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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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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说,这盈香妙坊居然能拿出这等极品禅茶来待客,是不是有些令人惊诧?”
  憨娃儿惊道:“这是皇帝喝的茶?糟糕,俺已经喝掉了,会不会被问斩?”
  李曜直接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贡茶就只有陛下一个人能喝?陛下经常会把这些贡茶赐予朝中大臣,甚或赐予各地节帅、观察等封疆大吏,乃至勋亲故旧,要不然的话,你道我是如何认得这茶的?难道我是去皇宫偷了陛下的御茶不成?”
  憨娃儿这才放心下来,拍拍胸脯:“原来如此,那俺就放心了。不过既然不是只有陛下才能饮用,那这茶的来源无非就是刚才郎君说的那些人了,朝中大臣、各地节帅、勋亲故旧没准他们缺钱,就把这茶卖给盈香妙坊了也说不定”
  李曜忽然伸手制止憨娃儿说话,蹙眉思索起来。憨娃儿见了李曜的手势,立即闭嘴,老老实实看着他。
  不一会儿,李曜慢慢露出笑容来。憨娃儿忙问:“郎君知道怎么回事了?”
  李曜颇为惬意地品了一口茶,似笑非笑、若有所指地道:“此茶出在何处?”
  憨娃儿奇道:“郎君方才不是说了么,出自宣州。”
  李曜点点头,又问:“既然是宣州,那便有人比陛下更容易拿到此茶,你说那人是谁?”
  憨娃儿一愣,还未来得及答话,那位竹韵姑娘忽然匆匆进来,朝李曜敛裾一礼:“王郎君万福,敝坊请郎君移步顾北阁。”
  李曜笑道:“不知是哪位姑娘愿与某一见?”
  竹韵忽然面色有些不自然,稍稍迟疑,才道:“这郎君一去便知。”
  李曜笑容一顿,忽又泛起,点头道:“也罢,那便有劳竹韵姑娘头前引路。”
  那竹韵姑娘笑容一僵,好像有些尴尬。李曜正不知她这是何意,忽然看见之前奉上茶水的两名使女又从外入内,手中各端着一个白银小盘,躬身走到他和憨娃儿面前。
  李曜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杯茶乃是“点花茶”,便笑着从怀里掏出两颗金珠,每个银盘里放下一颗。
  要知道青楼发展到了唐朝,已然是一个高峰。简单来说,就是规模越来越大,排场日益豪华。人们把青楼当作一种重要的社会活动场所,就如同后世之人,谈生意往往在酒楼、谈恋爱往往在咖啡馆一样。亲戚来访,朋友聚会,金榜题名,工资浮动,都要到青楼铺张贺喜一番,说不定除了结婚和送殡以外,所有活动都可在青楼里进行酬酢。既然是外交场合,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所以青楼虽然未设礼宾司,但各种礼仪,那也是一应俱全的。
  因此,初登青楼,就有一个无须明言的规矩,也就是第一个重要程序:“点花茶”。小小的一杯茶,要价有时高达数千钱。如果是一些更高档次的青楼,没准这个钱是不定额度的——也就是既无下限,也无上限,譬如这盈香妙坊。
  其实这不是茶钱,而是相当于门票,想想后世听一场音乐会的票钱,能低得了吗?这个“点花茶”,实际上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借此来看看客人的身份、地位,出手是否阔绰。
  唐朝的“钱”,本书前文曾有所述,以贯为单位的铜钱,携带不甚方便。因此真正身份贵重、出手阔绰之人,出入这等高档消费场所之时,手边必然带着金珠银币、玉器玛瑙等物。
  玉器玛瑙不必解释,金珠银币这种东西,唐时皇室偶尔会铸,用以赏赐功臣勋贵。李曜手里的金珠,一个重达一两,上面阴刻几行小字,如若细看便会知道,那还是宪宗皇帝时所铸,乃是他从李克用手里领到的赏赐。至于这些金珠是僖宗皇帝还是当今天子赐予李克用的,他就不知道了,算起来还是李克用当年剿灭黄巢之后论功第一,僖宗赐予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但竹韵姑娘并不知道李曜手中金珠从何而来,只是一看金珠上的印刻铭文,脸色却变得自然了一些,微微一笑:“此乃宪宗铸宝,王郎君先前果然谦虚,不知尊上是哪位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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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竹韵荷香
  李曜自然不会胡乱给自己找个王家的老爹,当下便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并不答话。
  竹韵见他不说,心中更以为猜得不错,便抿嘴一笑,道:“郎君既然不愿见告,那便请随奴家先往顾北阁去可好?”
