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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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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指示你说这些话的!过份的家伙!你只要把所看见的那个国家的情形说出来就好了。退下!退下!’
当他后来听到宗室在向秀吉面报之前,曾和利休在不审庵密谈过时:
(已经不能再原谅利休了。)
他重覆对自己说了好几次。
10
天正十九年是闰年。过了两次正月,到了二月后,已经是春天了。
可是,秀吉却忙得团团转,除了指示奥州的事以及秀长的葬礼、仲裁伊达和蒲生纠纷之外,还要接见携带印度王的书简而来的基督教传教士,以及遣欧使节等,好一阵子无暇享受茶事。
他为奥州的事生气,却只有依照利休所说的去做,其他别无办法。
他派遣羽柴秀次和德川家康,要他们去严命伊达政宗进京。而秀吉本身自京都前往清洲城,在那里叱责政宗后,二月三日返京。
这其间,秀吉并没有忘掉利休的事,总是像一个硬瘤似的留在心底。
不过,这个憎恶,已随着时间逐渐变形了。
(利休这家伙一直与我竞争)
像秀吉这样的人,站在对立的立场思考着憎恨利休的事,会受不了的。一定要用一种不着痕迹的方法使对方无法还击的当头棒喝
任凭秀吉如何思考,‘憎恨--’还是潜存于心的。只是,秀吉认为和利休相敬相爱,而在不知不觉中产生憎恨,可能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这一点,利休更冷静了。他已经看破了秀吉和自己之间所产生的‘厌恶--’,利休了解人类的弱点。
‘绝对--’只是存在于观念中,可是人类竟悲哀的去追求着。
可是,秀吉认为自己很幸运,误认自己就是‘绝对--’。
即使建筑神社佛阁,心里却没有信仰。
拍肩谈笑是他征服人的手段,却绝不是真实的感化。
因此,对茶道要求‘绝对’的利休,和认定自己是‘绝对’的秀吉,早晚有一天会起冲突的,利休这么深信着。
而今,这个冲突终于要来了。
当然秀吉没有利休那种想法。
(有空了,我来惩治一下利休。)
由于秀吉是这么想,因此胜负在两个人之间,有相当大的不同。
利休像是戴着严密的锁炼,认真戒备的人;而秀吉却像是连束衣带子也没结好,举起竹刀,就任意上了道场的那种人。
天正十九年二月十二日--
秀吉下令没收在奥州事件做错的木村吉清父子的封领后,把利休叫到自己的起居间。
‘利休!你是个无药可救的愚痴者!’
11
同在席上的,还有石田治部少辅和前田玄以。
两个人都是利休的对手。秀吉故意让他们在一旁,假装他们也有和秀吉相同的不满和忿怒,打算以威势压制利休。
当然他不是真正生气,只是想使逐渐与自己对立的利休惊愕、折服罢了。
‘不可救药您是指?’
利休认真的偏着头,疑惑的说:
‘又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吗?’
‘不要开玩笑!’
秀吉再度大声一喝:
‘你对阿吟的事佯作不知,阿吟的回答如何呢?’
‘阿吟的事那不是开玩笑的吗?’
‘什么?开玩笑你说什么?阿吟如果答应了,你应该高高兴兴地把她给我才对!’
‘城主!如果那不是开玩笑,利休有话要对您说。’
利休摆好架势:
‘今年是信长公在本能寺去世后的第十年。’
秀吉一刹时呆住了,对方说出意想不到的话来,使得他一时会意不过来。
‘什、什么!故右府和阿吟有什么关系?不要逃避话题啊!’
‘不管生于多么强的星座之下,第十年后一定会有两年衰运之年,这是宇宙不变的法则。’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秀吉反问着,他完全猜不出利休想说什么。
三成和玄以也面面相觑。
这可以说是有无准备的出刀架势之不同。
秀吉被这些意想不到的话一刺,连心中的大刀都放下了。
利休似乎充分盘算过了,以平稳的声音继续说:
‘宇宙的理法,是任何人也无法歪曲的。如同早晨太阳升起,黄昏夕阳西下一样人的一生也有昼夜。如果愚味而无法察知这些理法的人,碰到十二年间的两年暗夜,就会灭亡了。光秀、胜家灭亡时,就是他们走夜运,也就是衰运的时候。而城主与他们相反,度过了攻打中国的泥沼似的两年后,终于来到天亮的年接下来的十年,城主的白昼持续着。在这其间所做的任何事,都会成功可是,由本年起,又慢慢进入黑夜。证据就是已经失去了大纳言秀长公。在这种年度里,如果太过纵情于女色,会如何呢?因此,必须谨慎,为将要来临的白昼做准备,这是很重要的治部先生、宫内法印先生也都请以这种心情,在城主的身边警戒着。’
秀吉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弥陀之光

‘人类的才能和智谋有限,但是,如果智慧和信仰合而为一,会形成不可思议的力量。’家康由于奥州的事,出征到岩手泽,经由古河,于十月二十九日回到江户。
他自己因为由京城退回不久,就叫秀忠代自己再度进京。
当他听到秀吉推举秀忠当参议右近卫中将时,就清楚的觉悟到秀吉的征明一举,不会再改变了。让秀忠当右近卫中将,就是准备把继承人的职位让给外甥秀次,让秀次当内大臣。
由奥州回江户后不久,京都的茶屋四郎次郎陆陆续续送来三个情报。
由奥州归来的秀次,终于成了内大臣。
同时十二月中旬,要让在京城的秀忠回江户,并叫家康进京。
另一件是朝鲜王已经派使者去明国,因此明国也很清楚秀吉的野心。
这些情报的出处,都是由公卿、巨商、大阪城内、淀城内传出的,因此不会有误。
伊贺密探也来告知,加藤清正于九月开始在肥前东松浦郡的名护屋筑城,明年二月大概就可以完工了。
如此一来,秀吉一定打算在二月前把关白职位让给成了内大臣的秀次,自己则去名护屋城指挥远征军。
‘这个月中旬,中将先生要回来啊!’
