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鸣在后面小心的拽了陆妈妈的衣服“妈，这事你别管了。”
　　
　　陆妈妈气愤的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谁家孩子不是孩子，凭什么我孩子就要上别人家挨打，还每天煲好汤的送过来，我这当妈的都没喝上一口呢，全便宜了别人。”
　　
　　都听出来了，这话是对夏染妈说的，夏染妈站起来“陆妈妈，陆鸣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当时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今天，我郑重的道个歉。”
　　
　　陆妈妈眉毛一挑说：“我知道，看在你砍了你儿子一刀的份上，就扯平了，不过，你这一刀砍的是我儿媳妇，既然入了我陆家的门，就是我陆家的人，就归我们罩着，你这一刀我可以起诉你故意伤人，也可以起诉你故意杀人未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陆鸣都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妈，你不是法医吧，你其实是黑社会的吧。
　　
　　陆妈妈对大家的反映很满意，转头问夏染“你喜欢我儿子？”
　　“是的”。
　　“即使遭受别人的白眼，唾骂也要在一起？”
　　
　　“阿姨，妈，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是GAY，天生的GAY，在认识陆鸣之前我也交过别的男朋友，自打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我知道他以前喜欢女人，我还很不要脸的上赶着追他，喜欢了那有什么办法？我不敢说我可以把他照顾面面俱到，可我肯定尽心尽力也就是了，我也不敢说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但我可以保证会努力白头到老。妈，你心里要不痛快，有气就往我身上撒，我抗的住，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一条，除了让我跟他分开，这个我做不到，阿姨，妈，我们认定了对方，这一辈子都是要在一起的！”
　　
　　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说完后就觉得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嬉皮笑脸的男人已经红了眼眶。
　　
　　陆妈妈走的时候对夏染说：“那保温桶里炖的排骨汤，一会让这兔崽子给你盛出来，喝完它，这叫以形补形，还有，你别给他尽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知道，既然你们决定了要在一起，就互相多担待吧。”末了还加了一句〃对着活人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19

19、受伤　。。。　
　
　
　　齐乐听说这次的出柜事件之后；对这样的结果表示了；没有热闹可看的遗憾。陆鸣就说：〃还没热闹看；这都砍人了；还不精彩〃
　　
　　齐乐摇摇手指头〃非也非也；我说的热闹是两家父母相见；然后鸡飞狗跳的热闹；总觉得你们最后有点太简单就化险为夷了。〃
　　〃得了吧；这样的经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太可怕了。融融；还是你好啊；你妈就是你的婆婆。〃
　　
　　一句话；让齐乐的脸瞬间就僵了下来；自知失言的陆鸣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浑浑噩噩间齐乐回到了产科；陆鸣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这个暑假过的太开心了；以至于忘了最重要的这点；怎么跟老妈解释。一脚刚踏进产科的门就被跟的医生派了任务〃齐乐；你去给13床说一声；让她准备手术。〃
　　
　　齐乐拿着病例就去了；秦凡；女；27岁；手术是人工流产；很普通的病例；只是在他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之后就不普通了。秦凡坐在床边跟陪同她来的朋友聊天；女人说：〃这么大的事你男人也不来陪你〃
　　
　　正说着秦凡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后说：〃他公司有点事一会就来。〃在她挂断电话的时候；齐乐看到了上面〃魏振东〃的名字。
　　
　　陪同的女人还在抱怨：〃他大少爷也不说迎娶你进门；这都第二个孩子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跟他还是跟现在那个〃
　　〃谁能给我带来最大的利益我跟谁。'
　　