  李曜点头,起身伸手:“请引路。”
  三人遂往盈香妙坊深处而行,不知转过几重别院,终于来到一处小楼阁之下。意外的是,这楼下居然还有四名魁梧壮汉分左右而侍立。
  李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而憨娃儿则面色微微一凛,盯着四人看了一下,凑近李曜耳边,悄声道:“不弱。”
  李曜微微摆手,示意无妨,憨娃儿立时退后半步,但目光仍旧不离四人。
  竹韵并不上前,而是垂手肃立,道:“王郎君到。”
  里头传来一名清雅的女声:“有请。”
  她的话一出口,四名大汉立刻再左右分开两步,竹韵转头冲李曜一笑:“王郎君,请。”
  李曜点了点头,竹韵便先往前带路,走到门边,憨娃儿被一名大汉伸手一拦。
  那大汉面无表情地道:“这位郎君,请楼下稍候。”
  憨娃儿脸色一冷,双目忽然暴出一阵寒光,那大汉下意识微微往后一晃,但并未挪动脚步。
  李曜摆手道:“客随主便,你便在此处稍待片刻。”
  “郎君!”憨娃儿显然有些抵触。
  李曜知他是因为这四名大汉的表现让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但仍然道:“稍待。”语气却加重了一些。
  “是,郎君。”憨娃儿深吸一口气,再次冷冷地扫视了四人一眼。他虽然有时脑子不大灵便,但此刻为了李曜的安全,却是再无掩饰,已然浑身散发出在战场上那种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气势。
  那四名大汉脸色齐齐一变,同时露出凝重之色,也死死盯住憨娃儿。
  李曜却反而极为放松,手中玉骨折扇忽地打开,当胸轻轻一摇,微笑道:“顾北阁,好名字。只是却不知这顾北,是顾到汴州,还是晋阳?”
  李曜这话出口,四名大汉面色如常,楼中那女声却忽然道:“王郎君千年望族之后,身份非比寻常,即便随行书童伴当,想来亦是饱学之士,岂可怠慢,以失礼数?竹韵,你引王郎君上楼,请郎君随人于楼下暂歇。王郎君,舍下虽陋,楼下亦有藏书百卷,贵从可自观之,不知王郎君意下以为如何?”
  李曜心道:“你楼下书再多,憨娃儿也看不来的,不过这时候自然不能露了怯。”当下故意傲然一笑,道:“姑娘抬爱,某自心领,不过若说藏书,某却不敢妄自菲薄,天下间藏书多过吾家者,怕是屈指可数,贵坊书籍,想来某这随从倒是无须再看。”
  既然装了世家子弟,自然也要有世家子弟的某些行为习惯。李曜这句话说出口,楼中那女子果然毫不见怪,轻笑一声:“王郎君说得是,倒是奴家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如此就请王郎君上楼一叙,贵从可在楼下品茗,以为暂歇。”
  竹韵脸上似乎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马上隐去,泛起笑容,对李曜再客气了三分,微微躬身道:“王郎君请。”这次竟然不肯走在李曜前头了。
  李曜倒不客气,举步上前。走到楼上,一名与竹韵打扮颇为相似的年轻女子笑着迎过来,道:“王郎君,奴家荷香,奉我家姑娘之命,请郎君此处安坐。”
  李曜听了这话才发现,这阁楼之内竟然还被分为里外二间,中间是檀木雕花圆门,一面轻纱从上垂下,遮住了李曜的视线。即便以他如今敏锐的目光,也只能依稀看见里间窗边静静跪坐着一名窈窕女子。
  那女子一动不动端坐着,虽然看不见面容,却自有一种难言的气度。
  李曜心中一动,看了看眼前的锦团坐垫,也不多言,施施然坐下,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我大唐以来,世人盛爱牡丹。余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轻纱后的女子身子微微一动,片刻之后才道:“陶公爱菊花之隐,我朝爱牡丹之盛,却不知王郎君爱莲之何处?”
