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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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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你离开了一次,看来事情都处理好了?”
许宣望了一眼水面上的粼粼的月光,轻轻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甚至会成为一种习惯,遇到事情都会想着这样去解决。你身边的亲人会害怕,你原先的朋友会离开,然后某一天你发现自己似乎只会杀人了。”老九依旧没有回头,声音背着许宣响起来,似乎带上了一丝回忆和感慨的意味:“若是没有人点醒你你就很难再回来了。”
老九的话,所说的是一个杀人犯所要经过的历程,许宣自然是听的懂。但这个时候,只是稍稍沉默了一番,便走过去伸手在老九身边的柳树树干上拍了拍,随后有些自嘲地说道:“听你的话,似乎是刘大人点醒了你迷途知返么?”他说到这里,声音稍稍顿了顿,随后接着响起来:“这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你想看看你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解决眼下危局,原本对你是有期待的,但是没有想到,你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并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期待,但是许宣也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么眼下就不期待了吧?”
江水东流,老九在水边稍稍沉默了一阵,随后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不”他说着转过身,目光炯炯地望着许宣:“应该说,是更加期待了。”
许宣望着老九一脸笃定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是谁做的?”江岭的山丘之间,李贤在古松之下,有些震惊地低语了一句,心中想到某种可能,随后涌起一阵巨大的荒谬干,他狠狠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啊”
但是那边李三确实已经死了,尸体被挂在树上。
从情形上来判断,并不是被直接掉死的,而是被人事先杀掉,然后挂在这里。另外,双腿上很明显的破口,血从里面涌出来,到得此时人已经死去,生机渐渐消失,血也已经凝固住了。额前的小小的血洞尤引人注意,一滴凝固的血珠挂在上面,看起来触目惊心。并且,李三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死,双目睁开,嘴角上似乎还挂着一抹笑意。
到死都是这样的表情。但是月光下,看起来就觉得十分的诡异而另外几个人,身上的破口都在心脏处。
“问题是这是谁做的?”时间过去,李贤颤抖的身子已经平复下来,但是害怕的情绪并没有这么容易过去。李三是得了他的命令去找许宣的,但是眼下所见到的却只有尸体
原本是过来杀人的,但是那个印象里该死的人并没有出现,自己的人却死掉了。巨大的反差压在李贤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大冷的天,背后有些不适
居然出汗了。
李贤的神情因此有些茫然。
午后的时候还见了李三,他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吩咐对方一些事情,并且许诺对方一些在他自己看来算是微不足道的好处。云淡风轻的做派,他觉得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
但是月光还是将一切都实实在在地堆在他的面前。午后的时候,李三在他面前谄媚地笑着,他心中觉得对方像一条狗。但是这个时候,狗死了,他作为主人所感到并不是哀伤,反而是巨大得无法抑制的恐惧。
“先前所见到的那辆马车”这个已经明白过来的邓宣明,伸手将嘴巴掩住,仿佛这样子,心中的骇然便可以一齐被压制住一般。
心中残留的勇气经过一段时间的积蓄,总算还是有了一些。便在并不充分的勇气支持之下,李贤冲身边的邓宣明艰难地说道:“宣明,你去那边看看。”
“呃”邓宣明有些愕然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书生,战战兢兢的模样,同先前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书生形象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很多人都是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这样的人,我素来是看不起的。”李贤曾经说过的话,依稀回荡在耳畔。邓宣明并不能记得听到这句话的具体时间,但因为李贤从容自若的语气,显然是很有力量的,因此印象深刻。
那么眼下这又算什么呢?
心中的害怕,被这样的疑惑稍稍冲淡了,邓宣明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起来。
李贤站在月光之下,觉得微微有些晕眩,漫天的银白色仿佛一下子旋转起来天、地、树木,围在他的身边。轰隆隆地排山倒海地晕眩感,将他吞噬了。
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凭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会不会正在一旁窥视?