　　陪同的女人也很识相的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齐乐也就不用再假装询问病情就退出了病房；当下就给陆鸣打了电话；陆鸣气的牙痒；对这个魏振东早就看不顺眼了；就要去产科门口堵人；被夏染拍了一巴掌〃你给我安静点。〃
　　
　　几人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付言明；谁知道付言明听了以后冷静的不像话；连眼睛都没抬就说了句〃知道了。〃
　　这算什么心灰意冷还是已经习惯了；陆鸣还准备说点什么；很不甘心的被夏染拉着衣服拖走了。
　　
　　付言明给魏振东打了个电话〃咱们今天晚上吃火锅好不好；馋了。〃
　　〃宝贝儿；明天成吗今天要跟客户吃饭。〃
　　〃行；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碗楼下的小馄饨；你跟客户吃饭就别喝酒了。〃
　　〃好；晚上你先自己吃点什么；要不去跟陆鸣那小子一起吃。〃
　　〃嗯；我知道；开车小心点。〃付言明都佩服自己；镇定的跟平常一样；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从开始的吵闹；到最后的平静接受；挺没骨气的；陆鸣骂的对；就是贱；犯贱。十年了；再好脾气的人也有累的那一天；是时候安静的退场了。
　　
　　付言明并没有去产科堵那个女人和魏振东；这样的举动他也做不出来；跟主任请了假；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跟往常一样下班了。
　　
　　齐乐一直到晚上吃饭都是浑浑噩噩的；齐瑞阳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吃的是什么完全不知道；吃完饭也是抱着茶杯发呆。忍无可忍的齐瑞阳上前拿掉了他手里的被子；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小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齐乐回身勾上他的脖子；埋头在颈间；寻求一丝安心〃哥；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吗？〃
　　
　　让齐瑞阳审犯人那是没得说；但是感情方面就要迟钝一些；特别是对他家小孩；可以感受到他的不安；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安；只能收紧双臂；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给他一些安全感〃会；一定会。〃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从不怀疑。
　　
　　〃哥；那妈那边怎么办〃这是个不可跨越的鸿沟；齐乐就在想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弟该多好；就像陆鸣和夏染一样；吵闹；打闹都行；最终是会得到家人的谅解的；只是他和齐瑞阳确不行。
　　
　　这事在他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齐瑞阳就想过；拖一天是一天；消极抵抗；当有那么一天拖不下去了；他就会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决不让齐乐受到一点伤害；只有一个念头；绝不分开。亲了亲齐乐露出来的脖子〃乖；一切有我；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
　　
　　〃齐瑞阳；我绝对不会放手；你敢放手就给我试试看。〃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叫齐瑞阳的名字；他爱的是这个人；无关性别和血缘。
　　听到齐乐带着威胁的话语；齐瑞阳笑了〃绝不放手；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第二天齐乐上班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秦凡的床位，床上躺的是个大肚子的孕妇，问了昨天夜班的医生才知道，说是傍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跟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那个男人想来就是魏振东了，齐乐叹息的摇摇头，天性凉薄，又为付言明觉得不值。
　　
　　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找了个没人的病房接起来，是齐瑞阳“小乐，跟你们付医生说一下，让他离哪个叫魏振东的男人远一点，哪个男人不是什么好鸟，而且，现在经济侦查科正在调查他跟那天的那个女人。”
　　
