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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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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晖不同以往的每次那样悄然而去,他朝他们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这才跪着退出了门。

    室内静寂无声,等春晖来了才再次打破安静。

    魏瑾泓拿了春晖拿过来的盒子,与怀中的孩儿道,“里面有一道是族令,我族已有百年未用了,这令在谁手中,谁就是族长,这令你拿着。”

    魏世朝抬头欲要张口,但在父亲温和带笑的柔眼里,他止了口中的话。

    “这是父亲的私印,也一并给了你。”魏瑾泓从袖袋中拿出自己的刻章,放到了他手上,微笑道,“好好收着,要是在南方想父亲了,便拿出来看一看。”

    说到此,他抬头看了房梁一眼,这才开眼朝他亲眼看着一步步长大的孩子笑道,“不要忘了父亲,可成?”

    魏世朝咬得牙都出血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握着那锦盒与印章,死死地咬住牙。

    一柱香的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赖云烟带了他上了马车。

    她抱着孩儿,很快胸前的衣服就被打湿了。

    那厢魏府内,魏瑾泓过了好一会,朝门边问道,“走了?”

    “走了。”春晖跪在地上答道。

    “走了?”一柱香后,他再问。

    “回禀公子,走了,小公子走了。”刚回来的雁燕跪在地上,狠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嚎啕哭了出来。

    屋内,不允许任何人进的时魏瑾泓慢慢把一直含在喉咙口里的血咽了回去。

    再稍半会,他含那杯妇人喝过一口的冷茶,把口里的血腥冲尽,若无其事地起了身,与门边的人道,“按我的话动。”

    “是。”

    “是。”

    “是。”

    “是。”

    四人声音全齐,等他们全退下后,魏瑾泓出了门,与门边留下的那个最年轻的小厮道,“你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了,公子。”

    “在阿孟收的你?”

    “是。”

    “你来那日,夫人说了什么?”

    “她说小子终生是浮萍之人。”

    “她说这话的意思,你现今明了了?”

    “是,奴才现在明白了。”

    “是何意?”

    “奴才为了能饱食一顿,叛了族人跟了您,从那日后,于族人就是叛徒,从那无家可归,无族可依,可不就是那浮萍之人。”

    魏瑾泓闻言笑了两声,带着他往父亲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途,仆人来报,说夫人不行了。

    路上不知是哪个路过的仆人听了,惊叫道,“哪个夫人?”

    魏瑾泓听后脚步不停,往父亲的院中走去。

    不行了?那就不行了罢。

    事到如今,他能不能保住魏家,都是悬于一线的事,那两个人走后,谁的死活在现在这个当口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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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了半月的路;赖云烟才赶上苏明芙。

    刚见了苏明芙,这时她又接到消息,说是岑南王扫平岑南周边动乱,进京面圣了,祝慧真也是随他一道进了京。

    这时祝家的老祖母也是不行了。

    得讯后;赖云烟满脸苦笑;慧真把夫君儿子岑南王府排在第一;第二的就是她这祖母了;现下岑南王进京;她岂能不跟来?

    她真是赶上了最不好的时候,现今的京城,一个动弹不当,就能把人生吞活剥。

    苏明芙见她满身风霜,眼里尽是悲凉之意,好一会才伸出手去捉了她的,轻问,“不妥吗?”

    “呵。”赖云烟轻笑一声,回握着嫂子凉凉的手,与她道,“妥与不妥,哪是我等人管得了的事。”

    “你兄长呢?”苏明芙说这话时,眼睛里泛起了水雾。

    “不会有事。”赖云烟说这话时神情轻松了些,“兄长有你们还要顾妥,按他的性子,总会找条活路出来。”

    “是么。”苏明芙凄然地笑了笑,“可要他命的,是他最亲的至亲。”