江户的街道,还到处炸山、挖土,像雨后的泥田一样乱七八糟。没有下过一次雪,腊月的风把新开辟地的荒野味道,吹向由白木材和沾渍了黑煤的木材所建成的江户城本丸内。
家康在有一个烛台、一个火炉、一张桌子的起居间,面对由川越来请安的天海,以及本多佐渡守正信,三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对!因为中旬会回来,因此,大概正月就会开始调动兵马了。’
‘城主究竟认为如何呢?’
‘什么认为如何?’
家康和天海对看一眼,苦笑了:
‘这个问题不像佐渡会问的。哦?天海先生?’
天海‘呵呵’的笑笑,并没有回答。
‘可是城主不是从一开始就反对这件事吗?’
‘就因为反对,所以无可奈何。关白决定的事,是无法阻止的。’
‘这么说,您要一直低着头,等待时机,一直到关白败退!’
正信这么一说,家康就扬扬眉毛:
‘佐渡!天海先生也在听,你不觉得可耻吗?’
被严厉叱责的佐渡,慌忙把视线自家康身上移到天海身上,天海佯作不知的望着天花板。
 ‘您骂我不觉得可耻?’
本多佐渡认为家康不应该畏惧天海因此,就疑惑的思忖着。
从那次见面起,家康就不时的叫天海来,天海也不时的自己跑来。这两个人之间,不断的谈论著‘天下的事’。
极其了解深奥的佛法,对神道也有很深造诣的天海,不断的说服家康要当‘天下人--’。
家康也以这种立场发问种种问题,因此佐渡认为在天海面前说什么都可以。
可是今天家康说,天海也在听,竟要他知耻。这句话不但令他觉得意外,而且无法明白。
‘对!知道羞耻!’
家康又以粗暴的口气,继续说。
‘你一直与我们同席,究竟把天海的话听到什么地方去了?’
‘您是说,在这个席上禁止谈军事吗?’
‘开玩笑!天海先生刚刚说了什么?以阿弥陀佛的心来对待人民这才是天下人的念佛祷告,才是佛教的真髓’
‘我是听到了。’
‘既然听到,为什么在期待关白战败呢?’
‘啊!’
‘希望他人没落的心神佛会嘉勉接纳吗?’
‘那么那么您是说,您由衷的替关白服务吗?’
‘你说这话又错了,如此一来,我家康的执政之事,就很难胜任愉快了啊!’
‘又错了!’
‘好好刻在心版上吧!家康所服侍的,不是关白秀吉,而是光辉的阿弥陀佛。因此,不是以服务关白的心执政,而是以服侍弥陀的心执政。’
本多佐渡再度迷惑了,求救似的看着天海。
天海‘呵呵’的笑了。
这种笑声经常使佐渡受不了,令他觉得天海所说的高远理想和教义,在这个笑声中消失尽净,代之而起的,是浮现出任性、傲慢的人性。
‘佐渡先生!’
天海依然浮现出暧昧的微笑,对正信说:
‘你现在对我天海很生气吧!’
‘不,这种事’
‘如果没有生气,那么你就是木偶了。我是想引你生气而嘲笑你,我并没有对城主这样,而只是对你这样。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奉承阿谀的人。’
‘这和现在城主的话,有什么关联呢?’
‘哈哈,毕竟不是木偶,还是生气了。你不应该说:打算替关白服务吗?而应该问!打算由衷的帮助他吗?如此一来就不会挨骂了。如果你不信,就问问看。’
天海对待佐渡,完全像对待孩子一样。
本多佐渡咬着嘴唇,压抑住了脾气。
如果在此表现出自己的反感,天海又会嘲笑了。而且,他很怕家康,如果在这种地方表现出反抗之意的话,就会使自己愈变愈渺小。
‘抱歉,那么我照您所说的重新问一次。’
佐渡阴沉的回答天海后,转向家康:
‘那么,城主是否打算由衷的帮助关白呢?’
家康没有笑。他仍然露出严厉的表情:
‘阿弥陀有着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要救众生的大心愿。你牢牢记在心吧!’