　　齐乐苦笑，如果让他离远一点他就能离开，就好了，嘴上答应着“行，我去通知他。”
　　
　　找了个借口就去急诊科，一问才知道，付言明请假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就先通知了陆鸣，这才知道从那天之后付言明就请假了，搬出了他和魏振东的房子，现在暂时住在他和夏染租的房子里。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齐瑞阳的电话，要出任务，让他自己先回家吃饭。等他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时候，又接到陆鸣的电话，一个人上班太寂寞，让他到急诊来陪他值夜班。齐乐想了一下就同意，反正家里也没人，不如陪他值夜班，还有个说话的人。
　　
　　齐瑞阳要出的任务就是抓捕魏振东和秦凡，昨天秦凡匆忙的离开，就是因为经济侦查科在调查她，以及她所参与的那些交易。很多证据是齐瑞阳和李浩先前就调查好的，转给经济科后，进行了核查，批准逮捕。
　　
　　得到消息，秦凡现在所傍靠的金主在刚收到风声的时候就跟她撇清了关系，魏振东也躲在自己家中，此刻她正躲在市区自己家的老房子里。
　　
　　这套老房子属于待改造的棚户区，有的人已经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钉子户。而这种老棚户区的特点就是过道窄，道上又堆着各种杂物，还有有的拆下来的砖块，另外一点就是家家带后门，每条道又都是互通的，如果不是非常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
　　
　　天色渐晚，抓捕行动正在进行，一脚踹开了老宅的门，屋内竟然没有人。齐瑞阳无意中看到在路的那一头有一个身影快死闪过，就跟了上去。
　　
　　这人正是秦凡，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看到警察在她家门口，第一反应就是跑。仗着自己从小在这长大，对这篇地形熟悉，就在过道里躲藏，顺手捡了把别人不要的菜刀拿在手里防身。
　　
　　齐瑞阳带了几个人跟上来，拐过弯就不见人了，一个女人跑不了多快，就在周围搜索。眼看着已经搜到秦凡躲藏的屋子门口了，秦凡猛地推开了房子的门，破烂的门一下子就砸了下来，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
　　齐瑞阳让另一个人带着受伤的刑警先走，自己拿着枪走进了破败的屋内。
　　
　　屋子里一片漆黑，齐瑞阳小心的挪动着步子，一边又想诈秦凡出来。秦凡也不上当，一直躲在暗中不动，一男一女就这么僵持着。
　　
　　就着月光，齐瑞阳看到了秦凡露出来的脚，小心的靠近他藏身的柜子“秦凡，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女人还是没动，齐瑞阳又说：“我知道你躲在柜子后面，出来吧，你跑不了的。”
　　
　　柜子就是一般的三合板书柜，不高，材质偏薄，齐瑞阳绕道柜子的一边，猛地踹了一脚，突然的声音惊的秦凡尖叫着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冲出来。哪知菜刀已经松动，挥舞间刀体和刀柄离体，直冲着齐瑞阳就飞了过来，一个躲闪不急，顺着胳膊砍了过去。秦凡一看伤人了，顾不得许多就冲出屋外，被守候在外面的刑警抓个正着。
　　
　　等大家看到齐瑞阳的时候，都吓了一条，左臂已经被鲜血染红，李浩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塞进车里“去医院。”
　　
　　等车停下，齐瑞阳就想走，去哪个医院不行非得来附属医院，很没种的不想下车，虽然知道他家小孩现在已经下班，心里还是抗拒。李浩拽着他的右臂往里走“你是自己走，还是我给你家小孩打电话，让他亲自来给你包扎。”亲自那两个字咬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急诊科里值班的是个女医生，看了他的伤口，就剪掉左边的袖子准备消毒。陆鸣刚吃了齐乐买回来的宵夜，擦着嘴就从休息室出来，看到缝合室里坐着的人后，就倒退着回到休息室“融融，你见过你哥受伤没？”
　　
　　齐乐翻着杂志都没抬眼“见过啊，胳膊上，肚子上。”
　　“不是，我问的是你见过他新鲜的伤口没？”
　　“你什么意思？”齐乐警觉的盯着陆鸣。
　　陆鸣让他看的冷汗直冒，咽了口吐沫“那什么，我刚看到一个很像你哥的人在缝合室里坐着。”




20

20、齐乐发怒　。。。　
　
　
　　“那什么，我刚看到一个很像你哥的人在缝合室坐着。”
　　
　　看；说的多含蓄；在缝合室坐着；可没说他受伤啊；可没受伤跑缝合室坐着干嘛乘凉吗推开陆鸣就要往外走；陆鸣死扒着门不让他出去〃齐乐；你看现在是我值班；要让人看到你在这多不好；不不；我没说是你不好；我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到齐乐瞪眼马上就改口；陆鸣觉得自己有当墙头草的潜质。
　　