  李曜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那女子又默然片刻,才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之净洁,世人何其难效。却不知王郎君既然爱莲,可曾悟出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办法来?”
  李曜微微摇头,道:“听姑娘此言,似以为天下丑恶,君子已无立锥之地?”
  那女子反问道:“如此,莫非王郎君以为如今日月朗朗,乾坤昭昭,已是天下大同,君子如风之世了?”
  李曜笑道:“自然不是。”
  “那么郎君又何必有此一问?”那女子语气有些寂寥:“莫非郎君欲效屈子,世人皆醉我独醒?”
  李曜不慌不忙,道:“姑娘未免过于悲观。君子者,首在其心。某有一言以遗姑娘:道德几时曾去世,舟车何处不通津。但教方寸无诸恶,狼虎丛中也立身。”
  那女子陡然问道:“虎狼者,何人也?郎君自晋阳来,莫非意指并帅?”
  这话她问得十分突兀,倘是常人,只怕就要下意识回答,然而李曜却偏偏也飞快地反问了一句:“姑娘自扬州而来,汴州却正是虎狼之丛。某在晋阳,自有立身之道,却不知姑娘在汴州处境如何?”
  那女子轻轻一笑,犹如春风解冻,却岔开话题,问道:“未知郎君贵字?”
  李曜道:“某单名照,表字当空。”
  那女子笑道:“这倒是奇了,郎君此字,莫非不怕犯忌?”
  李曜心中一动,才想起这个临时安排的名和字有问题,不过他也不慌不忙,摇头道:“武后自诩日月当空(指称帝后改名武曌),殊不知日月交替,乃是天下正理,日月不能同天!一人而欲集日月一身,何其谬哉?当她垂垂老矣,方知天命难违,不敢为己竖碑为传,只得空立石板。她之当空,终究是空;她之帝业,梦幻泡影。既是伪帝,不足言尊,吾字当空,何曾犯忌?”
  那女子没料到李曜如此雄辩,答道:“王郎君言出如刀,奴家浅陋,不敢再言。”
  李曜道:“既不敢再言,何不撤去帘幕,使某一睹芳容。”
  那女子的语气忽然冷漠了一些,淡淡道:“郎君何其急切,只是某这盈香妙坊虽陋,却也自有规矩,若郎君未曾过得这些规矩,请恕奴家见不得郎君尊面。”
  李曜微微眯眼,问道:“不知是何规矩?”
  那女子道:“某随意命题,请郎君即兴赋诗一首,不得超过半柱香的时间。”
  李曜微微蹙眉,但仍道:“如此,便请姑娘出题。”
  那女子似乎没料到李曜如此痛快,微微一顿,才道:“竹韵,荷香。”
  李曜以为她有事吩咐,便未开口,哪知她说完之后,却道:“请郎君以时光倥偬之意为诗,但却须得将她二人名字放入诗中。”
  李曜微微一怔,点点头,略一沉吟,便道:“晚风吟竹韵,朝露漱荷香。水去天难尽,风过月满江。”'此诗为原创,谢绝转载。另,此诗为两年前所作,当时正在别站写劣作《极品少帅》,曾将此诗在其网站论坛之中贴出,虽然现在似乎搜不到了,还是表明一下。'

  

  第188章 金珠何来
  帘幕后那女子轻声念道:“水去天难尽,风过月满江王家果是高门贵第,文风鼎盛,郎君家学渊源,奴家敢不颂誉?荷香,撤去帘幕。”
  荷香应了一声,走到中间,缓缓拉起轻纱帘幕,一名少女出现在李曜面前。
  这少女端坐锦团席上,穿素纱中单、浅绿诃子,穿浅粉色上衣,上有紫红蓝绿的花叶、鸟兽纹,内穿浅米色蓝绿花叶纹衣,长裙似上衣,脚履因为跪坐,自然看不着模样。
  按照后世的说法,这身装扮属于比较时尚的风格。时尚这个词与端庄很多时候有些冲突,但偏偏这套衣服穿在这位少女身上却毫无挑剔之处,她面上只有淡妆,眉目间毫无风尘女子那种藏都藏不住的谄媚。李曜最长于观察人,甚至敏感地觉得这女子隐约有种上位者的威严。
  但以李曜两世为人的城府,自然不会在面上表露出一星半点异状,只是欣然一笑:“姑娘天香国色,诚然淑美端方,不知某当如何称呼?”
