水泄不通,别说救护车过来了,担架也不可能过得去,就是人也只能从扒着翻斗车的边缘战战兢兢地爬过去。
    石板桥是一座古桥,桥面很窄,也没有人行道,原本只能勉强能过两辆车,平时大型的翻斗车也尽量不在桥面上错车。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辆翻斗车对向开过来,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其中一辆在石板上歪了一下,两辆车就贴在了一起,都动弹不得了。
    “喂喂,楚书记,怎么办?”朱晓芸在电话中急切地叫道。
    新泉等人站在桥头已经可以看见远处救护车闪烁的顶灯了。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却被通天河阻隔在千里之外。
    这时,外面的风还在一个劲地刮,雨基本上停了。
    新泉抱着还在痛苦挣扎的桂芹,仰天长叹起来:“老天啊,就是你要让我家败人亡吗?!就是你要让我妻离子散吗?老天,你不公啊!”
    二叔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抬担架的小伙子也抹开了眼泪。
    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
    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的农民,听着他们伤心的哭诉,楚天舒脸上火辣辣的,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
    他在内心默默地责问自己:楚天舒,你不是雄心勃勃,豪气冲天吗?你连一个年轻的产妇都救不了,你还有什么脸谈改变南岭县八十多万人民的命运!
    时间就是生命,由不得多犹豫了。
    楚天舒观察了一下河面,大声地问:“你们的水性怎么样,我们把担架从河里抬过去。”
    二叔担忧地说:“这可使不得,河水不知道深浅,万一一脚没踩好,抬的人也要被水冲跑了。要不,我去找找又没有船?”
    “大叔,来不及了。”楚天舒瞭望了一眼,现在是春季,河面并不宽,附近根本没有船。
    新泉抓住了床板,用嘶哑的声音说:“叔,没说的,我死也要和桂芹死在一块儿。”
    桂芹在床板上哭泣,说:“新泉,别,别害了大家。”
    其中一个小伙子哭着说:“新泉哥,不是我怕死,我真不会水,他们都知道的。”
    楚天舒甩去了外衣,甩掉了皮鞋,抓住了床板,换下了这个不会水的小伙子,大声说:“来,下河!”
    新泉和另外的两个小伙子也甩掉了鞋子,齐声发了一声喊:“下河!”
    四个人抬着担架,一步步迈进了通天河中。
    暮春时节的夜晚,河水冰冷得刺骨。
    二叔和不会水的小伙子抱着他们的衣服和鞋子,手里打着手电,照在了河面上。
    路边停着的车辆里,正在抽烟骂人的司机们看到了河里抬着的担架,他们把车上的大灯全部打开,把石板桥周边照得一片通明。
    楚天舒和新泉走在前面,手紧紧地抓住床板,一步步地往前走。
    河水漫过了膝盖河水没过了大腿河水逼近了胸口
    四个**声吆喝着互相鼓劲,任凭河水汹涌,肩上的床板依然稳稳地扛在了肩上。
    通天河两岸挤满了人,不断有人在呼喊。
    “小心!”
    “顶住!”
    “好样的!”
    所幸现在还是枯水季节,河水只有齐胸的深度。
    楚天舒和新泉等人小心翼翼步子坚定,十几分钟之后,终于踏上了对岸的河床。
    两岸的人群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河东村的村民得知了消息,王贵田带着二愣子等人早守在了河边,当他们看清楚扛着担架走在最前头的人恍然有点像是楚天舒,不由得擦了擦眼睛,大声问道:“楚书记,真是你吗?”
    楚天舒艰难地往河堤上爬,叫道:“老王,快,把担架接过去,送到救护车上去。”
    “楚书记,真是楚书记。”二愣子等人叫着往河堤上扑。
    他们接过了楚天舒和新泉肩上的担架,迈开大步,向救护车的方向奔去。
    朱晓芸带着护士迎了过来,她拦住担架,掀开了盖着的塑料布,扭头对护士说:“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快,上车,接氧气,准备输血。”
    担架送上了救护车,门随即关上了。
    楚天舒和新泉等人焦急地等候在车外,水顺着他们的衣服往下流,脚底下湿了一大滩。
    王贵田说:“楚书记,回家换身衣裳吧,别冻感冒了。”
    “不用了。”楚天舒摇摇头说:“老王,给我找部手机。”
    二愣子把他的手机递了上来。
    楚天舒拨通了杜雨菲的电话:“雨菲,石板桥被两辆翻斗车堵死了,赶紧调一辆清障车过来,把道路清开。阿嚏”
    “好,我马上安排。”杜雨菲答应了,又问道:“老楚,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楚天舒嘴巴里说着没事,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王武平带着老伴送来了姜糖水,激动地说:“楚书记,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楚天舒接过来,喝了两口,顿时身上涌起一股暖流。
    他眼睛盯着救护车,心里却在沉思:以前,他只知道南岭县贫困,以为带领大家发展农村经济,解决好温饱问题就足够了,现在看来,农村缺医少药的问题也不容忽视。
    如果交通状况好一些,在乡卫生院上班方便一些,医生或许还留得住,像桂芹这样的病人就可以得到及时救治,即便要送县医院,也很方便就可以送到,何至于出现这么危机的场面。
    修路修桥,这是当务之急啊!
    救护车的后面终于打开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朱晓芸从车里下来,摘下了口罩,大声地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新泉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朱晓芸。
    朱晓芸好看地一笑,说:“母子平安。”
    新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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