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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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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远来辛苦。不知天使尊姓大名,所居何职?某未曾得见天颜,是以不知如何称呼天使,见笑,见笑。”李曜微笑结果制书,命憨娃儿收了旌节,便笑着问此来宣谕的宦官道。
  那宦官客客气气拱手道:“蒲帅客气了,下官敝姓薛,草字齐偓,蒙大家(天子)信重,暂居枢密副使之职。”
  薛齐偓?李曜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什么具体的信息,只好继续客套:“原来是薛枢密,幸会,幸会。天使远来辛苦,某已备下酒宴,为天使洗尘。恰好我父晋王也在,还望天使勿要推辞。”
  薛齐偓瞥眼看了一下在一边笑吟吟看着他俩的李克用,忙道:“岂敢岂敢,能得上晋王、蒲帅尊席,齐偓实得三生之幸,焉有推辞之理?晋王、蒲帅,请。”
  虽然李曜已是河中节度,但李克用是他义父,蒲帅之位也是他为之上表得来,在这里自然仍是“第一主人”,当下笑着一摆手:“薛枢密请。”说着便自顾自先走了。
  李曜招呼一声,也随之进了后殿。李克用因为要等李曜持节,因此逗留河中,大军也仍在蒲州,这一宴会,河东诸将自然也要参与其中。除此之外,尚有原河中的几名将领参与。这几人本被朱温囚禁,后来朱温逃得过于仓皇,他们才被赶来克复蒲州的河东军从狱中放出,对于河东颇有好感。李曜深知自己治理河中,强龙之姿必须要有,但地头蛇也要尽量拉拢,软硬兼施才是王道,因而此番将他们也请来赴宴。
  待众人到了地头,李克用笑道:“今日吾儿正阳持节,当居上座。”
  薛齐偓不知李克用心意,唯唯应诺而已。
  李曜却不肯,固辞道:“儿初持节杖,乃仗大王威德,其为人子,何能居乃父其上?此等咄咄怪事,天下未曾与闻,还请大王莫要使儿惶恐,上座就席为要。”
  李克用哈哈一笑,摆手道:“吾儿恭孝,我心甚慰。既然如此,也罢,我就做一回恶客,坐了这上席罢。”
  李曜笑道:“大王在河中,岂能称客?”转头道:“来人,上酒宴。”又对薛齐偓朝东面首席虚引:“薛枢密,请。”
  薛齐偓坐定,李曜便请诸将各自就座,自己也在李克用身边的侧席坐下,这时李克用问薛齐偓道:“前日德王侄说河中事罢,要早回长安复命,孤也留他不住,不知薛枢密此行可曾遇见过他?”
  薛齐偓回话道:“倒是见了。”又朝李曜道:“大家授蒲帅制书上,王相公的署名便是路上签下的。”
  王抟为门下侍郎,因在这般年月,侍中之位都给了雄藩大镇的节帅,因此门下侍中一职在中枢几乎是虚悬,平时便是侍郎主事。而王抟又是加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真宰相”,所以门下省若无他的署名,这道制敕就算是难以生效了,制敕开头顶格的“门下”二字,也便成了笑话。
  不过刚才李曜接过制书也未曾细看,因而未曾留意。他忽然有点思想跑题地想到,薛齐偓刚来时,先去见了李克用一面,莫非是找李克用“签字”去了?因为自从上次平定关中之乱,李克用加了中书令,而且不是检校的,是真正的中书令。这封制书,按理说只要李克用能够有机会署名,就是一定要在正文后面写上一句“中书令臣克用宣”(无风注:李克用入了郑王属籍,是皇室中人,其姓免签,否则应该是“中书令臣李克用宣”。),而且以中书令的地位排名,应该是臣子签名的第一位。至于在他的署名之后,料来必然是“中书侍郎臣王抟奉”,再后则是“中书舍人臣某某行”,按照这个宣、奉、行的格式签字。其后还有门下省的侍中、黄门侍郎、给事中的“宣、奉、行”,尚书左右仆射、吏部等等一系列官员的签字——当然,门下侍中本来是已经挂掉的王行瑜,这厮被剿灭之后,这一职务现在还没补上人,这一栏肯定是“阙”,也就是“缺”了。