    赖云烟闻言心中一片钝疼,她抱住了嫂子,让她靠着她的肩,掩了脸哭泣。

    有些事真是人力不可更改的,她们能管好的只有自己,别人要做什么,真管不住分毫啊。

    **

    远去江南之路甚是遥远,赖煦阳生来自带病根,身子逢劳累寒热必会虚弱,经不住奔波,但他是小主子,在家中时尚好,还有父亲一手带着他统管一切,但出门在外,只有他一个男丁时,他就要肩负一家的生死存亡了。

    姑姑赶上后,有了沉稳的小表弟一道与他处事,他就稍能喘上一口气。

    表弟比在京中见时沉默得多,赖煦阳这日和他与忠仆定下母亲和姑妈商议好的沿路安置之事后,他拉了要出门查马,准备起程之事的表弟,与他道,“你来都两日了,我们还没好好聊过。”

    “兄长。”魏世朝回身,盘腿在兄长身前坐下,还为他拉了拉身上的狐皮,为他包得紧点。

    赖煦阳便微笑了起来,那张清俊的脸显得温润无比。

    “兄长笑起来与我父亲有点像。”魏世朝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哦?”赖煦阳略挑了眉。

    “嗯,笑起来很暖和。”魏世朝笑了笑,与他道,“我不像他,我像娘一些,先生们都如此说,还说我性子也是有几分像娘的。”

    “你觉得像姑姑不好?”赖煦阳问他。

    “无不好,他人如此说来,我心中也是欢喜无比。”魏世朝摇头,“只是想来,还是对不住父亲。”

    “为何这么说?”

    “族中生死一线,我身为长孙,当是要陪与他左右的。”魏世朝叹道。

    “为何要陪?”赖煦阳安静地看着小表弟,“在我家中,我爹爹告知我的是,只有想着我们在外头活着,他必会从泥泞里爬出来见我们,你爹爹告知你的是什么?”

    “他也让我走。”魏世朝傻眼。

    “即是姑父之意,那你为何愧疚?姑姑太惯着你了,”赖煦阳平静地摇摇头,“让你想什么就认为是什么。”

    魏世朝也摇头,沮丧地道,“我爹娘不像舅父与舅母一般,我娘这一走,我怕她是再也不回去了,我爹交了重责给我,日后我怕是要回去一趟见他的,如若娘不肯随我同去,我就要与她分别,你不知我娘的性子,她定下的主意,谁都改不了。”

    “你是怎么想的,与为兄说说。”赖煦阳说着碰了碰手边的茶杯,见还有些余温,便掀开盖,放到表弟手里,见他喝完大半杯这才接过放到了桌上。

    “我想他们跟舅父舅母一般好。”魏世朝轻轻地说,随后抬头看着兄长的眼睛,叹气说道,“但这是不可能的。”

    “为何?”

    “都对娘不住,”魏世朝顿了好久,才接道,“就是我,也不敢说等我长大,再回族中就真能让娘亲痛快。”

    “哦。”

    “她去江南,去漠北,去东海”魏世朝说着说着,眼睛里全是成珠的泪水,“去那些遥远之地,那才是她的痛快,她跟别人不一样,便是跟舅母,还有芳姨,都不一样。”

    说罢,他的眼泪从眼睛里滚了出来。

    赖煦阳愣住了。

    “爹说他早晚会失去她,他关不住她,只能让她飞走”魏世朝越说脸上的眼泪越多,“他说让我留下陪陪他,那个时候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等真走了,我才知道他是何意,他是欢喜娘的,你说,为何娘就不欢喜他呢?”