李贤慌乱地朝四周看了看,回应的只有呼呼的山风,还山间的树木,岔开树枝像人手一样在招展着。
“是火器”
邓宣明的声音自前方传过来,才将他从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唤醒。
“你眼下算是证人了,那么是不是想将我绳之以法?”许宣啧了一声,随后声音有些惫懒的说道。
老九认真地看了许宣一眼,随后有些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目光进而落在他腰间和手中的燧发枪之上,神情又一次复杂起来。
“这种火器威力实在是骇人了一些,实在是想不到花山的宝物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神器。”
许宣望着他有些犹疑的面孔,其实心中很想说一句,真正的神器你这辈子的大概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但这些话,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意思,因此也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依你的心性,很适合传承我的衣钵。”老九收回目光,随后眼神严肃地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功么?”许宣微微怔了怔,没有想到对方所存的是这样的目的。他稍稍愣了片刻,随后似乎是觉得有些荒唐,“呵”地笑了一声:“不太想学啊。”
“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从娃娃抓起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若是一日不练,功力就会倒退。而且我又是一个想法很多的人,这样的人据说很容易走火入魔。关键是,我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很多了,又是经商,现在又决定要科考了。到时候若是做了官,每天被人看到练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啊。”许宣口中碎碎地说着这些,借着说话的时间,心中的惊讶才被他压了下去。
“你这些东西”老九有些惊讶地望着许宣:“是从何处听来的?”
许宣有些无聊地耸耸肩:“反正我觉得有些道理。”
老九沉默了片刻,随后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我需要一个衣钵传人,然后你的心性很和我胃口,所以就找你了。”
“我若是答应,那么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师父了”
“呵。”
“这是在占我便宜。”许宣抱怨地说了一句,随后问道:“好吧,那么学了你的功夫,能有什么用?杀人么?
“是,也不是。”老九笑着转过身,目光落在丰乐河水的对岸,那边月色将一些房屋的轮廓的勾勒的异常清晰。
“我觉得,杀人这种事情肯定不常做,而且有燧发枪也已经足够用了”
“这种火器在你手上和在我手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以拒绝么?”
“当然可以,那么今夜发生的事情,会被所有人知道。”
许宣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你这明显是在欺负人。”
月色又一次西偏,照在流水上,照在岩镇的每一处角落。在近郊的地方,宅院里的灯光还在亮着。人说话的声音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却并没有停息的趋势。
在一些温馨的谈话之后,裴青衣被白素贞带着,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男人,但是
“骗人的,你们骗人的”裴青衣望着眼前半掩的棺材,冷漠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很激动。
“他早就已经死掉了,张让一直瞒着你而已。”白素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但怎么会是这样的,这是骨头”
“毕竟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可是,刘守义已经说过了有名医说能治好他的,那么他就应该是没有死的。”裴青衣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后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他骗我的,我要杀了他。”声音重新变得冷漠起来。
“妹妹,能治的是你,他已经死了这些年,你太苦了。”
白素贞说着,朝裴青衣伸出手去。
裴青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地望着白衣的女子:“你也在骗我。”
她替张让做事,杀了很多的人,随后又反水出来帮助刘守义和令狐楚,都是为了那个在东瀛救过她的人。没有那个人,她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但是这样一个人,音容笑貌都还在眼前的,再次见到,却是棺材里的一堆白骨
白素贞望着裴青衣冷冽的面庞,心中觉得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闷闷得有些痛苦。这样的感觉,反馈在脸上,素雅的脸庞,因此带上了一些黯然泪意。
“原本是准备让你见一面,然后安葬的按照最隆重的礼节。”
裴青衣将手中的短剑拔出来,随后朝门外走出。这是院落里的第四间屋子,白日里都门窗紧闭,因此没有人知道是用来停放棺材的。
“刘守义,我去杀了他今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青衣”白素贞在背后这般喊了一句,但是这个时候也知道这样的话,其实并没有用处。
裴青衣走到门口的地方,杀意已经掩盖不住了。
“裴青衣”身后黑衣的男子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裴青衣闻言,并没有停留,直接越过他朝院子里走过去。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她拉住。相反的两股力道纠缠在一起,裴青衣的身子被陡然的力道扯住,随后带起了一个弧度,稍稍朝后旋转过来。
黑衣男子狠狠的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颊上。
“你给我醒醒。”
裴青衣的脸颊在力道之下,朝一旁偏过去。随后几乎没有停留,立刻带上了几分凶戾。
