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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成诺+番外 by: 花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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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打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是温柔的女声人工服务:“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去孤儿院,院长只说成诺跟着一个男人出去了,便再没有回来过。
回家,翻遍了家里的每一块地方,每一寸角落,什么都还在,什么都没变,唯独没有了成诺的身影。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自己。
骆帆派人去查了所有航班乘客的信息,并没有成诺的信息。
他又在大街上疯狂地搜寻,几乎把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寒风送来街角不知是谁的隐约低语,足以使他发狂。
“喂,听到没有?听说有人在公墓自杀了呢。”
自杀?
骆帆顿住脚步。
自杀?!
成诺!成诺!
他卯足了力气,朝滨江大道48号奔去。
“成诺,成诺……”
墓地上,骆帆一声一声地撕心裂肺地喊着。
他在墓地里游荡穿梭,沙哑的声音和在风里说不出的凄凉和诡异。
冷风习习的公墓,只有森森挺立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泠泠的光泽。
海涛一声一声地拍着岸,风声尖啸着穿过一座座石碑。
——以下是结局一,我实在想写地YY这个结尾,加注:这不是最终结尾!大家看清楚——
“哈哈哈哈”一声诡异的笑声响起,“骆帆,你果然在这呢!我出来看你了哦。”
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回荡在空旷的墓地上空。
骆帆身体倒下的瞬间,背后出现了邓云天那张笑得扭曲而可怖的脸。
“哈哈哈,你终于死啦,死啦,都死啦。哈哈哈……”
笑声回响在墓地里,像是哀号,又像是通往地狱的歌声。
番外:陈小一&王小虎&齐芾(一)
成诺小的时候,其实不叫成诺,叫陈小一。
当年住在当年的贫困区里的孩子,大都叫的是这样的名字。
陈小一从小便有一个极其要好的伙伴,叫做王小虎。王小虎比他大两岁,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在贫困区里撒着欢儿地玩到了陈小一十岁。
然后,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贫困区里突然瘟疫横行。陈小一的父母不幸都感染上了瘟疫,但是,陈小一却没有事。那时候,贫困区的人们生活根本就没有保障,又没有钱,没有任何医院愿意免费为他们治疗。于是,那几天对于陈小一来说,仿若是噩梦般地日子。父母染病之后的第三天,父亲死了,第五天,母亲也死了。短短两天,陈小一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孤儿。
王小虎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个小崽子的生命力极强,可是厄运却抓住了他们的父母。接下去的五天之内,王小虎也成孤儿了。
两个孩子搬到了一起,挤在陈小一他家十坪的房子里。
下雨天,他们就挤在墙角,看雨水透过屋顶铺着的茅草的缝隙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天放晴了,他们就一人拿着一个小碗,上街去乞讨。然后晚上溜去富民区去拣些破烂,再在清早拿到废品回收站去卖。
寒冷的夜里,两人就挤在陈小一原先一家人睡得两米宽地铺上,互相暖着入睡。
而夏夜,年长两岁的王小虎就会拿着破蒲扇,扇走不停地透过窗缝和门缝钻进房里来的蚊蝇,看着陈小一入睡。
王小虎总是很闹,特别喜欢在陈小一面前耍威风。
大的垃圾堆,他都不让陈小一进,都是自己跳进去胡乱摸索一阵,弄得跟个花猫一样满头满脸的灰之后再出来,出来的时候往往手里抓着一堆包装纸,有时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摸个破铁锅,然后咧着嘴朝陈小一笑。