    赖煦阳看着表弟的泪脸,抚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拿出袖中的帕子拭了他的脸,直到把他的眼泪擦干净,这矜贵的小公子才抿着嘴道,“姑姑自来与别人不一样。”

    “是,世朝也是心中有数的。”魏世朝出拿出自己帕子,拭了脸,擦了下鼻子,这时朝兄长灿烂一笑,“说出来了,世朝心中就痛快许多了,等再想几日,我就问问娘去。”

    “好。”看着他的笑脸,赖煦阳也微笑了起来,没再问他要问姑妈何事。

    他这表弟,按他的先生所说之话就是与他截然不同之人,他偏阴,性子随了父亲,万事喜周密严谨;表弟属阳,哪怕有黑暗之时,但过不了多久,他就像阳光一样坦荡磊落,心头能不存丝毫阴霾。

    他这一生,会活得很快活,他母亲跟他这样说过他这表弟,赖煦阳看着,觉得母亲的话定是真的。

    “现下出去替我巡马吧。”赖煦阳轻拂了下表弟的头发,又摸了下他发红的眼角,微微笑着道,“等到了江南,我们再好好想想法子,看怎么帮京中的家人。”

    “嗯。”跟表兄说了不少心中之话的魏世朝起了身,出门时如释重负地轻吁了一股长气,对着门外兄长的随从小虎尾就是笑道,“小尾巴,来,跟小公子我去巡马喽。”

    其父为赖震严忠仆虎尾的小虎尾哭丧着回,“我爹爹是大老虎尾巴,我是小老虎尾巴,不是小尾巴,小公子你莫要这样叫我,叫我小虎尾即好,我们公子也是这样叫我的。”

    “哈哈”魏世朝笑着搭上他的肩,“一样一样的,你都叫我小公子了,我叫你小尾巴也是可行的,等我长成大公子了,那时我就叫你大尾巴。”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的意思”

    “咦?那是什么?”魏世朝突然叫了一声。

    “奴才去看看。”小虎尾一听,立马如箭一般快跑了出去,跑向了小公子指向的那匹马,迅速窜上了。

    他要带它去跑一会,看有没有异常。

    他们的马是要带着他们去江南的,任何一匹都不能有事。

    看着小虎尾跳上马溜马而去,魏世朝背着手,哈哈笑着挥了手,带上自己的随从与兄长的另一仆从,去查看马车去了。

    **

    魏府被封,库房被查,只不过七日,府中用度就已捉襟见肘。

    这时魏家族人陆续迁出了府。

    这时已是严冬,魏瑾荣在任家掌柜的帮忙下安排好了族人,那掌柜托与他一个箱子,与他道,“这是我们表小姐交给表姑爷的。”

    说完,就告退,带着人走了。

    箱子没有上锁,且是轻开着的,魏瑾泓瞄了一道,见全是金珠子银珠子,他又掀开一些细看,还有一些是印了魏世朝小字的金银之物。

    都是旧年之物。

    即使是现下用出去了,也无话可说,不能说是魏府贪的。

    就是到了如此境况,族长都尽其责,族人那也定有几分慰然。

    魏瑾荣心中顿时颇有点讶然。

    等与魏瑾泓一报,魏瑾泓沉默了良久,才朝他笑道,“这出自你表嫂之手,她应是料到了魏府今日之况。”

    “表嫂聪慧。”

    “呵。”魏瑾泓笑了一声。

    见兄长脸色煞白,还能笑得云淡风轻,魏瑾荣心中感叹了一番,这时嘴里又问道,“呆会你还要去见章尚书?”

    “嗯。”魏瑾泓轻颔了首。

    “他”魏瑾泓抬眼看向他,眼神沉静,“大兄确定了吗?”

    这刑部尚书到底是何派之人?是皇上的,抑或是

    “大体无误了。”魏瑾泓微笑道,“章尚书是好意还是歹意,这两天就能有定论了。”

    “那”魏瑾荣往上抬抬手,问道。

    那皇上之意呢?

    魏瑾泓再微微一笑。

    还是忍?

    魏瑾荣看着虚弱的大兄,不忍地道,“还须多久?”

    “谁知。”魏瑾泓哑笑,眉目清朗,“现下,总得让人相信我必死无疑才行。”

    “唉。”魏瑾荣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了。

    这时说何话,都于事无补。

    **

    “爹,吃药了。”魏瑾泓轻叫了父亲几声,见他睁眼,就扶了他起来,端过了小厮手中的碗。

    “你回了?”

