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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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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四川后已经移师河南,准备发起向闯营的进攻,闯王希望许平能够掩护他的背后,好让闯营主力安心对付杨嗣昌。
“我会做得比闯王希望的更好,我已经拟定了进攻开封的计划。”许平见到西营的援军很高兴,他一直苦于兵力不足,现在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本来我还以为要等到五月或者六月才能开始行动,现在我可以在十天内开始北上。”
“许兄弟你已经开始扩军了么?”
“还没有,训练新兵非常辛苦,用流民纯属是浪费粮食。”许平刚刚拿到最后七百支枪,这让他的银库一下子空了不少。近卫营每月的军费消耗高达一万五千两,而几个县除去维持费以外,每月只能给他提供不到三千两的收入,再加上那五千流民杂役的开销,许平的赤字更是巨大,如果没有追赃的收入他早已坐吃山空。
“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你就打算用一万人去进攻开封?”
“是啊,我没有钱组建更多的部队,如果不能打下开封——我也没抱太大的指望,但周围几个县城总可以缓解一下。”许平沉默一下,又道:“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新军始终是压在许平心头的重担,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采用积蓄实力的策略,而必须去尽力争取哪怕只有一线的机会:“如果新军击溃季退思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打开局面,我们也就没有未来了。”
“钱?”孙可望奇怪地问道:“许兄弟你已经控制了五个县、百万百姓,你竟然告诉我你养不起几万兵?”
“是啊,我手下的兵很贵啊。”许平向孙可望解释起来,他的士兵需要补充大量肉食,还需要火药和其它很多物资,这些都要消耗他银库里菲薄的积蓄:“闯王以前采用留官不留兵的策略,不是很好,留下的官很快就被朝廷的官兵消灭了,以我之见,可以不留兵,但是一定要加强训练,我没处都留下军官,让他们训练民团。时至今日,我留下的人已经训练了上万练丁,这些民团将来会是我军的有力支援,但是也要很多钱,所以我的本部无法扩充”
“民丁当然可以得当地提供粮草,不过他们都是本地人,有家人房屋,用得了几个钱?”没等许平说完,孙可望就将他打断:“拥有五县之地,竟然还要花钱才能给一万士兵提供肉食、衣服和草鞋?好吧,我来问你,这五个县每月能给你上缴多少钱?”
“三千两银子。”
许平说完,就看到孙可望的眼神变得非常不善,好像在看一个大傻瓜。边上的李定国转过身,拍拍孙可望的肩膀,似乎是安慰他。
“大将军。”孙可望换上另一种口气对许平道:“末将请求大将军把这些杂务交给末将处理,大将军只要专心考虑进攻开封就好。”
许平争辩道:“可是大王有令,我们不征粮,也不得扰民。”
“谁说我要征粮了?”孙可望翻了一下白眼:“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请大—将—军马上给末将介绍一下这几个县的情形。”
李定国对许平笑道:“许兄弟,这些杂务如果我三哥说第二,那西营里就没人敢说第一,义父在的时候,西营的杂务一向是由我三哥打理的。”
这些政务一直让许平很苦恼,虽然他费了不少力气,但是各县全是一团糟。许平介绍情况的时候,孙可望一边听一边不时询问些问题:“还是均田免粮那一套,不过比闯王做得好些。”
“孙兄难道有什么高招么?”许平听得有些奇怪:“不均田免粮还能怎么办?我军要争取民心啊。”
“是啊,是啊,这招两千年来用的人不少,但据我所知一般都成了败寇,”孙可望颇有不屑之色:“我们的士兵中不少人都惦着招安,要是没粮没田,他们还会和我们走,以往闯王总想分地,不过折腾半天也没干成,现在许兄弟把地一分,民心未必争取到,投奔我们的流民也会大大减少;军心也会令人担忧,我担心更多的士兵无心作战,若是大规模分田,说不定有些士兵会当逃兵回家种地去了。”
“难道孙兄的意思是我做错了么?”
“分地,当然没错,若是善加利用可以减轻我们的负担,增加粮食的收入、巩固民心。不过,若是光分田不好好想想如何从中获得好处,比如许兄弟这样,那真是吃力不讨好,白白为别人做嫁衣裳了。”孙可望又仔细询问一番,得知许平和清治道士的对答后,孙可望哈哈笑道:“这个道士,真是半桶水,以后许兄弟若是查问凶吉,不妨请教请教他,这些杂务还是算了吧。嗯,现在大将军——”孙可望拖长了声音:“司狱是如何做的?”
“没有文人肯投靠我军,所以也没有办法断案,所有的官司都只能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轰出去了事。”说到司法纠纷,许平更是一脸无奈。对百姓不能使用严厉的军法,可是军中根本就没有人清楚大明律法:“我已经让几个参谋学习大明律,可是仓促之间也用不上,每次都被两边吵得昏头涨脑,根本说不清是非。”
“许兄弟这个做法缓不济急,司狱是政务大事,”听到此处,孙可望立刻问道:“许兄弟抓住的那几个县吏、县丞都杀了么?”