　　〃陆鸣你让开；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眼看着齐乐就要发飙；陆鸣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深呼吸；跟我一起说：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对；就这样；放松；你先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我就只看了一眼；也许是我看错了呢；背影嘛；很多人都很像。〃稳住齐乐之后；陆鸣就去打探敌情；也没忘了要把门反锁上。
　　
　　进了缝合室；带他的女医生正在清洗伤口；旁边站着的男人神色紧张；两手紧紧的扣住坐着的人的肩膀；这人他不认识；坐着的正在接受缝合的人他认识；就是齐瑞阳。爬在女耳边小声央求〃陈医生；这警察我认识；就是齐乐他哥；你看就是缝合个伤口；我们也能做；就让齐乐来弄吧；你去歇会。〃
　　
　　齐乐在急诊实习的时候也是有口皆碑的；技术也都没问题；陈医生就答应了；让他们缝合好之后到办公室来拿处方取药；小鸣子就去休息室放齐乐出来。
　　
　　李浩看着齐乐进来；一挑眉；有些同情的拍怕齐瑞阳的肩；就走出了缝合室；这两人的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免得伤及无辜。齐瑞阳看见齐乐把毫无表情的面容；心都结冰了；陪着笑：〃小乐；怎么没回家啊〃
　　
　　齐乐也不答话；眼睛扫过胳膊上那一片让人心悸的鲜红；冲陆鸣一伸手；陆鸣双手奉上病例〃主公请过目。〃
　　
　　看看病例；再对照伤口；已经做过清理；还没上药和缝合；陆鸣把缝合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以后；也就出去了；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别看齐乐白白净净的一张小孩脸；瘦瘦弱弱的白斩鸡体格；就在这样瘦弱无害的身体里；隐藏着一颗施暴的心；一会的场面肯定会充满血腥；实在是不利于他这个祖国大好青年观看；想想当时活体解剖课解剖青蛙；当时他跟外班的人吵了几句；整整一堂课；没人敢靠近他的解剖台。课后；整个临床医学系流传着一句话：真爱生命；远离齐乐；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学四年；没有女生敢给齐乐表白的原因；那样的场面任谁都值得回忆一辈子。
　　
　　屋内的空气冻结；齐乐阴沉着脸把药抹在齐瑞阳的伤口处；手下用劲的按上去。这要换了别人；齐瑞阳一早就掀了桌子；对着对面的人；他却做不出来；咬着牙忍受钻心的疼。不一会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小乐；这是意外；真的；我们都不知道她手上有刀；我闪的快；只伤了胳膊；没什么大事。〃趁着空档
　　开口说话；让齐乐别太担心了；也转移一下对疼痛的注意力。
　　
　　伤口看的出来是利器所伤；也想过有可能是刀砍的；从齐瑞阳的嘴里承认；心里还是紧了一下；这是闪的快才伤到胳膊；再慢一点呢；又或者再偏一点呢？
　　
　　这些他都不敢想。齐瑞阳是警察；这不是他今天才知道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受伤；可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这血淋淋的伤口；当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出现；紧张的；混乱的；千钧一发的；血淋淋的；不管是那一个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齐瑞阳的职业；什么惩恶扬善；狗屁除暴安良；他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爱人；可以陪着自己到老至死。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奢望；面前的人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就这再也回不来了。
　　
　　越想越气也越害怕；手中的钳子朝对面的墙上狠狠地砸去；反弹后砸进了另一边的柜子里；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齐瑞阳伸手就要去搂他；手刚一伸出来；就看见齐乐拿着剪刀只对着自己。〃小乐；把剪刀放下。〃以齐乐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伤到自己。
　　
　　齐乐把剪刀举的高了些；对准了齐瑞阳的脖子；阴狠的说：〃齐瑞阳；你想死我成全你；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然后我再自杀；也落个殉情的美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