陈小一就上前拍拍王小虎的脸,再从王小虎手里接过些纸盒子,两个人便手牵着手回家。
王小虎爱撒娇,睡觉前总是让小一帮他洗脸,小一就用小手给他洗。天气冷的时候陈小一的小手冻得通红,王小虎就会在陈小一帮他洗完脸后把对方的手塞到自己怀里暖着。
有一次,陈小一在河边洗衣服,王小虎蹲在一边看,看了一会后突然冒出来一句:“小一,你给我洗衣服,我长大以后娶你当媳妇。”
陈小一说:“呸,媳妇都是女的。”
王小虎就说:“没事,我不要女的,我就要你。”
陈小一说:“我自己还要娶媳妇呢。”
王小虎一摊手:“好,你娶我也成。”
陈小一恼了,把衣服往王小虎怀里一扔,板起脸撅着小嘴道:“那你来洗这些衣服。”
王小虎只顾乐呵呵地笑,乖乖跑到河边去洗衣服。
陈小一看了一会,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把衣服都抢了回来。“你这样捶,衣服都让你给捶坏了!”然后把王小虎往旁边一推,自己坐回到河边台阶上洗衣服。
王小虎乖乖地退到一旁,继续蹲下托着腮帮子看陈小一。
两人就这样相亲相爱地一起生活了半年,遇到了第二件大事。
那一天,陈小一感冒生病了,就没出去,待在房子里等王小虎回来。
王小虎回来的时候,怀里小心翼翼抱着一个不知从哪边摸来的土豆。他走在家门口的小土路上,对着站在门口等他的陈小一露出一口白牙傻笑。
手里的土豆往前一伸,得意的话还没出口,旁边却突然钻出来两个饿鬼,发疯了似地朝王小虎扑过去,揪住他手里的土豆就抢。
王小虎不知哪根筋抽了,小手死死地抠住土豆,怎么都不肯松手。
两个人对他拳打脚踢,没几下,王小虎的眼角就被打破了,嘴角也被踢裂了。
陈小一一看,急了,他跑上前去,对着其中一人的胳膊就是啊呜一口,抓上另一人的胳膊,啊呜又是一口。
“哎哟!”两声惨叫响了起来,两人放开王小虎的土豆,将他甩出了一丈开外,矛头一转,抓住了这个咬人的小刺猬,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啊!”看见陈小一被打的王小虎突然大喊一声,土豆一扔就要冲上来。
“小虎,别过来!”被揪住了领口的陈小一大声叫道,“快去找警察!”
王小虎果然愣住了,陈小一朝他直瞪眼,他还是犹豫着没动。
“你还不赶快把他抓回来!”饿鬼之一对着饿鬼之二喊。
王小虎这才一转身一溜烟地往外冲。
饿鬼之二刚想跑,却差点被扯摔了个狗吃屎——陈小一死死拽紧了他的裤子,阻止他去追王小虎。
“你这个小崽子!”饿鬼之二转身,抡起拳头大嚷,咚得一拳就砸了下去。
趁着王小虎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干脆以二欺一,尽情地殴打这个咬疼他俩的小家伙。
陈小一觉得自己的胸都要被踢裂了,头也疼得厉害,脑袋里嗡嗡直响,好像就快要死掉了。
他瘫倒在地上,可两个饿鬼似乎还未解完恨,继续上脚踩。
意识都有点不清醒了,冥冥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大喝:“住手!”
勉强睁开被打肿的眼皮,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少年站在路口灼灼的日光里,面朝向他。
寒冽的风蹿过土路,扬起了粒粒沙土。他眯着眼,仅能看到那白衣随迷蒙的风起伏,却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光照在他半阖的眼睑上,四周只有虚幻的红色光影。
那两个饿鬼本也就是想要随便打一通解气,此刻见到一个穿着干净的外来少年,立刻松开了陈小一,拣起路边的土豆就跑走了。
少年面带着温暖的笑容朝他跑过来,摸了摸他脸上的伤:“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陈小一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却仍是摇摇头:“王小虎还没回来。”
少年不是贫困区的人,他难免会心存几分畏惧。
不想少年仍旧温暖和煦地笑:“不行,你伤得太严重,要立刻去医院。你说的那个人等治好回来再跟他打招呼好吗?”
陈小一还想摇摇头,可是脑袋愈发地沉重,丝毫不听指挥,眼睛一闭就又晕了过去。
当少年打电话叫来的出租车消失在路口的时候,王小虎终于带着几个不情不愿的警察赶到了。
贫困区里本就是非多,警察遇事一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让它过去了。这次要不是这个邋遢的小崽子死命要把他们拉来,他们才懒得过来。
不见了陈小一的王小虎傻了,不见命案现场的警察恼了。一个警察拎住王小虎的领子就吼:“小子,你能啊。蓄意扰乱警务工作!下次要还敢这么做,我就把你先关个几天!”