“没有,都在狱里关着。”许平留着几个官吏不死,并非是想招纳他们,而是想羞辱一下明廷。到目前为止,除了牛金星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举人投奔闯军,如果县吏公开投降闯军,那对明廷的威信和士人的信心都是重大的打击,而且许平还希望能收到千金买骨之效,以此号召更多的县官为了保命而开城投降。
“那就好办了。”孙可望抚掌笑道:“让他们出去断案。”
“这样不好吧。”许平说出他的担忧,这几个官吏都没有投降,哪能放心让他们出去办事?即使不给他们权利,让他们在县里重新建立威信也不是什么好事。
“许兄弟过虑了,”孙可望哈哈笑起来:“我让他们带着枷去公堂上断案,如果不好好断,就当场揪下来脱裤子打板子,再倔的话还可以让他们站笼。这些士人好脸面胜于性命,让他们骑驴游街比一刀杀了还让他们难受。”
李定国和孙可望都认为应该再等上一段时间,让西营稍作休整,然后再和近卫营一起出兵。不过许平不同意。把后方的驻防交给西营后,许平马上动员近卫营,四月十五日就从新郑出发向中牟挺进,十八日全军抵达中牟城下。
开封府已经注意到这支闯军的风格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不是大规模转移,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扫荡明军控制的据点,因此宣武卫的明军已经赶来中牟增援,他们在沙河北岸扎营,与近卫营隔着沙河相望。
渡口在中牟城的掩护之下,不取得中牟是无法切断渡口的,而如果不能扫清沙河南岸的明军营盘,那明军就可以把兵力和补给源源不断地运进城去。因此许平决定先渡过沙河消灭周边明军,中牟孤立以后,再攻击此城。
夜间诸营熄灯后,在营间巡视的许平碰到了近卫营教导队队官,碰面后许平对陈哲一笑:“陈大哥又在巡营啊。”
“是啊,最近招了上百新兵,不敢不如此啊。”
近卫营教导队把精挑细选的新兵训练完毕,然后补充到各个缺员的战斗队中,这些士兵离开教导队后,陈哲仍每天赶来与他们谈心会面,今晚风大,陈哲生怕有人会欺负这些新兵,抢夺他们的被子,直到把营帐中的新兵都安置在靠近火盆的不透风处后,陈哲才离开这个营帐前往下一个。
“大人看过卑职的《论练兵》吗?”
许平摇摇头,山东之战前他不知道陈哲写的这篇条例改进报告书,而山东之战后他没有机会看到。
“大人太骄傲了,虽然卑职承认大人确实有这资本,不过这般看轻别人的心血,总归会让别人心寒。大人的报告,卑职可是一字不落地全看过了。”
许平也不辩解,点点头:“陈大哥教训的是,是我的错。”
“算了,知道大人一直很忙,”陈哲大度地一挥手,表示不再追究许平的过错了:“大人说过侯爷的练兵之法首在善待士兵,欲求练强兵,必要先善待小兵,这点我是赞同的,但是太空了,而且这种条例执行起来太大、太虚。在我的《论练兵》里是这样写的,我认为侯爷练兵之法首重之点是善待新兵,新兵总有一天会成为老兵,他们如何对待新兵多半会根据自己还是新兵时的经验来,所谓多年媳妇熬成婆。侯爷讲求堵不如疏,为了避免同袍互相提防,背后打黑枪,宁可给那些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一人一把剑去自决生死,却不派人专门下来看看现在新军里是怎么对待新兵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自长青营起,许平几乎每天巡营,善待士兵,可是这工作确实很累,而且老新兵冲突也时有发生:“难道陈大哥不打新兵么?”
“打,练兵当然打!不打不长记性。但绝不是乱打,所有新兵挨打都必须在我的监督之下,我的对策,就是偏向新兵,保护新兵,老兵绝对不许欺负新兵,若是有了不太大的矛盾,我都会亲自去和他们说:你也是个老人了,怎么会和新兵蛋x子一般见识,当然,我会设法在其他地方给老兵些补偿,但明面上,要让新兵心安,这样他们会惭愧,会努力训练,而等他们变成老兵后,也会善待更新的兵。我一直讲,善待新兵,至少要在练兵里起到一半的作用,我认为这就是侯爷练出强军的根本。”
在京师休整的选锋营。
刚刚恢复参谋长职务的张彪正在协助营官整顿营务,经过数个月的检讨,新军各营的战斗力都大为提高,本来就是其中佼佼者的选锋营,上下军官更是斗志昂扬。
一群刚从教导队领来的士兵被分配在步队中,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全队集体跑步,越野跑训练的领头人是几个选锋营的老兵,他们跑得不急不忙,全然不顾后排其他众多老兵要求快跑的呼声。屡次要求跑快些无效后,这些老兵就纷纷开始鼓捣新兵快跑两步,赶到前面去给全队领跑,一开始新兵们还不肯,但禁不住再三劝说,终于有一个人昂然点点头,加快脚步超过面前的一些老兵,跑到领跑者的背后,他刚要张口问出:是否可以像后面那些老兵怂恿的那样,让他试着领一次头的话。就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吼,背心上猛地中了重重的一腿,把这个新兵踹了个嘴啃泥。
踢倒他的人正是刚才劝说他劝说得最厉害的一个人,其他那些说过类似话的老兵跑过这个士兵身边时,也纷纷踢他两脚:“叫你超!叫你超!”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又发生在眼前后,张彪微微一笑:“还在教新来的人守规矩啊。”
“是啊,得让他们懂事,”另一个参谋道:“不然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行老几,军中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呢?”