  中国人自古就有喜欢在宴会上谈事的光荣传统,不过像今天这种大宴,所谈却不好谈太正经的事。按照薛齐偓的想法,李蒲帅文名鼎盛,跟他谈谈诗文辞赋应该不错,可惜自忖没那份能耐,而且以李克用为首的河东诸将帅,也没几个文采出众之辈,谈文论赋似有不妥。于是只好挑些京中的事情来说说。
  李曜深知自己今后地处河中,有一个很关键的任务就是监视长安,对于京中动向要掌握得非常细致、及时,此时听薛齐偓提起这些事情,便也就时不时插言问上一问,套套话儿。他穿越前是干供销的好手,套人的话实在是看家本事之一,随便问了几句,再加上记忆中的一些史料,很快便将京中形势大概摸清。
  他发现自己原先记错了两件事情的先后,原本以为下面的大事就是刘季述囚禁天子李晔,然后拥立德王即位,刚才问了京中情形才发现不对,现在神策军左右中尉刘季述、王仲先二人似乎还没有生出这个苗头。反倒是另一个人,让李曜想了起来,就是掌控同、华的韩建。
  薛枢密提到的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李克用灭王行瑜,使李茂贞、韩建大惧,对朝庭尚算恭敬。李克用退兵后,河中被朱温偷袭,河东大军卡在蒲州黄河以西动弹不得,进退两难,一时也看不出对朱温能有多大胜算,因而关中二镇骄横复如往日。
  而天子李晔自三镇之乱回宫后,越发觉得这年头没有兵权吃不开,于是决意加大中央军队人数,在原禁军神策军之外又增设安圣、保宁等军,一共募兵数万,让诸王统率。延王戒丕、贾王嗣周又各自招兵买马,所部各有数千人。
  李茂贞见状,认为皇帝有消灭自己的意图,于是再次扬言进攻京城,城中居民大为恐慌,纷纷出城躲入山中,城中一片混乱。李晔命通王李滋、及贾王、延王等各率诸军分守京畿要地。李茂贞上表称:“延王无故称兵讨臣,臣今勒兵入朝请罪。”
  李曜听到此处,才忽然明白这次长安的授制来得如此之快,果然是大大看了李克用的面子——这种紧张时刻,说不定又要打仗,要是赢了还好,万一不胜,谁知道要不要再次麻烦人家李并帅?因此呢,李并帅既然要推荐一个河中节度使,那当然要赶紧答应了。
  至于,此时关中看起来,乱源在于李茂贞,而李曜为何想到韩建,那是因为李曜忽然想起此事,知道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受益的,其实是韩建,而不是李茂贞。

  

  第210章 力挽天倾(二)
  寒月当空,宴罢酒残,喜气欢天整日的河中节度使府总算渐渐安静下来。
  酒量不佳的副枢密使薛齐偓早已被扶下去休息,高居上座的李克用睁着微醺的独眼,全然没有长幼尊卑似的将李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吐着酒气道:“正,正阳我明日一早就要回太原了,按按你说的,我慢点儿慢点儿走不过,你说你说嗣昭、嗣源兄弟俩,就带这么六七千兵真能拿回幽州幽州吗?”
  李曜穿越前乃是酒精考验的我党经济战线得力干部,白的红的黄的外加啤的甚至能掺着喝,区区唐朝这点度数的酒,就算说千杯不醉怕也不是夸张。纵然今夜他是主角,铁定是喝得最多的一个,但这会儿却依旧清醒无比,只是面子上稍微装了点醉——这也是当年陪各类里里外外领导们的必修科目,要不然有时候一天连喝几场酒,早进医院了。
  李克用问他这话的时候,诸将早已散去,就连常年追随李克用身边的盖寓都因身体原因,告辞休息去了。整个殿中除了门口的两名使女,再无第三人,李曜自然也就不必再装模作样。听了李克用的问话,便微笑答道:“大王,若幽州果如某之所料,则九兄、十兄即便只带数百牙兵,也能轻易收回。若幽州情况另有变动,那么就算再多给他们六七千人,只怕也是无用。”
  李克用酒醉之后脑子有点反应迟钝,下意识问道:“为何?”