‘无论在什么场合’
  ‘对!连恶人也要拯救。如果我以你所说的心情,去接近关白,弥陀的光就不会朝我照射了。’
‘抱歉!’
‘这件事和赞不赞成出兵明国的事无关,既然决定出兵了,就要虚心的希望他成功以后要特别留意说话。’
‘遵命!’
佐渡低下头去,心中还在想着与家康所想的相差很远的话。
(原来如此,我太大意了)
家康随时随地都很用心的在帮助秀吉,或许他是在图谋当秀吉的继承者
天海已经无视于佐渡的存在,开始对家康说::
‘所谓人心,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啊!马上就能感觉得出来,看城主是好意接近关白的,还是有所企图才接近关白的。’
‘是吗?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宿有神明吧!’
  ‘是的,在各人心中的神佛,可以嗅出这种心意。因此城主如果以不使神佛羞辱的心靠近他,关白周围的人也会认定城主是可信赖的人,而与你接近的。同时,一接近,天下自然就到城主的手中来了。明智先生就不行。他那种无理的方式,神佛是不会帮助他的。’
‘心里要经常念佛。’
家康像孩子似的,老实的点头。
‘佐渡啊!’
这一回的语气很温和。
‘知道吗?我已经决定了!不要把我不赞成的事,告诉家里的人。’
‘那么,城主会依关白的命令,去朝鲜吗?’
‘当然。他的弟弟大纳言去世了,如果他命令我,我就当先锋吧!因此这件事与士气有关,你只要心里明白就好,不要说出口啊!’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佐渡和家康的心境,依然有很大的隔阂,可是,家康已经决定等秀忠回来,就率军进京了。
  十二月十七日,秀忠自京城回来。家康由他这里清楚的明白了秀吉对家康的意向。
这一回,秀吉决定于明年春天三月一日,进到名护屋城去。三月一日的出征,对秀吉而言,是个很吉利的日子。
征伐九州在十五年的三月一日,征伐小田原在十八年的三月一日。他一定也决定这一回要凌驾过前两次获得大胜。
然而,他出兵的规模,似乎远比家康所想像的还要壮大。
总兵力分成第一军到第十六军,除了船只的水手队、番外第一队、番外第二队外,再加上秀吉的旗本队,来春的进军兵力有二十八万一千八百余人。如果连兵士以外的仆人、苦力的数目都算进去,大概有将近一百万的声势。
而家康以第十六军指挥者的身份,直接率五千人的军队前去,因此人数实在少得可怜。第十六军可以说是关东军,除了德川家的五千人之外,还有佐竹义宣的两千人、上杉景胜的三千人,宇都宫国纲的三百人,那须的一百五十人,最上义光的三百人,伊达政宗的五百人,真田昌幸的五百人,以及南部利直,佐野了伯、里见义康各一百人,编制上的人数是一万两千零五十人。
结果,第十六军排在第十六次渡海,似乎意味着要当秀吉渡海时的前卫。
‘第一军预定三月什么时候渡海呢?’
秀忠清晰的回答:
‘第一军有小西摄津守、宗对马守、松浦刑部卿法印、有马修理大夫、大村新八郎、五岛大和守六个人,人数有一万七千左右。’
‘这些人要一口气渡海吗?’
‘不,小西摄津守和宗对马守先于正月渡海,试探朝鲜王的向背,那个时候,第二军的加藤再渡过壹岐待命。’
‘这么说,加藤建好城后,也要马上出征吗?’
‘是的。他很遗憾让小西摄津守打先锋,就透过北政所夫人,要求要打头阵,真是一个勇敢的人。’
‘哦--因为加藤是个武勇超群的人。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由小西摄津当先锋啊!’
‘是的!小西是以药材商的身份去朝鲜,所以对当地的地理环境很熟悉,又是宗对马守的岳父,因此获得与对马守一起打先锋的许可。’
于是土井利胜补充说:
‘听说小西摄津守先生为了与加藤先生竞争,就奉承淀夫人,才得以当先锋的。好像他本来就和加藤先生的感情不太好’
土井利胜还不知道小西当先锋的真相就回来了。
家康笑着点点头。
以兵力五千加入第十六军,德川家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排在第十六次渡海,在他渡海之前,朝鲜陆战的胜负应该已经决定了。
会形成苦战,还是大胜利?
如果大胜利,自己只是成为秀吉本阵的先导罢了,可是如果发生苦战,自己就必须进谏秀吉,率军退回才行。
家康坚信,可以向秀吉进谏的人,不是前田利家,也不是毛利辉元而是非自己来进谏不可。
因此,他严格的自我警戒,一定要到战局分出胜负时,才可以进谏,目前要不动声色。
获知京城的情形后,家康对秀忠说:
‘秀忠,你现在是参议右近卫中将了吧?’
‘是的,十一月八日叙任的。从那一天起,关白殿下就在诸侯面前叫我中将先生,使我相当有面子。’
‘你在聚乐也碰过秀次先生吗?’
  ‘是的!中纳言先生成了内大臣,听说等他继承了关白职位,接下来就要让他当左大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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