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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为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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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你今天怎么了?”赵秀英疑惑的问道。
“别管我今天怎么了!”萧红军对着手机吼道:“立刻把电话拿给儿子,让他跟我说话!”
儿子不是被劫持了吗,他怎么回到家了?萧红军想不通,他得听到儿子的声音才敢确认、相信。
隔了一会,萧红军清晰的听到儿子怯生生的声音:“爸爸,回家吃饭,我饿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红军的眼泪狂涌而出,继而就是暴吼:“你跑哪去了!狗日的,你给我跑哪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老子非得揍死你!”
电话里的萧援朝一下哭了出来,可在父亲跟前又不敢大声哭,只能死死憋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人找到了,在家!”萧红军挂掉电话大声叫道。
山上的孙洪烈得到消息,立即下山,与萧红军一同坐上车疯狂的朝萧红军家赶去。
一路上,萧红军不停的抽着香烟,脸上一会露出愤怒,一会露出如释重负。儿子在家,没错,自己没有听错,那就是儿子的声音。可他是怎么回家的,究竟是怎么回家的?
“砰”的一声,自家的平房门被重重推开,瘦瘦的萧援朝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屋饭桌前。
当萧援朝看到自己的父亲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充满畏惧,直挺挺的站起来,小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
看到儿子完好无损,萧红军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说!跑哪去了!”萧红军像是爆发的野兽,冲萧援朝发出吼声,扬起右手要打。
“噗通”一声,萧援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撑着地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进桌子底下,这才裂开小嘴发出大哭声:“爸爸,呜呜呜……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乱跑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在萧红军面前,萧援朝的胆子比老鼠还小。他最怕的就是父亲打他,怕父亲打死他。
“萧红军,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秀英把大声哭泣的儿子从桌底下拉出来紧紧抱住,冲萧红军嘶喊:“你今天要是敢碰一下儿子,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看到妻子如同护崽的雌虎一般,萧红军举在空中的右手定在那里,而后缓缓的放下来。他暴怒的脸颊也随之恢复平静,变得和蔼、慈祥。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呵呵。”萧红军笑着,伸手要从妻子的怀里抱过儿子。
但是赵秀英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的盯着萧红军。
“爸爸,呜呜呜……”萧援朝一只手紧紧搂着母亲的脖子,哭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萧红军。
萧红军愣了,身后已经向领导汇报完毕的孙洪烈也愣了。
“烟是哪来的?”萧红军看着萧援朝,柔声问道。
“我给你买的,呜呜呜……我看你、你的烟抽、抽完了,呜呜……”萧援朝抽抽噎噎道:“我用的小猪、小猪的钱、钱……我还买了旺旺雪饼。爸、爸爸……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死我,呜呜呜……”
听到这番话,萧红军一拳砸在桌子上,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抱着孩子的赵秀英也哭了,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站在那里的孙洪烈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他非常清楚萧家祖孙三代的一切,更清楚当年在战场上的萧红军是怎样的铁血男儿,可今天他跪了、哭了、哀求了。
“老萧,没事了,都过去了。”孙洪烈拍拍萧红军抽动的肩膀,冲赵秀英道:“嫂子,老萧今天看到一些事,情绪有些不稳定。没事,没事。”
赵秀英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她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而且老萧这两年的情绪的确不对,甚至说有些精神分裂。
萧援朝睁着一双泪眼瞅着孙洪烈的军装,右手朝饭桌上摸去,摸到一块肉之后赶紧塞到嘴里咽下去,然后满是畏惧的看着痛哭的父亲。
“孩子饿了,先让孩子吃饭吧。”孙洪烈把萧红军搀扶起来,笑着道:“老萧,我也饿了,到你这了,你总得管我顿饭吃吧,呵呵。”
萧红军用力抹去泪水,看着儿子胆怯的双眼,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儿子的脑袋。
萧援朝的身体立即颤抖起来,眼中的胆怯变成惊恐。
看到儿子的这幅表情,萧红军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悔与自责,低声道:“吃饭。”
一顿饭吃完,萧红军抽着儿子用小猪储蓄罐里的零钱给他买的香烟,轻轻拥住妻子发呆。
孙洪烈已经离开,这件事没必要让赵秀英知道,而且他还得追捕那个匪徒。
蜷缩在被子里的萧援朝咬着手指头,小脑袋处于亢奋之中:爸爸今天没有打我,真的没有打我。那个叔叔没有骗我,是好人!
已是深夜,经过一天精神高度紧张的萧红军与赵秀英沉沉睡去,但萧援朝却醒了,睁大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人:那个没有骗他的叔叔,常生。
“萧援朝,旺旺雪饼。”常生把一大袋旺旺雪饼放到床上,笑着说道:“下山了往左走再往左走,然后再往左走,往右走,再往右走,拐个弯往右走,往右走,蹦过去,往右走,往右走,往右走。我找到医院了,看病了。”
看到旺旺雪饼,萧援朝咧嘴笑了,抓起一个撕开塑料包装纸,吃的嘎嘣脆。
“萧援朝,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自己回到家的?”常生问道。
他来到这里就是要搞清这个问题: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家的?