就在许平紧锣密鼓地筹备渡河作战时,参谋报告,一个令许平意想不到的使者来到营中。
“什么?郁董要向我借兵?”
“是的,使者是这样说的,”参谋回答:“说郁将军想向大人借精兵两千。”
郁董是汴军副将,这次就是他带着宣武卫的明军赶来增援中牟,也是许平正打算予以消灭的目标。
“他是白痴吗?还是他以为我是白痴?”许平惊奇地几乎要跳起来,难道郁董认为许平会蠢到这个地步,借兵给敌人好让对方来打自己?
“大人误会了,郁将军说他想借两千兵一天,用来应付河南巡抚的检阅。”面对震惊不已的许平,参谋面不改色地说道:“不瞒大人,刚听到时卑职也难以置信,还以为耳朵出错了。”
洛阳失守后,原巡抚李凤仙被罢免,巡按高明衡被提拔为巡抚。据郁董的使者说,高巡抚听说闯军逼近中牟后非常紧张,四下抽调部队准备防守开封。中牟作为开封的门户,如果能守住自然最好,如果守不住,高巡抚也希望能多拖些日子,好给自己更多集结部队、向朝廷求援的时间。
“郁将军说,高巡抚两天后抵达南岸检阅部队,郁将军希望我们借给他两千壮兵,为了表示诚意,他愿意把所有的探马和部队都撤回营中,以示绝对没有埋伏。”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许平断然反驳道,他冷笑着询问营中众军官:“你们听说过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么?”
出乎许平意料的是,迟树得和黑保一同时答道:“听说过。”
第十五节 阅兵
首先叙述的是黑保一:“上次闯王围攻开封时,我听说汴军就向李过兄弟借过五百兵,还付了一千两银子做谢礼。”
迟树得也附和道:“攻打宝丰前,为了应付来检阅部队的汝州知府,宝丰也向刘将军借兵一千,刘将军信不过他们,就派了一千老弱流民去充数。结果汝州知府看到后非常生气,宝丰守将一怒之下就没付酬金,后来攻破宝丰,刘将军把他们都宰了。”
许平花了好久才平复胸中的情绪,他缓缓问道:“也就是说,这是常事,而且河南官兵是守信用的?”
“是的,我们闯营和汴军打了快十年了,我们求活,他们求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官兵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他们也怕万一有一天会落在我们手里,我们这边嘛至少我们闯营,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从来没有过背盟的事,所以在河南官军里的信誉很好。”
许平沉思良久,对参谋道:“把使者带进来。”
“小人见过许将军,家主郁将军致意许将军先生大人阁下。”使者进来以后就客客气气地向许平问好。
“贵使免礼。”许平坦率地告诉使者他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让使者但讲无妨。
“家主会空出最靠近许将军的那个大营,附近十里内不会有我军其他的营盘,许将军可以自行派人前去占据。河南巡抚高大人来检阅的时候,家主会派一队兵马随行,不会超过二百人,许将军尽了放心,不过家主需要许将军发个毒誓,不欺心背盟。”说道发誓时那个使者神色坦然,显然对闯营充满了信任。
根据郁董的计划,闯营只要把军队带出来站一站就可以了。如果巡抚满意的话,郁董愿意付三千两银子和四百头猪给许平做谢礼。这个谢礼先付一半,等许平把大营还给他以后再付另一半。
“我要考虑考虑。”
“许将军,这个谢礼已经很丰厚了,再多我家将军也拿不出来啊。”使者说道:“许将军,我家家主为人公道,童叟无欺,这个大家谁不知道啊”
两个卫兵把啰嗦不休的使者带出去,许平问他的部下:“你们怎么看?”
“看来郁董手下至少有两千空额,”首先说话的是周洞天:“可是他的定额只有三千啊。”
“如果我们突然袭击的话,有很大把握捉住河南巡抚。”第二个发言的是余深河。
“一个河南巡抚比得上三千两银子和四百头猪么?”余深河话音未落,黑保一就反问道:“闯营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若是许兄弟你不愿意,就直截了当告诉他们不愿意,反正我不同意骗了他们的钱,然后突然袭击他们,这种欺心的事不好做。”
迟树得对此表示赞同,他显然也不赞同突然袭击:“别说一个巡抚,就是加上一个空大营也值不了这么多的猪啊。”
“嗯,说得不错。”许平让卫兵把使者再次带进来,告诉他已经同意了郁董的提议,明天会派兵去接受大营,还会派一个参谋和使者一起回去商讨具体行动细节。不过许平坚持要郁董先付两成定金,等检阅完毕后再付四成才能归还营寨,剩下的等明军拿回大营后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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