  那女子黛眉轻敛,但却平静地道:“奴家姓杨。”
  李曜眼角忽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地微笑,面上却肃然点头道:“原来是杨姑娘。”
  杨姑娘抬手掠了掠耳边秀发,问道:“王郎君出身晋阳名门,格调雅致,奴家这两名使女自幼学得一身舞技,正要请王郎君这般雅人来评点一二,不知郎君可愿一观?”
  李曜虽然知道赏舞乃是这般艺坊青楼所必有的一个环节,但他此来委实不是为了消遣,便岔开话题道:“二位姑娘的舞姿,不妨稍候再来欣赏,只是某心中有一疑惑,想要请教杨姑娘你。”
  杨姑娘抬头看着李曜,道:“奴家也有一事,想要请教王郎君。”
  李曜露出笑容,轻松地点头:“客随主便,那就请姑娘先问罢。”
  杨姑娘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郎君果是姓王么?”
  李曜哈哈一笑:“姑娘何出此言?”
  杨姑娘淡淡地道:“郎君出手便是宪宗遗宝,而那批金珠,奴家自有下人可以分辨。郎君想来应当知晓,宪宗朝元和十六年李仆射(指李愬)雪夜取蔡州之事吧?”
  李曜点头,道:“元和九年(814)闰六月,淮西节度使吴少阳死,其子吴元济匿不发丧,伪造吴少阳之表奏,称病,请以元济为留后。然,朝廷不许。吴元济于是遣兵焚舞阳、叶县,攻掠鲁山、襄城、阳翟等处,企图要挟朝廷。宪宗陛下在主战派李吉甫、武元衡二位相公及御史中丞裴度等人支持下,发兵讨伐。当时河北藩镇中,成德的王承宗、淄青的李师道都暗中与吴元济勾结,出面为之请赦。而因朝廷不许,李师道一方面遣人伪装盗贼,焚烧河阴粮仓,企图破坏官军军需之供应;另一方面又派刺客入京刺杀武相公,砍伤裴度(时李吉甫已死),企图打击主战派。然则宪宗陛下决心坚定,依旧不为之所动,更以裴度继武元衡为相,主持讨伐事宜。”
  杨姑娘似乎没料到李曜居然说得如此清楚,不禁微微有异,又看了李曜几眼。
  李曜微微一顿,又道:“到了元和十二年(817年),朝廷免去作战不力的原彰义节度、申光蔡唐随邓观察使袁滋之职,以太子詹事李愬为唐随邓节度使。初来军前,李愬故意示弱,言称自己奶是懦弱无能之辈,只是来安定地方秩序,并无心也无力去打吴元济。淮西叛军自认为曾连败官军,非常轻视李愬,故而毫不戒备。
  而与此同时,针对官军接连败仗,将士畏战,缺乏必胜勇气和信心的情况。李愬慰问部属,存恤伤病,不事威严,初步稳定了军心。忠武军节度使李光颜率河阳、宣武、魏博、河东、忠武诸镇官军渡过溵水,进至郾城,大败淮西军,收复郾城。为此,吴元济急调蔡州守军主力增援董重质防守的洄曲(今河南商水西南)。淮西军的主力和精锐都被李光颜军所吸引,蔡州为之空虚。此时,力主武力削藩的裴度相公自请赴前线督师,并奏请宪宗,悉去诸道监阵中使,使前方将帅得以自专将令。而淮西则因连年交战,粮食缺乏,军心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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