  李曜解释道:“刘仁恭若相信大王迟迟未给他答复只是因为军务繁忙,则必然只能耐心等待,大王又按儿此前曾说的,慢慢回到太原,为已经悄然出发的二位兄长争取时间,则刘仁恭必然没有防备。他时至今日尚未明目张胆举起反旗,就是想等个借口,而我等则抓住这个机会,趁幽州各部依然视河东为主,一路轻松直抵幽州城下,刘仁恭必然措手不及,只能俯首认罪,听我处置。只可惜”
  “嗯?”李克用奇道:“可惜什么?”
  李曜叹了一声:“可惜,要是有细作潜伏幽州城内,待二位兄长大军一到,来个里应外合,就更加保险了。而且,若是如此,高思继也会更安全一些。”
  李克用明白过来:“你是怕刘仁恭情急之下,速杀高思继,来个死无对证?”
  李曜点头道:“不错,儿确实有此担忧。”
  李克用笑了笑,摆手道:“无妨,细作我在幽州也是有的。”
  李曜心道:“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我说这个干嘛?”当下装出惊讶模样:“大王在幽州埋过细作?”
  李克用哈哈一笑:“你可知我有夜鹰?”
  李曜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额头:“原来真有夜鹰!”
  李克用微醉的独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你知道夜鹰?”
  李曜装作半醉半醒,苦苦思索着道:“夜鹰,夜鹰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一句,哎当时也没怎的上心,却记不得太清楚了。”
  李克用心道:“诸将之中知道夜鹰的人不超过十个,不过这十来个人都有可能会在正阳面前意外提起一句,这却是没法查明了。不过,倒也无妨,正阳忠义,如今又已是一镇节帅,知晓此事也是应该。”
  当下便道:“所谓夜鹰者,原是斥候,我沙陀一族自归大唐之后,因为常被当做夷狄提防,不得不加强细作查探,夜鹰便逐渐由斥候变为一支专司细作的暗兵”当下李克用便将夜鹰的来历,以及如今的大体情况对李曜说了一说。然后道:“因此,在幽州,也是有夜鹰存在的只是之前犯了个错,或者说,委实未曾料到刘仁恭那白眼狼如此大胆,使得幽州夜鹰损失惨重”
  李曜眼珠一转:“莫非幽州夜鹰之首脑,便是燕留德?”
  李克用叹息一声:“我儿果然多智,不错,幽州头鹰便是燕留德自他死后,夜鹰一时群龙无首,手头明明有不少重要情报,却是传递不到我手单线联络虽好,但头鹰一旦身死,却也着实麻烦,此事终是失策了。”
  李曜恍然,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听大王此言,想来眼下幽州夜鹰已然大体恢复与大王的联系了?”
  李克用似乎酒醒了一些,说话清醒多了,颌首道:“已然恢复联络,据夜鹰所报,刘仁恭在事发之前,曾与一神秘人见面,经过夜鹰多方调查,那神秘人乃是朱温座前除敬翔之外的次席幕僚李振。我料刘仁恭有此一变,必是朱温挑唆!”