“就是往右走,往右走,再往左走,坐公交车。”嘴里吃着旺旺雪饼的萧援朝伸手比划。
“可是山上那么多人,你怎么没有被他们发现?”常生继续问道。
“捉迷藏呀。”萧援朝又撕开一个旺旺雪饼,头也不抬的说道。
捉迷藏?跟特种兵捉迷藏?一个五岁半的孩子跟特种兵捉迷藏还不被发现?
常生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浓重的异色,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跟他们捉迷藏的?”
“就是捉迷藏呀。”萧援朝抬起头,吮吸着手指小声道:“叔叔,我爸爸真没打我,你没骗我,你还给我买旺旺雪饼,我告诉你怎么捉迷藏。”
说完这句话,萧援朝放下手中的旺旺雪饼,献宝似的跳到床下,费力的挪开床头柜,露出一个通向外面的洞口。
“这是你挖的?”常生惊讶的问道。
萧援朝用力点点头,看看卧室的门,伸出小手放在嘴跟前嘘声道:“爸爸不让我出去玩,我就挖个洞出去捉迷藏。”
“真是你挖的?”常生重复问道。
这一面墙是二四砖墙,上面还有水泥,成年人挖起来都费劲,更别说一个五岁半的孩子在这里挖出一个洞了。而且这个洞还是在成年人眼皮底下挖出来的,竟然没有被发现!
萧援朝用力点点头,跪在地上,从床下拉出一个小包打开,自语道:“我是小孩能钻出去,你是大人钻不出去……”
小包里有钳子、锥子、剪子、尺子、圆规、鞋拔子、螺丝刀、小铁棍、筷子、牙签等等等等。反正只要是能够用来挖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个奶瓶。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常生捏着奶瓶,发现里面还有水。
“叔叔,你真笨,墙那么硬,当然得用水泡一泡才好挖呀。”萧援朝认真的拿过奶瓶,朝只能容他钻过的洞里浇水。
常生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炙热,像是看到一个未经开发的宝藏。
“告诉我!”常生一把抓住萧援朝瘦小的肩膀,盯着对方的双眼问道:“你挖这个洞用了多长时间?”
萧援朝歪着小脑袋看着天花板,开始掰手指头算起来。
常生没有打扰这个孩子,直到看见萧援朝开始掰脚趾头。
“你掰脚趾头干什么?”常生问道。
“手指头不够呀。”萧援朝晃晃脑袋道:“叔叔,你别烦我,我算呢。”
手指头掰了好多遍,脚趾头也掰了好多遍,萧援朝终于喘了一口气,仰起头冲常生道:“我算好啦!”
“多长时间?”
“好长时间呀!”萧援朝张开小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到底是多长时间?”
“好像是……”萧援朝咬着手指头又想了老半天,伸出伸出五根手指头道:“就是这么长时间呀……”
到底是多长时间,常生不知道,因为他无法理解小孩的世界。但是他从萧援朝身上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潜力,这个孩子他要!
“告诉我,想当兵吗?”常生抱起萧援朝。
“什么是当兵?”萧援朝眨巴着双眼。
“就是可以跟你捉迷藏的那些人,就像今天你下山回家跟他们捉迷藏的人,再比如……你的哥哥。”
萧援朝的眼睛亮了,用力点头:哥哥最会捉迷藏了,当兵就是捉迷藏呀,当兵就又能跟哥哥捉迷藏啦,还有新的变形金刚,嘻嘻……
第6章 病态父子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过去了整整两年。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可足以改变许多东西,但是也可能一如既往。
萧援朝七岁半了,个子长高了一截,开始进入学校读一年级。每天上学放学,萧红军都准点把他送到学校,然后就守在学校门口,等到放学的时候再把他接回家。
甚至有的时候在上课的中途,萧红军都不放心,非得进学校走到萧援朝的班级看看儿子究竟是不是完好无损。
两年前的遭遇让萧红军呈现出明显的病态,变得更加在乎儿子,同样也变得更加暴躁。在家里,如果萧援朝脱离他的视线,他就像溺水一般,拼命的寻找,找到以后就会不由分说的把儿子狠狠揍上一顿。
对于萧红军的病态,赵秀英根本就无可奈何。她只能在萧援朝身上倾注所有的母爱,不管儿子要什么,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甚至说有一次萧援朝突发奇想要尝尝毛毛虫是什么味道的,赵秀英立即去抓毛毛虫,匪夷所思的满足儿子的突发奇想。
不仅萧红军呈现出病态,赵秀英也呈现出病态,只是两个人截然相反。
在这种家庭环境下,七岁大的萧援朝变得木讷起来。他越来越害怕自己的父亲,终日沉默不言,从不与人交流。
他最大的快乐就是捏着旺旺雪饼望着天空,盼望那个叫常生的叔叔把他接走去当兵,好好的玩一次捉迷藏。
这天放学,萧红军罕见的没有来接萧援朝放学。这让七岁半的萧援朝升出一种难言的恐惧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爸爸呢?我回家会不会挨揍?