恶狠狠地骂完话,一行警察转身便想走。
“不行!”王小虎一把抱住一个警察的腰,“小一不见了,一定是被那几个家伙带走了!警察叔叔,救救他吧。”
“去去去!还嫌事不够多?你那个陈小一,说不定已经在家里等着你了。你在这胡搅蛮缠什么啊。”那个警察把他从身上扯下来,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出陈小一根本就不在家里,王小虎把附近都掀翻了天,连小一的影子都没找着。
于是他又去了派出所。
“警察叔叔!我找不到小一。呜……求您们了,帮忙找找他吧,呜……”
王小虎被丢出了派出所门口。
他不依不饶,继续在派出所门口喊。
喊累了,他就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准备继续喊。
事情也叫凑巧,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做的富商突然驾临了这个小派出所,说是要慰问慰问贫困区的广大民众,带来了一车的米粮。
这个小派出所顿时因为这个富商的来临蓬荜生辉起来。
但是门口却有个怎么也赶不走的王小虎。
富商下车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邋遢的孩子。
彼时这个邋遢的孩子正一脸倔强样地和一个警察拉拉扯扯。
富商很有修养,立刻喝住了眼前一对吵架的人,也就从王小虎那里听说了这个孩子之所以扰乱警务工作,是因为想要警方帮忙找他的朋友。
然后,他忍不住笑了,这个倔强善良的孩子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这一笑,王小虎的命运便完全地被改写了——这个富商听说王小虎是孤儿,便摸了摸王小虎的头,说要收留他。
王小虎听了,眨着眼睛看了看富商干净的衣服,慈祥的笑容,然后说:行,但要收留他的话得把陈小一也一起给收留了。
富商又哈哈大笑,说没问题,小虎你先跟我回家,我留个人去等陈小一回来。
王小虎不肯,说小一回来要是看不到他会害怕的。
富商只好让那个人陪着王小虎回家等陈小一,但是陈小一那一天却没有回来。
后来的两天,也都没有回来。
第三天,富商又来接他,他还是不肯走,小手抠着门框,模样分外可怜。
“你说,小一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怨我当时跑走了?你说我当时为什么要去喊警察呢,我当时应该抓住那两个人才对啊……”他哑着嗓子喊着,鼻涕都流了出来,眼角挂着两抹清泪,小手却改成死死抓紧富商的衣服,顾不得擦一下脸。
富商摸摸王小虎的头,说:“好孩子,你先跟我回去吧,只要有陈小一的消息,我就立刻把他接来。”说着就让保镖把哭得一塌糊涂的王小虎抱进了轿车。
小一他是不是……死了……被打死了……
王小虎瑟缩在豪华轿车的后座上,哭得简直像江河决堤了一般。南国明媚的冬日日光穿过仍旧茂密的树叶枝桠投在轿车挡风窗上一片片暗影,也点亮了他脸上的那层水光,身下真皮的靠垫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富商叹了口气,摸了摸王小虎弓起的背。
阳光刺在哭肿的眼睛上,像是含裹着辛辣味道的暖风,邪恶地注入酸涩的胀痛。
王小虎哭着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黑漆光亮的高档轿车最终停在城郊一处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豪宅门口。
而此时,市中心的高级医院三楼的病房内,躺在医用洁白床褥里的陈小一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三夜。
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正站在那嵌入粉白墙壁里的窗扇前,侧身朝外探望。
太阳不知何时隐入了厚厚的云层,清冷的风憾动榕树的枝叶,紧闭的窗户阻挡了寒风的入侵——虽然南国冬日温暖,但若是没了太阳,风仍旧砭人肌骨。
少年透过榕树茂盛的枝叶望着远处的一座灰褐色的尖塔出神。
在那连天的战火刚刚平息的年代,尽管万物萧条、百废待兴,淳朴的人民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修建了这座尖塔。
现在,这个尖塔已然成为这个城市自豪的象征。
“小虎……”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呼唤。
少年一颤,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王小虎……”床上的孩子还在低声呢喃。
少年的手轻轻覆上孩子的额头,终于安心地呼出一口气:还不错,烧已经退了。
这个孩子是他那天从孤儿院回来的途中,坐公车时无意间瞥见的。满是补丁的衣服晃晃荡荡显出的单薄的身子,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两个流氓肆意拳打脚踢。
那孩子会被打死的……
那一刻,他指甲刺痛了手心。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停了公车,他飞奔下来——站在那路口时,犹能听见心脏咚咚咚咚狂跳不止。
“住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出来。
生命怎容得人如此践踏?!
唯有一次的生命,是多么宝贵。
孩子睁开了眼。
眼周的红肿已经消了差不多,小脸上的红紫也褪去大半,虽然迷蒙的眼睛似仍在半梦半醒间,但清秀的容貌却已显露出来。
“渴吗?”他笑着问,看自己的映像倒映在孩子的黑黝黝的眼瞳中。
孩子看着他,眼神有了聚焦,但呆愣的目光中似乎存有疑惑。
他继续笑笑:“感觉好些了吗?”
孩子仍旧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后才找回了魂,沙哑着嗓音说:“我要去找王小虎。”
“好,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最好能再躺几天。”他蘸了点水,用棉签抹上孩子的苍白的嘴唇。
王小虎?
这个孩子在昏迷前,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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