“我杀了你。”裴青衣望着黑衣男子,带着凶性说道。
黑男子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拿脑袋狠狠地朝裴青衣撞过去。
“你来啊,你这个蠢女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陪你一路过来,你要杀人我跟着,你要跑路我给你断后,你要找男人,我就也帮你找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意你啊?现在你男人死了,你杀人你杀人有什么用?”黑衣男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双目隐隐泛红,显然也是豁出去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最后又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裴青衣原本准备杀人的动作,被他这样无赖的打法中断。高挺的鼻梁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酸、辣、疼的感觉陡然间布满整个脸孔。
手中的短剑落在地上。
她双手捂着精致的脸颊,慢慢的蹲下来。原本挺拔的青衣背影,慢慢的矮了下去,变得娇弱。
微微的哭泣声。
白素贞在身后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一幕,伸出素雅的手,在嘴唇边惊讶地掩了掩。
第283章 波澜本淡然(一)
流水边,许宣又回头望了一眼码头上停泊的巨舟,眼下肯定是不可能再杀人了,他随后转回来冲着老九点点头。
江岭之下的小道上,马车的轱辘轻响,驾车的人原本就有些生疏,这个时候因为神情紧张,马车的行进并不顺畅,或是冲到一旁的草堆之中,或是撞入树林里。马儿的声音变得很紧张,似乎没有想到,驾车的主人这般不看。但是这个的折腾一阵之后,仿佛是为了发现心中的情绪,主人狠狠地将鞭子敲在马背上。于是就只好老老实实地朝前跑着。
颠簸的车厢之中,李贤面色平静地坐着。并没有刻意去摆弄身体的平衡,于是便随着车轮滚过有些坎坷的路面,身子左右摇晃起伏着。这时候的平静并不是因为他的心态平和,恰恰是因为心中的波澜到得了某个高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情绪了。
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弄清楚,甚至都不在原本他的考虑之中。
杀人,他也没有接触过,甚至也没有亲眼见过死人。但在他的想法里,这大概也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毕竟有很多人手上都有过人命。江湖盗匪手起刀落间杀人越货,这是犯法;将军元帅军旗猎猎里挥手,那是英雄;甚至在没有血腥的地方,刀笔吏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也有很多的人人头落地。因此杀人到底是好是坏,有时候是很难定义的。
今夜他过来江岭,一方面是想见到那个人死,另外一方面,也是试图接触一些曾经不曾接触过的事情。虽然杀人并不算什么,但是,总还是要接触一下才可以。事先也是做过一些安排的,并没有想过会出问题。
到得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杀人这种事,素来都不是单方面的。既然存着杀人心思,那么也就随时面临着被杀的危险。
在江岭见到李三等人的尸体时,他才知道,原本以为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其实是那样可怕。原本以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陡然间将他拉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心情在那样的情况下边的极为复杂,他甚至说不出话来了。事先在邓宣明眼前所说的话,这个时候都很清晰,但是却边的极为可笑。
“许宣”风从马车的帘子里吹进来,他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但心中到得这个时候,也不觉得这些事情是许宣做的。所有的想法便是
他背后大概也有人。
马车颠簸之中,心情起起伏伏,仿佛飘在空中久久无法落下来。
许家厅堂里面亮着灯,程子善来过之后,因为事情紧急,许安绮召集了人来议事。很多墨商都已经睡下了,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喊起来,面色上都有着几分不愉。但是如今很多的利益都用许家牵连着,因此最后还是过来了。
许安绮将程子善准备做的事情同众人说了清楚,厅堂里原本一些谈话的声音就陡然静止了。起先是有几分不敢相信,待见到许安绮取出来的店契之后,判断出大致的价值,几乎等同于程家三分之二的家资产了。程家这样的做法,显然就是授人以柄许墨原本的品质就很高,若是拿到了这些店契,那么推广起来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于是,不敢相信的情绪就变的更剧烈了。
厅堂里沉默了一阵,随后不知道是谁开始说第一句话,仿佛油溅进来沸水之中,将整个气氛轰然点爆。
“肯定是骗人的”这样的否定声音很肯定。
“若是真的”也有人的声音稍稍有些疑惑,但是这样说了半句之后,自己就将自己否定掉了:“怎么可能!”
当然,觉得可能性很大的人也并非没有,但是这个是都皱着眉头,沉吟很久才会谨慎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啊,程家会不会服软了?”
这样的话说完,攻击和反驳的声音就紧跟着到了:“一个月前还摆开了你死我活的架势,这才多少时间?就变了态度”说话的人态度比较笃定,碎碎地说了一阵之后,总结了一句:“我看是陷阱。”
有的人试图从程家做出这样举动的原因出发,试图推出对方的目的。但是近来一个月,程家突然减少了同徽商墨商的往来。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众人起初以为程家是在酝酿着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见到了程家酝酿出来的结果,一时间也无法去相信——从理智和情感两方面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样一直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也没有得出最后的结果。
“汉文还是没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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