没有见到萧红军,萧援朝背着书包站在学校门口,一步都不敢走。他的双眼不停的扫视着过往的人,极度不安。
“哗啦”一声,学校左边的路上有人倒了一盆清水。
萧援朝的身体猛的哆嗦一下,转过头看去。过了好半天,他回过神,继续惴惴不安的等待。
“嘭!”
“啊!”萧援朝发出一声惊呼,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一辆爆胎的自行车。
在没有萧红军的情况下,周围所有的声源都带给萧援朝浓浓的不安,甚至是畏惧。两年时间里,当别的孩子出去玩的时候,他必须呆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当别的孩子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的时候,他惊恐而又安静的跪在地上,任由父亲狠狠揍他……
久而久之,萧援朝害怕父亲,但是又离不开父亲。父亲在的时候,他胆战心惊;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依旧胆战心惊。父亲除了能给他带来畏惧,同样在他不与任何人交流的世界里带来安全感。
学校斜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萧红军呆呆的坐在窗前,撩开窗帘一角凝视儿子如鼠一般的模样。他自责、内疚、痛苦、不安,数次想要飞奔到儿子身边,却又死死按耐住。
“再观察一个小时。”身后传来一个洪亮沉稳的声音。
这是一个年轻的军人,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但是肩膀上却挂着少校的军衔。随行的还有一个军人,女的,同样二十来岁,看起来温温柔柔,笑起来非常甜美,同样挂着少校军衔。
除此之外,还有一师之长的孙洪烈。
孙洪烈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眼神极其复杂的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少校军官。他的眼神里有羡慕、有炙热、有叹息,但更多的是尊敬。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萧援朝依旧缩在校门口。只是他从站立变成了蹲下,蹲在拐角处。
年轻的少校军官摇摇头,与女军官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萧红军大声叫住两人,一个箭步冲到两人面前,激动的说道:“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再多给我儿子一点时间。”
男军官摇摇头。
“求你了……”萧红军满是生活与岁月重担碾压到沧桑的脸上满是哀求。
“抱歉,无能为力。”男军人再次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常教官究竟看上了你儿子哪一点,但是通过两个小时的观察,你的儿子真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或者说你的儿子已经被你废了,不具备我们吸纳的条件。”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可是这一切与我儿子无关。”萧红军急声道:“我有五个儿子,四个儿子都是最好的军人。对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是最好的军人。包括我,我,我也是最好的军人。我是第一批侦察兵,打过自卫反击战,杀过十三个越特。不信你问孙师长,他清楚,一切他都清楚。”
萧红军把目光望向孙洪烈,似乎孙洪烈再次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前辈!”女军官发出甜甜的声音,传到人的耳朵里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非常享受。
“首长,您说,您说,我听着。”萧红军拼命点头,嘴里急声道:“我知道我有病,我不该天天打他,不该天天把他关在家里。可是我怕,我真的怕失去最后一个儿子。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已经把孩子毁了,但是求你们再给他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
此时的萧红军害怕了,他怕儿子真的被自己彻底毁掉。
在他下午守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孙洪烈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军人找到了他,说要把他儿子带去当兵。
萧红军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他怎么可能让仅剩的儿子再去当兵?万一再死了怎么办?
男军人并未多说,只说他萧红军的儿子应该不会符合标准,他们来更多的只是一趟形势,回去有所交代罢了。
萧红军怒了,他的儿子他知道,在他心里,他萧红军的儿子个个都是英雄,没有人会比他的儿子更好。
可是在一番观察下来,萧红军陡然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怯懦、胆小,甚至连个女孩都不如。
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儿子被自己毁了……
萧红军的确生活在病态中,但是他不愿意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应该是雄鹰、是猛虎,跟他四个哥哥一样,跟他爷爷、父亲一样。
“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也请您理解我们。”女军官绽放出极具亲和力的微笑冲萧红军说道:“前辈,您的四个儿子已经为国牺牲,唯一的儿子更是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说句实在话,我们根本就不想来这一趟,如果我们把孩子带走,孩子的母亲恐怕会支撑不住。您一家已经为我们的国家奉献的太多太多……”
“闭嘴!”萧红军突然发出暴吼声,死死瞪着女军官。
吼声响起的瞬间,男军官的眼睛条件反射般的微微眯起,瞳孔瞬间收缩成最为危险的针尖状。
他感受到萧红军体内突然迸射而出的杀气,这种杀气来自于战场,来自于刀刀见红的杀伐战场!
似乎那个浑身挂满人头凯旋而归的铁血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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