    “嗯。”

    “皇上是怎么说的?”

    “继续查。”

    魏景仲无声地把一碗药喝完,又含了口温水漱了口,再道,“族老有谁要见我?”

    “七叔公来了人说他这几日闲得慌,让你好点就过去陪他说几句话。”

    “好。”魏景仲顿了顿,又道,“还有何人?”

    “华伯来了,说家中虽是出了事,但祭祀之事是不便有何变动的,还请爹在祭祀三月前照常禁荤茹素。”

    “还差几日?”魏景仲问大儿道。

    “就差七日了。”

    “你吩咐下去。”

    “是。”

    “瑾瑜呢?”

    “在院中习书。”

    “如此便好。”

    说罢,他又补了句,“找人看好了。”

    魏瑾泓点了下头。

    魏景仲见大儿神色不好,便对他道,“你且下去歇息,我这看会书。”

    “是。”

    魏瑾泓退了下去,一步都不缓。

    等到了廊中,他才招来吉祥扶他。

    朝中有武臣说他是佞臣,蒙上欺下死有余辜,便带着刀在他回府之路堵住了他动手。

    要换平时,倒也无事,他有还手之力。

    而如今他是被审之身,没有收押已是格外开恩,这时武官行凶要是再还手,再伤人命,更是祸不可测,只能被人刺了一刀,暂断了此事。

    眼看他死罪待定,这落井之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不知明日出门会不会再出不可预测之事——现今想来,那女人第一件做的事就是逃,倒确实如了如她所说的他要是快要死了,她立马拔腿就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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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氏?”见自家王妃在看书信;刚进屋的岑南王随口问了一句。

    祝慧芳忙起身,挥退了随着进来的丫环;与他动手解朝服。

    在解腰带时她说了信中的话,“烟烟问我;这京中可有什么不便之处;另还附了一图给我。”

    “何图?”岑南王略一挑眉。

    “后退之路。”

    岑南王略牵薄唇;“倒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祝慧芳笑着摇头;“都与您说了许多次;我与她打小就好。”

    “你跟你亲妹也打小就好。”岑南王不以为然。

    “也只有她我给多少,她还多少。”祝慧真说到这就不打算跟她家王爷继续说下去了;另道;“图我呆会给您瞧上一瞧。”

    “也好。”

    等王妃与他换好衣;岑南王接过她手中之图;半晌后与王妃道,“她确有一点能耐。”

    这退路,全靠地势,不靠他人的帮忙,只要身手够快就好,变数很小。

    这图能绘出来,都能说她有些能耐了,何况是她安排出来的路线。

    “可能用?”

    “能用。”

    祝慧芳听了淡笑道,“想来也是,不是好东西,她怎会给我。”

    岑南王听她这么说,怪不高兴的,便冷哼一声,甩袖大步出了门,且嘴上大声叫着大儿的名字,“大世子,老大,老大,快给本王出来,带你吃花酒去。”

    随他回来的大世子刚在自个儿屋中换衣出来,一听他的声音,抚额退进了房,对仆从道,“就说我不在,容我歇歇,再去对付我这无法无天的老子。”

    祝慧芳在屋内听了不禁一哂,走去门去,挂上他的手,气定神闲地道,“大儿没空,便带了妾身去罢,也好给您倒酒喝,您要是醉了,我也好带您回来,正好也安了我的心。”

    岑南王一听,哼哼了两声,带着她往院门走,走出院门,也没再往大门走,而是转道带了她去花园,且途中与她说,“这年过完,便是使法子,也定会接了你祖母来,你别成天丑着张脸。”

    祝慧芳摸了摸自己的脸,头一弯,靠在了他的肩上。

    岑南王转头,看到她洁白脸上的安详之意,嘴角不由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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