  李曜冷哼一声:“朱温视大王为生死大敌,刘仁恭若反,乃是削大王之势,朱温能不上心?而刘仁恭想要自外于河东,也总得有所倚仗,这二人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狼狈为奸也是情理之中。”
  李克用叹道:“只悔当初不听正阳之劝,一意孤行,任用刘仁恭,致有今日之患。”
  李曜劝道:“当日儿也只是怀疑,大王不必如此如今局面虽坏,上有一举挽回颓势之机,大王此回太原,只管当作连胜之后心情畅快,一路游山玩水,以此拖延时间,待二位兄长出奇兵于幽州,再定燕云便是。”
  “也只能如此了。”李克用又是一叹,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你新为蒲帅,手中仅有这万余开山军是铁定不够的,然则河东连番大战,亦有不少损失,要给你调拨兵马,也着实有些为难我意,近日连番大胜,河中侧畔的诸镇一时不大可能来河中生事,你可趁这段时日,抓紧招募新兵,严加训练,以为镇兵。至于开山军,做你的牙兵便是了。”
  李曜微笑道:“河中军备之事,儿已有大致考虑,大王可以放心。”
  李克用也笑起来:“你既然这般说,想来便是胸有成竹了,河中这一块,我无虑矣。不过听你提‘军备’二字,倒叫我想起一事。前两日我听一些将领抱怨,说你断了他们的冷锻甲,以至于换装无法继续,正阳,可有此事?”
  李曜毫不畏惧,点头道:“确有此事。”
  李克用反而惊讶起来,奇道:“吾儿一贯公允,这般做法,莫非此举亦是别有用意?”
  李曜苦笑道:“却也没什么用意,只是军械监如今产不了冷锻甲了,因此只得停止发放。”
  “产不了冷锻甲?”李克用又惊又奇:“这却是为何?难不成军械监摊子铺得太开,没钱了?”
  李克用对财务问题纯属外行,军械监的账目现在又根本就是不上交的,他一时听这个说军械监财雄势大,一时又听那个说军械监花钱如水,弄得他完全不知道军械监的财务状况到底如何,但他当日还没将军械监交到李曜手里时,军械监连连亏本,这个他是清楚的,因此李曜这话一出口,他还是下意识地就想到可能是缺钱这方面去了。
  李曜知道李克用不擅理财,却也不知道他对财务之事——特别是对军械监的实际财力失察到了这般地步,看来就算有夜鹰存在,这夜鹰也只是精于军、政,对于财务问题,是有心无力的。既然如此,他也就睁着眼说瞎话了,道:“冷锻甲之生产,不少原料必须从拓跋氏购买,除了他那里所产,其余地方的都不成,但拓跋氏最近要去将材料涨价,涨了数倍啊这亏吃得太大了,若是一月两月,军械监或许亏得起,但长此以往却如何了得?因此某便暂停了冷锻甲的生产,晾拓跋氏一晾,他那些东西,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我河东的价高,某料不用多久,他们就得反过来求咱们继续购进了。”
  李克用愕然半晌,才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一来二去,也不知要多久,倘若对换装影响太大,却也是一桩麻烦。”
  李曜点头道:“冷锻甲之事,儿亦有所忧虑,制造此物之原料掌握在他人之手,终究是个弱点”
  李克用独目中精光一闪:“吾儿莫非欲定河套?”
  李曜当时便是一愣,心道:“您老赶紧省省吧,拓跋氏现在虽然不算强,但他们那是出征在外,多半都是抱着能抢则抢,不能抢则走的心态去的,这个套路纯属模仿猫科动物:猎捕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但要是我们现在去打夏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夏绥是他们党项人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块栖身之地,我们要去抢,就得做好死磕的准备。虽说如今的沙陀肯定强过党项,但我们屁股后面又是朱温,又是刘仁恭、王镕、罗弘信之流,哪比得上拓跋氏四处无忧?要打党项,至少得保证河北是安定的,要不然腹背受敌其实玩笑?到时候我等大军远赴西北,人家朱温直接一刀捅进太原,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于是连忙道:“非也非也,河套虽好,如今却不是当取之机。当务之急,还是控扼关中、平定河北,余事皆不足虑。”
  李克用“哦”了一声,其实他也没想过要打夏绥,只是他属于好战派,刚才被李曜那话误导,以为李曜有心去取河套,他对李曜的“战略战术”是很有信心的,因此才有那一问。这时知道误会他的意思了,便转过话头,问:“那你方才此言之意是?”
  李曜道:“军械监在炼铁一事上,从来未曾满足现状,如今仍在积极研究新的冶炼、锻造之法,前次听闻有所突破,我欲建议大王,对军械监的品衔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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